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努力掰正反派完整後續

2025-07-0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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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我的哥哥和姐姐一個是反派,一個是惡毒女配後。

我帶著他們一起碰瓷了京圈佛子。

躺在車子前,我還叮囑他們,千萬別吭聲。

可佛子只是捻著佛珠,眼都沒抬:「撞過去!」

我一骨碌爬起來,正要逃時,眼前忽然一花。

【笑死,五歲的反派,四歲的惡毒女配,三歲的路人甲,加起來都不滿十三!】

【這哪是京圈佛子,這是邪佛!】

【路人甲以為佛子普度眾生,可這邪佛殺人不眨眼,這三個小豆芽,還不夠人家塞牙縫!】

我咬咬牙,拉住我哥和姐:「跪下!叫爸爸!」

佛子:???

1

我穿本小說里已經一年了,直到三天前才知道,那個總是把好吃的留給我的五歲哥哥,竟是未來攪動風雲的終極反派。

而每天認真給我梳狗啃辮的四歲姐姐,會是全書最遭人恨的惡毒女配。

更可怕的是,原著里清楚寫著,他們黑化的源頭,就是我。

女主只是讓他們癲上加癲的催化劑。

「暖暖,給你。」哥哥從破棉襖里掏出半塊硬饅頭,小心翼翼地掰成三份,把最大的一塊塞進我手裡。

他髒兮兮的小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完全看不出日後會是那個讓整個京城聞風喪膽的瘋子。

我望著手裡發霉的饅頭,再看看縮在牆角捅螞蟻窩的姐姐,一咬牙做了個決定。

得帶他們去碰瓷那位傳說中的京圈佛子。

佛子心善,說不定會收養我們,還能將這對臥龍鳳雛往正道上指引。

三天前,父親的新歡嫌我們礙眼,造謠我是我媽偷情而來的野種,一帶三全部趕了出去,那時候,我就開始謀劃了。

深秋的寒風裡,我們三個小蘿蔔頭擠在天橋下取暖,再這樣下去,不是凍死就是餓死。

「就是今天!」我拽住哥哥姐姐的手,眼睛死死盯著馬路對面。

據我觀察,每周三下午三點,那輛掛著京 A88888 牌照的邁巴赫一定會經過這個路口。

紅燈亮起的瞬間,我深吸一口氣:「躺!」

我們三個齊刷刷倒在斑馬線上,整齊的像是三條臘腸。

透過眯起的眼縫,我看見那輛黑色豪車穩穩停在了我們面前。

就在我以為計劃成功時,眼前突然閃過一片刺目的文字:

【臥槽!這仨小傻子碰瓷謝九爺?!】

【原著里那個最小的妹妹不是會凍死在橋洞嗎?】

【完了完了,謝九今天剛處理完叛徒,心情正差呢!】

我的心跳驟然停滯!

這些飄過的文字,難道是......彈幕?

我渾身一僵,還沒來得及反應,那輛黑色邁巴赫已經穩穩剎住。

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一張冷峻的臉。

眉目如畫,卻透著森然寒意,修長的手指緩緩撥動著一串暗紅色的佛珠。

彈幕炸了:

【笑死,五歲的反派,四歲的惡毒女配,三歲的路人甲,加起來都不滿十三!】

【這哪是京圈佛子,這是邪佛!】

【她們以為佛子普度眾生,可這邪佛殺人不眨眼,這三個小豆芽,還不夠人家塞牙縫!】

我哥還傻乎乎地躺在地上,我姐則死死攥著我的衣角,小臉煞白。

謝九爺垂眸掃了我們一眼,薄唇輕啟:「碾過去。」

我:???

輪胎髮出刺耳的摩擦聲,我猛地拽起嚇呆的哥姐撲向路邊。

司機降下車窗,盯著我們三個髒兮兮的小豆丁看了幾秒,突然回頭低聲道:「九爺,這三個孩子......看著像是謝三少前陣子趕出去的那三個。」

我心頭猛地一跳。

謝三少?

那不就是原著里那個渣爹?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我穿進這本書時,只模糊記得我媽是謝三的聯姻對象,被他騙光家產後拋棄,最後鬱鬱而終。

2

而書中對謝九爺的描寫少得可憐,只說是謝家最神秘的掌權人,常年禮佛,清冷出塵。

可沒人告訴我,這佛子是個邪佛啊!

