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別慌,女兒本宮不要了完整後續

2025-07-2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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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臣?是指皇兄看在我的面子上,任命的那個翰林院學士的虛職?

亦或者被人捧得高了,連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都忘記了?

我心中也有疑惑。

朱遠洲能在他嫡母手下忍辱負重多年,即便已經厭惡與我,也不該就此撕破臉才對。

多年的爾虞我詐,讓我立刻警覺起來。

我沒有撕破臉皮,而是故作悲傷道:

「你我夫妻十七載,我確實捨不得你。但我貴為長公主,我的駙馬此生只能有我一人。至於那女子嘛,我會派人將她打發走。翰林院你也不要去了……」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朱遠洲竟也不裝了,對我咆哮起來:

「沈霜地,你就算是陛下的親妹,也別想讓我罷官!你以為我沒有別的靠山嗎?我告訴你,時至今日,我早已不需要依附你。」

「很快,我就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我沉默了片刻,皇兄又不是傻了,怎麼可能讓朱遠洲萬人之上?

不過朱遠洲的話卻讓我意識到,有些事不是空穴來風。

我需要去證實一下,朱遠洲是攀上了什麼人。

9.

第二日,我就進宮去見了皇兄。

兩月未見,他依舊和從前一樣待我,並未有任何不同。

行過禮後,我旁敲側擊道:

「看皇兄氣色極好,不知可是有什麼喜事?」

皇兄哈哈大笑,正欲解釋,就聽得一聲嬌俏聲傳來:

「靈兒參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叩拜聲一片。

我看向來人,一身宮裝,應該是皇兄後宮裡的妃嬪,但我確定自己並沒有見過。

皇兄兩步上前,親自將那女子扶起,低聲責怪。

「不是讓你在自己的寢宮裡休息,怎麼又跑出來吹風,現下天氣轉涼,若是病了如何是好?」

「有什麼想要的,你便去尋皇后,朕已經告訴過她了,一切緊著你的需要來。」

皇兄溫柔的語氣,竟然是我都不曾聽過的。

我眯了眯眼,對此女更加重視起來。

皇兄絮叨完,才想起了我還在,笑著轉身給我介紹。

「這是靈嬪,原本是皇后宮裡服侍的,三個月前朕喝醉了酒,咳——如今已有了身孕。」

「對了,原本她以為自己無父無母,錦衣衛去查她家世時,竟然查出來……」

皇兄興奮地看了我一眼,「她竟然是魏國公流落在外的女兒,與你的駙馬乃是兄妹,你說巧不巧!」

我的腦海頓時嗡鳴,也終於明白朱遠洲的底氣到底從何而來了。

皇兄子嗣不豐,除了貴妃膝下的一位皇子外,也只剩下兩位公主。

皇后張氏雖與皇兄伉儷多年,可到底沒能懷上一兒半女。

再看眼前正與我攀親的靈嬪,我倏然笑了。

這分明就是沖我來的啊!

靈嬪肚子裡的,哪怕不是皇子,只要平安的生下來,也會在宮裡有一席之地。

有她給皇兄日日吹忱邊風,對我極其不利。

原來她就是朱遠洲的救命稻草啊。

10.

當著皇兄的面,我笑著摘下了手上的玉鐲,套在了靈嬪的腕上。

「真是恭喜皇兄了!等小侄子出生,我一定再備一份大禮!」

果然是魏國公府的血脈,這個靈嬪和她兄長朱遠洲一樣,一旦身居高位,傲慢貪婪的本性就暴露無遺。

我的鐲子水頭並不好,甚至比不得皇后丟給宮女的賞賜。

靈嬪沒有掩飾住撇下的嘴角。

她眼中閃過的嫌棄,卻被皇兄看得分明。

皇兄當即沉了臉。

我心中冷笑,果然是個上不得台面的東西。

她根本沒注意到,我手腕上只有那麼一隻鐲子,在我滿頭的珠翠下,它顯得那樣寒酸,且與眾不同。

這隻鐲子,是我和皇兄已逝的母妃,唯一留下的東西。

如今我毫不猶豫摘了下來,顯示了我對靈嬪的重視。

而靈嬪的反應,卻讓皇兄失望至極。

靈嬪完全沒有注意到皇兄已經不高興了,她矯揉造作地撫摸著絲毫沒有顯懷的肚子,揚著下巴對我說道:

