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穿越的,跟我裝什麼完整後續

2025-08-0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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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江陵也不想想,他求了和柳柔的賜婚,就和柳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柳侍郎上輩子可是戴罪之身!如果不是剛重生過來還沒搞清楚狀況,他怎麼會自己往火坑裡跳。

呵,趁他病要他命。

我緩緩吐出一口氣,拿著太子令牌就進了東宮。

東宮的暖閣里銀炭燒得正旺,江璟裹著厚厚的狐裘斜倚軟榻,白玉棋盤上星羅密布。

他溫和地沖我笑,招了招手。

「來一局?」

他抬眸時,一縷烏髮垂落在蒼白的頰邊,比電視里的明星還好看!

吞了吞口水,強迫自己將注意力集中到棋盤上。

江陵嘴裡早死的廢物,在我眼裡真是男色惑人呢!

我搖了搖頭,圍棋我可真沒學過。

他不甚在意,捻起一枚黑子,放入了邊角,一條黑色長龍攻城略地。

「聽聞江陵與你有舊,他和柳家……你若是後悔,我可以去向父皇稟明……咳咳!」

我忙斟了參茶遞去,他冰涼的指尖划過我手背,就著這個姿勢將茶飲盡。

美色誘人啊!

「厭煩他都來不及,為什麼要後悔?比起他來,殿下要好太多了!」

「溫柔、善良、矜貴……他江陵都不配給太子殿下提鞋!」

可能是咳嗽的原因,江璟沒有血色的臉,染上了一抹紅暈。

「你……你真覺得孤有這麼好?」

他用胳膊支起身子,衣襟散開,胸口露出一片白皙。

我別過臉去發誓,如果能回到現代,一定先找幾個男模,讓他們站一排,挨個露給我看!

「我……臣女今日是有事請殿下出面。」

正事很重要,我在心底默念了三遍。

然後掏出幾張紙,上面寫著柳侍郎剋扣糧草和物資的證據。

「豈能容禍國者逍遙?」

16

沒過幾日,總管太監帶來了我與太子的賜婚聖旨。

待宣旨完畢,我悄然將一袋沉甸甸的銀錠塞進他的廣袖。

老太監手腕微動,掂了掂分量。

褶皺里立刻綻開一朵菊花似的笑,順便給我附贈了一條消息。

江陵母妃留給他的暗線,竟然被皇上發現了!

原來,柳侍郎貪墨的證據被抬到案前,江陵徹底慌了。

一朝重生,他都忘了柳侍郎曾貪墨的事情,更忘了當初他的昭貴妃是罪臣之女。只是迫不及待想看到我因為他另娶他人而後悔的表情。

如今他還尚未成氣候,一個有力的岳家將會給他很大幫助。

上輩子柳侍郎是被現在的皇帝定罪的,很多細節江陵也不清楚。

江陵為了保住他的岳家,只能鋌而走險用了這支暗線想要偷梁換柱。

不知怎的,被皇上抓了個正著。

江陵的生母是前賢妃,那個用一碗鴆酒送走太子生母的女人。

她死前將宮裡的暗樁,全數留給了江陵。

前世在我的指導下,這些人在江陵奪嫡中起了關鍵作用。

如今倒是被江陵提前都害死了。

江陵雖然沒有被責罰,可明眼人都看得出,皇帝再次厭棄了他。

做過九五至尊的男人,何曾被人這般厭棄。

江陵開始砸屋子,看著滿地凌亂,才冷靜下來。

當務之急,是求得皇上原諒。

這些日子,無論他怎麼求見皇帝,哪怕在御書房跪破了膝蓋,卻連龍袍一角都沒見著。

前世他若是見不到人,鎮國公就會在上朝時為他進言。

對鎮國公這個三朝元老,皇帝總會多給幾分薄面。

江陵這時才清楚認識到,他到底做了個多麼錯誤的決定。

可笑的是,到了這般田地,江陵還在心有不甘地讓人給我帶話:

「秦綰,就算沒有你,我也一樣能坐上那個位置!」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什麼的,你等著後悔吧!」

17.

兩個月後,塵埃落定。

江陵終究沒等來他想要的後悔。

柳侍郎府上的朱漆大門被官差粗暴踹開,抄家的鐵騎如黑雲壓境,府中哭嚎震天。

一如前世,柳家男丁流放邊疆,女眷盡數沒入教坊司。

唯有已賜婚給江陵的柳柔,僥倖逃脫。

可這「僥倖」,倒比流放更讓她生不如死。

江陵沒了前世的人手,被柳家的覆滅打了個措手不及。

柳侍郎下獄那日,江陵也被皇帝趕出了皇宮。

內務府隨便在城郊找了間年久失修的宅子,草草掛上「七皇子府」的匾額。

又撥了五百兩銀子,連個貼身伺候的太監都沒讓他帶出來。

江陵幾次託人帶話,想約我見面,我全都回絕了。

最後煩了,乾脆用拼音給他回了封信。

「you zhe gong fu,bu ru qu yan jiu dian xin xian wan yi,shuo bu ding neng chong xin tao lai ni die de huan xin。」

