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禁慾導演閃婚後,他說婚後分房睡,各玩各的。
我爽快答應,在外瘋玩還被前任糾纏。
當晚,他潛入我的房間,掐著我的下巴吻:「換氣啊,前男友沒教?」
「老婆,各玩各的意思是,你玩我,我玩你。」
下巴快被他捏脫臼,我哭著求饒:「輕點……」
「輕了你記不住誰是老公。」
1
閃婚後,閨蜜送了套鳳尾蝶睡衣助興。
繞脖弔帶,透明紅紗,雖然該擋的都擋住了,但是我感覺不太對勁。
衣帽間,我站在落地鏡前和閨蜜視頻通話。
「柚柚,這個好多綢帶好難系,你看我是不是沒穿好啊,感覺很漏風。」
「這已經是簡單款了,放心吧寶,我比你還擔心你不會穿。」
「但是它中間開衩,又露腰又露大腿。」
「開衩好啊,你老公順著開衩不就……」
我不語,只一味臉紅。
沈柚打趣道:「害羞什麼啊,你嫁的是白月光學長呀!你那麼有料,穿上這套睡衣肯定分分鐘拿下他!」
「你爸媽已經努力和周家聯上姻了,是時候該你努力了!」
聯姻雖然是我為了爸媽體面離婚做出的妥協,但是知道聯姻對象是周淮識我還挺開心的。
想起領完證周淮識叫我晚上等他,我心跳越來越快。
開門聲響起時,我只覺得心臟要炸開。
對視的那一瞬間,周淮識喉結輕微滾動,眸色濃得化不開。
不過他迅速移開了目光,背過身去。
「穿上衣服,我們聊聊。」
說的什麼話?
我穿了的啊。
他看都看完了,還假惺惺轉過身。
什麼意思,是要給差評嗎?
我有些羞惱,坐在沙發上,用力攥著裙邊的絲帶。
「我都要睡覺了,你有什麼話直接說。」
他面色凝重,脫下西裝外套蓋到我身上。
「婚後分房睡,各玩各的。」
這句話像是巨石墜落,震得我一陣耳鳴。
明明包裹著我的西服是溫熱的,可為什麼我覺得有點冷了。
我掀起眼眸,壓制發酸的眼眶。
2
周淮識站在我面前,頎長的影子籠罩在我身上。
「跟你說清楚,我對你沒感情,聯姻也只是迫於長輩壓力,我需要一個妻子,其實誰都可以。」
「對於名義上的妻子,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喜歡我。」
「你應該對我也沒有任何情感需求吧。」
我儘量裝得漠不關心,語氣平靜又冷淡:「哦,我對聯姻丈夫也只有一個要求,給我錢花,你會給我錢嗎?」
「當然。」
「你的物質需求我絕對滿足。」
「那我沒問題,反正我愛的是你的錢。」
他幽幽地看著我,遞給我一張黑卡:「不限額的,你隨意使用。」
我接過:「謝謝,既然你說各玩各的,我當然卻之不恭,不過在長輩面前能配合演戲吧?我挺要臉的。」
「在外面我會扮演好合格的丈夫,不會讓你面子上掛不住,你放心。」
我起身,把外套脫了,隨意丟在沙發上。
「我在家就喜歡穿少點,你可以選擇閉眼,或者不回家。」
「理解,我們結婚本來就是各取所需,你可以做任何事,也不用改變任何習慣,我不會幹涉你,你很自由。」
3
會所里燈光交替,一群穿皮外套戴貓眼墨鏡的男模齊刷刷登場,圍繞著中央卡座脫衣跳舞,露出精壯的腹肌。
領頭的金髮錫紙燙嘴裡叼著棒棒糖的紙棒,隔著十厘米的距離遞到我嘴邊。
「這樣不好。」
沈柚湊到我耳邊:「不好什麼不好啊!他說各玩各的!」
「虧我還那麼體貼,特意等到下午才敢發信息!生怕打擾到你們,結果那男人眼瞎!」
「他當導演是不是見多了全身上下微微沒 do 的女明星,眼睛都變刁了。昨晚那種情況居然不撲倒你。」
「就該讓他頭上頂著青青草原!氣死他!」
對面的男模雙手撐在膝蓋上,彎著腰看我。
我糾結要不要張嘴。
餘光不經意瞥見面無表情穿過人群的周淮識。
他怎麼來了?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注意到我,但像是賭氣,我張開嘴,含過了 188 男模喂的糖。
