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請撥開陰霾完整後續

2025-08-0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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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保險起見,我預約了全套體檢。

看著長長的檢查單,池逆抗拒地皺眉。

「為什麼要檢查這麼多項?」

當然不能說是怕他得了癌症。

我朝他拋了個媚眼。

「做本小姐的男人,當然要保持身體健康。」

「程知意,我不是!」他冷聲反駁。

「嗯?池逆同學,你喜歡病床 play 嗎?

「不想我在醫院親你,就閉嘴,老老實實做檢查。」

池逆微微睜大眼睛,像是被嚇到了。

穿過走廊,他忽然停下腳步。

「程知意,你別再……」

話真多。

我不耐煩地推他進旁邊的小房間。

把他壓在門板上,踮腳親了上去。

直到掌心下的心跳越來越劇烈。

要命。

我都怕他直接猝死過去了。

從唇上退下來時,他下意識張唇往前追了一下。

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後,池逆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抬手遮住我的眼睛,掌心都在發抖。

「不許看。」

十九歲的池逆,臉皮薄得像紙。

被親了一頓就老實了。

一整天的檢查結束都沒再吭聲。

檢查結果不太好。

池逆的胃部長了十幾個息肉,性質不好判斷。

「只能切除下來做病理化驗了,有家族病史嗎?」醫生詢問。

「爺爺和奶奶都死於胃癌。」

池逆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醫生眼中露出憐憫:「儘快住院切除吧!」

池逆一點不配合。

剛辦好住院,第二天就要越獄,被我抓了個正著。

我氣他對自己身體無所謂的態度。

「池逆,你要再這樣作踐身體,我就不喜歡你了。」

把泡麵盒扔進柜子里,又在桌上擺好帶來的營養早餐。

直到手裡被塞了個勺子,池逆好似才回過神。

整個人炸毛一般:

「程知意,你是不是太自信了?

「誰要你的喜歡?」

二十九歲的池逆溫柔豁達,從來不會用刻薄的言語攻擊人。

生病的人總是格外脆弱,我在心裡嘆了口氣,沒打算計較。

池逆把勺子扔回碗里。

滾燙的湯濺到我的手臂上,瞬間紅了一塊。

池逆臉色白了白,移開視線。

語氣生硬又冷漠。

「程大小姐這麼喜歡伺候人,不如去醫院應聘護工。」

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池逆對我陰陽怪氣。

手臂刺刺地疼。

但比不上胸口憋悶的難受勁。

我冷笑:「池逆,你彆氣我。」

他故意和我作對似的,翻出泡麵倒上溫水。

還沒泡開,吃得又急又快。

我扭頭就走。

中午護士打來電話,說池逆剛離院,沒說去哪。

「午飯又吃的泡麵?」我問。

「走之前他把程小姐帶來的早餐都吃完了。」

「加熱了嗎?」

「沒有。」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更難受了。

倒寧願他吃的是熱騰騰的泡麵。

池逆生活一向節儉。

上輩子第一次被他帶進空蕩蕩的別墅。

我以為這是他閒置的房產,打算金屋藏嬌。

後來才知道這就是他的家。

別墅一共有三層,屬於池逆的只有一個不帶陽台的客臥以及小小的書房。

衣櫥里屬於他的衣服就那麼點。

二樓和三樓分別是我的化妝間、衣帽間、影音室、茶室……

別墅上下都是我的東西,偶爾也會感到窘迫。

問池逆,我這樣是不是有點過分?

沒有半點身為金絲雀的自覺。

正在看文件的池逆愣了一下,緩緩摘掉無框眼鏡,黑眸里盛著柔軟的笑意。

「大小姐,這是你家。」

他沉聲,更像是誘哄般低語:

「再過分一點,也不算過分。」

唉!

好好的老公,怎麼叛逆的青春期這麼長呢!

11

池逆沒回學校。

按照他室友給的地址,找到了住所。

敲了幾聲沒有人應。

門是密碼鎖的。

隨手輸了我的生日,門開了。

……

池逆不在家。

房子裝修清冷,只有黑白灰,家居擺設更是簡陋得很。

枕頭邊露出一抹熟悉的粉色。

抽出來一看,果然是日記本

十九歲池逆的日記。

偷看日記不太道德。

所以我一邊懺悔,一邊興致勃勃地翻開。

嗯。

和我房間裡那本內容相似度 99%

唯一不同的是,上輩子大學期間我和池逆沒有交集,所以他最多只是偶爾別彆扭扭地寫下幾句:

【又見到大小姐了,心跳好快。】

【夢見了,憋得快爆炸了。】

而這本日記最新的那頁。

字跡斷斷續續,抖得像波浪線。

他寫道:

