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芋汐的冠軍牆藏著全紅嬋的印記。 東京奧運會輸掉40分後,她在宿舍循環播放對手的滿分視頻;巴黎奧運以0.15分惜敗,她拉著全紅嬋的手說:「你跳得比我好,我服! 」
全紅嬋的包里永遠備著雙份暖寶寶。 陳芋汐舊傷復發時,她會悄悄塞過去:「別告訴教練,我偷藏的。 」雙人跳訓練時,她總耍賴掛在陳芋汐背上:「反正有姐姐兜底~」
郭晶晶當年對鄧亞萍的苦笑,如今成了預言:「控體重比訓練苦十倍! 」陳芋汐的餐盤裡,70克紫薯配3克蛋白粉的配比精確到克,全紅嬋休假回湛江,連吃三碗海鮮粥的視頻讓教練血壓飆升。
陳芋汐的字典沒有「放縱餐」。發育期最饞時,她把巧克力照片設成手機壁紙:「看飽等於吃過。 」而全紅嬋在體測儀上的數字,成了好事者的狂歡素材,他們忘了這個女孩用獎金給母親治病的承諾,也忘了她腳踝里埋著的鋼釘。
當全紅嬋因傷退出亞運選拔賽,陳芋汐正戴著同濟校徽在實驗室分析跳水生物力學數據。前者在村裡陪媽媽復健時,後者在泳池凌晨兩點的燈光下打磨入水角度。寒門天才是帶著軟肋奔跑的戰士,世家名將是武裝到牙齒的精密儀器。但十米跳台從不同情眼淚,水花大小隻認體重數字,裁判打分只看空中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