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隻報恩的小白狐完整後續

2025-07-2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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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序賜的話雖是對著我說的,眼睛卻一瞬不瞬地盯著我一旁的鄒序元。

鄒序元恍若未覺。

他只寵溺地摸了摸我的發頂,又從自己弟弟手中接過一塊奶酪酥,雙指一捏,從容不迫地吃了下去。

我的心微微一沉。

我記得「那人」同我說過的,鄒序元對花生過敏,那時自娘胎裡帶出來的弱症。

皇后得嫡長子不易,曾嚴令此事不得外傳。

所以知曉此事的,除了鄒序元本人,應該不超過二人,以及我這隻小白狐。

這事恐怕連當今聖上都不得而知,可現在為什麼燕王卻好像一副知道了一點什麼的樣子呢?

我內心不免又是一陣狐叫。

我就說嘛,這報恩真的得儘快了,否則就算我有這個心。

恐怕他鄒序元也沒那個命,來承這份情了。

作為一隻小白狐,我向來嘴饞這些人間的精美吃食,可接下來整場宴會面對這各色佳肴,我愣是食不知味。

哎,全副心思生怕鄒序元出點什麼問題。

7

可奇怪的是,直到我們坐上了回府的馬車,鄒序元都神色如常,不像有任何不適。

瞧著他那紅潤的面色,倒是比我的精神還好上不少。

明明非常寬敞舒適的馬車裡,我卻又一次感受到了鄒序元身上那種讓人有些窒息的壓迫感。

一抬眼,才發現上車後一直在閉目養神的鄒序元不知何時,用一種好整以暇的眼光看著我。

有那麼一刻,我差點都覺得他瞧出我的狐狸身了。

我的心思不得已轉了三百轉,卻聽見鄒序元慢悠悠地道。

「看來宋姑娘對本王……的身體,還真是非常了解?」

我硬著頭皮,故作不解地看著他「民女不知這是何意,民女說了,我來自幽州,對您自有感激欽佩之情。」

「但旁的非分之想,斷不敢有。」

「此番入府,只望可以替您診治腿疾,別無他意。」

我這幾句話,雖是半真半假,但確實情真意切,所以倒也不懼和鄒序元眼神對峙。

大約是見我這次眼神毫無膽怯之意,鄒序元乾脆單刀直入。

「那你為何搶下那奶酪酥,又是如何得知本王食不得花生的?」

「王爺不能食花生嗎?」我故作滿臉的不解,只從容不迫地從貼身的衣服里取出一塊帕子。

那帕子裡正包了半塊奶酪酥。

我把那塊奶酪酥小心地舉到鄒序元面前。

「之所以搶下這奶酪酥,是因為我在其中嗅到了寒食草的味道。」

寒食草,性狀陰寒,背陽而生,常人食之,短期內並無大礙,但若像鄒序元這樣身患腿疾的人吃了,病症便會在日積月累中加重,直到積重難返。

「王爺若是不信,大可找信得過的人細細去驗。」

鄒序元接過那塊奶酪酥,眼神卻並沒有從我身上移開「你真的通醫理?」

我的狐狸爪子恨得有些抓心撓肝,但這靖王實在是很難相信別人,別狐。

我可是真心來報恩的小狐狸啊。

只是這一點,我又苦於不能宣之於口,無奈之下,我只好又恭恭敬敬地重複了一遍。

「只想勉力為王爺一治腿疾。」

我心裡卻忍不住暗罵一聲,你這個鄒序元不但疑心病重,還多少有點敵我不分。

這一點可和我的「恩人」一點不像。

也不知你是隨了誰了,哼!

8

好在,朽木尚可雕也。

經過這次燕王的試探,錯有錯著。

鄒序元總算是相信我這幽州來的小白狐……哦不,小孤女是真的身懷醫術,有機會治好他的腿了。

這兩個多月來,他天天來我房中。

在外人看來靖王和靖王妃真的是鶼鰈情深,痴纏得難捨難分。

可事實上,關起房門,我倆都在忙著——治腿。

忘了說了,我雖是成了精的狐狸,奈何並不會起死回生,化骨為肉之類神奇仙法。

這治病的方子,是我翻爛了眾多古籍,又研究數時,這才堪堪定下來的。

要以那幼蜂尾後短針,一點點疏通經脈,的確是個需要耐性的活兒。

好在,鄒序元還算個非常配合的病人。

我本來少說也是有九成把握的,可眼見熬著眼睛,扎了兩個月鄒序元的腿似乎起色都不大。

這兩日,我不免也開始有些氣餒起來。

我甚至在想,實在不行,不如把我修煉了百年的內丹吐出來給鄒序元得了。

這天,我照常為鄒序元施完針,滿懷希冀地抬眼問他「你動一下腿試試,可有知覺。」

這段時間和鄒序元朝夕相處,我們之間的氣氛倒是和諧融洽不少。

只可惜,他嘗試著動了動右腿,又看著我良久,動了動嘴唇,似是想說些什麼。

最後,卻還是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我只得懊惱地甩了甩手,可我卻不小心忘了,我的手上還捏著一枚蜂尾針。

