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小賣部搞活動,十秒內隨便拿。
我衝進去,抱起老闆娘的校霸兒子就往外跑。
所有人都愣了,老闆娘反應過來,跟在我後面喊:
「誒!兒子不能給你!他脾氣暴,會發飆的啦!」
我掂了掂背上的校霸,咧嘴一笑:
「嘿,你媽媽說話還挺機車的。」
1.
我饞校霸衛熙北的身子不是一天兩天了,甚至還在網上找過和他身材類似的漫畫做代餐。
室友說我的行為多少沾點變態,讓我控制點。
可我就是控制不住啊!
衛熙北身高 188,寬肩窄腰倒三角,一雙大長腿天天往機車上挎,咱就是說,這誰能不動心?
但大概只有我,不僅動心,還動手了。
新春將至,衛熙北在學校開小賣部的媽媽舉辦了一場活動——
全場十秒內能拿走多少東西都免費。
烏泱烏泱的人全湧進了小賣部摩拳擦掌想占點便宜。
我也摩拳擦掌,不過我瞄準的是站在一邊維持秩序的校霸。
衛熙北穿了一件黑色衛衣,一條黑色工裝褲,環臂靠著牆,一張臉看著又懶又喪,說是維持秩序,但也不過抬抬眼皮,就沒人敢再造次。
畢竟是一戰成名的校霸。
沒人敢惹。
然而隨著老闆娘一聲令下,眾目睽睽,我飛奔到衛熙北身邊,一個魯智深倒拔垂楊柳,就把人扛在了背上,腳底下踩了風火輪似的又跑了出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
老闆娘回過神來後,緊趕慢趕追了出來,沖我喊:
「誒!兒子不能給你!他脾氣暴,會發飆的啦!」
我一聽,掂了掂背上的校霸,咧嘴一笑:
「嘿,你媽媽說話還挺機車的。」
衛熙北也笑了,帶著股「你給爺死」的勁,修長的手指往我脖子上一攏:
「玩得挺野啊。」
2.
野倒是還好,就是可能有點變態。
脖子被虛虛掐住,我慢慢停下了腳步,等衛熙北從我後背下來的時候,腳底下那雙而寸克鞋都磨禿嚕底了。
衛熙北看起來倒不像要發飆,反而有點新奇地打量我半晌。
我被他看得面上發熱,低著頭不好意思和他對視。
衛熙北:「你哪來這麼大勁?」
我羞澀一笑:「從小力氣就比較大。」
但這其實還是謙虛過的說法,以我的手勁,扛棵樹輕輕鬆鬆,更別說是衛熙北了。
「你害羞個什麼?」
衛熙北微微皺眉,表示不解:
「扛我的時候不是挺流氓嗎?現在裝什麼?」
我嘴上沒說,內心呵呵。
我要是一點不裝,還不得嚇死你個純愛戰士!
別以為我不知道,衛熙北校霸的名頭聽著挺花,實際上還一段戀愛都沒談過呢。
他沉默的時候,我趁機試探:
「你媽媽說了,拿走什麼都免費,那你看咱倆現在這是?」
衛熙北靠後倚在牆邊,唇邊勾著一個懶散且敷衍的弧度:
「行啊,既然你把我抱走了,那你替我媽養我吧。」
3.
那天之後,我莫名其妙就……
成了衛熙北的飼主。
是的,和我想像中的戀愛情節沒有半分關係,他純純拿自己當作一件商品、一隻動物,而我是他的飼主。
也不知道他怎麼跟他媽媽溝通的,我再去小賣部的時候,他媽媽看向我的神色總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有一次,小賣部人少,他媽媽握住我的手,小聲說:
「寶寶,是不是他跟你提了什麼非分的要求喔,你可以拒絕的哦,別被他欺負了。」
我反握住她的手:
「沒事的阿姨,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頓時,衛熙北媽媽看我的眼神就更古怪了。
直到放假那天,我才隱約參透了一丟丟他媽媽眼神的含義。
因為衛熙北要跟我回家。
我推著自己的小電瓶車往校外走,卻被他拽住了車后座。
我:?
