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魔教廢物聖女,但美得驚人。
陰狠毒辣的傲嬌師尊出關後震怒:
「本尊閉關不過百年,為何多了個聖女?還是個修為全無的廢物!」
「回答本尊!」
大師兄猛地跪地:
「師尊,她雖是廢物,但實在貌美,乃我魔教門面,你見到她便知道了。」
師尊怒氣拂袖:
「笑話,魔教只需作惡,要什麼門面,趕緊把她趕走。」
這時,我走了進來。
師尊看見我後,紅著臉,支支吾吾:
「我魔教確實需要花瓶,不對……是門面。」
師兄:???
1
我穿成了修仙世界第一美人。
膚白腰細,天生媚骨,偏偏又生了張清純無辜的少女臉。
魅而不妖,完美無瑕。
唯一的缺點,在這以武為尊的修仙世界,我修為全無。
廢人一個。
機緣巧合進入魔宗,成了魔宗聖女。
傳聞魔宗教主南宮幽,殺人如麻,嗜血成性。
聽師兄們說,他今日出關。
第一次拜見師尊,為了討好他,我親手做了桃花酥。
還未進殿,便聽見師尊震碎了花瓶。
那張俊美如妖孽的面容,此刻陰沉得駭人:
「本尊閉關不過百年,誰?是誰?允你們立聖女的?」
他眼神幽冷掃向大師兄:
「回答本尊!」
大師兄被南宮幽的威壓嚇軟了腿。
他戰戰兢兢下跪:
「師尊,是……是我立的。」
「月璃她雖無修為,但實在貌美,她是我們魔教的門面。」
殿內眾弟子跪在地上紛紛抬起頭,七嘴八舌:
「對,月璃聖女純潔美好,她是我們的白月光。」
「是我們的精神食糧,是我們魔教的門面。」
「沒了她,我們不能活。」
「放肆!」南宮幽勃然大怒,「魔教要什麼門面?」
「萬魂幡才是我們的門面。」
大師兄很委屈:
「師尊,您見到月璃就知道徒兒沒做錯。」
「還敢頂嘴?」
「本尊看你是被妖女迷了心智。」
大師兄不服地嘟著嘴:
「您見到她也會和我們一樣。」
眾弟子複議:
「沒錯。」
「笑話,」南宮幽負手而立,「本尊乃魔宗大能,活了千年,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
「豈會和你們這群霄小一樣?」
南宮幽話音剛落,我提著食盒款款踏入殿里。
2
南宮幽正在氣頭上,沒注意我進來。
「全是逆徒!」
「本尊今日把你們全殺了,再把那魅惑人心的妖女,剝皮拆骨。」
南宮幽怒氣暴漲。
身後頓時騰起無數隻猙獰扭曲的血色鬼爪。
就在血爪即將撕毀眾弟子的剎那,南宮幽瞥見了站在門口的我。
素白的裙角被風吹得微微揚起。
南宮幽盯著我,呼吸一滯。
殿內瞬間安靜的落針可聞。
南宮幽隨即收起法力,飄浮在空中的血爪頃刻消失。
他耳尖莫名泛紅,連帶脖頸都漫上一層薄紅。
我不禁腹誹,修仙界都說南宮幽嗜血殘忍,今日一見果真。
狠起來連徒弟全都要屠光。
「師尊,」我怯怯地提著食盒走上前,「聽聞您今日出關,徒兒親手做了桃花酥給您品嘗。」
聽到「桃花酥」三字,大師兄瞳孔地震。
他挪著膝蓋移到我面前,小聲道:
「師尊最討厭,最痛恨的食物就是桃花酥。」
「之前有個女魔修做了桃花酥給他,被他一掌震死,骨頭還做成了噬魂鈴。」
「此後教內多出一條教規,魔宗不得出現桃花酥,連桃花樹,以及桃花服飾,反正有關桃花的一切都不得出現。」
「違令者,死!」
啊?
那我今日穿的裙子……
我垂眸睨向裙擺上繡的桃花。
頓時雙腿一軟。
我抬眸望向南宮幽。
他站在高台上,寬肩窄腰的黑袍下,腰間束著鎏金腰帶,掛滿了白骨狀的噬魂鈴。
這些都是他殺的女修?
他冷著臉,眼神死死地盯著我手裡的點心。
完蛋了。
我該不會死在這裡吧?
