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塑膠袋完整後續

2025-07-1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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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公布顧清野的婚訊時,他正躺在我腿上看文件。

我以為又是花邊新聞,調侃道:「真有趣,他們竟然說你下個月要結婚呢。」

顧清野漫不經心地翻開下一頁。

「嗯,到時候你來為我彈琴祝賀。」

我失神愣住,顧清野撫過我的臉,眼神裡帶著些許嘲弄。

「她好不容易才答應和我結婚,你乖一點,別生事。」

1

我大腦瞬間一片空白,不知所措地看向他。

顧清野輕嗤一聲,放下手中的文件:「傻樣,以後我們又不是不能見面了。」

「還是你以為我會娶你?」

我強忍住眼淚,伸手抵住他的肩。

「這五年,你把我當什麼?」

顧清野眉眼上挑,起身抬起我的下巴。

「秘書啊,你是我身邊最得力的秘書。」

我不甘心地又問了一遍。

「就只是秘書嗎?」

路清野臉色微沉,手指繞著我的發。

「桑淺,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嗎?聽話、懂事、理智、清醒。」

「你現在這樣讓我覺得很心煩。」

我心臟像被無數針扎,密密麻麻的痛意席捲全身。

他湊近吻去我眼角的淚,手緩慢下移。

身體本能的反應讓我忍不住輕顫。

他笑出聲,聲音滿含譏諷。

「別委屈,畢竟這樣你也很快樂不是嗎?」

我用力推開他,慌亂地拿起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他坐起身,單手撐住下巴,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對了,我未婚妻你也認識,她膽子小,你別去招她。」

我身形一頓,腦子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是誰?」

「江氏集團的千金,江映晚。」

我如五雷轟頂般,腦子瞬間炸開,太陽穴處突突跳動,摻雜著劇烈的痛感。

「為什麼是她,你知道的,她……」

「那都是誤會。」顧清野伸手把我拉到他身邊,單膝下跪幫我穿上了高跟鞋,「阿晚已經和我解釋過了,你要是因著那些往事對她不客氣,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他用力地攥著我的腳腕,抬頭看我,眼底是明目張胆的威脅。