沈柚低頭看了眼手機:「包廂人齊了,那個你前男友也在,我們還進去玩嗎?」
「去啊。」
我和時廷是三個月前分的手,也是在會所包間,我撞見他讓別的女人坐在他背上做伏地挺身。
我覺得硌硬,就提了分手,他爽快答應,說他也玩膩了。
4
推開門,我一眼就看見坐在皮質沙發中間的周淮識。
包間裡的人都在玩鬧著,手裡端著高腳杯碰杯,雖然沒有外面炸耳的重金屬音樂,但也嘈雜。
他低著頭不知道在給誰回信息,嘴角勾著笑,但依舊氣勢迫人。
我視線落在他身上,沒關注到時廷是從哪裡躥出來的。
他拽著我的手臂,把我甩到最角落的沙發旁。
我沒站穩,踉蹌兩步跌坐在沙發上。
他抓著我的手腕,掌心力道很重,我被扯得手腕酸痛。
「你剛剛跟哪個男模嘴對嘴了?」
「分手才幾個月啊?你怎麼這麼墮落?」
「你來包間是不是還要當著我的面跟別的男人玩?」
我揉著手腕:「關你什麼事?滾開。」
時廷沉著臉,雙手按在我的肩膀上:「還在生氣?你別鬧了,我又不是真不喜歡你了,我們復合吧。」
接著低頭貼在我耳畔:「其實分手這幾個月,我一直在想你。」
「我結婚了。」
我和周淮識是隱婚,圈裡的好友除了柚柚還沒其他人知道。
所以時廷以為我是在賭氣。
「騙我?都來夜店了還找這個藉口氣我,你覺得我會信?」
「我都說了我願意復合,我們和好不就行了,非得耍脾氣?」
我不想和他多說,用力掰開他的手。
「我們就好聚好散不行嗎?」
才邁開腿走了兩步,時廷猛地上前抱住我:「挽挽,我們還和以前一樣好不好?我那天真的喝醉了,說玩膩了都是胡話。」
我用力推搡,他抱得越來越緊。
我氣急,在他脖子上亂撓。
他身上的氣息瞬間冷了幾個度,鬆開我:「來,隨便你怎麼發泄,是我的錯,我認,你發泄完我們和好,行嗎?我還愛你啊步挽,我不想失去你。」
我翻了個白眼,用力踹了他一腳:「分手了還愛來愛去,你有病啊?」
「是!我有病。」
一旁安靜地坐著的周淮識完全像個看戲的旁觀者。
他拿起酒杯,眼眸緩緩挪到時廷身上。
最後定在他脖子上很明顯的抓痕上。
他微眯著眼看向我,眼眸深處晦暗不明。
他眼神里的凌厲凶勁一直持續到時廷氣勢洶洶拉開門提前走了。
5
他走他的,並沒有掃大家的興。
有人提議玩個小遊戲,招來夜場公關把各類名酒擺上桌。
周淮識看起來興致不高,但還是開口問了一句:「想怎么喝?」
「就最近很火的對象與異性的關係你能忍受到幾級,桌上剛好兩個骰子,投到的點數相加就是忍受的級數。」
「忍受不了的要說實話啊,然後罰喝酒或者玩個指定遊戲。」
「行,女生喝度數低的。」
周淮識瞥了我一眼,接著調了幾杯度數低的果酒放一邊。
沈柚對這個遊戲很感興趣,第一個拿起骰子拋了起來。
兩個骰子加起來九點。
「頻繁聊天發消息。」
沈柚拿起一杯果酒一飲而盡:「最煩男的聊騷,忍受不了一點。」
接下來的人都投出小點數,對應的是偶爾關心,約著打遊戲這些,基本都能接受。
周淮識投的點數最低。
「有聯繫方式,這個很正常吧,沒什麼不能……」
他還沒說完,周淮識就猛灌了兩杯純度高的洋酒。
看起來是非常不能忍受的。
「不會吧,這才第二級。」
「周哥你這占有欲太強了吧,以後女朋友都得拴褲腰上哈哈哈。」
「聯繫方式都不能有,身邊只能有自己這一個異性嗎,周導你這樣誰敢給你當老婆。」
周淮識視線掃過,幾個打趣的立馬噤聲。
輪到我時,我手氣極背地投到了最大的點數。
「十二級啊,孩子不是自己的,這誰能忍啊。」
「按照忍受程度來說,挽挽這個要是喝酒得三杯往上吧?我建議就玩個小遊戲得了。」
雖然是度數低的果酒,但是我碰點酒精就會發暈。
更何況還是幾杯灌肚。
我毫不猶豫把手伸進紙箱子裡掏他們寫的懲罰遊戲。
6
「解開現場男士的皮帶。」
我念出來,在場的人都在起鬨。
「時廷沒在啊,要不要把他叫回來?」
「這場合時廷在肯定就是第一選擇啊,畢竟熟悉。」