大師兄說:
「月璃,你躲到我身後。」
「等會師尊動怒,我替你受死,你趁機逃走。」
豈能連累大師兄。
我試圖認錯:
「對不起師尊,徒兒不知您——」
「不喜歡桃花酥以及有關桃花的東西」還沒說出口,一道魔氣突然捲走了我手中食盒。
南宮幽打開食盒,拿起一塊桃花酥咬了一口,評價道:
「尚可。」
大師兄:???
眾弟子:???
南宮幽語氣依舊冰冷,卻沒了方才的暴戾:
「明日再做一份送來。」
他又想了想:
「算了,以後每日都做一份送來。」
大師兄:???
眾弟子:???
他冷眸掃向跪了一地的弟子:
「你們都跪著做什麼?」
大師兄:???
不是他讓我們跪的嗎?
「叮!恭喜宿主觸發並綁定了魔道訓狗系統。」
「任務,把魔教眾人調教成你的舔狗,獎勵修為暴增!」
「檢測到魔宗教主南宮幽是優質的傲嬌大佬,把他調教成功,獎勵修為金丹巔峰!」
3
聽見系統音。
我激動得眼淚狂飆。
穿越到修仙世界整整三年。
知道這三年我是怎麼過的嗎?
因為沒有修為,每天裝溫柔。
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因為沒有修為,我他奶奶的連說話都溫聲細語,生怕惹怒別人,給我嘎了。
而現在,我背脊挺得筆直。
在腦海興奮吶喊:
「系統,我他麼的終於等到你了。」
系統:「……」
系統喃喃自語:
「我記得這次的宿主雖在魔教,但性格溫柔,怎麼一見面就他麼的?像個搞笑癲女?」
系統疑惑地翻看系統面板。
它調出我的資料,認真查看照片,仔細看著我的臉對比:
「是她啊。」
系統又不確定問:
「你是和原主同名同姓的江月璃,如今的魔教聖女?」
我眨了眨眼:「系我啊。」
只聽系統沉長地嘶了一聲。
「我說的訓狗,是把他們調教成只聽你話的舔狗。」
「你讓他們往東他們絕不往西,光漂亮身材好是沒用的,要有手段。」
「你像個搞笑女,能行嗎?」
「什麼話?你敢質疑我?你來之前沒做功課嗎?」
「不知道我在二十一世紀是先天女海王嗎?」
遙想在二十一世紀的瀟洒日子,我既感慨又惋惜。
那年,我才十八就成了巔峰海王,什麼高不可攀的京圈佛子,高冷霸總,禁慾醫生,娛樂圈小奶狗,都是我的舔狗。
我帶著巔峰實力,在去約會的路上,噗通掉進下水道淹死,然後就穿到了這。
無論我怎麼解釋,系統就是不相信我的實力。
它甚至還覺得我顛。
「江月璃,我真的沒空和你鬧了。」
系統語氣嚴肅:
「這次選宿主關乎著修仙界存亡。」
「原主江月璃是正道天驕,玄清宗的大師姐,她善良溫順,每日勤勤懇懇為宗門斬殺妖獸,獲得各種天材地寶給她的四位師弟提升修為。」
「卻因一個綠茶小師妹的誣陷,被最信任的師尊震碎丹田,廢了修為。」
「又被她從小細心照顧的四個師弟親手推下萬丈懸崖,最終慘死。」
「原主怨氣滔天,勢必要害她的那些人血債血還。」
「如果你沒有能力獲得獎勵提成修為替她報仇,她便會滋生出心魔,屆時心魔出世,毀天滅地,會成為血洗整個修仙大陸的魔頭。」
「修仙大陸不僅有正道,魔道,妖族,也存在小世界,小世界裡居住都是人類百姓,他們是無辜的,斷不能讓原主心魔問世。」
「如果原主心魔問世,我任務失敗,也會被系統局抹殺。」
「這次任務真的很重要,所以本系統還是打算換一位有能力的宿主來擔此重任。」
換宿主?
我本來就死了,換宿主,那我豈不是真死了。
「不行,」我在腦海苦苦哀求系統,「你就給我一天時間,一天之內,我絕對能把南宮幽調教成功。」
「一天?」系統根本不信,「我曾經帶過一個最會訓狗的宿主,她搞定一個男人都要一個月,更別說是南宮幽這樣難搞的優質傲嬌大佬。」
狗眼看人低。
他們系統世界怎麼對搞笑女偏見這麼深?