我疼得險些坐不住,勉強擠出一絲嗓音。

「知道了。」

2

北方的冬天真的好冷。

我站在跨江大橋邊,臉被風吹得火辣辣地疼。

曾經我以為自己會和顧清野會像所有恩愛的情侶一樣結婚、生子,平淡而幸福地過完這一生。

畢竟再沒有一個男人能像他這般對我好。

他會笨拙地親自下廚做我喜歡吃的菜,即便討厭螺螄粉的味道也還是帶著我去柳州。

甚至去體驗了分娩的疼痛,哭著說我們以後不要孩子。

我以為他愛我入骨,可原來他從未想過要與我結婚,更別說和他生孩子。

北風呼嘯而過,橋下水流湍急。

我踮起腳步,卻突然被人一把抱住。

那阿姨滿臉緊張,緊緊地拉著我的手。

「哎喲,我看你好久了,怎麼就那麼想不開呢。」

「你要是有個好歹,你爸爸媽媽不得心疼壞了。」

「人生的路還有很長,沒有什麼過不去的。」

她把自己的手套、圍巾和帽子全都戴在了我身上。

最後從懷裡掏出一個烤地瓜。

我忍了好久的淚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哭得不能自已。

我並沒有想輕生,只是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認清顧清野並不愛我的殘酷現實。

可面對這陌生的關心,我突然覺著好委屈、好不甘。

3

顧清野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回到了家。

「明天我要把阿晚正式地介紹給大家,你也來吧。」

我捏著電話的手慢慢收緊:「我不想去。」

顧清野輕嗤一聲:「桑淺,我這是通知,不是詢問,阿晚她希望你來。」

「我說了我不想去。」我嗓音沙啞得厲害。

外面的冷風像是吹到了我骨頭裡,徹骨的寒意縈繞在我周身。

「桑淺!」顧清野沒了耐心,怒聲說道,「明天我要是見不到你,你就再也別想拿到你媽的藥。」

電話被掛斷。

我扶著牆癱倒在地。

4

跟在顧清野身邊五年,他的朋友我多多少少也見過。

所以此刻大家看到我,眼底都帶著些嘲諷。

「怎麼還有臉來啊,小三當久了還真以為自己會飛上枝頭呢。」

「人家根本就不要臉好吧,在座的誰能做出脫光衣服爬床的勾當啊。」

我垂眸盯著地面,置若罔聞。

有人走過來按住我的手,黏膩的呼吸灑在我的耳邊。

「桑秘書,別傷心,顧總玩膩了,你可以來找我啊,我不嫌棄。」

周圍全是猥瑣不堪的笑聲。

我咬緊了牙,站起身,後退與他拉開了距離。

「請自重。」

他不懷好意地掃過我胸前:「還擱這裝清高呢,信不信我現在就辦了你啊。」

我身體瞬間緊繃,手心因為害怕一片潮濕。

無數次看向門口,心中竟無比期待顧清野的到來。

我太清楚這群人的惡劣。

這個時候,只有顧清野能幫我。

面對他的步步緊逼,我慢慢退至牆角。

「桑秘書,你就從了王總吧,像你這種二手貨還能有人要就不錯了。」

他們看著我,目光貪婪、不屑、興奮。

把我死死地釘在恥辱柱上。

我退無可退,只好快速繞過他。

卻被人伸腿絆倒在地。

胳膊帶過旁邊的紅酒,酒瓶掉落在地,支離破碎。

我雙手按在了玻璃碎片上,白色的衣裙像被血染紅。

眾人哄堂大笑。

我艱難地挪動身體,想要站起來,腳腕處卻傳來鑽心的痛。

王明軒彎腰拉住我的手:「桑秘書,要不要我……」

門突然被推開,顧清野帶著江映晚姍姍來遲。

他看到趴在地上的我,眉心微皺:「這是在幹什麼?」

「桑秘書走路不小心,摔倒打翻了紅酒,王總正要扶她呢。」有人打圓場。

顧清野的視線移到王明軒拉我的那隻手上,臉色微沉:「放開。」

王明軒心虛地站起身,與我拉開了距離:「顧總,你可別誤會。」

顧清野快步走過來,眼底隱隱帶著些擔心。

「阿野,我來扶桑小姐起來吧。」江映晚聲音溫軟,打斷了他彎腰的動作。

顧清野愣了下,轉過身說了個「好」。

江映晚朝我伸出手,我看著那張帶笑的臉,仿若回到了十年前。

心底的恐懼激出我一身冷汗。

「桑小姐是不喜歡被我扶嗎?」她神態天真,聲音裡帶著一絲委屈。

我還未開口。

顧清野就冷臉說道:「既然她不想起,就在那趴著吧,真是丟我的人。」

「阿野,別這麼對女生說話。」江映晚柔聲勸道,扶著我站起來,「你還好嗎?」

「雖然都知道王總是個愛花使者,但你也沒必要為了吸引他,這樣糟蹋自己呀。」

她滿臉和氣,眼底卻滿是惡毒算計。

受傷的地方被她狠狠掐住。

疼痛難忍,我猛地推開她:「滾開,別碰我。」

江映晚踉蹌了一步,身體向後倒去。

我直勾勾地盯著她,心底無比期盼她倒在那片碎玻璃上。

可惜顧清野接住了她。

他氣勢洶洶地扇了我一巴掌:「阿晚好心幫你,你卻這樣對她,不識抬舉。」

