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擁有了穿越時空的能力。
白天回到過去,給 18 歲的高冷老公當舔狗。
夜晚穿回來,把成熟老公當狗訓。
直到某天夜晚,他在我脖子上發現了一枚牙印。
他崩潰了,掐著我的脖子小聲質問:
「是我不如年輕人討你歡心了嗎?」
「我可以不問他是誰,能不能不要離開我?」
1
我和許泠書結婚三年,隔壁情侶睡塌了七八張床。
我還在瑪卡巴卡。
大概就是從兩個月前開始吧,我突然擁有了穿越時空的能力。
每天早上 8 點,準時出現在 20 歲的許泠書校門口,當他舔狗。
每晚 6 點,又準時穿回去。
繼續當我養尊處優的豪門「少寡婦」。
就這麼維持了兩個月,我感覺快要維持不下去了。
因為昨晚,在外多年的許泠書突然回來了。
2
「你家大律師回來,你還有心情在外面耍?」
一秒鐘前,我剛剛衝進酒吧,連灌三瓶強爽。
激動得血脈噴張。
「我把許泠書搞到手了!」
閨蜜不是很能懂我這種情緒:「你三年前不就把他搞到手了?」
「不一樣。」
我閉上眼,回味著穿越回來前,那個青澀又綿長的吻,忍不住感嘆:「年輕就是好。」
「比老男人好撩多了。」
這三年來,我用盡渾身解數,聊天騷擾發小圖,許泠書無動於衷。
要不就是在外出差,要不就是工作忙住在律所。
為數不多的幾次回家,包得跟粽子一樣嚴實。
連手都不讓拉。
而我,不到兩個月,就拿下了年輕的政法系高材生——十年前的許泠書。
所以,我沒毛病,有問題的是許大律師。
閨蜜剛想躺回男模懷裡,視線瞥到角落,突然吹了個口哨:
「喂,宋依寧,那是不是你家大律師?」
「他身邊好像有女人。」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昏暗的卡座中,許泠書衣冠整齊,端方莊重地坐在人群的正中央。
領帶和襯衣封鎖得嚴嚴實實。
卓越清冷的五官隱匿在暗處。
視線平靜地透過金絲眼鏡,落在面前的氣泡酒里。
表情莞爾。
對面坐著一位看不清臉的氛圍感美女。
該死的!
他在對誰笑啊!
我掏出手機,熟練地發了一張小圖。
「哥哥,今晚不回家嗎?我洗澡了,我發誓我真的很香!」
許泠書的手機亮了。
他垂下目光,劃開了手機。
久久沒有動。
「許律?許律?有突發情況嗎?」
許泠書飛快移開視線,將手機扣在了桌面上,喝了口水。
淡淡道:「沒什麼,繼續。」
完蛋。
公元 2025 年 3 月 12 日晚上八點。
許泠書確診:不行。
3
「喂,許哥,你的小舔狗又來找你了。」
一聲戲謔的調侃,引來此起彼伏的嘲笑。
我渾身都散發著精緻香波的味道。
一臉幽怨地出現在許泠書的宿舍樓下。
是的。
在經歷一整晚的煎熬後,8 點,我穿了過來。
準備對年輕的許泠書下手。
年輕了十歲的許泠書有幾分稚嫩。
不像許大律師,舉手投足間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抱著課本,穿過人群朝我走來。
對上我水汪汪的眼睛,問:「有事?」
就在昨天,他剛答應做我男朋友。
我可憐巴巴地說:「哥哥,我想跟你親嘴。」
許泠書眉尖兒微微一挑,「在這兒?」
我抓起他的手就跑。
幾分鐘後,一間廢棄的空教室里。
許泠書懶散地靠在長椅上,胳膊搭在椅背邊緣,衣衫凌亂。
神情懨懨。
一副被蹂躪透了的感覺。
我還跨坐在他長腿上,正要低頭。
許泠書伸出一根手指,懶懶地抵住我的額頭,「不好意思,我不習慣跟人親密接觸。」
天知道他睜眼說瞎話的樣子,讓我有多心動。
我扭了扭身子,「不喜歡嗎?」
許泠書按住我的腰,眸色深沉,「乖乖,我要遲到了。」
意思是,到此為止。
我意猶未盡地爬下來,「下次什麼時候?」