「人人都說陛下寵愛長公主,公主府里金玉滿堂,怎麼就小氣的給人家個破鐲子?」

「欽天監可是預測了星象,說臣妾懷的是男胎,未來貴不可言!長公主總要再表示一下才好。」

我在皇兄開口呵斥她之前,趕緊順著她的話問道:

「那以靈嬪之見,送什麼才好呢?」

見我上鉤,靈嬪笑彎了眼睛,她急急地回答:

「聽說長公主手裡還有兩萬精兵,臣妾的兒子出生後,定是要開疆擴土。長公主不如就把那兩萬的精兵當作禮物,送給臣妾的兒子可好——」

竟然是看上了我手中的精兵!

當年皇兄能夠登基,那兩萬精兵功不可沒。

現在一直留在我手中,不但是我的底牌,也是皇兄對我最大的信任。

我看向皇兄,心裡猜測靈嬪膽敢如此直白,會不會是皇兄授意的?

如果真是被皇兄忌憚了,那我就該重新思索一下退路……

「夠了!」

皇兄暴怒,在場的所有人全部跪下請罪。

「將靈嬪帶到皇后宮裡,讓皇后好生管教!」

靈嬪顫顫巍巍,不知所措,哭著被兩個宮女架走了。

她臨走都沒有想明白,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麼。

可我絲毫沒敢大意。

立刻跪在皇兄腳下,誠惶誠恐。

「兩萬精兵放在臣妹手裡確實不妥,還請皇兄將他們收回吧!」

皇兄一把將我拽了起來,他眼中的怒意還在凝聚。

「朕絕無此意,靈嬪定然是受到誰人挑撥,為兄會徹查此事,給皇妹一個交代!」

我並沒有因為皇兄的話,感到暢快幾分。

相反,他將靈嬪的膽大妄為,歸結成了旁人教唆。

我的眼淚唰唰落了下來,順勢撲進了皇兄懷中。

「阿兄,你把人拿走吧。如今我也沒心思去管其他,您可知……可知雲兒她,她竟然為了個男子,不要我這個母親了!」

皇兄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我的背。

我哭得更大聲了。

錦衣衛無孔不入,我的生辰又是大事,朱淺雲鬧得那出戲,皇兄怎麼可能不知道。

我繼續抽噎道:「這也就罷了,駙馬他竟然還養了外室!皇兄啊,我們九死一生的時候,他和別的女子耳鬢廝磨!我為您身先士卒時,他們待月西廂!」

我話里話外透著我為皇兄奪嫡時一路的艱難險阻,企圖喚醒他對我的一絲惻隱之心。

皇兄是九五至尊,後宮佳麗沒有誇張到三千,也有數不清的美女,壓根不可能在找外室這件事上與我共情。

但是皇家尊嚴豈容踐踏!

即使有靈嬪的扶持,皇兄還是對朱遠洲產生了不滿。

出於對我的愧疚,皇兄最終不但沒有收回我手裡的兵權,還賞賜了我不少番邦進貢的珍寶。

回到公主府,我面無表情地把玩著手中的團扇。

這隻團扇用了稀有的點翠工藝,皇后想了許久,皇兄都沒賞給她,如今卻落在了我手裡……

但是,也不容我高興什麼,朱遠洲不顧皇室尊嚴找外室,這申飭駙馬的意思,皇兄是一點都沒有透露。

魏國公萬一真靠著這個孩子權傾朝野,我不就要被朱遠洲踩在頭上拉屎了嗎?

