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秋秋完整後續

2025-08-1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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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還在讀書時,我和高冷校草秦默談了場認認真真的戀愛。

只是不太走運,我們最終並未修成正果,反而下場慘澹,草草收場。

多年後重聚,秦默早已逆襲轉變階層,一躍成為人上人。

同學們紛紛表示是我沒有福氣。

可他們都不知道,分手的時候我明明努力挽留過,秦默只是推開我,讓我滾。

而現在,我也已經放下了這段感情。

1

校友會上,昔日老同學紛紛向秦默敬酒。

「老同學,我也在建材行業倒騰了點生意,以後還請你多多關照啊。」

「秦默,你現在可是我們這群人的偶像了,難得一見,來來來,我敬你一杯。」

「說得沒錯,平時我們要見你還得提前預約,今天你可跑不了了!來,再喝。」

敬酒的一口悶,秦默卻只端著酒杯小口抿。

但也沒人說什麼,秦默如今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囊中羞澀的貧困生了,他坐擁近百億的資產,公司落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前海後山,不知多少人艷羨。

酒桌上推杯換盞,我坐在角落,專心看手機。

忽然有人朝我喊道:「丁秋意,別光看手機呀,你和秦默以前多麼好啊,快過來說兩句呀。」

旁邊的人撞了他兩下:「沒眼力勁!人家秦默旁邊坐著徐冉呢,丁秋意那都多久之前的老皇曆了?」

此話一出,大家的目光在我、秦默和徐冉身上來回打轉。

我望向被簇擁在首位的秦默,他也在看我。

我們相顧無言,誰都沒有先開口。

儘管從前,我們幾乎無話不談。

2

我和秦默是鄰居,打小在一個院裡長大。

四五歲的時候,我在門口玩棉花娃娃,聽見隔壁家傳來尖厲的哭叫聲,混合著髒話的辱罵聲。

我被嚇哭了,回家找我媽。

我媽抱著我去鄰居家理論。

敲開那扇總是緊閉的門,我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陰影處的渾身是瘀青的秦默。

他小時候就很沉默,甚至沉默到了麻木的程度。

身上那麼多傷口,卻連眉頭也不皺一下,仿佛根本沒有痛覺。

我媽把我往地上一墩,擼著袖子罵秦默的爸爸。

我媽年輕的時候是十里八鄉有名的潑婦,名聲雖然難聽了點,但是很有威懾力,沒有人敢欺負她。

就連我爸,也總是被我媽訓得耷拉著頭,坐在老房子門檻上嘆氣。

我邁著小短腿,晃晃悠悠地走到秦默面前,小手托住了他的臉,往他臉上吹氣:「給你吹吹,吹吹就好了。」

秦默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我那時候還不懂分辨人的情緒,就算他不理我,我也對著他傻乎乎地笑。

