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忘了說,這家店,我家開的,養了一群虎背熊腰的保鏢。
在他們一群人還在叨叨叨不知所謂的時候,我家的保鏢就已經把他們圍起來了。
我側了側臉,立馬有人附了耳朵過來。
「小姐,您吩咐。」
「讓他們賠我一千萬,不還就報警。」
然後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深藏功與名的離開了現場。
唉,我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魅力。
低頭小酌一口。
一對母子從旁邊經過,有個小孩瞪大了眼睛,充滿了對這個世界的好奇。
「媽媽,那個姐姐的牛奶看起來好高級,我也要那么喝。」
女人趕緊捂住他的嘴,無情道。
「不,你不想。」
然後拖著小孩快步離開。
小孩,我欣賞你,和我一樣有品位,八二年的牛奶就該這麼品。
9
夜深了。
該回家睡覺了。
把鑰匙插進門鎖,我桀桀桀的笑著,陸淮野怎麼也想不到,像我心思如此縝密的一個人。
是不可能只復刻一把鑰匙的,是很多把。
扭動鑰匙,門沒開,從裡面反鎖了。
我扶額苦笑,該說點什麼好了,這男人該死的懂我。
把我當什麼人了,防我跟防賊一樣。
可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陸淮野不知道的是,我除了沈家二小姐,他的秘書這兩個身分外,我還有個從未被外人知道的身份。
那就是——開鎖大師。
唰唰幾下,門開了,我如入無人之境。
大床上,陸淮野睡著了,抱著被子睡得正香。
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如此死亡的角度,也該死的好看。
盯著他看了一會,我慢慢俯下身,貼在他的耳邊輕聲道。
「陸淮野,你能不能別死。」
難得睡個好覺且睡得正香的陸淮野嚇得一激靈,蹭的睜開眼。
我披頭散髮的朝他咧嘴笑。
他面無表情的揮拳,一拳打在了我臉上。
我捂著鼻子崩潰大哭。
「陸淮野,你幹什麼!」
聽著我的聲音,陸淮野眨了眨眼,終於反應了過來,不是女鬼,是我沈瑤。
「抱歉,我以為是鬼。」
我一邊痛得跳腳,一邊罵他。
「你有見過我這麼美的鬼嗎?」
有什麼流了出來,一看,流鼻血了。
我翻著白眼向後倒去。
「我暈了。」
正正好暈在了陸淮野懷裡,嘿嘿,蹭蹭胸肌。
頭頂陸淮野忍無可忍。
「再蹭就滾出去。」
我當即閉上眼裝死。
裝著裝著就睡著了,再次醒來,外面已經天光大亮。
床上只有我一個人,陸淮野不知道去哪了。
生怕他被我氣得去死了,我頂著一頭亂髮滿屋子找人。
「老闆,你在哪?還活著嗎?」
一片安靜,好像偌大的房子只剩我了。
頓時我急了,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
「陸淮野?」
「老公?」
啪——
客房的門被打開。
陸淮野面色蒼白的站在門口,眼下一片青黑,像陰濕男鬼一樣盯著我。
他看起來像是被折磨得不輕。
他咋了。
他開口了。
「能安靜點嗎?我就想睡個覺。」
當然可以。
我比了個拉拉鏈的動作,示意我不說話了。
想了想,又道。
「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嗎?我保證不打擾你。」
「不可以。」
他啪的關上門。
10
我撇撇嘴,真是個冷漠無情的男人。
幸好他遇到的是我,一個一心只想嘬嘬嘬的大黃丫頭。
不然,誰願意搭理他。
除了沈家二小姐,陸淮野的秘書,神秘開鎖大師,其實我還有個身份。
那就是沈氏集團的總裁,別看我每天的日常都是在騷擾陸淮野。
其實背地裡我一直在認真工作。
我隱約記得今天下午好像有個會要開,悄悄回了房間,給我的助理打電話。
「李助理,打開線上會議的權限。」
李助理默了默,才委婉道。
「沈總,現在已經三點了,會是一點開的。」
我大驚。
「沒有我這個總裁在,這個會是怎麼開下去的。」
李助理:「有區別嗎?」
換句話說就是你有沒有用心裡沒點數嗎?
我憤怒的掛了電話,點開銀行卡里的餘額看了好久心情才平復下來。
嘿嘿,好多個零。
我原諒這個世界了。
扣扣——
門被敲響,我愣了好久才知道到有人在敲門。
不是,就陸淮野這人嫌狗憎的命運,還有人願意在他破產後來看他?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不信,可能是幻聽了。
我穩如泰山,巋然不動。
敲門聲停了,陸淮野獨特的聲線異常冰冷。
「你來幹什麼?」
「我就不能來看看你嗎?我是你媽。」
房子隔音效果太好了,開了一條縫都不能聽清他們說了什麼。
只知道對方是個女的。
嗯?