這一甩之下,細針脫爪而出,就這麼毫無防備地扎進了我的腳背。

我痛得嗷嗷直叫,整個人都失去了平衡。

眼看我就要摔倒,一旁的鄒序元眼疾手快,且健步如飛地一個閃身,把我穩穩撈進了懷裡。

是的,健步如飛。

這下,終於,輪到我的臉色比鄒序元的臭了。

小白狐也是有脾氣的,好嗎!

9

鄒序元反應甚快,一手捂住了我的嘴巴,另一隻手忙著賠禮道歉,臉上還不忘掛上一個討好的笑。

他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隔牆有耳,還請宋姑娘寬恕一二。」

你還別說,他那眼神真摯……又可憐兮兮,就如同一隻受傷的小獸,生生把我的火氣壓下去大半。

這一天,鄒序元同我說了很多話。

原來,鄒序元雖是皇上和皇后的嫡長子,但卻是兩人成婚的第八年才有的孩子。

得子不易,皇帝自然是寶貝得不得了。

在鄒序元十歲之前,聖上都把他帶在身邊親自教養,那規格待遇,自然是按照繼承人的標準來的。

聖上的子嗣單薄,又和皇后感情甚篤,所以,成年的皇子攏共就只有靖王和燕王兩人。

按說,本不該有什麼血雨腥風的奪位之爭。

可偏偏這不該發生的卻都發生了。

少年皇子在邊疆意氣風發,只待一朝成龍,大展宏圖抱負。

可被召回宮後,卻在一次蹊蹺地皇家圍獵中,落下了終身殘疾。

其中可以得益的人,一個手指就可以數過來了。

莫說鄒序元聰明如斯,他便是再蠢笨也該回過味來了。

明明是他被至親的人陷害,以至於斷了一條腿。

可身在皇家沒了這條腿,父親的器重,母親的疼惜,也就隨之煙消雲散了。

一夜之間,他就從天之驕子淪為了一枚棄子。

我這才有些瞭然,難怪啊,他如今會怎麼也信不得我這個來歷古怪的小女子。

他嘆了一聲「那燕王鄒序賜,是我的至親胞弟,小時候是跟在我身後口口聲聲喊哥哥的小人兒。」

人類的感情太複雜了。

我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只好脫口說了一句「如若不是,你心中便不會這麼難過了,是不是?」

鄒序元唇邊的笑容卻更苦澀了,半晌,他只緩緩說了一句「你不懂……」

我這才察覺到自己失言了,可我一隻小狐狸也不知這時該怎麼辦才好。

只好又笨拙地找補了一句。

「好在,如今你的腿已經大好了,你要什麼,自去拿回來就是了。」

10

事實證明,鄒序元的隱忍是有效果,也是有道理的。

自從他很多事不再避著我之後,我雖不大懂,但隱約也知道了一些事。

這朝中大臣里,像趙刺史那樣早就悄悄把寶改押到了鄒序賜身上的,絕不在少數。

只是,在皇帝還沒有鬆口定下儲君的人選之前,他們有的人在明,有的人在暗罷了。

大家都在默默窺視,像吐著信子的毒蛇一樣伺機而動。

對於鄒序元來說,分清敵我,然後,一錘定音的機會只有一次!

那是一個看似再普通不過的早晨。

身體已經漸漸不行了的皇帝決定在這一天,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定下儲君的人選。

於是,就在這一日,靖王鄒序元大步流星,意氣風發地穿著一身絳紫錦袍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原本尚有猶豫的聖上似乎登時連精神都好了不少,立刻宣布太子之位鄒序元當仁不讓。

這是他親自教養了十多年,手把手帶起來的接班人。

畢竟除了不良於行,所以無法成為九五之尊這一條本之外,就挑不出任何毛病來。

現在既然問題突然迎刃而解了,一切進行起來自然也就順理成章。

老皇帝殯天,靖王將於十日後繼位,而燕王則獲封西南,不日啟程。

我這才算是鬆了口氣。

現在,只剩下我這隻小白狐,得在這十天內,找個合理的理由趕緊溜之大吉了。

不管怎麼樣,我一隻小狐狸,總不能真留在宮裡當娘娘啊。

11

於是,我給鄒序元留下一封信,上曰:區區民女,不堪為後,自請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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