這在古代,也算是一種加密信件了。

我以為江陵正焦頭爛額,無暇他顧。

卻不想他膽子不小,直接攔下了我要出城的馬車。

今日是江寧安回京的日子。

我本打算在她面聖前,先與她復盤治水的細節。

可馬車剛駛出城門,江陵便瘋了一般衝出來,死死攔在路中央。

「江寧安的治水之策,是你給她的吧?」

「綰綰,看在我們前世十年的份上,你讓她把這份功勞讓給我,好不好?」

他的厚顏無恥,我見識過,但這一刻,我還是被震驚了。

江陵眼眶微紅,撲到車窗前,聲音哽咽:

「綰綰,我知道錯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發誓,如果再負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拉開車窗,指著他鼻子笑道:

「你唯物論沒學好吧?理、工、男!」

上次他嘲笑我學文科無用,今日我原話奉還!

他還想爭辯,遠處卻驟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江寧安一騎絕塵而來,險些將他撞翻在地。

「把人給我丟出去!」

她大笑一聲,馬鞭凌空一甩,嚇得江陵踉蹌後退。

車夫揚鞭,馬車疾馳而去。

我回頭望去,只見江陵狼狽地跌坐在塵土中,眼睜睜看著我們遠去。

那張曾經俊朗的臉,扭曲得如同惡鬼。

18.

江陵和我同一日大婚。

整個皇城都浸在喜慶的紅綢里。

東宮正殿前,百盞宮燈將夜色照得通明。

禮樂聲穿透雲霄,文武百官魚貫而入,賀禮堆積如山。

我鳳冠上的明珠映著燭火,與江璟腰間玉佩相映生輝。

而皇宮外的七皇子府,連喜樂都奏得有氣無力。

府門前兩隻褪色的燈籠在風中搖晃,襯得那「囍」字格外刺眼。

內務府派來的小太監們縮在角落,生怕沾了這晦氣。

偶爾有行人經過,也都加快腳步。

誰願意與失勢皇子和罪臣之女扯上關係?

江陵望著門口僅有的兩個紅燈籠,整個人都陷入了迷茫。

前世,他明明是高高在上,手握生殺大權的皇帝。

一聲令下,就有無數人誓死追隨。

各地獻上的奇珍異寶堆滿了庫房,他寵妃寢宮的地面,都是用南海珍珠鋪成的。

而那個與他靈魂相契的皇后,此刻卻正在東宮……

「殿下,時辰到了,該掀蓋頭了。」

小太監面無表情地提醒,讓江陵瞬間回過神來。

破舊的「新房」牆上,因潮濕生出一層層霉斑。

只有兩根筷子粗的龍鳳蠟燭,仿佛在嘲笑他的無能。

而床上坐著的柳柔,早已自己掀了蓋頭。

見江陵走進來,她臉色有些猙獰,顯然還沒適應柳家罪臣的身份。

「你好歹也是個皇子,就住這破地方?連我們柳家馬夫的屋子,都比這裡體面!」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才被指給你這麼個廢物……」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記耳光扇在了地上。

江陵眼底翻湧著血色。

「廢物?你也配說我是廢物!我受你們柳家連累,才如此潦倒。」

「若是娶了秦綰……此刻我早就坐在龍椅上了!」

東宮雖然熱鬧,卻也很快就散了。

江璟的身體不好,誰也不敢鬧洞房。

江璟大抵是有些喜歡我的,待他挑開蓋頭時,我對上了他因激動而微微泛紅的雙眼。

他揮手屏退眾人,忽然俯身湊近,溫熱的呼吸拂過我的耳垂:

「綰綰,我……我……」

我勾住他的下巴,把他別過去的臉轉了回來。

指腹摩擦過他有些蒼白的唇瓣,在他怔愣的瞬間,輕輕吻了上去。

江璟呼吸一滯,耳尖霎時紅透。

江璟的臉頓時紅了起來,他猛地將我打橫抱起。

繡著金鳳的嫁衣散開在朱紅錦被上,他單手解著盤扣,忽然悶哼一聲——我咬了他手腕。

他眼神中閃著委屈。

可我不敢再撩撥他,他的身體真不適合繼續。

他抿唇不語,背對我躺下,像個賭氣的孩子。

我笑著環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清瘦的脊背上。

紅燭漸短,他的呼吸終於平穩。

而我,在他清冽的藥香里,一夜安眠。

19.

