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她因時局動盪離開大陸,輾轉香港赴美,擔任密西根州立大學東亞部中文講師。1950年代後期,定居台灣,先後在淡江大學、輔仁大學授課。
她拒絕媒體採訪,極少出席公開場合。只有在教育機構講座時,她才出現,講的依舊是教育行政、婦女解放、慈善事業管理。
她在台北生活極為簡單,用過的床,是香港時期舊木床改制;寫字檯,是熊希齡贈她的紅木桌。她從未以「總理遺孀」自居,哪怕有人邀請她出席國策會議,她也婉拒。
她不留戀權力,也不仇恨歷史,她只在意是否繼續守好那座「香山」。
香山慈幼院在戰亂中幾次關閉重開,她年年寄款,從不署名。直到1990年代院方公開感念一位「海外毛姓女士」,她的舊同事才知:毛彥文,一直都沒走遠。
1999年10月3日,毛彥文在台北安詳去世,享年 遺體火化,骨灰撒入淡水河,不設墓碑,她的遺言簡單清晰:
「我一生,無愧於人,無愧於書,無愧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