衛熙北挑眉:
「不是要養我?帶我回家。」
我:??
「你沒有家嗎?為什麼要回我的家?」
是,我的確是饞他身子,但這進展是不是有點快?
衛熙北直勾勾看著我:
「你把我買走,雖然沒花錢,但也要對我負責,我不跟你回家,你怎麼履行飼主的義務?」
我眨眨眼:
「不是,您玩真的?」
衛熙北抬腿跨坐在我的小電動上,伸手勾住我衣服後面的帽子:
「真的不能再真。」
我也是懵了,忘了自己不會騎車帶人,一個加速度就和衛熙北雙雙撲街。
最終還是他把我按在了他的機車后座。
當車子發動,我順勢環住他勁瘦的腰身那一刻,我忽然覺得:
好像帶他回家,還蠻賺的。
4.
我家就是本地的。
家裡除了爸媽還有一個哥哥。
我腦子一熱真就把衛熙北帶了回去,可怎麼介紹他讓我犯了難。
站在小區門口凍了半個小時,衛熙北陰陽怪氣說:
「我還挺讓你拿不出手。」
我差點沒讓這口西北風嗆死,賠笑道:
「哪能呢,不過怎麼說帶個男生回家過年都怪怪的,要不……你先跟我偷摸進去?」
衛熙北有點不可置信:
「你打算把我藏在家裡?」
「嗐,這怎麼能叫藏呢,」我略顯心虛,「那什麼,買只倉鼠兔子的,不也得住抽屜衣櫃的嘛。」
衛熙北更震驚了:
「你還打算讓我住衣櫃?!」
實不相瞞,要不是你反應太大,我確實是這麼想的。
不過識時務者為俊傑,我趕緊改口說開玩笑,才把人哄好。
猶豫間,一輛奧迪緩緩停在我倆身後。
車窗降下,露出我哥那張面無表情的冰塊臉:
「顧橋,別告訴我你是打算帶男朋友回來見家長。」
在我還無語凝噎的時候,衛熙北上前小小糾正了一下我哥。
他說:
「別誤會,不是男朋友,她只是我的普通飼主。」
生平第一次,向來牙尖嘴利的哥哥臉上出現了堪稱無語的神色。
他似乎在反反覆復琢磨著「飼主」的含義。
我趕緊打圓場,生怕我哥 cpu 都被衛熙北給燒了。
「哥,他開玩笑的,就是我一同學,想在咱家過年。」
看著我哥越來越黑的臉色,我顫顫巍巍又補了句:
「行嗎?」
答案當然是不行。
這會兒工夫,我媽也下班回來了,看我們堵在這,就催著我們先回家再說。
衛熙北就這麼也跟著蹭回了我家。
一進門,我媽還在小聲問我他是誰,衛熙北卻直接張嘴就是一句:
「奶奶好!」
我媽驚了,我也驚了,衝上去問他在瞎說什麼,可他只是無所謂地笑了笑:
「你是我的飼主,那些養貓貓狗狗的不都這樣嘛,按輩分你媽當得起我奶奶。」
實話說,到這步田地,我已經開始後悔強搶校霸了。
衛熙北卻敏銳地看出了我的意圖,湊在我耳邊說:
「別想跑,有膽子當眾把我搶走,就得有膽子承擔後果,對嗎?」
對!
於是我承受了我全家人的熊熊怒火,這才把衛熙北留在了我家。
當夜,我媽和我哥都睡著了以後,衛熙北在客房給我發了條消息:
【過來,我餓了。】
5.