「這小子虧大發了,說不準還是個和好的小契機呢。」
沈柚看我有些不自在,瞪了瞪亂起鬨的人。
「都前任了能不能別瞎起鬨啊,你們幾個重口味,平常吃飯放多了鹽嗎?閒的!」
「就一個遊戲別太較真,我替挽挽把酒喝了,五杯還是八杯,你們說了算。」
都說了是遊戲,我玩得起。
我拍了拍沈柚的手背:「沒事柚柚。」
說完我走到了周淮識面前。
雖然不確定他會不會給我這個面子。
「挽挽,周導可不像是能玩得起這個遊戲的。」
「選他的話你還真不如喝半瓶酒接受遊戲懲罰。」
「周哥可是我們這群人裡面最純情的了啊,不跟女人玩的哈。」
周淮識輕笑了一聲,在眾人的注視下牽著我的手,摸向他的腰腹。
另一隻手攬在我的腰上,我被他帶著往他身上撲,他的唇瓣擦過我的耳朵:「甜嗎?」
我有些蒙:「什麼。」
手指觸碰上腰帶卡扣,他放開我的手,讓我自己按下去。
「吃個糖需要喂?」
我心虛地抖了一下,恰好動到了卡扣。
「手指這不是能用嗎?」
他眼眸像是深潭,波瀾不驚。
嘴角微笑的弧度,讓我覺得他現在說的話帶著嘲諷意味。
「甜啊,我從小就沒吃過棒棒糖。」
扣在我腰上的胳膊加重力度,迫使我和他貼近:「沒吃過?我身上有啊,你要不要找找看?」
我一手抽動盤踞在他腰上的皮帶,一手擋在他耳旁,特別小聲道:「算了吧,剛剛那個花了 888 的就可甜了呢,用的你的錢。」
7
懲罰結束,我藉口去洗手間平復快到離譜的心跳。
出來時低著頭,撞上了硬邦邦的肌肉。
「你在外面就這樣隨隨便便往別人懷裡鑽?」
周淮識話音落下,視線就直直落在我右側脖子上。
一抹新鮮的紅痕。
沈柚喝了酒喜歡靠在我肩膀上,我脖子蹭到了一點她的口紅印子。
照鏡子時看見了就順手擦了擦。
他可能是誤會成吻痕了,嗓音很冷:「外面有人了,用不用我再開張副卡?」
「給誰?」
「你前男友或者其他人,隨你喜歡。」
「那個……時廷只是我前男友,今天你看到的情況就是我跟他說我結婚了,但他沒信還求復合,我一時情急就動手抓了他,你別誤會。」
「你不用解釋,我本來也沒放在心上。」
「你和他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抓他,和誰有過往情史我都不感興趣。」
「就像你脖子上的紅痕,我不會去問怎麼弄的。」
「我既然說了不干涉你,就自然不會問出這些蠢問題。」
「我不至於這麼小肚雞腸。你有幾個前任,我一點也不關心,步挽,你別忘了我們只是商業聯姻,各取所需罷了。」
「還有,你不是我喜歡的款,我們只要相敬如賓,做好人前功夫就夠了,我不會讓你不自在。」
「畢竟,我們是隱婚,除了家裡長輩和各自的熟人,沒人能猜到我們的關係,所以你在外面怎麼玩都可以,不會影響我,我也不關心。」
他語氣太平淡了,好像置身事外。
既然他說他不感興趣也不想聽,那我就偏要說氣話:「好的,那我就不推開他了,畢竟我和他談了挺久的,感情也不是在短時間內就能割捨的,雖然他惹我生氣了,但他也道歉了,總的來說我其實還是挺放不下他的。」
周淮識微眯著眼睛,好脾氣道:「那卡給他吧。」
8
周淮識新戲開機,要在劇組待一個月。
家裡除了做飯的阿姨和老宅的傭人偶爾過來,就沒什麼人氣了。
簡直冷清得不成樣子。
愛上一個不回家的男人是這樣的。
反正在家裡也見不到周淮識,我乾脆搬去了工作室住,還能把之前來靈感畫了一點雛形的作品完成。
接連畫了一周油畫,我媽做了些糕點送來時,家裡沒人。
她發現了端倪,直奔工作室找我。
「挽挽,你和淮識才領證幾天啊?怎麼就分開了?」
我媽語氣明顯透著擔憂。
我拿了塊曲奇放嘴裡,轉移話題:「甜度剛好。」
「你跟媽說實話,真的是因為喜歡他才願意聯姻的嗎?」
我爸媽感情早就破裂了,但我爸怕離婚影響公司股價就一直耗著。
直到我答應了和周家的聯姻,他才肯和我媽辦離婚。
我媽怕我是為了她才妥協的,愧疚得眼眶含淚。
