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賀行梟養的金絲雀。
床上消極怠工,時間久了就喊疼喊累。
購物健步如飛,拚命花他的錢。
直到我看到一排彈幕:
【惡毒女配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萬人迷團寵女主就要和男主相遇了。】
【她對女主各種陷害,逐漸被男主厭棄。】
【男主還沒不要她呢,她自己卷了男主的錢,跟假富二代跑了。最後被假富二代搶走所有積蓄,嘎了腰子,慘死在出租屋裡。】
【她活該!只有女主那樣善良不拜金的好女孩,才配得到大佬的愛!】
我不想失去這份月薪三十萬的工作。
從此不再摸魚,在床上跟打了雞血一樣,一滴機會都不給女主留。
賀行梟似笑非笑道:「你要讓我馬上風,好繼承我的所有遺產嗎?」
1
賀行梟非要我打扮成兔女郎,與我白日宣淫。
他要我這樣這樣,又那樣那樣。
上班沒有不煩的。
我趴在他身上哼唧:「我腰酸腿疼,累得手指都不想動了。」
賀行梟用力掐我的腰窩。
他最愛在我身上留下指痕、吻痕和牙印。
「購物的時候,你躥得比我還快,沒見你喊累。」
他不指望我了。
翻身調換了我們的位置。
動靜更大更凶了。
饜足後,賀行梟起身穿衣。
我見他心情好,爬過去,從身後抱住他的腰,黏糊地把臉貼在他背上:「行梟哥,我喜歡這個包,給我買~」
我狗狗祟祟伸出手機。
賀行梟直接清空了我的購物車。
我盯著二十六件待收貨,吻上他的臉:「你是世上最好的老闆,謝啦!」
不知道我說錯了什麼。
他嘴角的笑意消失,周身氣壓冷凝。
我緊張地看著他。
「晚上,跟我去參加慶功宴。」
「喔,好。」
賀行梟臉色稍霽,我便蹬鼻子上臉,又湊過去和他接了一個纏綿悱惻的吻。
眼前忽然出現一排彈幕:
【惡毒女配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萬人迷團寵女主就要和男主相遇了。】
【她對女主各種陷害,逐漸被男主厭棄。】
【男主還沒不要她呢,她自己卷了男主的錢,跟假富二代跑了。最後被假富二代搶走所有積蓄,嘎了腰子,慘死在出租屋裡。】
【她活該!只有女主那樣善良不拜金的好女孩,才配得到大佬的愛!】
「怎麼打寒顫了,冷?」
我抱緊賀行梟,說:「嗯,你抱抱我。」
賀行梟抱著我。
我看著彈幕,心亂如麻。
2
我挽著賀行梟的胳膊,走進慶功宴現場。
看到一個身姿搖曳的背影。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姜婧檸長得已經夠出挑了。」
「可是跟謝南薰比,她就遜色不少。」
「我從未見過,如此傾國傾城的旗袍美人。」
大家都誇她。
而我成了襯托她美貌的對照組。
我冷哼一聲,不高興。
女人轉身,看到她的臉,我的眼前再次出現彈幕:
【男女主馬上要喝下加料的紅酒,然後荒唐一夜。】
【從此,男主對女主食髓知味,再也不碰惡毒女配。】
原來,這個謝南薰就是女主,賀行梟的官配。
我不能失去這份月薪三十萬,金主時不時會另外爆金幣的工作。
我要改變劇情。
謝南薰端莊大方地走到賀行梟面前,端起侍者托盤裡的紅酒。
「賀先生,您好。」
「我是《玫瑰陷落》的導演,我叫謝南薰。」
「非常感謝您投資我的電影,我敬您一杯。」
就是這兩杯酒有問題。
絕對不能讓他們喝。
「我替他喝。」
我端起另一杯酒。
假裝踩到裙擺,撲到謝南薰身上,撞翻了她手裡的酒。
兩杯酒同時摔在地上。
好了,任務完成。
不知道謝南薰怎麼就站不穩了。
她看起來瘦弱,力氣卻很大。
拽著我一起摔倒,眼看她的手就要按在玻璃碴上。
最後一瞬間,我用力推開她。
左手按在了玻璃碴上,劃出一道口子,流了很多血。
我的表情和動作都是精心設計過的,哭得好看,又楚楚可憐。
「謝南薰……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把我往玻璃碴上推?」
謝南薰百口莫辯,像只受驚的兔子,慌忙解釋:「不是我……是你故意摔上去的!」
我以最美的角度,抬頭望向賀行梟。
賀行梟用特別冰冷的眼神看著我。
他生氣了,前所未有的憤怒。
我心裡沒底。
難道才見第一面,他就滿心滿眼都是女主了嗎?