況且,我在原著中死的早,有些劇情就沒參與,所以都沒啥記憶。

彈幕突然瘋狂滾動:

【臥槽!原著提過謝九爺的佛珠丟過一次,是女主媽媽撿到還他的!】

【這算因果!謝九爺欠女主媽媽一個承諾!】

【可惜原主媽戀愛腦,沒用這個承諾報仇,反而死的憋屈!】

我猛地抬頭,目光恰好撞進謝九爺深不見底的眼眸里。

他指節修長,漫不經心地撥弄著那串暗紅佛珠,忽然開口:「你母親......姓沈?」

我心臟狂跳,下意識點頭。

他眸色微沉,指尖在佛珠上一頓。

原著里,我是凍死的。

我爸的新歡指著我的鼻子罵野種,而我那喜新厭舊的父親連看都沒看我一眼,轉身摟著他的新歡走了。

不過,我媽懷我的時候,月份的確對不上。

算算日子,她是在謝老爺子的壽宴上有的我。

據說那天,我爸正和他的某個情人在偏廳廝混,而我媽突然身體不適,提前離場。

更巧的是,壽宴結束後,謝九爺曾派人四處尋找一個女人。

下人們只當是哪個不長眼的惹怒了這位爺,卻沒人知道,那天晚上,謝九爺的佛珠丟了。

我媽,是第二天派人把佛珠還給他的人。

我死死盯著謝九爺手中的佛串,一個荒唐的念頭在腦海里炸開。

難道......

寒風刺骨,我卻渾身發燙。

不管了!賭一把!

我一把拽過還在發懵的哥哥姐姐,撲通跪下,脆生生喊道:「爸爸!」

哥哥姐姐下意識跟著我也喊了聲爸爸。

清脆的三聲爸爸,讓謝九爺撥弄佛珠的手指猛地僵住。

空氣瞬間凝固。

彈幕炸了:

【?????】

【這操作太騷了!!!】

【見過碰瓷,沒見過隨機認爸的!】

謝九爺緩緩蹲下身,冰涼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

他的眼神危險又玩味:「小東西,你知道亂認父親的下場嗎?」

我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湊近他耳邊,用只有我們能聽見的聲音說:「媽媽說,我的生日是三月二十六。」

這是我在媽媽留下的日記本里看到的,只有一個簡單的日期。

後面寫著「暖暖的生日」。

謝九爺的瞳孔驟然緊縮。

下一秒,他猛地站起身,冷聲道:「跟上。」

我哥謝言立刻像只炸毛的小狼狗,一把將我拽到身後,警惕地盯著謝九爺:「你想幹什麼?」

我姐謝喬也擋在我前面,明明自己嚇得發抖,卻還強撐著說:「不許拐賣我妹妹!」

我急得直跺腳:「哥哥姐姐,一起!」

謝九爺頭也不回地上了車,只丟下一句:「三個都帶走。」

3

彈幕亂了:

【臥槽!這是要認親的節奏?】

【原著里沒說謝九爺有孩子啊!】

【這劇情走向太刺激了!謝小暖不死,女主怎麼出場啊?她因為長相長得和謝小暖相似,才被反派和惡毒女配帶回家的。】

......

謝家別墅里,醫生向我靠近時,我哥直接撲上去咬住了他的手腕。

「不許碰我妹妹!」他像只護食的小獸,眼睛都紅了。

謝九爺皺了皺眉,管家立刻上前按住我哥。

「醫生只是拔一根頭髮,不會傷害你妹妹。」

我趕緊安慰他:「哥哥別怕,拔頭髮不疼的。」

醫生取了樣本匆匆離開,說是做加急鑑定,三小時出結果。

晚飯時,我們三個餓壞了,對著滿桌菜肴狼吞虎咽。

我哥一邊自己吃,一邊不忘給我剝蝦。

我姐自己嘴角還沾著飯粒,卻拿著紙巾仔細給我擦嘴。

謝九爺坐在主位上,目光幽深地看著我們。

彈幕瘋狂猜測:

【他在看誰?謝小暖這孩子為了一口吃的,居然命都不要了。】

【這氣氛好詭異!】

【你們猜,謝小暖到底是不是謝九爺的孩子?】

管家突然匆匆進來,將一個密封文件袋遞給謝九爺。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謝九爺慢條斯理地拆開文件,掃了一眼,神色莫測。

我立刻跳下椅子,開始瘋狂往口袋裡塞食物。

雞腿、小蛋糕、甚至抓了一把糖果。

「小妹?」我哥一臉茫然。

小什么妹!

