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體統完整後續

2025-06-0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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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澹泊侯嫡子大婚當夜,同我圓房的卻是我的皇兄,當今聖上。

他們都以為我不知實情,因為在這天晚上,我的眼睛始終被綢帶綁著。

———

赤艷的紅帕招搖地在我眼前晃擺數個時辰,眼睛都要酸了,卻也不見人來揭。

直至到亥時,屋外的喝笑聲祝賀聲由變淡到消失,我的夫君柳鈺方姍姍來遲。

我雖什麼都看不見,卻從柳鈺進來的動靜中聽出,他步伐極穩,一看便是不曾盡飲的。

他自然是不盡飲的,畢竟心上人也不是我。

柳鈺揭了我的帕子,隨後我的雙眼被猝不及防地繫上了一條艷紅的綢帶。

我以為柳鈺是要羞辱我。

我們的婚約是太后所賜,柳鈺不得不同我圓房,只是若真要與我行房事,就是徹底背叛了他的心上人。柳鈺定是過不去心裡那關,才會選擇將我的容顏遮起來。

柳鈺系好後沒有立刻行事。

既已至此,我何苦再等?我躺下時,已生了淺淺睡意。

腰帶忽然被解開時,我睡意全無,微微顫了顫。

正騎在我身上的人似乎看不得我穿著的這襲紅裙,因為我聽見了布料撕碎的聲音。

我覺得有些冷。

可片刻後又不冷了,每一寸肌膚在被刻意親吻之後變得發熱發燙。

我有些不安,放在枕邊的手有些僵著。

柳鈺伸出他的右手,與我的手十指交叉扣著。

我卻更僵了。

指節間傳來的白玉扳指溫潤柔膩的熟悉觸感告訴我,此刻與我歡好的男人不是柳鈺。

我忍耐著,伸出一隻手,撫上男人的披在身後的髮絲,而後一直往上遊走,摸到一支我親手送出的玉簪。

是陛下,與我圓房的竟是陛下。

我忍得很厲害,方能控制住不開口叫句[皇兄。]

如今這狀況是荒唐,可縱使天下人都這樣說,唯有我是說不得的。

我不是陛下的親妹妹,卻是和陛下一同長大。在我七歲時,生父魏國公征戰而亡,生母恰逢臨盆之際,聞此噩耗驚懼不已,一屍兩命。當時的皇后如今的太后,念我是她表妹的孤女,特接到她膝下撫養,與其他公主們一起生活,也照禮稱諸位皇子為皇兄。

六皇兄璟亭的性子最冷,可每每瞧見我時,都會笑一笑。

我及笄時,璟亭年滿二十二,已然登基。他閒時,依舊像從前一樣把我喚去他的書房,教我練字,讓我撫琴,可是有一次我悄悄地去,然後在背後蒙住他眼睛,璟亭一下就道出是我,只是也不讓我鬆開,璟亭的手緩緩攀上我那隻按著他眼睛的手,就這樣與我溫存著。結果太后正好來了,我看得出她不大高興。

後來我便不往璟亭的書房去了,每日都留在太后宮中抄寫佛經。陛下有一次來,我依舊躲在後頭不出,靜靜聽著璟亭說了兩件事。一是旁省有考生鬧事,他需要去看看,二是要冊魏玥玥為後,入主中宮。