我看著那條消息足足五分鐘,沒想明白衛熙北的「餓」到底是哪種「餓」。
理智上,我覺得我應該矜持一些,行動上,我躡手躡腳開門溜進了客房。
衛熙北沒開大燈,只留了床頭的小夜燈。
他半倚半坐在床上,燈暈恰好勾勒出他勁瘦的輪廓。
昏暗中,我聽見自己清晰地咽了口口水。
衛熙北嘲諷冷笑:
「怎麼?你也餓了?」
我咳嗽兩聲掩飾尷尬:
「還行,你想吃點什麼?我去給你做。」
衛熙北沒說話,手指有節奏的在床邊敲擊,半晌才說:
「你家有什麼能生吃的,湊合兩口就行。」
正合我意。
我也害怕開火會吵醒家裡人,能生吃的無外乎水果蔬菜,我家裡常年備著,個頂個的水靈清甜,我媽說是從老家運來的無公害產品,正好讓衛熙北也嘗嘗。
然而我剛打開冰箱的雙開門,踮著腳探進去翻找,肩膀就被人搭住了。
猝不及防給我嚇出一身冷汗,心臟狂跳中,我看見我哥站在身後,半張臉都隱在黑暗中。
「……哥,你大半夜不睡覺幹嗎?」
我心虛得不敢抬頭,我哥冷笑:
「呵,睡著了怎麼能抓到你們兩個偷吃呢?」
我給他看了眼手裡的西紅柿,連忙解釋:
「衛熙北餓了,我給他拿點吃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是哪樣?」
我哥從我手裡拿走西紅柿,陰沉沉盯了一會,忽然沖我笑了笑:
「我覺得他吃泡麵就行了,你覺得呢?」
我哪敢覺得啊!
於是只能眼睜睜看著我哥親手給衛熙北泡了一桶家裡沒人碰的老壇酸菜面。
他甚至連調味包都沒給放,就擠了一整袋的臭酸菜。
在我哥的注視下,我硬著頭皮顫巍巍把泡麵端到了衛熙北面前:
「來,大郎,吃面吧。」
衛大郎的臉頓時就垮了,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真難為你們家還能特意找出來酸菜味的。」
「不、不客氣,」我把叉子塞他手裡,「快吃吧,一會涼了。」
我哥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門口,嘲諷一笑:
「吃啊,浪費糧食可不太好。」
衛熙北當然沒吃,把叉子又塞回我手裡,皮笑肉不笑說:
「你不是也餓了嗎,養我這麼辛苦,你先吃吧。」
前有狼,後有虎,中間有酸菜面。
我頂著被熏紅的眼,溜了。
6.
夜裡折騰得太晚,轉天我起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迷迷糊糊中,我突然想到,爸媽哥都去上班了,那家裡豈不是只剩下我和衛熙北兩人?!
誒嘿!
我的好日子來啦!
想著,我一把拉開房門,卻看見衛熙北和一個穿著小白裙的女生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那一瞬,我以為我在夢遊。
半晌,我確定沒眼花,對著兩人真誠發問:
「那啥,這位是?」
女生聞言抬頭與我對視,蒼白的面容上帶著些許楚楚可憐。
「您好,我是來找衛熙北的。」
我的心往下墜了墜,別不是衛熙北欠下的情債找上門了吧?
她也沒再做自我介紹,緩緩把視線又移到衛熙北臉上。
「阿北,你真的不能再幫我這一次嗎?」
「滾。」
「嗚。好歹是你媽媽讓我過來找你的,她說你肯定會幫我……」
女生說著說著嗚咽起來,一隻手緊緊攥著衛熙北的衣角,卻換來了他毫不留情的幾句滾。
我有心打個圓場,便咳嗽兩聲走過去,結果因為過於尷尬導致左腳絆右腳,在兩人面前來了個平地摔。
好了。
現在這個女生應該不尷尬了,尷尬的換成我了。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衛熙北伸手把我扶起來,冷冷皺眉看向那個女生:
「你看看你把她害的。」
女生面色通紅,哭得更狠了,邊哭邊想撲過來向我道歉,卻被衛熙北攔住。
「離她遠點!」
「知、知道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嗚嗚嗚嗚。」
我:……
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覺得自己很像小說里的白蓮花惡毒女配呢。
我弱弱開口:
「是我自己沒站穩,你別說她了。」
嘖。
這話更有那味了。
女生抽抽搭搭,衛熙北看了眼我的腳,確認沒什麼事才站起身,雙手插袋不耐煩沖女生揚揚下巴。
「最後一次。」
女生立刻雙眼放光,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我就知道阿北你不會不管我的!」
兩人說著就往外走,好你個衛熙北,真是不拿我這個飼主當回事!