現在不趁機撈點吃的,回頭趕出去又要餓肚子了。

謝九爺突然輕笑一聲,將鑑定報告推到餐桌中央。

上面赫然寫著:

【經 DNA 比對,支持謝舟與謝小暖存在生物學父女關係。】

我歪著頭,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假裝看不懂那份鑑定報告。

內心:啊啊啊啊啊啊啊!真被我抱上大腿了??!!!

「小、小姐?!」管家突然哆嗦著喊出聲,手裡的銀托盤咣當掉在地上。

他激動地圍著我轉圈,眼睛瞪得老大:「這眉眼、這鼻樑……簡直和九爺小時候一模一樣!」

不是,老爺子,剛進門那會兒,你還當我們三個是騙子呢。

這態度,變得也太快了吧?

謝九爺淡淡掃了我一眼:「以後你就住這裡。」

我立刻拽住哥哥姐姐的衣角:「要和哥哥姐姐一起!」

謝言和謝喬立刻像兩堵小肉牆似的擋在我前面,警惕地盯著謝九爺。

「一起住下。」謝九爺說完轉身就走,佛珠在他腕間發出沉悶的碰撞聲。

管家抹著眼淚給我準備了間粉色的公主房,還特意在旁邊安排了兩間兒童房。

他蹲下來輕聲問我:「小姐,過去三年……您是怎麼過的?」

我咬著嘴唇回想。

穿來這一年,那個人渣爹整天花天酒地,後媽變著法虐待我們。

家裡傭人剋扣伙食,還誣陷我們偷東西。

最餓的時候,五歲的謝言翻垃圾桶找吃的,四歲的謝喬把最後半塊發霉的餅乾塞給我……

「餓肚子。」我揪著裙角小聲說:「爸爸……不給飯吃。」

4

管家突然渾身發抖:「那不是您父親,那是你……叔叔。九爺才是你爸爸。」

「那哥哥姐姐呢?」我故意裝傻:「他也是他們的爸爸嗎?」

管家張了張嘴,突然瞥見我耳後一道陳年疤痕。

那是去年冬天被後媽用煙頭燙的。

他瞬間紅了眼眶,顫抖著手想碰又不敢碰:「這、這是……」

彈幕突然瘋狂刷屏:

【臥槽!煙疤?!】

【這孩子咋那麼慘,怪不得女主只是長得有點像,就被反派和惡毒女配帶回家瘋狂補償!】

門外突然傳來佛珠落地的聲響。

謝九爺不知何時站在那兒,目光死死盯著我耳後的傷痕。

他彎腰撿起佛珠,聲音冷得嚇人:「謝三最近是不是在競標城南那塊地?」

管家一個激靈:「是、是的九爺。」

「打電話給國土資源局。」謝九爺慢條斯理地轉著佛珠:「就說那塊地……有古墓。」

彈幕炸了:

【啥古墓啊,明明是他給他哥選的墳墓!】

【古墓梗是謝九爺整人的經典手段啊!】

【護犢子的九爺太可怕了!】

我偷偷瞄了眼謝九爺陰沉的側臉,突然覺得……這個大腿,好像抱得有點太大了?

第二天清晨,我揉著眼睛打開房門,差點被絆了一跤。

謝言和謝喬居然蜷縮在我門口睡了一整夜。

謝言手裡還死死攥著一把餐刀,顯然是防備有人半夜把我搶走。

「哥哥姐姐……」我鼻子一酸,蹲下去搖醒他們:「去床上睡呀。」

謝喬迷迷糊糊抱住我:「不行……要保護暖暖!」

彈幕飄過一片淚目:

【嗚嗚嗚這是什麼神仙兄妹情】

【原著里大反派和惡毒女配的初心啊!】

早餐時,謝九爺的目光死死釘在我頭上。

謝喬用撿來的橡皮筋給我扎了個歪歪扭扭的沖天辮,活像根倔強的小天線。

「像什麼樣子。」他冷著臉放下咖啡杯:「重扎。」

管家慌忙去叫女傭,卻尷尬地發現,謝家老宅里清一色全是男傭,連只母蚊子都找不出來。

滿室寂靜中,我忽然蹦下椅子,頂著那根滑稽的沖天辮跑到謝九爺面前,把梳子往他手裡一塞:「那你給我扎嘛~」

氣氛有些安靜。

管家偷偷瞄了眼謝九爺,尷尬道:「要不我來吧,我……見過我家婆娘給我孫女扎辮子,應該不難!」

幾個保鏢瞪大了眼睛,四處亂瞟。

謝九爺修長的手指僵在半空,神色凝重。

彈幕瘋了一樣滾動:

【啊啊啊!!她在叫謝九爺扎辮子?!】

【這崽不知道九爺的手染過多少人的血嗎?扎辮子?怕不是把她頭擰下來!】

【救命我在螢幕前瘋狂掐人中!】

謝九爺眯起眼睛,在我以為他要發怒時,突然伸手拽掉了我的橡皮筋。

十分鐘後……

我頂著兩個比沖天辮還離譜的天線。

左邊一簇歪七扭八,右邊一撮支棱朝天,活像被雷劈過的蒲公英。

謝言嘴裡的牛奶噗的噴了出來,謝喬憋笑憋得直哆嗦。

「九爺……」管家聲音發顫:「要不還是……」

他一個眼刀甩過去,管家立刻閉嘴。

謝九爺陰沉著臉打量自己的傑作,突然伸手。

啪!

把我左邊那簇天線拍扁了。

5

「對稱了。」他滿意地收回手,仿佛完成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彈幕徹底癲狂:

【救命啊殺人如麻的謝九爺在幹嘛啊?!】

【這詭異的萌點是怎麼回事】

【暖暖快跑!這男人審美沒救了啊】

我頂著慘不忍睹的新髮型,偷偷瞄向落地窗倒影。

好傢夥,這下真成信號接收器了。

「好看!」我昧著良心豎起大拇指:「爸爸扎得最棒!」

謝九爺指尖一頓,耳根悄悄漫上一縷可疑的紅色。

謝言和謝喬被強行送去幼兒園那天,整個謝宅差點被掀翻。

「不許偷偷賣我妹妹!」謝言像只發狂的小獸,死死抱住我的腿:「她……她吃得少還會裝死,留著有用!」

謝喬直接掏出偷偷藏的叉子對準自己脖子:「敢分開我們,我就死在這裡!」

謝九爺手裡的佛珠啪地斷線,黑檀木珠子滾了一地。

他蹲下身,平視兩個炸毛的小傢伙:「誰說我要賣她?」

「上次我爸就這麼說的!把我們騙走後......」謝言脫口而出:「等我們回到家,發現他把妹妹賣給宋家那個傻子當玩具了!」

空氣瞬間凝固。

我舔棒棒糖的姿勢忽然頓住,那段記憶從腦海中翻找出來。

宋家小少爺把我鎖在房間,笑嘻嘻地扯我衣服說要玩跳水遊戲。

在他把我往二樓露台拖的時候,我咬住他的手腕,用盡全力把他推下了游泳池。

謝九爺的眼神翻湧,薄唇抿成一條緊繃的線。

「他居然敢賣你?」

「後來他們說我太兇……」我小聲嘀咕:「就把我退回來了。」

謝九爺突然起身,一拳砸在紅木茶几上。

那價值連城的古董咔嚓裂成兩半。

「九弟!城南那塊地……」謝三突然闖進來,西裝革履卻滿頭大汗:「你得幫幫我,文物局說勘探到古墓,我三個億……」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我正坐在真皮沙發上,晃著兩條小短腿,正在拚命往謝言和謝喬口袋裡塞棒棒糖。

而謝九爺身邊,站著一排威風凜凜的謝家保鏢。

「這、這野種怎麼在……」謝三臉色煞白。

謝九爺慢條斯理地撿起一顆佛珠:「你剛才說,城南的地怎麼了?」

「有古墓!要黃了!」謝三急得跺腳,突然指著我:「九弟,你哪找來的這丫頭?這丫頭不是謝家的種!晦氣的很,趕緊丟了。」

「她是我女兒。」謝九爺輕飄飄一句話,像道驚雷劈在謝三頭上。

彈幕瘋狂滾動:

【謝三嘴裡的水都噴出來了!笑死!】

【謝三要涼啊!當著親爹面罵人家女兒!】

【雖然但是……原著中佛子沒女兒啊!】

謝三腿一軟直接跪了:「不、不可能!」

他眼珠子一轉,以為猜到了真相:「九弟,是不是爸又逼你相親了?你要領養個女兒,也別領養這個小崽子啊!她是沈媛和別的野男人生下來的賤種!」

「你胡說!」謝言和謝喬同時尖叫著撲上來,死死拉住我的手:「暖暖才不是野種!」

謝三獰笑著揪住謝言的衣領:「你懂什麼?你們那個不要臉的媽,在爺爺壽宴上……」

6

「啪!」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

謝九爺的拳頭將謝三少的臉砸在牆上。

他慢條斯理地活動手腕:「我不喜歡這張嘴。」

謝三的下巴直接歪了,鼻血橫流。

保鏢立刻上前按住他。

「我三哥牙齒不太整齊,給他修一下。」謝九爺輕描淡寫地吩咐。

悽厲的慘叫中,謝言和謝喬瞪大眼睛看著滿地找牙的謝三被拖出去。

謝喬突然拽了拽謝九爺的褲腿:「你……真的不會虐待暖暖嗎?」

謝九爺蹲下身,難得耐心地和他們平視:「不會。」

「那……那我們聽話。」謝言紅著眼睛把我往他跟前推了推:「你別打她,要打就打我,我抗揍。」

彈幕瞬間爆炸:

【啊啊啊小反派也太暖了吧!】

【原著里殺人如麻的大反派居然……】

【這什麼神仙兄妹情我哭死!】

謝九爺突然伸手。

我們都以為他要打人,結果他只是拔出我嘴裡的棒棒糖:「你已經吃了十根了,再吃要蛀牙了。」

他轉身吩咐管家:「把謝三最新造好的大廈推倒,改成遊樂園。」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傳聞中殺人不眨眼的邪佛,此刻正笨拙地試圖讓我漱口,結果差點沒把我嗆死。

……

自從謝言和謝喬去了幼兒園,我每天閒得發慌,為了抱緊這條大腿,便像塊牛皮糖似的黏著謝九爺。

「爸爸~帶我去玩嘛~」我抱著他的大腿打滾,把鼻涕眼淚全蹭在他高定西裝褲上。

謝九爺額角青筋直跳,轉頭問管家:「小孩子喜歡玩什麼?」

管家畢恭畢敬:「回九爺,一般喜歡騎小馬、冰雪世界、遊樂園……」

第二天,我興高采烈地被帶到了馬場。

然後被塞上了一匹兩米高的純血賽馬。

「這……這是小馬?」我哆哆嗦嗦抓著馬鞍。

謝九爺一臉理所當然:「剛滿三歲,未成年馬。」

彈幕炸了:

【救命啊!三歲的汗血寶馬!】

【這馬一蹄子能踹死三個成年男人!】

【九爺對小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我在馬背上顛了八個小時,下來時兩條腿直打顫,屁股火辣辣的疼。

晚飯時只能趴在餐桌上,眼淚汪汪地啃牛排。

「哭什麼。」謝九爺皺眉:「明天去冰雪世界。」

第二天,滑雪場。

謝九爺給我套上最小號的滑雪裝備,然後……直接把我從高級道推了下去!

「腿分開!重心前移!」他在後面指揮。

我像個滾地葫蘆似的從山頂一路摔到山腳,最後噗地栽進雪堆里,只剩兩隻小靴子在外面亂蹬。

彈幕笑瘋:

【這是教滑雪還是謀殺啊?】

【九爺:活著就行~】

【小暖:我謝謝你全家!】

謝九爺慢悠悠滑下來,把我從雪裡拔出來時,我哇地吐出一口雪:「爸!我是你親生的嗎!」

他沉思片刻:「理論上,是。」

晚上洗澡時,我渾身青一塊紫一塊。

管家心疼得直掉眼淚:「九爺……我說的是搖搖馬和堆雪人……」

謝九爺身子一僵……

7

第三天清晨,我揉著眼睛走到院子裡,突然嚇得倒退三步。

一輛紅黑相間的迷你賽車正停在草坪上。

「我、我不會開車……」我結結巴巴地往後縮。

謝九爺單手把我拎起來,直接塞進駕駛座:「踩油門。」

我戰戰兢兢地一踩。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歡快的音樂突然響起,車頭亮起七彩跑馬燈,方向盤上彈出個會轉圈的小黃鴨。