「不信是吧?」我舉起一根手指,「我現在只用一個小時,就能把魔教眾徒,調教成功。」
系統給了我一個小時時間,等著看我被打臉。
4
我去房間換了一身硃紅色紗裙,鬆鬆半綰的青絲間斜插一支金步搖,裙擺下微微露出的纖細腳踝,白的晃眼。
我盯著鏡子,冒出星星眼。
簡直美得不可方物啊,我都想親自己一口。
光欣賞美貌我就欣賞了半個小時。
系統失望嘆氣:
「我就不應該相信你。」
我翻了個白眼。
「你懂什麼?真正的高手,從不需要主動出擊。」
「你既然如此不相信我,」我邪惡一笑,「那我們打個賭怎樣?」
系統沒好氣問:「賭什麼?」
「如果我成功了,你叫我媽媽。」
我忍這個畏手畏腳的系統很久了。
必須讓它叫我聲媽媽,解個氣。
話落,我不急不慢打開門對丫鬟交代:
「你去通知各位師兄弟,就說,聖女做了糕點,在屋裡等他們。」
系統很是費解:「就算不勾引他們,也要哄他們吧?就做個糕點,還是你昨天吃剩的,這就沒了?」
我聳了聳肩:「沒了。」
系統嗤笑:
「我根本就不應該對你抱有任何期待!」
系統話音才落,院外一群弟子烏泱泱湧來。
5
「系統,勞煩你一件事。」
系統冷哼:「想求我多給你一點時間?」
我搖了搖頭:
「我現在沒有法力,勞煩你把糕點變多一點,再把糕點變成狗骨頭形狀。」
系統一整個大驚:
「別人訓狗都是誘哄,你是真訓啊?」
「你拿狗骨頭形狀糕點,不怕他們覺得你在侮辱他們嗎?男人最要尊嚴了。」
我臉色一變:
「你他麼怎麼跟個反派一樣,逼逼叨叨的?」
「行,我變,等會你被他們殺了,別怪我沒提醒。」
系統剛把糕點變成骨頭形狀,大師兄帶著眾弟子沖了進來。
6
他們看見桌上的糕點眼睛都直了。
「這是聖女親手做的糕點嗎?」
「只有師尊才有資格吃聖女做的糕點。」
「我等也能有幸品嘗嗎?」
我不徐不疾,妖魅地斜坐在椅子上,捏起一塊骨頭狀糕點,對他們晃了晃:
「想吃嗎?」
他們異口同聲點頭:
「想。」
我嘴角輕揚,眉眼彎了彎:
「想吃的話得先學狗叫哦~」
系統嚇得差點叫破音:
「你瘋了!」
「他們是魔修,殺人不眨眼的魔修,你讓他們學狗叫,不怕他們給你撕成碎片?」
大師兄愣了一秒,接著「汪汪」兩聲撲到桌前。
其他弟子見狀,爭先恐後地學狗叫。
整個院子頓時成了「汪汪」海洋。
系統震驚到面板都快裂開。
「系統,看好了,媽媽今天就教你什麼叫軟飯硬吃。」
我怒氣起身,佯裝生氣:
「我做糕點用的食材都是千年人參,可貴了。」
「你們還不乖乖排隊,我生氣了。」
系統:「江月璃,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誰家糕點用千年人參做?傻狗才會信。」
下一秒,大師兄和眾弟子紛紛掏出靈石袋奉上:
「聖女,我們每人給你十萬靈石,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我們現在就乖乖排隊。」
我收起靈石,甜甜地笑了聲:
「我們換個遊戲好不好?」
「我把糕點丟出去,誰先叼住,我就獎勵誰,摸頭殺。」
我隨手扔出一塊骨頭糕點,大師兄一個飛撲接住。
他叼回骨頭蹲在我面前,乖巧地等待我獎勵。
其他弟子眼巴巴的等著我摸頭,幸虧他們沒尾巴,要是有尾巴,估計都快搖成了旋風扇。
「聖女,再扔,我們也要。」
系統看得目瞪口呆:
「這他麼也行?」
「你是怎麼做到讓他們這麼聽話的?」
我彈了彈系統的虛擬面板:
「叫媽媽就告訴你。」
系統一個絲滑下跪。
像抱住救命稻草一樣變出雙手抱住我的腿:
「媽媽。」
「你以後就是我親媽。」
我拍了拍手裡殘留的糕點渣:
「其實很簡單。」
「因為——」
話未說完,南宮幽出現在了院門口。
他臉色陰沉,看著眼前場景,瞬間攥緊了手。