我差點把硯台給碰碎了,心下惶恐不已。

魏玥玥是我。

太后應了前一件事,後一件事自然是不應的,說太倉促,暫且壓下。但是等璟亭一離開京城,為我和柳鈺賜婚的懿旨便傳下來了。

璟亭往回趕得再快,旨意也已經昭告遍全京城,悔不得了。

於是此刻我躺在了柳府的婚房內,只是如何都沒料到新郎易了人。

璟亭不曾出一聲,然而躁動的慾望通過逐漸深重的喘氣聲傳了出來。

真是他。

我越發不安,卻在一次又一次的纏綿中逐漸迷亂了意識。

璟亭不知是何時走的,但我醒來時身邊躺著的是柳鈺。

次日晨起梳妝好,我同柳鈺一前一後上了進宮謝恩的馬車,然後相對兩無言。

唯有趁他不備的時候望過去,才能在柳鈺清峻的臉旁上看到些端倪。

他似乎也不安,但仍選擇「忠」於聖上,還有忠於他自己的愛情。

我們到陛下宮中,卻聞他臨時有事,不能接見。

我慶幸他有事,鬆了一口氣,便直接去面見太后了。

見完太后,柳鈺能出宮了,可我卻被留著,聽說九公主也想見見我。我向來和九公主要好,自然二話不說便去了。

可是太監將我引至書閣時,我便察覺有不妥,九公主一見字腦袋就疼,最不愛來書閣之地的。

想見我的是另有其人。

這其人是陛下,當我遠遠地瞧見獨坐著的璟亭時,腿險些就要軟下了。

璟亭難得著一襲紅色纏金衣袍,若不是姿態如常,我怕是也不能一眼認出他。

我慢慢走過去,強行壓下心虛,同往常一樣向璟亭行禮[皇兄萬安。]

璟亭先前在垂首看書,此時聞言也並不抬頭看我,只是懶懶地翻了下一頁。

璟亭不說話時,連那修眉俊目都染上幾分冷意。

我很不解他為何不理我。

[陛下?]

[新娘子來了。]璟亭的語調是千轉萬繞的,似乎隱藏著情緒。

[陛下推說今日有事不見人,可讓玥玥好找。]

[不想見旁人,更不想見你。]璟亭漫不經心地合上書,終於抬首看我。

[那為何又召我來了?]

[罰你啊。]

璟亭話音落下時,我突然想起他得知懿旨時只見我一回,問我是否願意嫁給柳鈺。

我說願意。

2

璟亭如今說要罰我……

撲通一下我就給他跪下了,不料璟亭眼疾手快,靴子稍稍向前,就承住了我的膝蓋,不讓它碰地。

……我不敢自己起,可是跪在țūₐ璟亭的鞋面上又是成何體統。

[皇兄……]我向璟亭求助。

璟亭沒有移開靴子,輕聲道:[玥玥這是幹什麼?你嬌養慣的,怎好讓你跪。]

[皇兄說要罰我,我受罰的。]

璟亭伸出手,示意我接過去,當再次握住他的手時,一種奇妙的感覺貫遍全身,璟亭不知道,我遠遠比他想像中要更熟悉他。

須臾間璟亭稍一用力,將我拉了起來,接著又一股力道將我放到他腿上,[跪久了膝蓋就該發青了。]

[我膝蓋不疼,站著就好。]

璟亭的語調變得溫柔,然而過我耳畔的若有若無的氣息仍舊是涼的,[玥玥幼時總愛讓皇兄抱的,怎麼嫁人了就要同朕生分了?]

我連連擺手,[不敢不敢。]

璟亭輕揚起下巴時,不經意擦過我鬢角的時候偏不讓我繼續避,[你我兄妹,如今想親近還得藏來這兒,其實本不必這樣的,所以朕說要罰你。]

我緊張到快把衣袂給抓攔了,[皇兄說了算。]

[朕要罰你說,昨晚柳鈺那廝,是怎麼弄你的啊?]璟亭的鳳眸中有著轉瞬即逝的陰鷙。

我臉刷的就燙了起來,因著羞赧不已,連眼眶也跟著濕熱。

[玥玥怎麼了?朕說笑的。]璟亭低眸端詳著我的神色,揚起金線繡就的袖子在我的眼瞼下輕輕貼一下,袖上的鶴尾就微微濕了濕。

我鬆了松,靜靜地盯著璟亭漂亮又華貴的袖擺。

璟亭見狀,伸出三指輕捏住袖口,問我,[朕穿紅色好不好看?]

[天下無二的好看。]我老實道。

[像不像喜服?]璟亭問。

我哄他,[喜服如何同御用的衣裳相比?]

璟亭笑了一聲,單手打開桌上的一個小匣子,取出一隻鐲子就往我的手腕套,邊戴邊道:[昨日你成婚,可朕都沒有到場,真想看看你穿喜服是什麼樣的。]

我瞄了一眼身上的錦裙,說:,[跟現在一樣。]

[不一樣,你穿給朕看看吧。]

我有些侷促,[喜服沒了。]

[噢?]璟亭附耳問,[為何沒了?]

