最後,是她一個人完整後續

2025-09-1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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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他最無法忍受的髒臭的垃圾堆邊。

「姜歲,我們和好。」

他一邊強力地控制我,一邊出聲。

「和……好?」

這一瞬,我幾乎裂開般,忘了掙扎。

「你這個瘋子!」

「我們好好治療,我會給你請最好的醫生,一定會治好的。」

我們同時出聲。

我艱難地抬頭。

他在說什麼呢?

要給我治病嗎?

呵呵。

現在良心發現了,想我好好的了。

可太晚了。

我們不會和好。

我的病,也治不好。

神仙來了,也治不好。

22

傅言一定是瘋了。

就像一開始,追求我一樣。

他再次賴上了我。

守在我的樓下。

我出門。

他也會不緊不慢地,跟在我的身後。

我要買什麼東西。

他會率先前來,付款。

他眼睛也一定出了毛病。

看不到我眼裡,看他厭恨的眼神。

買水果時。

我看到旁邊的刀子。

已經冒了念頭。

拿起來,捅死他的衝動了。

可,我遠在南方的小外甥,說了長大後,要考警察的。

我不能犯法。

我壓著心中的噁心。

忍受著他。

只是,在抬頭看向陽光時。

會無奈地笑。

看吧。

曾經愛到骨子裡的人。

這一刻,也恨入了骨子裡。

23

被他死纏爛打了一周後。

我妥協了。

不就是想守護病怏怏的我嗎?

那就讓他守護吧。

他以為。

這樣就能贖罪。

不,不可能的。

我從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

我妥協後。

任他安排。

他召集來了,五六個腦科專家。

為我診治。

可做完檢查。

為首的兩個醫生,都一言不發地出去了。

室外。

他們翻著診斷單。

輕聲交談著。

只是,面色愈發地嚴重。

以及,醫生離去後。

我出來。

看到傅言手抖地摸出了一根煙。

我走過去,不在意道。

「什麼情況?」

他看向我。

眼神幾乎顫了顫。

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我此刻存了戲謔的心思。

我都說了。

治不好了。

他偏要帶我來。

覺得之前的一定是庸醫。

換了平日。

誰要敢這麼戲耍他。

一定沒好果子吃的。

可這次。

他卻怔了一瞬後。

收了煙。

也飛快斂了面色的沉鬱。

輕鬆的聳了聳肩。

「能治好,還不算太糟糕。」

我萬萬沒想到,他會這樣回答。

我盯著他的眼睛。

「是嗎?」

回應的是,他篤定地點頭。

隨之,他拉過我的手,攥在手心裡,往前走去。

我要掙出來。

他霸道地握緊,不給我逃開的機會。

「我們不是和好了嗎?」

我看向他扭過來的眸。

胸口,頓時積滿了濁氣。

和好?