許泠書揚起頭,一粒一粒地繫著他的紐扣,「看你表現。」
嘖。
這對話,好奇怪。
莫名有種對不起許律師的感覺。
但是……誰讓他不行的。
我又沒找別人。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許泠書乾淨的白襯衣上都是我的香波味兒。
我隨口一提:「以後多體檢。」
「嗯?」
「沒什麼,記住我的話,多體檢。」
4
晚上六點,我準時回到了現實世界。
手機上只有一條簡短的消息。
「今晚回家。」
隨便吧。
反正我白天跟年輕的許泠書折騰了一天,已經累了。
熟悉的腳步聲靠近。
門打開了。
我和剛進家門的許泠書來了個四目相對。
他視線掃過我裸露在茶几外的半截裹著秋褲的小腿。
表情一凝。
我困得睜不開眼,隨口敷衍道:「哥哥,飯在桌子上,吃完記得洗碗。」
許泠書長腿一邁,修長的手指熟練地扯開領帶。
露出誘人的鎖骨。
他將我從沙發上抱起來,「去臥室睡。」
我眼巴巴地瞅著他的鎖骨,打消了上手的念頭。
我怕他半路給我扔了。
許泠書把我放在床上,捏捏我的耳朵,「你餓不餓,要不要跟我一起吃?」
我翻了個身,「不用了,我在外面吃過了。」
回應我的,是長久的沉默。
……
一連幾天,我都覺得許大律師很反常。
每天晚上 9 點,準時回家。
明明從律所開到公寓,堵車要兩個多小時。
我看著桌子對面看合同的許泠書,咬著唇,壓下心底的野火。
他最近是打回春針了?
怎麼總是不好好穿衣服,露著那點地方,引人遐想。
許大律師察覺到我不正常的臉色,喝了口水,問:「不舒服嗎?」
連聲線都像行走的春藥。
我捂著滾燙的臉,「沒事,你忙你的。」
「對了,我記得你打過幾次無罪辯護的案子,能給我看看嗎?」
許泠書盯著我,指尖輕輕敲在餐桌上,「寧寧對法律感興趣?」
「啊,」我欲言又止,「是有個朋友,他們學業上……」
許泠書抽出鋼筆,笑了笑,「模擬法庭是嗎?無罪辯護情況複雜,只看幾個案子可不太夠,我可以寫一寫常規辯護思路,你轉交給他。」
作為業內的金牌律師,許泠書每天的郵箱裡塞滿了各種各樣的邀請函。
還有哭著自掏腰包求當他學生的。
少有的幾次高光辯護,被人摘出來,奉為金科玉律。
他寫的東西,對於還在上學的許泠書來說,大有助益。
我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我替他謝謝你。」
許泠書垂著眼,不經意間問:「男的女的?」
「男的。」
我脫口而出。
許泠書筆尖一頓,鋼筆在白紙上暈開一團墨跡。
我突然有些心虛,欲蓋彌彰道:「就……親戚家的弟弟。」
許泠書垂著眼,嗯了一聲,「你最近白天都去陪他?」
「沒有。」
「我看你定位在我的母校。」
我一愣,看向安安靜靜躺在角落裡的手機。
突然察覺到問題。
這部手機好像一直能收到消息。
昨天我跟高材生親嘴的時候,還收到老媽的電話,讓我回家吃飯呢。
也就是說,手機是連接兩個時空的工具?
我兩眼一睜,開始扒瞎,「他是我閨蜜的男朋友,我陪我閨蜜去的。」
許泠書笑了笑,評價道:「合理。」
5
第二天出門前,我收到了閨蜜送的戰袍。
我盯著少得可憐的布料,陷入了沉思。
許律師肯定不喜歡。
要是被他知道了,估計還得怪我羞辱他。
還是用到高材生身上吧。
年輕,體力好。
一撩就來。
我揣著筆記找到高材生的時候,他剛剛下課。
見我跑出一腦門汗,許泠書淡定地掏出手帕,給我擦臉。
聞著他身上清淡的皂角味兒,我開心極了。
從兜里掏出筆記本。
「這是我托朋友給你寫的資料,他是業內超級牛逼的大律師,經驗豐富,說不定能對你有點幫助。」
許泠書接過,視線在端方平直的字跡上掃過。
漫不經心地問:「男的女的?」
「男——」
我突然卡了殼。
不是,你們當律師的都這麼喜歡套話?