你要它沒它就沒了。

我再想想該如何說,[喜服被燭火燒了。]

[是嗎?這是不祥之兆啊,看來你們的婚事果真算不得上達天聽。]

我點頭附和,[嗯,不詳。]

[既然這樣,那你記住,不可同柳鈺親近。]璟亭一步步地引導我。

[我不會……同他這樣說話。]

[對,朕跟你做的事,你都不能和他做。]

璟亭這樣說下來,我都要羞死了,偏又掩飾得拙劣,被他瞧出來後又笑,[不逗你了,不對,是改日再逗。九公主的確找過你,不過被朕攆走了,你來日再回宮尋她玩吧,順便去看看太后,最後一個來見我,清楚了嗎?]

3

我從宮中倉皇而逃。

然後回到候府,與柳鈺面面相覷,各自嘆氣。

然而嘆完氣,我們仍是要做人前夫妻的。

成親不過數日,我們便被侯爵夫婦推著去寺里祈福,這祈的還是子嗣。

侯爵夫婦自是夫妻和順,家庭和睦,因此跪在蒲團上感念菩薩恩典時虔誠異常。

直到我和柳鈺跪下,氣氛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我們都知道求神拜佛時,只需在心中默念願望便好,可我和柳鈺雙雙擔憂菩薩顯靈,都恨不得再大點聲——

[菩薩在上,若賜我子嗣,必將再塑金身。]

[菩薩保佑。]

到此地步,我已經不怕衝撞神靈了,只怕璟亭會真讓我懷上一個。

侯爵夫婦雖覺得奇怪,但見我倆言辭懇切,便也不好在佛前說些什麼。

後來侯爵夫婦要到東邊去看泉,我同柳鈺只想著快些離開這傷心地。

[玥玥!]

我察覺到有人在叫我名字的時候,九公主已經從台階上出現了,她邊喘氣邊笑道:[終於找著你了,我在宮裡快要悶死了。]

[陛下肯讓你出來?]

九公主點頭道:[我說來看你,他派了些人跟著我,我就能出宮了。]

那璟亭想必知道今日出來求子的事了。

九公主沒有察覺到我臉色不好,繼續嘰喳道:[來都來了,我也想求姻緣,畢竟皇兄說若我沒有心上人,就要他來給我指一個了,我才不要他來指,他婚事不順遂,還想我不如意不成?]

我恨不得捂住九公主的小嘴,[快住口吧,陛下的婚事何時不順遂了,胡說八道。]

九公主淺淺地嘆了口氣,然而心思很快就轉到別事上,[噢對了,三日後慣例是世家子弟們出來比試射箭投壺的時候,你陪陪我吧,你和柳公子新婚,也該一起來的。]

我轉向柳鈺,[九公主約你看節目。]

九公主附和,[是啊今年的彩頭很不錯。]

可柳鈺似乎還沉浸在同我一起出來求子的哀傷中,似乎沒聽見我們在說什麼。

[他去。]我同九公主說。

九公主離開後,我本以為璟亭知道求子的事會很因不悅而藉故宣我進宮,不料三日來毫無聲息。

只是當我和柳鈺一同去赴約時,場上的一個招眼位置上赫然多了聖上的鸞駕。

無論如果都要硬著頭皮去跟他請安的,否則就是失儀了。

柳鈺的步伐變大,變成我們一前一後地走。

璟亭的身姿已經在視線內變得無比清晰時,忽然有人將我和柳鈺叫住——

[這不是柳候的公子和兒媳嗎?之前有事未能Ţů⁴親自上門道賀,今日見著了,就祝你們夫婦百年好合,多子多福。]

柳鈺的神色有些僵。

我也很不自在。

這聲量是生怕璟亭聽不到啊。

我不知璟亭會如何想,就好比來道賀的人也摸不清我和柳鈺,為何一個喪得像死了夫君,一個像死了妻子。

當我跟柳鈺終於站在璟亭面前時,柳鈺的頭垂得很低,而我更是不敢看他的眼睛。

[免禮。]璟亭聲線清冷。

[皇兄今日好有雅致啊。]我主動同璟亭說話。

璟亭聞言,打量我一眼,片刻後微微笑了笑。

應該……沒事的?我想。

璟亭抬眸瞥向上空,隨後將目光落到柳鈺身上,道:[今日天氣不錯。]

他頓了頓,[要不你們和個離吧?]