於是我也起身跟著往外走。
大門拉開,我哥的死人臉出現在外面,四雙眼睛碰在一起,各說各話。
衛熙北:「顧橋,你跟上來幹什麼?」
我哥:「顧橋,你帶回來的人又往回帶人,擱這套娃呢?」
女生:「啊!原來你就是顧橋!」
我:……
能不能當顧橋死了啊?
我這輩子都沒覺得自己的名字這麼晦氣過。
7.
三人走到門口,又被我哥趕了回來。
衛熙北懶懶靠在沙發上,看不清神色。
倒是那個女生,自己搬了張小板凳坐門邊,隻眼睛一直往我哥那邊瞄。
來的都是客,我有點不好意思,開口道:
「那個,小姐姐,要不你坐過來吧,沙發還有位置的。」
話音落下,女生還沒說什麼,我哥和衛熙北異口同聲道:
「不用了。」
聞言,女生也沖我靦腆笑著搖搖頭。
我有點看不懂了。
人是衝著衛熙北來的,他代替她回答也就算了,我哥跟著湊什麼熱鬧?
不對勁。
非常不對勁。
恰好這時和我哥對上了眼神,他十分自然地冷笑兩聲:
「讓人家小姑娘坐我們兩個男的中間,合適嗎?」
原來是這樣。
確實是不太合適,尤其女生看著膽子也挺小的,挺容易害羞的。
看來是我想多了。
我順勢拍我哥馬屁:
「還是哥你想得周到。」
「不過,你今天不是上班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我哥沒說話,狀若無意地掃了女生一眼,才說:
「公司出了點突髮狀況,解決完了回家換身衣服。」
我這才發現我哥的西裝上不僅多了很多褶皺,袖口還破了兩道。
說完,他起身回房。
衛熙北面上卻露出一絲煩躁,拽起門邊的女生就走了。
這回別說話了,連一個眼神都沒再給我。
看著沒關好的大門,我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饞了這麼久的男人,突然主動招惹我,還要跟著我回家,結果呢?其他女生一來就跟著跑了。
什麼渣男啊!
我越想越氣,看我哥還沒出來,一咬牙也跑了出去,悄悄跟在了衛熙北和那個女生的身後。
他們倒是沒去多遠的地方,停在了我家附近的一個小公園。
年關將至,又是下午,小公園幾乎沒什麼人。
我躲在長廊的一根柱子後面,正好能看見衛熙北和女生的全部動作。
只見兩人對著公園裡最粗的一棵樹念念有詞,而後一陣風吹過,衛熙北動了。
他開始對著那棵樹拳打腳踢。
我:……?
8.
風動的那一刻,天地間似乎只剩下我們三個人。
恍惚中,我真的以為可能會發生什麼大事。
然而衛熙北動的那一刻,我只覺得吵鬧。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好好一個校霸說瘋就瘋?
圍毆一棵沒有任何行動能力的老樹也就算了,那個女生還淚眼矇矓在旁邊一個勁叫他小心。
我要是老樹,我立刻跳起來也得說句栓 Q!
就在這個念頭從心底划過的瞬間,我親眼看見那棵老樹真的跳起來了。
像人一樣,枝葉向兩側伸展,做了一個標準的抬臂直跳。
我拚命揉眼,下一秒,一根頂花帶刺的樹枝狠狠抽了我一下。
我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人在醫院,我哥和衛熙北氣氛劍拔弩張,見我睜眼又齊刷刷圍在我身邊。
我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直勾勾盯著衛熙北。
他伸手把我的眼睛又合上了,說:
「你吃蘑菇中毒,產生了幻覺。」
「哦,是嗎。」
「嗯,你一直說有樹枝在抽你。」
「哈哈。」
四目相對,尷尬無言。
衛熙北皺眉:
「你不信?!」
嗐,信不信的先擱一邊,我吃沒吃蘑菇也先擱一邊。
就剛剛,我醒了還沒睜眼的時候,他是怎麼和我哥商量騙我說吃蘑菇中毒產生幻覺的,我聽得一清二楚。
要不說,病床前頭少言語呢。
你知道後面躺著的醒沒醒?