許泠書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把筆記裝進書包里,
「謝謝,對我很有用,如果可以,我想親自見見這位——老師。」
他語氣里可沒有絲毫的感激。
今天許泠書沒課,本來應該去上自習。
可一來二去,還是被拉進了舊教室。
許泠書嘆了口氣,岔開腿坐在長椅上,任我解開自己的紐扣,「就這麼餓?」
豈止是餓。
快要餓瘋了。
許泠書的指腹揉搓著我的黑髮,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舒懶又享受。
昂起的脖子,鎖骨連成一線。
在春日暖融融的光輝中,散發出蠱惑人的光。
看見我的穿著,許泠書微微挑眉,摁著我的腦袋,不許我起來。
他就這麼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乖乖,你的那位老師是誰?」
我眨了眨眼,拒絕回答。
許泠書說:「不回答就算了。咱們各回各家——」
不等我急眼,電話突然響了。
我驚恐地看向螢幕。
上面只有兩個字:「老公。」
該死的。
許律師怎麼破天荒給我打電話?
我剛要伸手去搶,許泠書第一時間接通了電話。
我被捂著嘴,瘋狂地在懷裡掙扎。
聽筒里傳來許大律師的聲音。
「寧寧,我回母校開會,方便一起吃個飯嗎?」
許泠書發出一聲輕笑。
「不好意思,她現在不方便。」
我大腦嗡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
這麼直白?
聽筒里陷入了長久的死寂。
好一會兒,許律師再度開口。
這次的聲音,儼然跟他開庭的時候如出一轍,冷漠犀利,充滿攻擊性。
「你在引誘我的妻子出軌?」
許泠書歪頭,靈巧的手指逗弄著我,看我哭著開始戰慄,才心滿意足地說:
「怎麼不算呢?說到這兒,我應該謝謝前輩的筆記。有心了。」
「你哪個班的?叫什麼名?老師是誰?」
我從來沒見過許律師一口氣問這麼多問題。
許泠書輕笑出聲,「政法系 48 期 A 班,許泠書。」
聽筒傳來一聲冷笑,許律師正處於盛怒狀態,「年輕人,我建議你不要跟我玩文字遊戲。畢竟在這方面,我比你早十年,你膽敢繼續引誘她,我就——
「你就怎樣?」許泠書顯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前輩,都是學法的,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宋依寧的離婚官司,我替她打。」
「是嗎?」
許律師語氣平靜得可怕,「你可以試試看。」
說完,電話掛斷了。
我眼含熱淚,人傻傻地跨坐在許泠書腿上。
聽著他輕聲和我商量:「吃不飽就不回去了,嗯?」
我哇得哭出聲。
毀掉了。
全都毀掉了。
6
這天結束,我被強制傳送回了現在。
可是我沒敢回家。
而是逃到了酒吧躲風頭。
閨蜜看著我傷心欲絕的樣子,一頭霧水,「你怎麼了?和許泠書鬧掰了?」
我皺成了苦瓜臉,「說實話嗎?我出軌被抓了。」
「你出軌被抓了!」
閨蜜破鑼嗓子一扯,整個酒吧都聽見了。
她把銀行卡往我胸口一拍,「拿著,出去避避風頭,我幫你瞞著。」
還避風頭。
這大廈避風了吧。
我都看見酒保給許律師通風報信了。
我選擇放挺。
隨便吧。
最差也就是離婚,他也不能幹死我。
他沒那個能力。
晚上十點,許泠書準時踏進了酒吧的大門。
我就坐在門口第一個座。
拄著一排酒瓶,一臉理直氣壯。
閨蜜滿臉堆笑,「許律,寧寧她知道錯了。」
「放屁,我沒錯。」
我搖搖晃晃站起來,「我睡的是你,我有錯嗎?我不道歉!是你欠我的!」
閨蜜噤了聲。
我一頭撞進了許泠書的懷裡,他手臂橫在我腰上,輕輕往上一提,對閨蜜點頭。
「我先帶她回家了,失陪。」
「哈哈哈哈,我沒事,你放心哈哈哈哈哈哈,我一點也不害怕——」
砰。
車門隔絕了我的笑聲。
許泠書拉開另一側車門,剛坐上來,就傾身上前,低頭堵住了我的嘴。