4

柳鈺一怔,故作輕鬆地上前幫璟亭斟酒,[陛下還沒飲酒也未醉,怎麼就拿微臣來說笑了?]

酒滿時,我接著道:[柳鈺,陛下見你久久不上場,連個拿彩頭的機會都碰不著,所以才編排你,還不快去比試。]

柳鈺忙對璟亭道:[微臣這就去。]

座上剩下我和璟亭時,他只垂首看著酒杯,伸手時看似想要拈起杯子,下一刻指腹就稍一用力,按倒了酒杯,酒液沿著桌邊滴落在他的衣擺上。

場上耳目眾多,我不好親自去幫忙擦拭,只好遞出帕子。

璟亭接過後,草草地拂了幾下,卻也沒把帕子還我。

他終於開口,[朕剛才讓你幫他說話了嗎?]

我不停地探看璟亭的神色,[你這樣問柳鈺,他也答不了啊。]

[好啊,你來答。]

我懵了懵,[和離?那我該跟太后說是候府的飯太硬咯著我了,還是園子沒有宮中的大以至我不喜歡呢?]

提起太后,去又想起她在璟亭離宮時對我說的話——

[哀家畢竟養你數年,將你嫁到柳府,心中自然百般不舍。只是皇帝那日來說的話你在後頭也聽見了,他要立你為後,可你性子太過柔靜,若居中宮,將來會有好大一頓苦頭要吃。其實皇帝若說封你為妃,哀家都不會有二話,可瞧皇帝當下的決心,無論先封你什麼,不出半年,始終都是會將鳳印交給你的。]

回過神時,發現璟亭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是我剛才說得不對嗎?]

璟亭搖頭,道:[閒話一場,哪有什麼對不對的,]他起身,[衣擺濕了,朕去更衣。]

璟亭離開後,我才發現他的玉佩落下了,應是剛才擦拭的時候不小心拂掉的。

御用之物不好流落在外,我拾起玉佩,便想去找鸞車,好把這東西交給掌事太監。

鸞車停置的地方有些偏,我一路悄悄過來,竟能不小心地碰見柳鈺和他的心上人,柳鈺看起來還有些失意。

柳鈺的心上人是個四品官家的庶女,之前遲遲不定婚事,就是因為家中不肯去提親。但如果是娶續弦,這婚事極有可能是能成的。

我忽然更明白柳鈺的心思了,他肯在洞房花燭夜幫著璟亭完成那荒唐事,就是看準了我同他長不了。

胡思亂想下,我不知不覺地就到了鸞車前,我先是示意太監不要驚動車內人,然後再交還玉佩。

太監是沒有出聲,可是當他把玉佩遞進去的下一刻,我就被抓進去了。

[你比朕預想中要慢了些。]璟亭衣衫微亂,腰帶半系半松,十分的……不端莊持重。

我頓時明白過來,忙低下頭,[是皇兄故意落下玉佩的。]

[一路走來可有看見什麼?]璟亭語色幽幽。

看見……我又明白了一層。四品官的庶女本不會被邀來這種場合,可偏偏來了。

璟亭每時每刻都想提醒我,不可對柳鈺生出心思。畢竟他不知道那晚的事我是瞭然真相的,所以擔憂我心裡一旦認定同柳鈺有了肌膚之親,就會慢慢生出情愫,何況還有求子的事激著他。

[我一路走過來,眼睛裡只留意著看何處有聖駕,沒看見什麼呀。]

[裝傻,]璟亭捋了捋玉佩的穗子,[朕懶得跟你裝,只說一句,朕當初不想衝撞太后懿旨,不代表事後不再使手段毀了這旨意。]

我想起前幾日的事來,不禁問:[你生氣了?]