【我終於屬於大小姐了 >.】

標註的日期是酒吧那晚。

……

我有些想笑。

還真是十年如一日的悶騷。

床邊擺著和簡陋房間格格不入的保險柜。

我閉著眼睛都能輸對密碼。

看清裡面的東西,眼淚先一步涌了出來。

遺囑。

再熟悉不過的白紙黑字。

父母雙亡,十幾歲開始就需要自己打工賺學費的池逆,需要多拚命才能賺到這麼多錢。

一百二十萬,大概是他全部的資產。

和上輩子一樣,他把所有都留給我。

抹了把眼淚,打開那封留給我的信件。

【程知意,我沒有別的意思。高中時承蒙伯父伯母照顧,這些錢就當是我的報答,隨你處置,不必多想。】

日期是昨晚。

我恍然。

這幾天我在慶幸,只要做完手術池逆就能健康平安陪我到老。

可是十九歲的池逆不知道呀!

恐懼是人的本能。

他會害怕和爺爺奶奶那樣身患絕症。

他不是那個十年後在商場上運籌帷幄的池先生。

我該多點耐心的。

再多哄哄他又能怎樣呢?

他已經夠難受了啊!

我恨不得立刻飛到池逆身邊。

正要合上保險柜,目光被最下層的白色床單吸引住。

多看了兩眼,床單標籤上貼著酒店的 logo。

池逆把那晚酒店的床單帶回來了?

簡直沒眼看。

我趕緊鎖上保險柜。

臉色火燒一般逃離房間。

……

悶騷的小變態。

12

池逆準備手術的幾天,我成了他們專業最勤奮的學生。

每節課都做好滿滿的課堂筆記。

拜託池逆室友送回宿舍。

幾次之後,男生們忍不住了,問我和池逆什麼關係。

我笑笑。

「我暗戀池逆很久了。」

幾人驚得嘴巴能塞進去雞蛋。

在我日復一日地洗腦下。

池逆出院回校那天,他的天塌了。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校草池逆有一個狂熱追求者。

早上六點我站在男生宿舍樓下。

池逆無可奈何:

「程知意,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仰頭:「刷牙了嗎?」

他懵了一瞬,眉頭擰緊。

「那嘴一個。」

我立刻踮腳親了上去。

一股薄荷牙膏的味道。

我輕輕戳下他的胸口。

「不喜歡。」

「下次換檸檬的吧。」

池逆攥住我的手,耳根紅透。

「程知意,你能不能別、別這麼……」

說不出來完整一句話。

因為我又把他嘴巴堵住了。

「池逆,病理結果出來了,你沒病,以後都會健健康康的。

「承認一句你喜歡我,有那麼難嗎?」

我委屈地掉眼淚。

池逆怔在原地,渾身僵硬。

我哭得直抽抽的。

「別哭了。」

池逆抬手把我按進懷裡。

聲音很輕地嘆息。

「我不配,大小姐。

「我不是個好人,和我在一起,你會後悔的。」

我在他的胸肌上猛掐一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池逆悶哼一聲。

緊了緊密不透風的懷抱,面無表情。

那也擋不住他的小兄弟贊同地向我打招呼。

「池逆,我還沒吃早飯呢!」

「嗯。」

他深吸了一口氣,似乎終於平復下來。

不自在地開口:「我去買。」

不到十分鐘,他拎著熱騰騰的早餐回來。

都是我愛吃的。

恍惚中,仿佛看到了高中時圍著我轉的池逆。

又像是二十九歲替我擺平一切麻煩的池先生。

13

我和池逆擁抱的照片被人傳到了論壇上。

有人說我腳踩兩條船,一邊和周陽訂婚,另一邊勾搭校草池逆。

那些惡意評論剛發出來沒多久便被系統刪除。

我戳了戳正襟危坐的池逆。

「你刪的?」

「嗯,他們亂說。」

經過一番死纏爛打,我成功住進了池逆的家。

偏偏某人正經得很,寧可每晚帳篷支得高高的也要睡客廳,把臥室讓給我。

論壇多了個帖子。

爆料一切與程知意無關,是池逆厚顏無恥騷擾對方。

我把平板遞過去:「哪個好心人發的帖子啊?」

池逆臉色不自然地關掉論壇頁面。

「別看這些,影響心情。」

用腳趾頭都知道是誰幹的。

我笑著撲進池逆懷裡。

怕我摔倒,他反射性托住我的腰。

「哎呀,該怎麼感謝我的大英雄呀?」

我微微低頭靠近。

池逆閉上了眼睛,薄唇微微抿起。

耳朵浮上一抹紅。

我噗嗤笑出聲。

「池逆同學是在求吻嗎?」

意識到被耍了,他羞惱地睜開眼。

把臉偏向一邊。

我好笑地揉弄著那隻紅通通的耳垂。

玩得它愈來愈燙。

「池逆同學好能忍吶!」

我湊過去親了一口。

「那就再忍一忍吧,我會給你一個名分的。」

哪捨得讓好不容易哄到手的小變態當三啊!