你做夢呢。

只是。

真沒力氣折騰。

你要握,就握吧。

如果,你總覺得,我馬上就要原諒你了。

可到最後一秒,都沒原諒你。

那一定才很難受吧。

24

他的霸道,再次上線。

安排吃食。

去哪,出行,都安排好了。

我能感受到。

他極力地想照顧好我。

想讓我,體驗很多之前都沒體驗過的東西。

看吧。

騙子。

都說了。

情況沒那麼糟糕。

卻變著法地,帶我體驗,未曾體驗過的新奇事物。

我們去坐了熱氣球。

去玩了射擊。

以及預約了最新的科技館,體驗一款高科技的眼鏡。

甚至,還帶我去天文館。

看了外太空的星球。

射擊館裡,他貼心地從後擁著我,教我握槍的手勢。

「手像這樣握,再輕輕扣動扳機。」

天文館裡。

「小心,這裡光線暗,我牽著你。」

你看。

他認真時,是一百分的用心。

細膩。

生怕我,沒有體驗到一些好玩的,就離開了這個世界呢。

25

從天文館裡出來。

他載我去一家意式餐廳用餐。

只是,路口等待紅綠燈時。

前面百多萬的寶馬轎車。

出現了小插曲。

我本平靜的聽著耳機里的音樂。

一名年輕女子,突然衝到了前車,砸了副駕駛,拽出了副駕駛的紅裙女子。

嘴裡嚷著。

「賤人,我讓你勾引我老公。」

隨之,女生的廝打,痛呼聲,糅雜在了一起。

以及地上,落的一把頭髮。

是兩個女生,互揪頭髮掉的。

其他車主,路人,也紛紛看向了這齣「精彩的戲碼」。

寶馬駕駛的男人,臉上無光地下來勸架。

原以為,會站在原配這一邊。

可確實惱羞成怒地一腳,踢向了趕來的女子身上。

嘴裡更是罵罵咧咧。

「潑婦,不嫌丟臉。」

女生吃痛,捂住肚子退開。

這時,綠燈亮起。

我們的車,幾乎是一腳油門,開了出去。

遠離了那場精彩的戲碼。

等我看了一眼他。

僅僅是一分鐘,他的頭微垂著,臉色已經陰沉得可怕。

不過在我,看過去時。

他盡力地在緩和面色。

他的陰沉,不是對我。

我抬了抬手。

扭頭看向那個站在原地,無助的女子。

她的丈夫,已經帶著女人,驅車離開了。

只有她張著唇,不可置信地盯著丈夫遠去的方向。

那也是很年輕的一張臉啊。

眼睛裡,寫滿了單純。

也寫滿了受傷。

我剛才,正想下去幫她。

可現在一想。

自己,又何嘗沒經歷過類似的一幕。

我和這個被遺下的女生。

是同一類人。

我們不過是彼此的縮影。

一隻手握過來。

溫暖了我冰冷的手背。

「等會兒,想吃什麼?」

我抬頭,看著他涼薄的眼睛。

張了張唇。

「傅言,那個女生,好可憐。」

他伸過來的手,仿若受了刺激,倏然移開了。

不敢再碰觸我。

原來。

他也記得。

這麼丟下過我。

一頓意餐。

吃得沉默寡言。

我攪了一份意面,放入嘴裡。

味蕾是麻木的。

什麼味道也嘗不出。

安靜的顫廳。

流淌的音樂。

也蓋不住空氣里的一抹死寂。

或者說,這抹死寂,是我們死掉的感情,散發出來的腐味。

最後,我止不住,一直往外流的鼻血。

堵都堵不住。

硬是讓這頓飯,吃不下去了。

只能中途緊急去了醫院。

26

進了醫院。

就輕易出不去了。

或者說。

這次進醫院。

我好累。

不想再逃了。

鼻血止住後。

醫生又開了許多檢查單。

折騰了很久。

入住病房後。

我頭重腳輕地睡了過去。

醫院很悶。

但我已經沒太多力氣,出去閒轉了。

安靜的病房裡。

我唯一還有力氣做的。

便是坐起來看看書。

傅言何時進來的。

我沒察覺。

只是側頭時,看到了安靜佇立的人。

他穿得倒是應景。

黑色的新款中山裝。

黑色長褲。

安靜死寂。

「看什麼,這麼入神?」

眸光對上。

他才抬步過來,手落在我的書上。

不知他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手落在書背上時。

碰到了我的手背。

我立即把手往下滑去。

他神色怔了一瞬。

推開了手。

27

午間。

溫暖的陽光下。

總是讓人無比地嗜睡。

我靠著睡了過去。

只是醒來。

他依舊守在房內。

骨節分明的手,還輕輕握在我的手腕上。

初看。

那是一張多完美的側臉,還那麼的痴情。

在進進出出的醫生看來,也是罕見的。

全身上下,透著冷神一般傲氣的人。

卻肯為我低頭。

我們之間。

我不說話。

他也話極少。

抑或總是垂下高昂的頭。

仿佛是在自省。

這一切。

就是跟以前比。

也是很難得的。

他竟這麼有耐心陪著我。

曾幾何時。

還是我們最初熱戀時。

他什麼都肯依著我。

28

在醫院的日子。

是很糟糕的。

只是。

他仿若下凡了一樣,肯伺候我。

沒力氣吃東西。

他一口一口地喂我。

厚重的棉被。

身上悶出一身汗。