我耳中嗡嗡直響,腳下似踩空了般,一直往下墜。顧清野的嘴一張一合,應該還有很多難聽的話,可惜我聽不到。

等我恢復過來的時候,只聽到了最後那句。

「桑淺,給阿晚道歉。」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想要為自己辯解,卻不知該如何說。

或許說了顧清野也不會信。

「我最後再和你說一遍,道歉,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的。」他的聲音里暗含威脅。

我自嘲地勾起唇角,苦笑一聲。

「若是我不道歉,你會斷了我媽的藥,是嗎?」

他冷哼一聲,沒再說話。

多可笑啊。

曾經口口聲聲說不讓我受一點委屈的人如今卻讓我向當年霸凌我的人道歉。

明明一周前,他還坐在我媽面前給她削蘋果,信誓旦旦地說阿姨肯定會活到一百歲。

「算了吧,阿野,桑小姐她有什麼錯呢,只是不喜歡我罷了。」江映晚眉眼低垂,拉著顧清野的衣角。

「不用你在這假惺惺。」我不知哪來的勇氣,怒吼出聲。

江映晚似是被我嚇到了,眼圈泛紅,瑟縮著往顧清野身後躲。

「別怕。」顧清野輕聲安慰她,轉頭惡狠狠地踢向我的膝蓋,「你什麼態度?」

我被迫跪在了地上。

「道歉,桑淺,你別逼我。」顧清野下頜線緊繃,眼底醞釀著一場風暴。

我心如死灰,身體似乎沒那麼痛了。

我媽的病只有顧清野公司研製的特效藥能治。

我不能因為尊嚴就放棄我媽的命。

「對不起,我錯了,求江小姐原諒我。」

我垂眸,聲音破碎不堪。

5

深夜我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窗外大雨滂沱。

我聽到智能門鎖開門的聲音。

不一會兒,浴室里響起花灑的水聲。

我轉過身,閉上眼。

床的另一邊凹陷下去,我被帶入一個潮濕寒冷的懷抱。

「臉還疼嗎?」他語調平淡。

「我們已經分手了。」我平靜地推開他。

他輕笑一聲:「還生氣呢,不就是道個歉嗎?」

我緊緊地拽住衣服。

「別鬧,我現在很難受。」他嗓音喑啞,將頭埋頭在我的頸窩。

「你為什麼不去找江映晚?」

「畢竟我和她還沒結婚,這樣對她不好。」

我心如死灰,無力地撒開手,如一條死魚般了無生機。

顧清野折騰了會兒,見我毫無反應,翻身打開了燈。

「桑淺,你一定要這麼掃我的興嗎?」

他點了根煙,冰冷的眼神地掃過我未著寸縷的身體。

「真不知道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要不是我,你如今能活得這麼體面?」

我攥緊了床單,眼淚無聲地順著眼角流進耳朵。

他強硬地扳過我的臉,在看到我紅腫不堪的眼睛後,愣住。

床頭柜上他的手機突然嗡嗡地響起來。

是江映晚打來的。

「阿野,打雷了,我好害怕。」

他溫聲安慰了幾句,快速穿好了衣服。

轉頭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聲音冷冽。

「桑淺,你該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別動不動就哭,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是啊,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可沒有人哭是為了解決問題。

6

我站在病房門口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推門而入。

「這誰家媽媽這麼漂亮呀?」我笑著調侃。

我媽正坐在床上織圍巾。

看見我來,扔下線團朝我招手。

「媽媽的寶貝來了。」

接著她又佯裝生氣。

「哼,你都幾天沒有來看我了。」

我開心地撲到她懷裡。

「明明兩天前我剛來過,醫生不是說讓你靜養嗎?你又在忙活什麼?」

她拉著我的手,給我炫耀。

「哎呀,老是躺著也怪無聊的,我給你和清野一人織一條圍巾。」

「你看這顏色好看嗎?我特意選的情侶配色呢。」

我眼眶酸澀,手緩緩拂過那條圍巾。

「好看。」

「寶貝,你怎麼了?」我媽察覺到我情緒不對,擔憂問道,「和清野吵架了?」

「沒有。」我吸了下鼻子,「就是覺得有媽媽在我身邊,真好。」

「傻孩子。」我媽輕拍著我的肩,「媽媽此生就只有一個心愿,那就是希望你幸福平安,媽媽陪不了你一輩子,未來的路始終要你自己走,清野是一個值得託付的人,兩個人在一起,總會有不愉快的時候,但只要說開了,就沒事了。」