靈嬪的孩子,絕對不能生下來。

11.

剛走到公主府門口,就聽見朱淺雲叫罵的聲音。

「是誰不讓我在鋪子裡賒帳?你們背著我母親,使這種小把戲,我要去告訴母親,把你們全部發賣掉!」

「是不是你?老虔婆!別以為你奶過我母親,就以為自己了不起。我可是她的親女兒,我想要你死,你都爬不出亂墳崗!」

柳氏失望的聲音響起:

「如果您不是長公主的女兒,見到我,都要跪下尊稱我一聲柳尚儀。」

朱淺雲氣急,「賤婢,真是好大的臉,等我見到母親,定讓她治你個以下犯上……母親!」

她轉頭看到了我,聲音從嫉惡如仇,變成了萬分委屈。

朱淺雲想要像從前一樣,撲到我懷裡,可她還沒來得及接近我,就被公主府的侍衛攔了下來。

她跺著腳,不甘心嚷嚷:

「母親,你讓他們走開啊!我要進府,我要吃東西!我要回我蠶絲被裡睡覺!」

「母親,你不知道,王家住的地方有多麼簡陋,那么小小的三間屋子,竟然要住十幾口人!他們雖然讓我自己睡一間屋子,可是隔壁的呼嚕聲太吵了,我一整夜都沒有合眼!」

「那屋裡竟然,竟然還有老鼠!那麼大!到處亂竄!」

她仿佛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哆嗦了一下,把袖子擼了起來,讓我看她胳膊上的一片紅色疙瘩。

「我住了一天而已,就過敏了。你快讓人去宮裡請御醫來啊!」

她把委屈一股腦說完,卻沒等來我的安慰,眼中划過了一絲不悅。

但她忍住了衝動,軟下語氣求我:

「母親,女兒知道錯了。我也沒想到,王家竟然那麼艱苦。」

她轉了轉眼珠,毫無誠意地道歉:

「以後,我不再和他聯繫了,母親就原諒我這一回,讓我進去吧!」

我沒有回答她,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牆邊露出的一片衣角上。

朱淺雲並不知道,她從離開公主府那刻,就有暗衛一直跟著她。

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我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包括她和王堅密謀,要進入公主府,給公主府的水井裡下藥的事情。

以前,我只是覺得朱淺雲有些蠢,如今倒是小看了她的狠毒。

我讓人把她控制住,在她的荷包里搜出了一包藥粉。

又命人將躲在牆後的王堅抓了過來。

朱淺雲見事情敗露,眼神變回了我熟悉的憤怒和仇視。

她看著錦衣華服,珠光寶氣的我,兇狠地咆哮:

「這公主府也有我父親一半,當初如果不是父親守著公主府,你這府邸怕是早就被人給燒沒了!」

「而你除了像個糙漢一樣帶兵打仗,什麼也不會!就連最基本的相夫教子,紅袖添香都做不到,若你不是長公主,誰瞧得起你?」

「父親呢,我要見他,他不會讓我在外面受苦受罪!」

朱遠洲?早就跑到外室的溫柔鄉躲著去了。

如今我才發現,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朱遠洲已經給女兒灌輸了這麼多「知識」。

我晚點再收拾他,先暫且讓他舒服兩天。

我抬了抬手,聲音裡帶著威嚴。

「朱氏女品行不端,妄想謀害長公主,與其同謀杖責二十。」

我的女兒,她一邊以自己是長公主的女兒得意洋洋,一邊又瞧不起我這個只會帶兵的母親。

我就用我的辦法教育她一下。

在朱淺雲不敢置信的眼神里,有人搬來了木凳。

朱淺雲和王堅被按在了木登上。

直到第一棍打在了他們身上,他們才真正意識到,我不是在開玩笑。

我並未讓人下死手,算是盡了我對她最後一絲母女情分。

朱淺雲從咒罵到哀嚎,最後眼淚鼻涕糊了一臉,開始跟我求饒。

二十杖過後,我命人把爛泥似的兩人,送回了王家。

12.