我把流血的手展示給他看。
「行梟哥……我疼。」
賀行梟俯身,一把抱起我。
謝南薰抓住他的袖子。
賀行梟並未駐足。
她抓了個空。
「賀先生,您看出是她故意的吧?」
賀行梟並未搭理她,大步流星走進休息室。
我沖她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謝南薰惘然若失地站在原地。
醫生拎著醫藥箱進來,給我處理傷口。
賀行梟久居上位,鮮少動怒。
一旦動怒,必然要讓人脫層皮,無比殘忍。
「下個月零花錢扣光。」
那可是三十萬……我的天塌了。
「憑什麼!」
「讓你長記性。」
「你不想我跟她喝酒,可以跟我直說,沒必要弄傷自己。」
他是家族鬥爭的勝利者,血路里殺出來的狠人,我的小把戲果然瞞不過他的眼睛。
可是要是謝南薰喝了那杯酒,受到劇情影響,他倆最後恐怕還是要意外睡一起。
傷了左手,破壞兩人的第一夜。
值。
我的嗓子都快冒煙了,可勁兒撒嬌:「行梟哥~~那給二十萬好不好~」
賀行梟懶得理我,出去了。
我跟在他身後,絕對不能讓他跟女主再有機會接觸。
可我低估了劇情的力量。
紅酒是黑道太子爺邵東辰動的手腳。
他是這本書的病嬌男二,要對女主強制愛。
邵東辰在慶功宴威脅謝南薰,要她跟他。
謝南薰性子剛烈,用紅酒瓶砸破了邵東辰的頭。
她衝到賀行梟面前,拿出一塊古董懷表:「賀先生,你是否還記得,七年前你身受重傷,是我救了你。」
「你給我留下這塊懷表,說來日我可以跟你提一個要求。」
「賀先生,我要借住在你的瞻懷別墅!」
我剛要阻止。
賀行梟說:「好。」
他這樣說,便是公然表態,要庇護她的意思。
邵東辰捂著頭追出來,滿眼不甘心,卻也無法動賀行梟要護著的人。
彈幕有新劇透:
【女主入住瞻懷別墅,惡毒女配用盡手段害她,都被她機智化解。】
【賀行梟在和謝南薰的相處中,步步淪陷。】
我下意識地捏緊拳頭,鮮血滲透紗布。
那我們就……慢慢斗。
3
我們回到瞻懷別墅。
賀行梟知道謝南薰是救命恩人後,對她的態度果然不一般了。
「婧檸,給謝小姐安排房間,吃穿用度,跟你一樣。」
我心裡不爽,面上笑嘻嘻:「知道了。」
我還未使壞。
謝南薰先帶人挖掉了我的菜園子,種上了花。
我怒氣沖沖跑下樓,看到被人丟在一邊的蔬菜,心疼壞了。
謝南薰微笑道:「這麼高級的豪宅,院子裡種菜不夠風雅。你看,這曼陀羅蘭加洛斯玫瑰多美。」
謝南薰穿著小白裙,頭上戴著碎花頭巾。
在陽光的照耀下,笑得純真美好。
她摘了一朵花,別在我的鬢邊。
「好婧檸,別生氣了。你站在花叢里,我幫你拍美美的照片!」
可我就愛種菜,這麼肥沃的土地,不種菜可惜了。
一步退讓,便要步步退讓。
我擼起袖子,一邊摘花,一邊跟傭人說:「給我摘光這些花,做成鮮花餅。」
謝南薰抓住我的胳膊,紅了眼眶,焦急道:「住手!別動我的花!」
我一把推開她。
也沒用多大力氣。
她一頭撞在假山上,頭破血流。
我嚇傻了。
謝南薰看著我身後,柔弱又溫柔。
「賀先生,當年你來不及看的花……我給你種好了。」
「你不要怪婧檸,她不是故意推我的,是我自己沒站穩。」
她這話綿里藏針,我就是綠茶,我聽得出來。
我轉身。
賀行梟看著我鬢邊的花,失神道:「這花,確實很美。」
兩人之間有獨特的回憶。
我在心裡陰暗扭曲爬行,很是嫉恨謝南薰。
賀行梟親自送謝南薰去醫院。
