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聯姻老公婚後依舊不熟。
深入交流時多有客氣。
他⼤汗淋漓:「可以再來⼀次嗎?謝謝。」
我微喘⼸腰:「可以,不客氣。」
之後,我意外懷孕。
想起程妄說過不喜歡孩⼦,還聽說他的白⽉光初戀回國了。
於是,我預約了人流。
還在醫院見到程妄和他的白月光。
1.
我和⽼公都是淡人。
就算天塌下來,世界末日,宇宙爆炸。
我只會神色淡然地說:「嗯。」
程妄也只有⼀句:「知道了。」
美麗的精神狀態使我們⾛到了一起。
雙方⽗⺟也認為我們絕配頂配天仙配。
我爸媽:「你兒子性格冷淡不愛說話?巧了,我女⼉也是!」
他爸媽:「結!這婚必須結!」
於是先安排了照⽚相親。
照片送到我面前時,我隨意瞥了一下。
沒拒絕也沒答應。
心想:這 P 得也太過了。
清晰的下頜線,白里透光的臉。
優越得完全不像個正常人。
而程妄只見了我照⽚一眼。
第二天便安排好聘禮上了門。
一身西裝革履,彬彬有禮:
「溫小姐,很高興成為你的家人。」
我表面波瀾不驚:「嗯。」
內心萬馬奔騰。
不好意思,嫌棄早了。
程妄的樣貌比娛樂圈大多數偶像明星都出色得多。
好像照著遊戲 CG 建模臉等比例放大的。
身材也挑不出任何瑕疵。
連我的顏狗妹妹都說:
「姐,姐夫帥成這樣,他真的是人,不是魅魔嗎?」
我對此也有疑問。
本來對於冒昧提親的他,我是有點厭惡的。
但看在他臉的份上,這門親事我答應了。
誰讓我也是顏控呢。
我可以接受老公不愛我。
但他不可以丑。
不然我會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婚姻再苦。
也不能苦了自己的眼睛和胃。
2.
不得不說。
男人在某些方面,總能無師自通。
程妄很懂,也很溫柔,每次力度都合適。
除了太過禮貌這點,他幾乎無可挑剔。
我想。
這個便宜老公,除了臉蛋身材,脾氣好。
也不是沒有其他可取之處。
甚至此刻讓從未有過體驗的我,有點著迷。
程妄也是。
一雙清淡的眼眸染上水霧,眼尾紅紅的。
和平時清冷臉的他,很不一樣。
好性感,好迷人。
我沒忍住,打了他一巴掌。
程妄停下,喉結滾動,怔愣道:
「是我…哪裡做得不好嗎?」
打完我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我尷尬一笑:「不是,你這樣有點像以前我養的小狗,它就很愛舔我的臉。很可愛,所以……」
他沒說什麼,唇角勾了勾,動作更賣力。
【老婆誇我可愛,還說我是小狗…好開心,汪!我要給她當一輩子小狗!】
我:……?
3.
我是累到幻聽了嗎?
這聲音,似乎是程妄的?
可他根本沒張口啊。
抬頭看了他一眼,還是那副清冷克制的表情,還有輕微的喘息聲。
嗯,我幻聽了。
到了後半程,他動作多有克制。
遵守承諾,掐點結束。
因為開始前我就問他,兩個小時結束行不行?
我還有工作要處理。
他說可以。
我很喜歡他這點。
一諾千金,懂規矩。
該停就會停,不會瞎鬧騰。
在這種事上,我們也保持了統一意見。
每周固定五次。
4.
婚後兩年。
我和程妄忙於事業。
除了例行公事,很少有機會見面。
我胃不好,經常廢寢忘食。
程妄知道後,偶爾會抽空來公司給我送飯和補品,叮囑我吃完。
但我實在太忙了,他等了很多次,我都沒空親自接待他,只派了秘書去。
久而久之,他便很少親自再來。
我們一般不會吵架。
有時工作理念不同,雙方一旦有了怒火的苗頭,都是程妄先低頭。
「對不起,是我的問題,我沒考慮周全。」
望著他那張完美的臉。
我氣一下就消了。
父母見我們感情穩定,談不上恩愛非常,起碼是尋常夫妻該有的樣子。
再過一年,程妄三十,我二十八了。
所以他們開始著急要孩子。
我媽:「棠棠,你們都結婚這麼久了,不能全部心思都放在工作上,得回歸家庭,生孩子的呀。」
我敲鍵盤,頭也沒抬:
「媽,我們都忙,沒空帶孩子。」
我媽:「有我和你婆婆呢,哪需要你們帶啊?你們哪怕只生一個也好呀?」
還是我妹懂事:
「哎呀媽,你別瞎操心了,我姐和姐夫的時間多寶貴啊?一秒五百萬吶,與其浪費在孩子身上,不如多賺點錢,你說是吧,姐?」
我順嘴說:「都說了忙,連吃飯洗澡的功夫都沒有,哪來時間生?」
這是實話。
近兩個月我和程妄各自出差滿地飛。
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面。
也許久沒溫存了。
我以為拒絕過後,我媽和婆婆不會再執著。
但沒想到,這次程妄一回家。
她們居然當晚就給他下了催情藥。
劑量還不小。
以至於鬧了很久。
程妄的火還是沒停。
太久沒做,我被弄得有些累,氣都喘不勻。
肩膀被咬的牙印一個又一個,大腿微微發顫。
程妄的背,被我指甲刮花了。
他頭埋在我頸側,氣息不穩:
「對不起,她們下的藥有點猛,今晚可以再來一次嗎?」
這種時候了,我理智幾近蕩然無存。
他居然還記得這個破約定?