眼見瞞不下去了,衛熙北後退一步,把位置讓給了我哥。
我哥面色冰冷,居高臨下看著我半天,跟要嘎了我似的。
我心裡害怕,縮縮脖子:
「要不,我就信了是幻覺,好吧?不至於要滅口吧?」
我哥挑眉:
「這麼說也不用告訴你真相了?」
我垂死病中驚坐起:
「那還是用的!」
我哥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一點鋪墊也沒地開了口:
「其實衛熙北不是人。」
「哈?」
「那個女生也不是人。」
「啊?」
「我也不是人。」
「。」
我哥定定看向我,說了最後一句:
「你也不是人。」
很好。
全員不是人是吧?
該說我哥還有點良心,沒把爸媽也罵進去嗎?
想著,我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我哥:
「哦,對,爸媽也不是人。」
9.
我哥說,我爸是山神,我媽是九尾狐,我倆是山神和九尾狐的結合。
為什麼我從小力氣大?
那是因為隨了我爸。
為什麼我倆長得好看?
那是因為隨了我媽。
「有理有據,但我不信。」
「最好的證明,就是你會看上衛熙北。」
我哥淡淡說:
「九尾狐喜歡陽氣足的男人,這世間,沒有什麼東西比麒麟陽氣更重了。」
衛熙北是麒麟?!
等會,不對啊……
我蹙眉:
「照這麼說,哥,你為什麼不喜歡衛熙北?!」
「你也有狐狸的血脈,你憑什麼不喜歡衛熙北?!」
我哥:……
「我隨咱爸。」
「哦。」
我迷迷糊糊躺回去,睜眼看著天花板。
我哥並不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按理說,不會用這種離譜極了的話來騙我。
但退一步想想,萬一不是我哥呢?
這個哥萬一是什麼狗東西假扮的呢?
想著,我哥說:
「顧橋,住腦。」
然後又看向衛熙北:
「她不信,你變一個給她看看。」
衛熙北冷笑:
「你怎麼不變?」
我哥理直氣壯:
「事情是你惹出來的。」
一句話把衛熙北噎了回去,他只好不情願地走到我身邊,砰的一聲,變成了一隻獅子大小的猛獸。
通體黑色,唯有角上兩撮毛是紅的。
「我 c……」
我沒忍住爆了句粗口,把手按在了麒麟頭上。
這手感……
真絕啊。
衛熙北的聲音響起:
「摸夠了嗎?」
「還、還沒。」
原來我還真的是他的飼主啊,這也太好 rua 了點!
我目光灼灼盯著衛熙北,沒忍住問了出來:
「衛熙北,你喜歡衣櫃嗎?!」
衛熙北一秒變回人形:
「再說,我就把你變回狐狸也塞進衣櫃里。」
我深吸一口氣,臉紅了:
「也不是不行啊。」
我哥說得好像是對的,我對陽氣重的衛熙北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而且……
「衛熙北……」
「我好像醉陽氣了。」
「好暈啊。」
10.
繼挨抽之後,我又因為吸衛熙北吸得太狠暈了。
醒的時候,衛熙北臉色很黑。
我哥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指了指我:
「看看她這樣,都是因為你,你得負責。」
衛熙北冷笑:
「讓我帶她回家,我自己都沒家,能帶她去哪?」
啥?
怎麼就到了衛熙北要帶我回家這步了?
我迷茫地眨眨眼,剛要開口,忽然覺得屁股一沉。
我梗著脖子扭頭看去,就看見了一條雪白蓬鬆的大尾巴墜在我身後,完全不受我控制地輕輕晃動著。
「這什麼?!」
衛熙北看了一眼:
「你的尾巴。」
「我為什麼會長尾巴?!」
衛熙北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