我坐在客廳里,坐立難安。
聽到車的動靜,躲在窗簾後面暗中觀察。
謝南薰頭上纏著紗布,下車的時候頭暈踉蹌了一下,倒在了賀行梟懷裡。
賀行梟叫司機扶著她,拿著一個盒子,率先進屋。
他把盒子給我。
「這是什麼?」
「鮮花餅,你不是想吃?」
我打開盒子,默默吃餅。
「她沒事,你不要內疚。」
「我……我才沒有!」
賀行梟在京市有很多處房產。
搬離瞻懷別墅,是改變劇情的好辦法。
「行梟哥,我們搬家好不好?市區那套大平層,就不錯。」
「偶爾過去住還可以,搬家不行。」
這裡是賀行梟亡母的故居。
在他心裡,這裡才是「家」。
餘光看到謝南薰走進來。
我捧住賀行梟的臉,吻住他的唇,吻到拉絲。
「行梟哥,抱我上樓,我想要你。」
賀行梟的呼吸急促,用抱小孩的姿勢,單手抱起我,急匆匆往樓上走。
我抱著他的脖子,陰沉地瞪了謝南薰一眼。
她想搶走我的財神爺。
不可以!
4
翌日醒來,我看到院子裡的花被鏟掉了。
工人們在修復我的菜園子。
謝南薰在撿掉落的花。
我走過去,難掩得意:「行梟哥還是向著我的,你還要繼續努力。」
「姜婧檸,你以色侍人,能有幾時好?」
「你如果把花在男人身上的心思,花在事業上,早就像我一樣事業有成了。」
我不喜歡她高高在上的姿態。
她家是電影世家,她用家族的資源,大學剛畢業就拍出了大火電影。
而我,初中剛畢業,就被父母趕出去打工貼補家用。
她不懂底層女孩的困境,說話有種何不食肉糜的天真。
我笑了,我們惡毒女配從不內耗。
「你這麼厲害,為什麼還要挾恩圖報,求賀行梟庇護你呢?」
「你看他的眼神,恨不得扒光他。」
謝南薰漲紅了臉,挺直腰杆。
「我跟你不一樣,我是真心愛慕他,不圖他的錢!」
「我會讓賀先生看清,你的真面目!」
我有些好奇,謝南薰要怎麼做。
我癱在沙發里,刷著短劇,咔哧咔哧地吃著薯片。
快活似神仙。
謝南薰和賀行梟一起進來。
她條分縷析地羅列瞻懷別墅的每月開銷,證明我在管家時,撈了多少油水。
「還有,客廳里的古董字畫都被她賣了,現在擺的都是高仿。」
「賀先生,家賊難防。」
我繼續刷著短劇,頭都沒抬。
賀行梟問:「謝小姐,你會因為你養的小貓,打碎你的一隻水杯,跟它生氣嗎?」
「不會……」
謝南薰終於明白了。
我的這些行為,與他而言,就如小貓打破了一隻水杯。
「很感謝你提醒我這些,可我是那種為了吸貓,可以縱容它拆家的主人。」
謝南薰一臉尷尬地離開。
賀行梟坐在沙發上。
我拿著抱枕,跪在抱枕上給他捶腿。
動作很是絲滑,認錯的態度要擺出來。
「學著點,她的段位比你高多了。」
我用臉蹭他的腿:「只要你幫我,我就立於不敗之地。」
「少討巧賣乖,我虧待你了,你竟然偷家。」
「你都說了不生氣了,就當撒幾個鋼鏰逗我開心嗎!」
賀行梟哼了一聲。
我知道他真沒生氣,坐到他腿上,繼續刷短劇。
「我們做金絲雀的,都沒有心,只圖金主的錢。」
「干這行最忌諱愛上客人,他玩我,我玩他,都是玩玩的。」
這台詞……太應景了。
我立即關掉短劇,湊過去嘬他的喉結:「行梟哥,你知道我是真心愛你的吧?」
他嗤笑。
「我不怕你只圖我的錢,我就是有錢。」
賀行梟的手從我的衣服下擺伸進來。
我又看到了新的彈幕:
【男主遇到生命危險,女主再次救了他。】
【男主對女主第一次動心。】
我咬著唇,把臉埋進他的頸窩裡。
這回,換我來救他。
5