說這個,我就有氣。
之前也有幾次。
我沒盡興,想央求他再來一次。
他都冷淡拒絕:「很晚了,睡吧。」
任何事情都按計劃走,井井有條,是很好。
但沒必要連床上也遵守吧?
那也太無趣,太不刺激了。
我恨。
恨他這方面不懂變通,人如機。
還好,這次他忍不了了。
5.
僵持了幾分鐘。
程妄壓著聲音問:「可以嗎?棠棠,我有點難受。」
說好的每周五次。
今天是他回來的第一天。
他就用光了次數。
我媽找來的藥,估計非比尋常。
也是辛苦他了。
沒聽到我的回答,程妄不敢亂動。
他平日雖冷淡,但很尊重體諒我,事事以我為先。
他對我那麼好,我自然得回饋一下。
雙手搭上他的脖子,我笑了下:
「當然可以,我理解的,但你能幫我把腰抬高點嗎?」
「可以。」
他掐住我的腰,把小腿固定在他肩膀處。
壓力一下釋放,我放鬆下來:
「謝謝,這樣不會太累。」
他:「不客氣,多虧你,我也好受多了,謝謝。」
互相謝來謝去。
折騰到凌晨三點才結束。
第二天醒來,身旁的人還在。
平常這個點,他該去晨跑的。
現在卻沒醒。
看來,昨晚他被藥消耗了不少。
我動動胳膊,翻個身,渾身酸痛。
又被身後人攬了回去,本能地抱緊。
語氣沙啞:「醒了?」
我緩緩推開他的手,「嗯,我想去洗個澡。」
「我抱你去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
腳剛落地,頓時發軟。
程妄來不及扶,我摔在地上。
還好地板鋪了毯子,不然屁股開花了。
他褲子沒穿,連忙跑過來,攔腰抱起我。
「摔疼了嗎?還是我抱你去吧。」
「不疼,麻煩你了,謝謝……」
「既然要謝,那今天棠棠可以幫我做個早餐嗎?我想吃你煮的餛飩。」
我不解。
包裝袋一剪,水一開,直接扔下去煮不就好了?
還要我動手?
程妄怎麼也跟我妹一樣犯懶了。
心裡雖然嫌棄。
但我還是沒拒絕他:「好。」
「謝謝棠棠。」
我隨口說:「不客氣,城東那個項目你讓給我就行。」
程妄微微一怔。
他不答應,倒也正常。
畢竟商場如戰場,哪有我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改變風向的。
到嘴的鴨子,誰都不想放開。
下一秒。
我卻聽到程妄笑著說:「可以,你喜歡就讓給你。」
真的假的?
那個跟表叔伯爭股份爭得頭破血流的程妄,竟然肯放棄到手的鴨子?
把東西讓給我這個毫無感情的聯姻對象?
我心裡一陣迷茫:
「謝謝,你能把我後腰的東西挪開嗎?燙得有點難受。」
程妄咻紅了臉;「對不起…這個,是生理反應,我也沒有辦法,要不我們浴室試一下?」
嘴上商量,到了浴室,他自顧自忙碌起來。
一會兒給我沖水,一會兒又鬧到鏡子面前。
算了,看在合同份上,滿足他幾次也無妨。
後來,項目合同簽署。
如約變成了我的名字。
看著手裡的合同,我搖頭笑嘆。
昏君吶,程妄。
6.
有了程妄的推波助瀾,公司新業務成功運轉。
我難得放假,在家休息兩天。
離我媽催生不過半個月。
她又來了。
這次甚至自己下了結論:
「棠棠,小程回來都多久了呀?是不是...他身體出了什麼毛病,不太行啊?」
昨晚還弄到大半夜。
他可不要太行了。
我揉揉眉間無奈道:「你別瞎猜了。」
「難道是你熬壞了身體?不行,下午你就跟我進醫院做體檢去!」
「媽,你就沒麻將要打嗎?天天盯著我的子宮做什麼?」
聊沒兩句。
我媽被我平淡似水的態度氣得不行,急匆匆掛了電話。
不過經她這麼一提,我才想起來自己忙到連續兩年沒做過全身體檢了。
最近工作熬夜熬得有點狠。
罷了,還是去醫院一趟更安心。
這次的檢查報告出得比以往快。
看了一眼結果。
不敢睜開眼,希望是我的幻覺。
我呆滯:「我懷孕了?」
醫生提醒:「是的,孕兩周,胎位不是很穩,前後三個月不能同房。您和您先生最近注意點,不要太過火了。」
捏緊報告的手,有點抖。
我心不在焉:「好的。」
7.
按時間推算。
估計是那天晚上太過火了。
雖然帶了,但套也不是百分百安全的。
程妄會喜歡孩子嗎?
我不知道,他沒提過。
一路渾渾噩噩地走回家,一抬頭才發現。
我居然走到了程妄公司樓下。
果然,孕激素會讓人變笨。
不然,我怎麼會連回家的路都走錯?
剛想離開。
程妄的特助認出了我:
「夫人?程總還在開會,您在他辦公室等他,可以嗎?」
我也沒說我來找他啊。
但來都來了,那就...當面問問程妄?
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