從那天起,我知道了隔壁那個比我大一歲的哥哥總是被他爸爸打罵,他的媽媽受不了整日膽戰心驚的日子偷偷跑了,留下他獨自承受來自一個暴躁的成年人的所有怒火。

我媽見他可憐,就經常讓我給他送吃的,放學也拉著他在外面玩,讓他少挨些打。

秦默一開始總是懶得搭理我,可是我就像一隻小考拉一樣掛在他身上不放,日子久了,他慢慢開始回應我。

上小學時,有個同學總是愛揪我的頭髮,我被扯得很疼,哇哇大哭。

秦默知道了,就找過來把那個同學狠狠揍了一頓。

當然,他身上也掛了彩。

可是當看見那個同學哭的比我聲音還大時,我頓時對秦默充滿了崇拜。

「哥哥,你好厲害哇!」

秦默紅著一張小臉:「這有什麼,以後他再欺負你,就來找我。」

我記住了,他也記住了。

從那天開始,我遇到什麼事就會第一個想到他,跑去他的班級和他說悄悄話。

從第一個雙滿分、第一次生理期,到第一次收到情書、最後到對高考的憂慮。

他也一直像小時候那樣,安慰我、為我排憂解難,一路護著我長大。

3

從什麼時候開始呢?秦默和我沒有那麼多話講了。

大概就是從徐冉出現開始吧。

秦默和徐冉是一個專業的,有很多共同話題可以暢聊。

所以我從「得到他的全部」,變成「得到他的一半」。

校友會上依舊鬧哄哄的,幾個不熟的校友拿我開涮。

「我說丁秋意,說兩句唄,難得大家聚在一起。」

「就是,都是老同學,這麼拘謹幹什麼?哎哎哎——你看秦默幹什麼,不會還對人家舊情難忘吧?」

我被拉著站起來,又被推搡到秦默身邊。

我差點撞到桌角,秦默伸出一隻手護在我腰後,卻貼心地沒有靠很近,仿佛真的只是出於紳士風度。

我不習慣被這麼多人圍著看著,否認說:「我和秦默已經過去了,我已經結婚了。」

話音剛落,我就看見秦默動作登時一僵。

周圍也寂靜了幾秒鐘。

然而很快又熱鬧起來,誰也不甘心我這個樂子就這麼沒了。

是的,樂子。

畢業多年,功成的功成,名就的名就,我這樣一事無成的自然就成了大家調侃消遣的對象。

「你就別騙人了,你哪像結了婚的人啊?」

「知道你要面子,但是這種事也不能瞎說啊。」

「就是就是。」

我說:「我真的結婚了。」

他們依舊不信。

「你看你,你要是真結婚了,怎麼不帶老公過來?」

「就是,你老公呢?」

我想了一會兒,小聲說:「他有點忙,暫時過不來。」

沒有人相信,就連秦默也由剛才的僵硬變得鬆弛了幾分。

有人還要再說,被徐冉笑著制止:「好啦好啦,大家還是不要總問人家的私事了,專心喝酒吧,過了今天,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聚聚呢。」

徐冉現在說話有分量,她都這麼說了,大家自然就不再抓著我不放了。

4

傍晚,眾人三三兩兩散去。

最後只剩下我、秦默和徐冉。

秦默沒有和徐冉說話,而是直接扭過頭朝我走來。

他每往前走一步,我就後退一點。

於是他不走了,問我:「這麼怕我?」

「過來,我送你回家。」

我說:「不用了,一會兒有人來接我。」

秦默面色微沉,試探道:「是你老公?」

「不是。」

徐冉大概等不下去了,直接走上前,親昵地挽著秦默的胳膊,「丁秋意,就讓秦默送你吧,反正我們也沒別的事,送送你也沒什麼。」

我還是搖頭,重複道。

「一會兒有人來接我,你們先走吧。」

秦默像是耐心用盡,直接甩開徐冉,伸長胳膊來握住我的手腕,想把我拉走。

就在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接我的人終於到了。

漆黑的邁巴赫開著雙閃停在門外台階下。

傳說中的辛總終於到了。

車門打開,辛榮撐著傘匆匆跑過來,我才發現原來不知何時,已經下起了小雨。

很細的雨絲,人只會覺得身上潮濕得像被霧氣包圍,要仔細看地面才能發現是下雨了。

辛榮走到我面前,低聲問:「丁小姐?」

我點頭。

他鬆了口氣。

「上車吧,我送您回去。」

他看見了秦默,秦默也看見了他。

但辛榮現在好像不想和秦默寒暄,只頷首算作打招呼。

我從秦默手裡抽出手腕,跟著辛榮上了車。

5

其實我和辛榮不太熟,我也不太會和這些上流人士打交道,只好在車裡裝木頭人。

但辛榮很健談。

他主動談起:「上次在英國跟您匆匆一面,估計您也不記得我了。」

我說:「我記得。你叫辛榮,是 SHEL 集團亞洲區總裁,謝沅跟我說過你很厲害。」

「嗐,謝總過獎了,我這點成就跟他是比不了的。好不容易您回國,謝總都交代好了,您有什麼需要就聯繫我。」

「好,謝謝。」

我回國除了參加校友會,最重要的是回家見見爸媽。

我已經有半年沒見到爸媽了。

辛榮本想送我上樓,見我爸媽已經在單元門外等著我,這才調轉車頭走了。

我看著父母,他們好像都比以前更老了一點。

我用儘量歡快的語氣喊了一聲:「爸媽,我回來啦。」

然後一隻手攙一個人,在老兩口一聲聲的「回來就好」中重新踏入離開六年的家。

6

進了門,桌上已經擺滿了我愛吃的菜,我想像以前那樣跑去拿筷子。卻發現連筷子也已經擺好了。

我有點想哭,大概是因為感動,總覺得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和父母在一起的溫馨的時刻了。

爸媽知道我去過校友會,很委婉地提了一下:「今天校友會還開心吧?沒遇見什麼不好的人和事吧?」

我知道他們拐彎抹角,其實就是特指秦默。

他們這麼小心,我反而不怎麼在意了。

「見到秦默了,他好像和徐冉在一起了。他們倆挺相配的。」

我媽嘆了口氣:「小秦這孩子真是……明明以前跟你最好了,你們倆從三四歲就一起玩兒……算了,不說他了。」

然後又問起我在國外的近況。

我說:「挺好的。我現在停藥了,蘿拉醫生說我一個月後去複診就可以了。」

去英國時,我有很嚴重的抑鬱症。

在蘿拉醫生的私人診室治療了六年,直到上周,蘿拉醫生說我的檢查已經基本達標,只要保持心情愉悅,就可以恢復正常生活。??