「我知道,媽媽,你就放心吧,我和他……很好。」我垂眸掩下情緒。

「那就好。」我媽欣慰地點了點頭,「改天等他不忙的時候,你就和他一起……咳咳咳……」

我媽突然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嘴裡滿是鮮血。

「醫生,醫生……」我快速按下呼叫鈴。

巨大的恐慌席捲而來。

7

經過搶救,我媽暫時脫離了危險。

我攔住主治醫生。

「我媽這幾年來身體一直很穩定,今天這是怎麼了。」

李醫生滿臉為難地看著我:「桑秘書,你還是去和顧總聊聊吧。」

「什麼意思?」

「顧總停了阿姨的藥,若是再有這種情況發生,阿姨恐怕凶多吉少,一定要儘快。」

我心猛地沉到了谷底。

慌忙撥打顧清野的電話,但顯示對方已關機。

我一連打了二十多個,但都是一樣的結果。

我知道,這是他對我昨晚不配合的懲罰。

他在等著我去求他。

我找了很多地方,公司、他家、私人會所、高爾夫球場,他統統不在。

我無力地癱倒在車前。

最後還是別墅里的管家看不下去,告訴了我顧清野的行蹤。

我趕忙訂了去馬來西亞最近的航班。

8

江映晚看到我第一眼的時候,眼底滿是驚訝。

「桑秘書?你怎麼來了?」

反倒是顧清野,對我的到來毫不意外。

我開門見山:「顧總,我媽她……」

顧清野輕嘖一聲,眉眼上挑,一把攬過江映晚的腰。

「我正忙。」

我深吸了口氣:「那您什麼時候有時間?」

「看心情。」他吊兒郎當地支著下巴,低頭哄著江映晚,「我陪你去看晚霞好不好?」

「我就知道阿野你最好了。」江映晚臉色泛紅,羞澀地吻住他。

我轉身要走,顧清野卻叫住了我。

「站這兒別動。」

9

夜漸漸深了,空中泛著幾顆星來回冒頭。

房間裡不斷傳出江映晚的嬌笑聲。

我低頭看著一旁的扶桑花,今年比起往年倒開得少了。

和顧清野在一起的這五年,每年冬天他都會帶我來這裡。

同一個酒店,同一個房間。

泳池、躺椅、鞦韆,沙發。

這裡的每一處都見證著我們曾經的快樂。

他還真是會變著法地羞辱我。

不過沒關係,只要我媽能活下去,讓我幹什麼都行。

門從裡面被推開,我抬起眼,復又垂了下去。

「桑淺,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窩囊啊。」她笑著走到我面前,手指間的煙頭明明滅滅。

心底消失好久的那股恐懼又鑽入腦中,恍惚間我又回到了高中時代。

也是這樣的煙頭。

她們肆無忌憚地把我當作煙灰盒。

煙灰彈進我的口腔,煙頭按在我的胸前。

我被人逼到廢棄的美術室。

江映晚說只要我學狗爬,就不去我媽的小攤前找麻煩。

日復一日,整個高中三年,我最該明媚的年華,活在無間煉獄。

膝蓋突然被人踢了下,江映晚湊近我耳邊,聲音如同惡魔的低語:「別怕,以後你的生活會更加悽慘。」

我抬頭緊盯著她的眼睛,問出了那個我早就想問的問題。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這麼恨我?」

她張揚地笑道:「桑淺,你還是那麼天真,恨一個人哪需要理由,就如愛一個人也是不需要理由的,我從見你的第一面,就討厭你,你想要守護的,我都要奪走,包括你的媽媽。」

我心中警鈴大作,不一會兒李醫生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桑秘書,你母親需要馬上用藥,不然……」