我抱了抱她:「婚姻又不是兒戲,我當然是喜歡他了,淮識在劇組呢,他說明天就回來陪我。我本來都打算今晚去探班的。」
「那既然明天女婿回來,你帶他上家裡吃飯吧,慶祝我和你爸離婚。」
「沒問題。」
我算是明白什麼叫自己挖坑自己跳了。
話都已經說出口,又怕周淮識不配合,我只好硬著頭皮去劇組找他。
當面邀請他吃頓飯應該會比較容易談妥。
周淮識接的項目都是大投資,劇組場地很大,我問了好幾個工作人員才找到他在哪個攝影棚里拍攝。
剛走進去就聽見低低的啜泣聲。
角落摺疊椅上坐著兩個女生。
哭的那個看妝造應該是演的戲份多的角色。
「你知道被喜歡的人罵有多難受嗎,還是當眾被罵垃圾,周淮識那麼帥,怎麼嘴那麼毒啊。」
旁邊的人安慰她:「誰不知道周淮識是圈內最帥但脾氣最差的導演啊?他罵你垃圾不是正常的嗎?再說了,周導肯定是覺得你是可塑性很強的演員才會對你嚴格要求,罵你說明滿意你啊。」
好奇心本應該驅使我聽完八卦,但是反應過來她表達的意思是喜歡周淮識。
我頓時進入一級戒備,加快了找周淮識的步伐。
9
三分鐘後,看到周淮識坐在攝影機前,旁邊圍著幾個女演員。
我覺得心裡酸澀,醋味上涌。
我站在原地給他發信息:【過來一下。】
他幾乎是側了一下頭就發現了我。
被他帶進導演休息室里,我有些緊張地開口:「你午飯吃過了嗎?還沒吃的話,我請你吧。」
他目光鉗著我:「我說過了,不必在我身上投入任何精力,我不會反饋你。」
「沒有投入啊,是這樣的,我請你上我家吃散夥飯。」
我話音落下,他沉默了半分鐘。
掀起眼帘時,眼底多了幾抹紅血絲:「你考慮好了?還是決定離婚?」
我被他問蒙了。
我什麼時候考慮離婚了?
「你在說什麼?」
「不是我們剛從民政局領完證你就迫不及待聯繫律師諮詢離婚事宜了嗎?離婚協議書也列印好了。如果不是去找你送婚戒,親眼看見那份擬好了的離婚協議書,我可能還不會意識到你原來對我們這段婚姻這麼抗拒。」
「其實你要是真那麼討厭我,可以不用同意聯姻的,領證才幾天就又離婚,不是挺折騰嗎?」
「我知道,我留不住你,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快。明明我一開始就很清楚地告訴你了,我不會幹涉你,你可以找男朋友,另外找你喜歡的人也可以的,我完全接受,也給你們提供任意刷的銀行卡,只要你高興就好,我搬來劇組住其實就是在給你們騰空間,我已經在儘量不礙你的眼,不出現在你的生活里。」
「就算這樣,你還是跟我過不下去,要離婚是嗎?」
我被他的一頓輸出弄得暈乎乎的。
「你可能誤會了,離婚的不是我們,是我爸媽。」
他眼眶很紅,眼淚還在打轉,聲音有些啞:「真的嗎?那太好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確定我們不離婚吧?」
周淮識年少成名,十九歲上台領最佳新人導演獎盃時都一臉風輕雲淡。
現在忍著不哭出來的樣子真的第一次見。
「我和你領完證又去弄離婚協議書?我為什麼要這麼做?玩弄你還是為了分割你財產不擇手段?」
「周淮識你想多了,我不會和你離婚。那天我是陪我媽去見的律師,你說的離婚協議書是我爸媽的。」
他臉上的委屈全散了,哽咽著道歉。
「對不起,是我誤會了。」
10
那天吃完飯,我媽放下一切出國了。
可能是我和周淮識演得太幸福。
她對我放心了。
所以,我媽在她四十六歲這年,終於離了婚,去主持自己的人生。
而我投身工作,策劃了自己的畫展。
展覽結束,我在慶功宴上看到穿著黑襯衫被簇擁起來的周淮識,愣了幾秒,低著頭規規矩矩坐到他旁邊的位置。
周淮識不動聲色地喝著杯中的酒。
一絲視線都沒分給我。
飯局因為他這位大名人的到來持續更久,我保持一個姿勢坐久了,腰酸得不行。
我微皺了一下眉,偷偷換了一個坐姿。