強勢。
溫柔。
不容拒絕。
我快要溺死了。
抱著許泠書的外套嗚嗚亂竄。
咔噠。
許泠書給我繫上了安全帶。
發動了汽車。
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來。
一串陌生號碼。
我不耐煩地摁了免提。
「不買保險!」
年輕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寧寧,是我,你去哪了?」
我打了個激靈,就聽到正在開車的許律師發出冷哼。
電話那頭敏銳地察覺到不對:「你回去了?」
車剛停穩,許泠書就抽走了我的手機,放到耳邊,一本正經地說:
「我的妻子,晚上總歸是要回到我的被窩的。」
「很遺憾,這婚離不成了。」
我撐著車門,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
他不離婚,也沒什麼慾望,只是窩窩囊囊地跟人宣戰,我安全得很。
許泠書掛掉了電話。
打開門邀請我:「寧寧,進來。」
我跌跌撞撞地跑過去,「太好了,我要去洗手間——」
話沒說完,我突然騰空而起。
許泠書摟住了我的腰,兩步邁到沙發前,給我丟了進去。
我一睜眼,就對上解了一半的扣子,白花花的胸肌就直接懟到了我的臉上。
我的老天爺。
「啊啊啊啊啊!」
許泠書眼神冰冷,抬手把我的頭摁到了自己的胸肌上,看狗一樣看我:
「你沒吃過好的嗎?」
「非得在外面偷吃。」
我臉蹭地躥紅,渾身冒著熱氣。
先竄進鼻孔的是他貴得要死的男士香水,接著鼻尖上傳來緊實 Q 彈的觸感。
我抓著許泠書的襯衣,開始往下扯。
清心寡欲的許律師不知道搭錯了哪根筋,把我撈起來,抱坐在了腿上。
輕調姿勢。
西裝褲便和裙子無縫貼合。
「嘶……」
我都抽一口冷氣,這小子……十年時間,偷偷發育了?
許泠書目光灼灼,帶著濃郁的侵略性,手輕輕一划拉,我裙子便掉下來。
熊熊燃燒的慾望明確地告訴我。
我逃不掉。
「許泠書,你……你什麼時候這麼行了?」
許泠書漫不經心地蹭著我的耳朵,指尖摩挲著我的臉,帶來奇怪的麻癢。
「我什麼時候不行過?」
我捂著臉,偷偷瞄眼前衣衫不整的斯文敗類,耳根都紅了。
「那你這三年裝什麼純?」
「明明是你說我噁心。」
我已經醉糊塗了,嘟嘟囔囔:「我才沒有說你噁心……我給你寫了很多情書。」
「給我?」
「是。你等會兒,我給你找——」
許泠書輕笑出聲,「乖,不需要那個,你的這裡,最會寫情書——」
我的聲音被撞得支離破碎。
月亮倒映在玻璃茶几上。
在來回顫動的桌面上,晃蕩出一圈又一圈銀色漣漪。
我失聲哽咽,「我要去洗手間。」
「噓……」
「要去。」
「不去,就這樣。」
月亮沉入了地平線。
風漸漸停了,只剩下窗外的窸窣蟲鳴。
許泠書妥帖地做著事後安撫,輕柔的吻落在斑駁的肌膚上。
「寧寧,是我不如年輕人討你歡心了嗎?」
「不過沒關係,我可以不追究他是誰,但是你也別想離婚。」
「有本事,你就吃兩家飯。」
7
我當然沒本事。
第二天 8 點,我傳送到學校門口時,第一反應是跑。
兩個人我應付不來啊。
「宋依寧。」
許泠書好聽的聲音,此刻就跟催命符一樣。
我跑得越快,他追得越緊。
最終,他在校門口逮住了我。
「見了我跑什麼?」
我一副被榨乾了的樣子,頂著亂糟糟的頭髮,眼圈通紅。
「我想睡覺。」
許泠書眼神一暗,「可以,我給你睡,你想在哪?」
我直接應激了,「我不跟你睡覺!我要自己睡!」
許泠書表情一空,下一秒他意識到了什麼,臉色陡然陰沉。
「他勾引你了?」
「你們忙活了一夜?」
「他真下作!」
我靠著他的肩膀,欲哭無淚。
許泠書請了一天假,陪著我在大學城的酒店休息。
我休息的時候,他就坐在旁邊,拿著我的手機和許律師唇槍舌戰。
我醒來一看,刷屏 99+。
許律師直接戰鬥力爆表。
「過去三年,她天天邀請我回家睡覺,你們睡過幾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