彈幕:

【???九爺連夜訂購的兒童電動車??】

【這反差萌我笑死!】

【冷傲不羈的男人突然開始寵娃。】

我鬆了口氣,開著音樂小車在花園裡橫衝直撞,差點碾碎謝九爺最愛的羅漢松。

他額角跳了跳,最終什麼也沒說。

晚上謝言和謝喬從幼兒園回來,我興奮地拉著他們輪流玩。

謝喬小心翼翼地問:「叔叔……我們可以玩嗎?」

是的,他們一直叫謝九爺「叔叔」。

自從親子鑑定後,他倆就知道自己不是謝九爺的孩子。

但謝九爺還是默許了他們留在謝家。

「嗯。」謝九爺頭也不抬地批文件,順手往我嘴裡塞了塊曲奇。

深夜我被尿意憋醒,迷迷糊糊去上廁所。

路過書房時,突然聽到一聲悶哼。

好奇心驅使我扒著門縫偷看。

一個血淋淋的男人跪在地上,旁邊保鏢正拿著沾血的皮帶。

謝九爺坐在陰影里,手裡把玩著那串佛珠。

「九爺饒命!真的是謝三少指使的!」那人哭嚎著:「當年林總看上沈夫人,謝三少為了合作案,讓我在壽宴香檳里下藥……但……但林總吃壞了肚子,我一直找不到人。就把沈夫人隨手關在了一間房間裡。」

我的呼吸猛地滯住。

「那間房間……在什麼位置?」謝九爺的聲音冷得像冰。

「是……是謝宅二樓最角落的那間……」

佛珠突然啪地斷裂,滾落一地。

「處理乾淨。」謝九爺起身時,我看到了他猩紅的眼睛:「明天我要看到林氏集團的收購合同。」

彈幕有些凌亂:

【臥槽!所以沈媛是中藥後和謝九爺……不對!對謝九爺霸王硬上弓?】

【壽宴那晚是被設計的?謝三真不是人啊!自己老婆也能送出去!】

【樓上,我記得原劇情里安排過,九爺有個默默喜歡的人,因為嫁人了,所以入了佛門。】

我捂著嘴悄悄後退,卻撞到了一個人。

謝言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後,手裡還握著一把餐刀。

他死死盯著書房方向,眼裡翻湧著和我們年齡不符的恨意。

我差點驚叫出聲,謝言猛地捂住我的嘴。

他的手掌冰涼,帶著微微的顫抖。

走廊陰影里,謝喬靜靜站著,月光勾勒出她單薄的輪廓。

兩個孩子的眼神如出一轍。

8

他們不屬於孩童的、淬了毒般的恨意讓我心頭一顫。

我被一左一右架著回到房間,謝喬飛快關上門。

「暖暖別怕。」謝言把餐刀藏回枕頭下,突然緊緊抱住我:「是謝三的錯,是他對不起媽媽。」

謝喬從背後環住我的腰,聲音輕得像羽毛:「那個人不配當爸爸。」

她頓了頓,突然把臉埋在我肩膀上:「你永遠是我們的妹妹。」

彈幕瞬間淚崩:

【救命啊!三個小豆丁互相取暖。】

【這什麼破碎重組家庭文學!】

我感覺到肩頭一片濕熱。

謝言倔強地仰著臉,月光下能看到他死死咬住的牙關:「我一輩子都是你哥哥。」

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謝九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還沒睡?」

我們三個瞬間滾成一團裝睡。

門開了條縫,月光漏進來一道斜線。

謝九爺在門口站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為他發現了什麼。

最後只聽他輕輕嘆了口氣,有什麼東西被放在了門口。

等腳步聲徹底消失,我們光著腳跑去查看。

三杯熱牛奶。

謝喬突然哇地哭出聲:「為什麼他不是我們的爸爸?」

謝言紅著眼圈把牛奶一飲而盡。

早餐時,新聞正在播報林氏集團突然破產的消息。

謝九爺面不改色地給我剝雞蛋,而我注意到,他手腕上換了一串新的佛珠。

血紅血紅的,像浸了硃砂。

這時,手機突然響起,他接起電話時眉頭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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