7
系統崩潰地哭出聲:
「完蛋了,南宮幽氣走了,玩了脫吧?」
「南宮幽現在知道你是個渣女,之前那點好感都沒了,這還怎麼拿下他?」
我正準備安慰系統,袖中的傳音鈴突然響了:
「兒子,你先等一下,我有點事。」
我拿出傳音鈴瞥了一眼,是天劍宗宗主。
我接了起來:「喂舟舟啊。」
傳音鈴那邊口吻染怒:
「我在魔教的探子說,你給他們做了糕點,你拿著我送你的千年人參給他們做糕點,我都沒吃過你親手做的糕點!」
「月璃,你是不是從來沒愛過我?」
「哎,糕點算什麼,」我說,「我以後親自跳舞給你看,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嗎?」
傳音鈴那邊語氣羞澀:
「喜歡我什麼?」
「我最喜歡你的大度,要乖。」
傳音鈴掛斷後,我和系統說:
「你哭個登,拿下南宮幽我有辦法。」
系統盯著我的傳音鈴直接震住。
不是因為我說能拿下南宮幽。
也不是因為我的糕點真是用千年人參做的。
而是剛才打傳音鈴給我的是正道宗門魁首的天劍宗宗主。
八歲鍊氣,十歲築基,十二歲金丹,二十歲化神巔峰,便接管天劍宗,成為修仙界最年輕的宗主,修仙界中高不可攀的天之驕子,清冷絕艷的,沈寒舟。
「還有你剛問我,魔教眾徒為什麼聽我話,是因為——」
話沒說完,傳音鈴又響了,這次是觀星閣閣主打來的。
「喂,宴宴啊,怎麼啦?」
「上次答應送你一顆星星,我已經摘下來了,你什麼時候來見我?你再不來見我,信不信,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我語氣平靜:
「哎,別這麼說,總會有人代替我,當然,也有人代替你。」
「再說,我們也不是男女朋友。」
「月璃,你就是個渣女,我們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的時候,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我以為我們已經在一起了。」
「討厭,談詩詞歌賦可以,在一起不可以。」
傳音鈴剛掛,系統說話已經開始打顫:
「這是那個,觀星演命,推演天道天機的觀星閣閣主,雲清宴?」
我瞥了眼系統震驚到結巴的模樣:
「大驚小怪。」
我剛要繼續和系統說魔教眾徒為什麼都聽我話,傳音鈴又又又他麼響了。
這次是鬼市少主打來的:
「喂,周周啊。」
「我叫夜瀾,瀾瀾,不是周周。」
傳音鈴那邊突然哽咽哭出聲:
「這還是你第一次叫我名字,雖然叫錯了,但沒關係,我馬上就改名,以後我就叫,夜周。」
「對了璃璃,你找我要千年前桃源村的桃花酥秘方做什麼?」
「我有用,你命人把那桃花酥秘方送來魔教,要快,改天我去鬼市找你,麼麼噠。」
系統:「這……這……這是那個陰沉暴戾,偏執敏感,從不與外人打交道的黑市少主,夜瀾?」
「他極為暴躁易怒,你究竟使了什麼手段,能讓他對你卑微到言聽計從?」
「甚至拋棄自尊,甘願為你改名?」
「哎,簡單,」我說,「其實夜瀾放在二十一世紀就是自閉症少年,只要給他足夠的關心就好。」
「我每天都用傳音鈴關心他。」
系統:「看來你是真心在關心夜瀾才感動了他。」
我:「嗨,順嘴的事。」
系統:「........」
「你這樣養魚,不怕其他大佬知道,一起來找你麻煩嗎?」
「什麼話?什麼叫養魚?我是在給每個缺愛的男孩甜甜的愛,填滿他們空虛的心靈。」
「再說,什麼叫頂級海王,曖昧不清的同時卻又保持適當距離,讓他們連吃醋的都沒有身份都沒有。」
「他們有什麼資格找我麻煩。」
「要記住,一個女人,不屬於任何男人的時候,她的每一刻,都很迷人。」
我邊說邊朝廚房走去:
「對了,話接上回,我告訴你,為什麼魔教弟子都聽我話。」
系統直接打斷我:
「媽,你不用說了,兒子相信你能力了。」
「但是媽,你來廚房做什麼?」
就在這時,一個黑衣蒙面神秘人出現,恭敬地遞給我一紙秘方。
夜瀾辦事的速度,就是快。
我打開秘方,嘴角噙笑:
「兒子,媽辦事向來喜歡速戰速決。」
「搞定南宮幽不需要一天時間,今晚我就給他拿下。」
系統不信。
8
系統看我調餡和面,開始慌了,苦口婆心勸我:
「媽,搞定南宮幽不急,他畢竟是活了千年的魔道巨擘。」
「而且,據我資料顯示他最憎恨桃花酥以及關於桃花的一切,初次見面是你運氣好,他沒計較,你不要再拿桃花刺激他,趕著送死了。」
「媽,你就聽我話,我們徐徐圖之。」
我沖系統怒吼:
「別他麼逼逼叨叨了,別人以為我再水字呢。」
「看你媽媽我操作就行。」
做好桃花酥後,我回房間換上今天見南宮幽穿的白色素裙,發間換了一支木雕的桃花釵。
我又讓系統從商城裡,給我買了一瓶桃花香水。
我拿起香水往空中噴了噴,提著繡著桃花樣式的裙擺在原地轉了一圈。
「兒子,幫媽媽把桃花酥端著,我們出發去拿下南宮幽。」
9
系統端著桃花酥喃喃自語:
「死定了!」
「還以為遇見了先選宿主,沒想到是個沒腦子的自負狂。」
到了南宮幽的幽冥殿,殿門緊閉,魔氣森然,明顯他正在氣頭上。
系統顫顫巍巍:
「媽,求你了,我們走吧!」
「這魔頭正在氣頭上,你別踩著雷點去招惹他了。」
我理都沒理系統,「砰!」一腳直接踹開殿門。
系統:「你對南宮幽不是溫柔人設嗎?現在演都不演了?」
系統看南宮幽正生氣地摔著屋裡花瓶,它嚇得趕緊把桃花酥給我。
南宮幽轉身看見我,周身魔氣暴漲。
「找死?」
「沒我傳召,誰允許你來本座的寢宮?」
我沒有絲毫畏懼,邁進屋裡後,我順了順裙擺往椅子上坐下。
「阿幽,當年的事,不怪你。」
南宮幽呼吸一滯,赤紅的血眸褪去,眼含淚光顫了顫:
「你說什麼?」
我指向桌上的桃花酥:
「嘗嘗吧,是你日思夜想的味道。」
系統一臉懵逼地看著我的操作,滿頭霧水。
10
這屌系統真當我是傻子,全魔教都知道南宮幽痛恨桃花,我在魔教待了三年怎麼可能不知道。
得知他出關,我是故意穿繡著桃花樣式的素白裙,提著桃花酥去見他的。
如我所料,南宮幽見到我微微怔住,他嘗桃花酥時指尖都在發顫。
為什麼他只咬了一口,是因為我做的桃花酥,並不是他印象中的味道。
他讓我每日都做一份送去,是因為他也在心裡期待,還能不能嘗到他記憶中的味道。
南宮幽恨的從來都不是桃花,是愧疚。
千年前,修仙界發生一次巨大天災,整個修仙大陸如同末世。
天雷和地火不斷,那時的南宮幽還是個八歲孩童。
他母親姚氏居住在桃源村,靠做桃花酥為生,喜歡穿著一身素色白裙。
有日,天災嚴重,大面積火山噴發,又逢南宮幽生病,迷迷糊糊間,他說想吃母親親手做的桃花酥。
姚氏上山采桃花。
突遇火山噴發,幸虧離噴發點還有些距離。
可巨大的震波和烈火噴發也將姚氏灼燒得奄奄一息。
她知道自己快死了,但死前她還想見一面孩子,她拖著殘軀和被燒的面目全非的臉回到家,徑直倒在了院裡。
其實她早死了,大概是生為一個母親想見孩子最後一面的執念,讓她吊著一口氣回到了家。
見到南宮幽後,她閉上了眼。
年幼的南宮幽抱著姚氏的屍體失聲痛哭。
他恨自己,恨自己隨口一句想吃桃花酥,從而害死了母親。
從此他痛恨關於桃花的一切。
我站起身,直接把千年前和姚氏做的一樣味道的桃花酥塞進南宮幽嘴裡:
「你母親臨死前說過,別恨自己,別恨桃花,要恨就恨天災和世道。」
說完,我把剩餘的桃花酥放在他手裡,轉身出門。
當晚,南宮幽宣布了兩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