後面的話我來不及聽,飛快地拉開房間的門。

「顧清野,你出來,我求你,恢復我媽的用藥。」

他被我吵醒,眉眼不耐,接著快速起身,朝我奔來。

我心中燃起一絲希望。

卻很快又被澆滅。

「阿晚,你怎麼了?桑淺,你對她做了什麼?」他氣急敗壞地推開我,抱起我身後昏迷不醒的江映晚。

我著急解釋:「我沒有,她是裝的,顧清野,我求你,給醫院打個電話,我媽她沒有那個藥,會死的。」

他冷哼一聲:「桑淺,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為了吸引我的注意,竟然咒自己的親媽死,無恥下賤。」

「阿晚要是有什麼事,我饒不了你。」

他急急地往外走,我跪在地上拉著他的褲腳。

「我說的都是真的,打一通電話費不了多少時間的,顧清野,只要你打了,就算你要用我的命給江映晚道歉,我也願意。」

「滾開。」顧清野用力踢向我的心口,「你媽有你這樣的女兒,真是可悲。」

10

等我心急如焚地回到醫院時,已經太晚了。

我連我媽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著。

我癱軟在地,仿若有一隻無形的手,在緊緊地揪著我的心臟,要將它扯出胸膛。

李醫生走過來,遞給我一袋東西。

「對不起。」他滿眼愧色。

我慢慢打開,兩條鮮艷的圍巾出現在眼前。

我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

「媽,錯了,是我錯了。」

11

辦完我媽的後事,我把自己關在了家裡。

第三天的時候,顧清野找了過來。

他嫌棄地拉開窗簾。

「怎麼?不想活了?那麼點小事也值當的你要死要活的?」

「就這麼愛我?」

窗外的光亮瞬間刺痛我的眼。

接著他朝我扔過來一隻包。

「吶,你之前一直喜歡的,我剛下飛機就給你送過來了。」

顧清野的嘴一張一合,我的頭被吵得好痛。

「滾出去。」我站起身,歇斯底里地拿起桌上的剪刀,狠狠地扎向那隻包。

「你瘋了嗎?」顧清野走過來鉗制住我的雙手,扔掉剪刀,「桑淺,做事之前想想你的母親,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你再這樣胡亂鬧下去,我將永遠不會把藥給你。」

我突然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最後笑得泣不成聲。

顧清野看著我,眉心緊皺。

我用力扇了他一耳光,指著牆上的黑白照:「我媽她已經死了。」

12

「不可能,什麼時候的事?」顧清野愣住,眼底帶著一絲懷疑,「桑淺,你又在騙我對不對?」

我無力再與他拉扯,扶著桌面大口地呼吸。

他用力攥住我的手腕,強硬地讓我抬起頭。

「桑淺,說話,這種玩笑開不得的。」

我冷嗤一聲,極力忍住胃裡的不適。

「是啊,我就是在騙你,我媽根本就沒有死,一切都是我自導自演。」

「既然你已經識破了,可以滾了嗎?」

他繃緊下頜線,眼眸森然,冷哼一聲甩開我。

「以後不要再玩這種無聊的把戲。」

13

顧清野走後,我換了門鎖的密碼。

委託相熟的中介賣房。

「桑小姐,現在房市行情不好,價格上可能……」

我打斷了他的話:「沒關係,儘快賣出就行。」

這套房子是我和顧清野在一起的第二年買的,那個時候我還以為他是個窮小子,為了讓我媽放心,我拚命打工存錢付了這套房子的首付,當作未來我們的婚房。

後來他掉馬,我一氣之下提了分手。

他深更半夜冒著大雨在樓下站了一夜。

可憐巴巴地求我。

「淺淺,我錯了,你別不要我。」

我被他磨得心軟,熬了薑湯給他驅寒。

我原以為,我獲得了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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