14

豪門聯姻不是說退就能退的。

哪怕徐靜在周陽父母面前添油加醋說我外面養了小白臉,周家也沒悔婚的打算。

還放話說只要我願意做周家兒媳,他們會給我絕對的自由。

說白了,不過是惦記著我身後程家的產業罷了。

我鐵了心要退婚,哪怕周陽反應激烈也於事無補。

人來人往的校園,他死死扯著我的胳膊,面目猙獰。

「就因為上次吵架我沒哄你就要退婚?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不許!」

周陽動作粗魯地把我往車上拽。

我正要掏出手機報警,池逆突然撥開人群沖了過來,一拳砸到周陽臉上。

周陽捂著臉吃痛地鬆手。

看到我手腕被攥出的淤青,池逆眼底一片寒意,抬腿朝周陽的心窩踹了過去。

把人按在身下一拳拳狠命地揍。

保安趕到時,周陽臉腫得像豬頭倒在地上,嘴裡全是血。

我握著池逆的胳膊使勁晃了晃。

他眼底的戾氣才漸漸散去。

捧著我的手,掩飾不住的心疼。

要不是被攔著,恐怕還要再往周陽身上補兩腳。

剛到警局沒多久,周陽父母哭著撲向兒子。

徐靜跟著我爸媽一起來的,她咬著唇,默默站到了周陽身後。

周家要以故意傷人罪送池逆吃牢飯。

我爸第一個不樂意:

「見義勇為的事怎麼能叫故意傷人呢?」

他笑呵呵握住池逆的手。

「小伙子,改天我一定親自送一面錦旗,感謝你救了我女兒。」

池逆張嘴想解釋,被我瞪了一眼後,乖乖閉嘴。

周陽父母被懟得啞口無言。

往大了說,周陽大庭廣眾下對我拉拉扯扯是綁架,犯法的。

周家人只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

匆匆忙忙帶兒子去醫院。

徐靜猶豫了一下,也跟著去了。

我媽把我拉到一邊,瞥了眼正被我爸問話的池逆,小聲問:

「他就是那晚被你強迫的男孩?」

哪怕臉皮厚成我這樣,也不免嗆得咳嗽了一聲。

重生後我第一時間監視徐靜。

她的購藥訂單,以及下藥的監控視頻被我發給了爸媽。

在我敘述的版本里。

我被下了藥饑渴難耐,隨機奪走了一個無辜男大學生的清白。

「池逆您忘了嗎?您和我爸不是資助了他上大學嗎?」

我媽面露詫異。

「咱家基金會只資助貧困區的中小學生,大學生不在資助行列里。」

我點點頭,已經麻木了。

看來又是上輩子池逆為了讓我安心接受遺產編造的謊言。

行啊!

他可太行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言不發。

池逆拎出藥箱給我擦藥膏,半跪在沙發前。

「很疼?」

其實手腕上的紅痕已經消得差不多了。

但我沒吭聲。

池逆露出點煩躁。

見我還是不理他,又有點委屈。

垂著目光:「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我挑起他的下巴。

他沒抗拒,反而像是怕腦袋的重量壓到我的手指,自覺地將下巴輕輕搭在我的手指上。

啞著嗓子說:「我對他下手太重了。

「對不起。」

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周陽。

以為我在埋怨他揍了周陽。

簡直要被氣樂了。

「池逆,我再說最後一遍,我喜歡你,只喜歡你!你就算把周陽打死我都沒意見。

「可是周陽死了你也得償命,又想讓我為你守寡?」

池逆皺眉:「又?」

我懊惱地捏住他臉頰:

「我不管,反正你的命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不准你糟蹋自己!」

池逆五官硬挺,腮幫子沒多少肉,被扯到變形,丑帥丑帥的。

他放棄抵抗,無可奈何看著我。

「知道了。」

我給他揉了揉:「真乖,晚上獎勵你呀!」

意有所指地往下瞟了一眼。

他耳根爆紅。

色厲內荏強調:「我沒有那麼色慾薰心,也沒有每天想著那種事。」

他悶頭進了廚房做飯。

圍裙系帶勒得緊緊的,勾勒出漂亮腰線。

廚房門不關,捏著鍋鏟一會兒找醬油一會兒找醋,在我面前走來走去。

……

這小悶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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