璟亭不答,只道:[你坐近點,朕不吃人。]

我小心翼翼地挪近半寸,然後璟亭的氣息肆無忌憚地籠過來,[騙你的。]

忽然被圈在懷裡,我下意識掙扎了兩下,卻被控得更緊。

[玥玥,別動,會被人聽見的。]璟亭道。

他在擔心嗎?可是我怎麼聽著他越說越愉悅?

5

璟亭的確很愉悅 ,他輕笑時灑落在我頸窩裡的氣息暖而撩人,[就這樣,別動,否則被人知道你可是又要羞死了。]

[可沒人敢驚擾聖駕。]

[有道理,]璟亭鬆開我,伸展手臂,[不過你也不想朕一直這樣衣冠不整吧?]

定神一瞧,我才發覺由於璟亭剛才那樣大的動作,衣衫已經凌亂到不堪細看了。

雖明知無人會驚擾聖駕,但我解開璟亭腰帶的手總是不禁顫巍巍。

然而璟亭卻很喜歡我的笨拙,我偶然抬頭,總會撞上他充滿著玩昧的目光。

璟亭輕笑道:[你我如今,可是像夫妻?]

我賭氣般停下動作,[皇兄存了心要擠兌我是嗎?我若答否,是忤逆聖意,若答是,就算是對您大不敬。]

[你活過來了?]璟亭竟會喜歡我耍脾氣,他笑了笑,拎起玉佩,用穗子輕掃我的耳畔,直到我求繞才停下,[朕不逗你了,只同你說一句,不許再叫我皇兄。]

[是,陛下。]

[再換一個。]

我有些懵,再叫出口也是那一句,[陛下?]

璟亭不理我了。

可他沒有收回指令,我還是得幫他理好龍袍,就在我扣玉佩於腰帶上時,帘子外突然傳來太監的聲音,[陛下,今日的彩頭是澹泊候家的公子拿到了。]

璟亭微彎唇角,道:[朕歇了這麼久嗎?]

我小聲嘀咕,[是很久。]

璟亭的指尖點了點手邊的帕子,對帘子道:[朕今日,也有好彩頭。]

那帕子……我的我的。

到柳府後,我方知道比試的彩頭是一支華貴的攢珠釵,來歷不簡單,太后當年受封皇后時所佩戴過的。

柳鈺持此釵無用,他自是會選擇送人的,他送給誰都好,萬萬沒想到會是贈予我。

我很驚訝,[確定是給我?]

柳鈺道:[一則是你配得上它,二是……以作念想吧 。]

對於後一句,我有些不解。

柳鈺道:[我剛才決定,明日入宮覲見陛下。]

我一驚,[你是要……]

柳鈺笑笑,[再拖下去於你於我無益,至於可能會得罪太后這事……以後再論吧,我先去同陛下商量。]

他說得輕易,我卻忐忑又緊張。

連九公主都覺得柳鈺和璟亭會一拍即合,但事實是,璟亭駁回了柳鈺的請求。

璟亭駁回了……?

柳鈺出宮後,與我面面相覷好久,迷茫不已。

這段時日我鮮有進宮,只是偶爾聽宮裡傳來些不咸不淡的消息。

直至我父親魏國公忌臣那日,一個消息不脛而走:璟亭下旨,允魏國公入太廟。

殊榮至此,我明日無論如何都要進宮走一趟了。

夜裡時,柳鈺又去書房睡了,我獨寢倒也自在,很快就有了睡意。

半睡半醒間,我隱約聽到附近有聲音。

[玥玥,起來,跟朕說話。]

[不要。]我正恍惚,什麼都聽不清,還翻了個身。

[你是想朕等到天亮嗎?]

朕?我清醒了七分。

ƭù₋再清醒三分時,我一個鯉魚打挺就挺了起來。

被璟亭凝視全程,我有些尷尬。

璟亭折身過來,鳳眸里的笑意時隱時現,[你似乎對朕出現在柳府一點都不驚訝?]

[我只是……沒睡醒。]

[玥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比如朕不是第一次來柳府了。]璟亭語色曖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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