周淮識跟人談著最近投資的畫展項目,左手卻不知不覺握上我的側腰,力道不重地揉捏。
包間裡有策展的合作方,我不自在地瞥了一圈,視線停留在時廷身上時,周淮識盯著我的側臉喊:「別看。」
說完像是要懲罰我,故意捻住我腰上的軟肉:「別看他了。」
我抿緊唇,拿起筷子咬了一口生魚片,臉上又紅又燙。
時廷端著酒杯走近:「挽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話音落下,飯局上的人視線全都移到我身上。
腰上被溫熱的掌心包裹,我怕被看見,急得眼眶泛紅,拽緊了他的襯衫一角。
我以為他不會想暴露和我的關係。
但在我意料之外,他直接在眾人面前,一把拉過我的椅子:「腰還酸嗎?」
這話問得太惹人遐想。
我端起水杯,掩飾尷尬:「不……不酸了。」
「不是坐了很久?」
剛喝進嘴裡的溫水頓時嗆住喉嚨,我猛地咳嗽起來。
周淮識伸手一撈,把我摟進懷裡,一手撤走我手裡的水杯,一手輕緩地拍著我的後背。
「周導,挽挽雖然單身,但是你這樣過分了。」
周淮識勾著唇笑了笑,手卻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左手指尖慢慢在我背脊上划過。
「老婆,我過分了嗎?」
11
周淮識這一聲老婆,相當於官宣。
當天晚上圈裡好友都知道我們結婚了。
沈柚高高興興送來祝福:【好好好,原來你倆走的是先婚後愛路線,禁慾導演愛上清冷畫家,這個偶像劇我愛看!哈哈哈不多說了,祝懷孕。】
不過……
第二天一早,沈柚氣呼呼打了個電話來,把夢到被周淮識早安吻的我吵醒了。
「敢情昨天對你曖昧至極,甚至在你前男友面前冒出占有欲,喊你老婆,是為了實名制綠你!」
「周淮識有能耐!和女明星搞酒店幽會這一出!我就不信他們是真的蓋著棉被純討論劇本。」
沈柚越說越上火:「渣男!退訂!」
我剛睡醒,人都是傻的。
反應了十幾秒,才登上帳號看熱搜。
#周淮識夜光劇本#
#周淮識私會女明星#
出了這樣的事,他沒有找我解釋。
整整一天,連發一條消息給我的時間都沒有。
其實哪裡是太忙沒時間,只是不想發,沒什麼好發的,反正我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或者我是不是可以默認為他確實幹了這件事。
畢竟各玩各的,他早就這麼說了。
我覺得心很累。
乾脆把手機關機,去酒吧試圖讓酒精麻痹大腦。
但酒精還沒上頭,倒是前男友上頭了,跑來找我撒氣。
「步挽,我早知道你那老公不是什麼好東西。」
「暗地裡搞我,我公司都虧了幾千萬。」
「陰險狡詐。」
「現在還在劇組裡搞這麼一出。」
「渣男行徑。」
「你沒必要跟我告狀,他不會在意我對他的看法。」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周淮識不喜歡我。」
「你老公不愛你?」
「那他暗戳戳搞得我不得安生?我看他就是愛你也愛她,就像一條狗,誰牽跟誰走。」
我懶得理他,一個勁灌酒。
沒一會兒,耳邊的聲音中斷。
12
大腦稍微清醒一點時,我能感知到自己躺在柔軟的大床上。
耳邊是細碎的哽咽聲。
「抓我,老婆你撓我啊,好不好?」
「老婆,我好難過,那天你撓他的時候我好難過,你和他待在一起我也好難過。老婆為什麼和他一起喝酒?你還喜歡他嗎?為什麼啊老婆?他明明很一般,你為什麼放不下他?老婆,你和他已經分手了,你向前看好不好?我們結婚了,能不能看我一眼。」
「老婆你看看我,你愛我好不好?」
刷牙時,耳邊不停迴蕩昨晚那些情真意切的話語。
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周淮識真的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