第二日去宮裡謝恩。

江璟執我的手一同踏入長樂宮時,帝後早已端坐高位。

皇上眉眼含笑,皇后更是拉著我細細端詳:

「綰綰昨夜可歇得好?璟兒若欺負你,儘管告訴母后。」

我害羞地低下頭。

站在皇后身邊的江寧安,笑著揶揄:

「母后,您瞧太子哥哥,眼睛都長在皇嫂身上了。」

我抬眼看去,正撞進江璟深邃的眸子裡。

「七皇子,七皇子妃到——」

滿殿和樂霎時一靜。

江陵大步流星走在前面,而柳柔踉蹌跟在三步之後,兩人不像是新婚,更像是現代民政局剛離完婚出來的。

二人一前一後跪拜行禮,皇上只淡淡「嗯」了一聲,起身說要處理政務,便離開了。

皇帝都走了,皇后更是連裝都不裝了。

她眼皮都未抬,只顧將一碟蜜餞推到我面前:

「這是南詔進貢的梅子,你嘗嘗。」

我捏起一枚梅子,餘光瞥見柳柔死死絞著帕子。

「兒臣也想嘗嘗母后的梅子。」

她妝容精緻卻掩不住眼下青黑,看來昨夜鬧得厲害,卻還想與我一較高低。

誰都沒有搭理她,就連一旁的太監宮女都當她是空氣。

江陵狠狠瞪了柳柔一眼,四下亂掃,想要找回場子。

看到我時,他眼睛一亮,轉頭對江璟露出一個帶著惡意的笑:

「看綰綰的樣子,還像未經人事呢。太子殿下若是力不從心——」

我上前挽住江璟的胳膊,指尖在他腕間安撫地一按。

「真不如七皇弟會玩呢。弟妹的粉抹得再多,這臉上的腫也沒遮住啊。」

「還有,七皇子應該喊我一聲皇嫂,莫要逾矩了!」

江寧安更是指著江陵的鼻子,毫不客氣。

「老七,你也成婚了,以後就該安分些,好自為之!」

皇后揮了揮手,把我們都打發了。

春雨如絲,江璟執傘的手穩若磐石。

身後傳來柳柔歇斯底里的哭喊:

「你憑什麼又打我!我爹雖然被流放,可還沒死呢——」

「閉嘴,丟人現眼!」

江陵的怒吼混著清脆的耳光聲,最終湮滅在雨幕里。

三日後,尚宮局傳來消息:皇后娘娘體恤民生,七皇子府用度裁減至每月五十兩。

20.

我知道江陵不會善罷甘休,所以在協助太子和江寧安的同時,早已派人密切關注他的一舉一動。

江陵深居簡出,宮外的七皇子府雖然簡陋,卻給他提供了不少便利。

新買來的小廝每日都從外面帶回不少東西。

陸陸續續半個多月……

我翻看著那份刻意打亂、不想讓人看出用途的採購清單,不由得冷笑。

他這是專門防著我呢!

可惜,毫無意義。

前世江陵造的東西很多,我幾乎都見過。

甚至不少材料,是通過我娘家鎮國公府的勢力,才替他尋來的。

我在上面圈出幾處——硝石、硫磺、木炭。

呵,黑火藥,穿越者標配。

再往下看,竟然還有諸葛連弩和水泥的材料。

他這是打算把自己的穿越經歷,活生生寫成一部男頻爽文?

江陵前世太順了。

穿越過來就有我輔佐,太后暗中鋪路。

再加上正統儲君早逝,皇帝因喪子之痛一病不起……

種種巧合之下,他真以為自己是天命所歸,僅憑「王霸之氣」就能讓天下人俯首稱臣。

可如今的他,要人沒人,要錢沒錢。

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自己的腦子了。

可這腦子,除了能造點東西,聰明不了一點。

江陵剛造好的弓弩,轉眼就被小廝送進了寧安宮。

他怕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在人牙那裡仔細挑選的小廝,全是江寧安安插的眼線。

那夜,他多喝了兩杯,醉醺醺地暢想著未來。

「我就是天命之子!待我找齊了工匠,開始量產這批連弩,再招募些死士。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輕鬆攻入皇城。」

「八百人足以,優勢在我!」

「那老傢伙若是識相,自願退位,我還能留他一命。但他要是不識抬舉——呵!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待天下重回我手,我就把秦綰接回宮裡……」

江寧安一邊同江璟欣賞著弓弩,一邊聽小廝回稟:

「七殿下還說……他要讓秦姑娘親眼瞧瞧,沒有她,七殿下一樣能登基稱帝,君臨天下。」

「君臨天下?」江寧安笑著看向江璟。

「太子哥哥都不敢這麼想呢。」

江璟喝了口參茶,微微笑道:

「我不敢想,但皇妹你可以想。」

他雖然在回答江寧安的話,目光卻一直落在我身上。

江寧安看到我們無聲互動,揶揄笑笑,思考良久問道:

「那這黑火藥?」

我不甚在意地吹吹指甲。

「無須擔心,這皇位他還沒坐呢,炸了?他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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