爸媽看起來都很高興。

也是,明明是我自己生病,卻折磨了我們三個人。

哦不,還有一個人。

謝沅。

他也曾被我折騰得夠嗆。

幸好現在我們都不用再提心弔膽了。

我偷偷看了一下父母的神色,決定還是先不說什麼了。

有的當事人不在這裡,我要是說了什麼,類似於「我淺淺結了個婚」這種話,就要一個人承受來自父母的狂風暴雨。

我才不要。

7

我上學的時候,也交過那麼幾個朋友。

只是過去了這六年,已經無從找起了。

而且上次校友會,我本以為她們會參加,奔著她們去的。

但她們就跟商量好了似的,誰都沒有去。

我不上班,白天在城市裡亂晃。??

晃了幾天,覺得實在不能這樣閒,就找了個志願者的工作。

恰逢周末,在博物館裡做志願者,拍拍宣傳照片、給遊客指引路線什麼的。

秦默過來的時候,我剛換上漢服,在戴項鍊。

因為換衣服是在臨時搭起來的小屋裡,沒有鏡子,全憑感覺。

我看了一眼落地窗里的影子,覺得衣服還可以,就專心和項鍊奮鬥了。

項鍊的卡扣很小,我摸索很久也沒戴好。

一雙手從我身後接過項鍊尾端,很快地把卡扣扣好了。

我回頭,「謝謝」二字還沒說出口,就已經看清了眼前人。

秦默。

8

秦默先是看了看我的衣服,皺著的眉鬆開了些,說:「很好看。你在這裡做志願者?」

「嗯。」

「那你給我帶帶路?我要去 B 館。」

我說:「我找個同事帶你吧,我要去拍一組宣傳照。」

秦默頷首:「不急,我等你。」

他這麼說了,我也只好急匆匆跑到小廣場上,先把他丟在一邊。

秦默沒有離開,隔得遠遠的,我還看得到他的身影。

拍宣傳照的全程,他一直在看我。

如果是六年前,他這麼看著我,我一定同手同腳,只顧著臉紅了,哪還能拍什麼宣傳照。

但現在我只是很自然地移開了視線。

既然我們都已經開始了新生活,為什麼就不能當作彼此已經死了呢?

看來我們倆都不是合格的前任。

大二那年,我和秦默正式定下關係。

最早,是他先開的口。

因為我收到了別的同學的告白,被他知道了。

他緊緊張張跑來問我,有沒有接受別的同學的告白。

我攤手:「沒有,我都不認識那個同學。」

秦默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對我講:「這就對了,那些不認識的同學根本就不靠譜,如果你想談戀愛,就跟我談。知道了嗎?」

「知道了。」

秦默沒有立刻就走。

他在原地等了一會兒,醞釀情緒,隨後別彆扭扭地問:「那你現在想談嗎?」

「現在嗎?」

其實那時候我沒有想談,但如果是秦默的話,談一談應該也是很好的吧。

我腳尖往前挪了挪,歪著頭朝他彎起眼睛:「好啊。」

現在想想,很容易定下的關係好像也很容易被打散。

因為不夠正式的東西,人往往不會太珍惜。

如果我們的戀愛關係,是從他抱著一束鮮花,在亮著小彩燈的操場上,在眾多同學的起鬨、鼓氣、祝賀中開始的,結果會不會不一樣呢?

現在想這些都太晚了。

我們之間,已成定局。

9

拍完宣傳照,秦默還站在原地。

他視線一直沒有從我身上移開,看我收工,就喊我過去。

我說:「你自己來的嗎?徐冉呢?」

他莫名其妙:「我來博物館,關她什麼事?」

「你們不是在一起了嗎?我還以為你們一起來的。」

「誰跟你說我們在一起了?你……你吃醋了?」

我剛要說沒有,他就顯露了笑意:「我們沒有在一起。」

「上次校友會只是因為恰巧在路上遇見她,才一起去的。」

「走吧,先帶我去 B 館。」

我看他不想再談徐冉,就帶著他往 B 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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