他屈膝,為我洗腳。

抱著我,親自為我洗去身上的不舒服。

咳嗽不停。

他低低地哄著我,吃藥。

夜間,又次次為我送退燒貼。

吐血時。

他又溫柔的為我擦拭掉。

他好像,化身成了世間最溫柔的人。

還只為我服務。

只有在我平靜睡著時。

他會站在窗邊,不知沉思著什麼。

29

後來。

我每次渾身是汗地醒來。

發現還依偎在他的懷間。

這一住,就是一個月。

明明各種營養品補著。

但體重就是不斷的往下掉。

這是一個很可怕的過程。

曾生怕自己長胖了。

到如今恨不得自己身上能胖一點兒。

一抹漸漸下落的斜陽。

我眨了眨眼。

癱軟地看著。

30

這日。

傅言離開病房時。

我換了衣服。

溜出了醫院。

再不出來。

我就沒機會了。

才一個月而已。

怎麼就入秋了呢。

周遭的樹葉都黃了。

我抬腳,遠離了醫院的方向。

31

傅言找到我時。

我正在古鎮的路邊,喂一隻兔子。

咔嚓咔嚓。

肥肥的小兔子。

一口一口地咬著胡蘿蔔。

直到它不吃,抬頭看向側邊時。

我扭頭。

才發現傅言找來了?

「你……」

他的臉,上一秒明明還是板著的。

令我舌頭打了結。

好在, 他下一秒。

就蹲下來。

撿起了地上掉的胡蘿蔔,伸向了肥肥的小白兔。

「要出來玩,怎麼不說一聲?」

我呼出一口氣:「沒找到你。」

小白兔吃飽後。

我們起身來。

只是起來的那一瞬間,差點沒讓我暈得直直摔下去。

這是一座古鎮,中間一條河。

他鬆開我的手後,瞧了一眼,我身上的衣服。

「買的新衣服?」

「之前的都臭了,我買了身新的。」

順帶,緊了緊脖子上暖融融的圍巾。

有攝影師過來。

「先生,女士要拍照嗎?

「我的技術很好的, 可以看看樣片兒。」

我笑著擺了擺頭。

「不拍了。」

那天下午。

除了拍照的事兒,我拒絕了。

其他的。

我都沒擺過臉色。

碰到高興的事兒就笑。

還買了許多甜點。

吃不完的。

還扔給他。

鬼使神差的, 他一點兒也不嫌棄, 我吃過的,他也緊接著吃完了。

又買了許多好玩的小玩意。

什麼玩偶。

發卡。

紀念品。

天色都黑了。

晚上,古鎮越發地熱鬧。

我像個貪婪的小孩。

抱著一堆玩意兒。

他要幫我拿著, 我也不讓。

熱鬧的街道上。

他輕聲道,生怕我生氣的語氣。

「姜姜, 該回去了。」

我搖了搖頭。

「不, 不回去了。」

只是,我說得很輕。

後半句, 他應該沒聽到。

我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

看著前面的面具攤鋪。

又仰頭,看了看星空。

「馬上就開始煙花秀了。」

我低下頭來。

「傅言, 我們玩一個遊戲吧。」

他怔怔地看著我,有些不明白我的意思。

「什麼遊戲?」但他倒還是, 尊重我的意思。

我指了指在攤鋪前買面具的一群人。

「等會兒,我會戴上和她們一樣的面具,如果你能找到我, 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

他直直地看著我。

良久。

「無論什麼要求嗎?」

我點頭。

32

「姑娘,這個二十塊。」

我選了一個狐狸面具,付了錢。

轉身戴上,隱入了人海。

同時。

天上的煙花炸開了。

漫天的煙花,好不浪漫。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我扭頭。

好多和我一樣, 戴著狐狸面具的行人。

傅言擠在了人群里。

抓住一個個戴著狐狸面具的人。

可每一個摘下的,都不是我。

他慌了。

往人群擠來。

他一定看到了,很多像我的身影。

一個個摘開面具, 詢問。

我笑了笑。

抬腳繼續往前。

耳邊是大家的討論聲。

「快往前啊。」

「哇,煙花好漂亮。」

只是走著, 走著, 我身上的一堆小玩意。

漸漸落在了地上。

我抱不住它們了。

在煙花盛滿天空之際。

我倒了下去。

……

後來……

那麼美的煙花。

他們為什麼不抬頭看煙花了。

低頭看著我啊。

……

有人衝進來。

抱緊了我。

顫抖揭我的面具。

「不。

「不是的。

「你不是姜姜……

「不……」

冰涼的液體,伴隨著他的嘶吼,融在我的臉上。

面具徹底摘開前的一瞬。

我動了動唇,微笑地閉上了眼睛。

「再見。

「下輩子, 我就不叫姜歲啦。」

……

我的意思是,下輩子,我不會再遇見一個叫傅言的男生了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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