兩天後,我再次進了宮。

在門口我用姜水浸濕的帕子狠狠擦了擦眼睛。

皇兄見到淚流滿面的我時,嚇了一跳。

我將朱淺雲想要回公主府下毒,駙馬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野心,一五一十說給了皇兄聽。

皇兄的眼底滿是深沉。

「昭華想要什麼?駙馬到底是靈嬪的兄長,她說錯了話,卻是無心之過。駙馬雖然心大,但並未害人……下毒,也許是個誤會,那畢竟是你的女兒。」

昭華是我的封號,可我曾和皇兄約定,我們兄妹之間只喚名字。

皇兄對這個孩子的重視程度,還是不容小覷。

可箭在弦上,我也不會退縮。

「臣妹要休夫,要與朱淺雲斷絕母女之情,和魏國公府再無瓜葛!」

我的話音剛落,皇兄拍案而起。

「莫要胡鬧!你都如此年紀,怎麼突然不懂事起來?」

「景兒聰慧不足,靈嬪若是誕下皇子,朕會親自教導他。他需要一個強硬的後盾,光魏國公府可不夠。」

沈景是皇兄的長子,卻並不得皇兄喜愛,沒有立為太子。

皇兄看向我,意思再明顯不過,他竟然想要我給靈嬪的兒子鋪路!

我站了起來,與皇兄對視,扯開自己的衣襟,露出一道暗紅色舊傷。

「我曾經護駕有功,陛下答應過我,許我一諾。今日,請陛下下旨,長公主休夫!」

「你——」

皇兄大怒,眼神掃過我的舊傷時,卻像是被燙到了一般,立刻收回視線。

我們二人正在爭執期間,有太監慌張稟告。

「陛下,不好了!靈嬪娘娘見紅了!」

13.

靈嬪是因為吃多了蟹子,才導致了流產。

皇兄命人將後宮翻了遍,得到的也是這個結果。

靈嬪想把矛頭引向我,她掏出了我送的鐲子,舉著給皇兄看。

「肯定是這鐲子的問題,我戴上之後,就腹痛難忍……」

靈嬪不認得那鐲子,皇兄卻認得,可他還沒來得及阻止靈嬪。

靈嬪就狠狠將鐲子摔在了地上,準備來個「死無對證」。

看著碎成了渣的鐲子,皇兄的眼眶紅了。

「這是我母妃生前唯一留下的遺物。皇妹將此物給了你,足見珍重。可你卻誣陷她,還將鐲子……」

沒了孩子的靈嬪,被貶去了冷宮。

被拖下去時,她大聲辯駁:

「一隻鐲子而已,陛下!一隻鐲子哪有臣妾重要啊!」

我壓制住嘴角揚起的弧度,低下了頭。

她說得沒錯,一隻鐲子而已。

皇兄記住的,可能是母妃為他求藥,跪在冰天雪地中傷了身子。

也可能是,母妃為了給他尋找良師,將自己微薄的賞賜,給了能為皇兄美言兩句的管事太監。

而我能記得的,只有母妃將我推入冰冷的河水,誣陷其他妃嬪,給皇兄鋪路。

我冷漠地看著那隻碎裂的鐲子,如同當年母妃看我的眼神一樣。

皇兄在氣頭上,會因為沒了孩子又侮辱母妃將靈嬪打入冷宮並不出人意料。

但是不能保證哪天靈嬪會又被放出來。

我給身後的乳母柳氏使了個眼色,她立刻心領神會,在殿內隱去身形。

有我在,靈嬪這輩子都不會踏出冷宮了。

一個會生孩子的女人而已,難道不好找嗎?

我專門為皇兄找的異域胡姬已經在外門候著了,只等我的吩咐。

我為皇兄準備了好幾個美人,只等時機成熟,代替我的眼睛陪伴在他左右。

男人嘛,還是不能給的自由太多,會學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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