女的?
別不是情敵吧。
念頭一起,就怎麼也消不下去,頓時我如臨大敵,迅速擼了個淡妝,氣勢洶洶的沖了下去。
讓我看看這個情敵到底是誰。
看清那個女人的臉,我萎了。
如果你命運多舛,性格又人嫌狗憎,在你人生低谷時來看望你的女人,可能不是愛慕你的美女,而是問你要錢的媽。
對陸淮野憐愛了。
我不走,圖他身子,他媽來,圖他錢,陸淮野真是個小可憐。
見著我,白竹對陸淮野依然是那副囂張的態度。
「有錢養女人,不知道養你媽,我知道你還有錢,都拿給我。」
陸淮野面無表情道。
「沒有。」
白竹臉色鐵青,看起來又要說什麼難聽的話了,卻見她眼珠一轉,直直看向我。
應該說我脖子上的項鍊。
她毫無禮貌的指著我。
「你,把項鍊給我。」
我裝傻。
「大媽,你誰?」
陸淮野已經忍不了了,他指著門,強忍著怒氣。
「出去。」
白竹當場就不幹了,她本來就沒什麼素質,如今看起來人模人樣的也是陸淮野用錢養出來的。
當即拿出菜市場罵街的姿勢要大幹一場。
11
那我能允許她這樣嗎?肯定不能啊。
說時遲,那時快,我從兜里掏出手機。
「大家快來看看啊,東街白姐,對,就是打麻將輸不起的那個,問自己破產兒子要錢無果,竟做出這種事。」
白竹猙獰著臉來打我的手機,陸淮野攔著她,我趁機一腳踹她屁股上,把她踹了出去。
她掙扎著還想進來,我晃了晃手裡的手機,威脅道。
「你再過來,我真的就把這個視頻發出去了,你也知道現在這個社會,想讓一個人身敗名裂,簡單得嘞。」
白竹不甘心的拿著包包走了。
我鬆了一口氣,幸好白竹沒素質,也沒文化。
根本不知道這個視頻根本不會對她造成什麼影響。
白竹走後,陸淮野喉嚨滾動,輕聲道。
「沈瑤,謝謝。」
陸淮野這張狗嘴終於吐出點人話了,真是不容易。
我擺擺手。
「說謝謝太客氣了,不如我們親個嘴吧。」
陸淮野:「……」
為了感謝我,陸淮野決定親自下廚。
他切著菜,我則背著手,在廚房走過來,走過去。
白竹的出現讓我想到了一個很麻煩的問題,我不想要這麼麻煩的婆婆。
陸淮野和萬千反派沒什麼區別,都有一個破碎的家庭。
他爸破產受不了跳樓死了,他媽本來就是拜金才嫁給他爸的,沒錢了也不想要陸淮野了,在陸淮野八歲那年改嫁了。
直到陸淮野有錢,白竹又眼巴巴的貼上來,用米粒大小的養育之恩道德綁架他。
而從小就缺愛的反派本人,竟然真的被綁住了。
要是他繼續這麼糊塗,那我再饞他身子也不會跟他在一起。
我焦慮的走來走去,時不時嘆口氣。
陸淮野停下切菜的動作,眼眸深深,仿佛能洞察一切。
「沈瑤,你想說什麼?」
終於問我了,憋死我了。
我也不兜圈子,直白道。
「媽寶男狗都不談。」
「拎不清的媽寶男我可不要啊。」
陸淮野張了張口,想說什麼。
我警惕的瞥著他,強調。
「長得帥也不行。」
他很輕的嘆了口氣,像是妥協。
「我不是,也不會是,以後她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這還差不多。
擔心的事解決了,我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陸淮野竟然會做飯誒。
難以想像,他那張臉就不像會做飯的。
我看似在觀摩他做飯,實際在評估到底能不能吃。
我對食物可是很挑的,我可不是那種對方把糖當成鹽放進去,還硬著頭皮喝完說好喝的。
如果不好吃,我頂多每樣嘗一口,然後說自己減肥,畢竟我是高情商。
陸淮野把菜一樣一樣端出來,看他進廚房了,我眼疾手快的夾了一塊小排骨。
先嘗嘗味,我怕待會我控制不住我的表情。
外焦里嫩,味道剛剛好。
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這味道該死的合我胃口。
男人,真是把我拿捏的死死的。
陸淮野出來了,我趕緊放下筷子,咽下最後一塊肉。
又抽出一張紙把骨頭蓋住,裝作沒事人的樣子。
12
等他落座,若無其事的吃了兩口。
我開始點評。
「俗話說想要抓住一個女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
「我承認我的心被你征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