賀行梟奶奶的壽宴。
謝南薰作為謝家千金,也收到了邀請函。
送壽禮環節。
我送的禮物,是價值一千萬的珠寶首飾。
賀奶奶頭都沒抬,冷漠道:「你花的還不是行梟的錢,一點心意都沒有。」
謝南薰送的是助眠安神的手工藥枕。
賀奶奶拿著藥枕,愛不釋手,滿意道:「還是你有孝心,我最近睡不好,聞到藥枕的味道,就覺得神清氣爽。」
眾人驚嘆,對謝南薰投去讚賞的目光。
同時,用嫌棄的眼神看我。
謝南薰頗為得意地看著我。
我打開首飾盒,湊到賀奶奶面前,笑道:「奶奶,我聽行梟說,當年爺爺生意失敗,是您變賣嫁妝,才讓爺爺再度翻身。我找了好久,才找回這一件首飾。」
賀奶奶端詳著首飾,喜極而泣。
「我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孩子,你有心了。」
賓客們紛紛讚揚賀奶奶是賢妻,賀家有她才有今日,哄得老人家很是高興。
我拿起謝南薰的枕頭聞了聞。
「龍骨和磁石確實能助眠,但都略帶毒性,副作用是傷害消化功能。」
「奶奶本就腸胃弱,使用這些藥材,還是要嚴格遵循中醫師指導,謹慎用藥。」
賀奶奶瞬間變臉,訓斥謝南薰:「謝小姐,你不懂中醫,就不要亂用藥害人了!」
謝南薰趕忙解釋:「只是微毒,要大量服用才有副作用,我的枕頭很安全。」
賓客們唏噓道:「微毒也是毒,賀老夫人您千萬別用。」
「幸好姜小姐懂中醫,不然您老人家傷到身體,就太遭罪了。」
我不懂中醫。
知道謝南薰在做藥枕,才查了藥理,偷偷背下。
這下被我裝到了,爽!
我將枕頭丟到一邊,沖謝南薰邪魅一笑。
她氣得手都抖了。
我抬起頭,剛好看到賀行梟站在二樓看我們。
6
賀行梟給我發了一條信息:【有長進。】
我抓住機會,回覆:【那下個月的零花錢……】
我字都沒打完。
他率先回我:【照扣。】
我咬牙:【那我下個月不侍寢了,小貓罷工.jpg。】
他秒回:【駁回。】
緊跟著發來第二條:【只發二十萬。】
談判成功!
我也拿捏著他的命門呢。
賀行梟沖我勾唇,轉身回到書房,繼續與叔伯們談公事。
謝南薰看到我跟賀行梟的互動,嫉妒的種子在她的眼底生根發芽。
「當年是我救了賀行梟,我應該是他的白月光!」
「憑什麼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反而會看上你這種虛榮、拜金的死綠茶!」
我嗤笑:「怎麼了大小姐,終於發現世界不是圍著你一個人轉,破防了?」
謝南薰被我氣走了。
其實,我爭的根本不是男人。
而是月薪三十萬,還有許許多多的名貴禮物。
謝南薰不如直接給我開個價。
如果她給的比賀行梟還多。
說不準……我真會考慮離開賀行梟。
她沒有窮過。
沒有食不果腹,餓到去偷東西吃。
沒有買不起衛生巾,用糙紙代替,弄髒褲子被同學嘲笑。
沒有用洗衣粉洗過澡……沒有因為在冬天燒水洗頭,被親爸罵頭上有屎嗎非要浪費煤氣。
……
貧窮讓我覺得自己很卑賤,不配擁有好東西。
人總被年少不得之物困住一生。
謝南薰那樣的天之驕女不能理解,我們錢性戀對錢愛得有多深。
7
壽宴還未開席。
賀家主宅的園子修得很漂亮,我出去逛園子。
不知不覺,走到偏僻處。
忽然,有人從身後用力推了我一把。
我滾下幾十個台階,摔得頭破血流。
視線模糊中,看到謝南薰站在高處,冷漠地看著我。
我竟然笑了。
她不善良了,是不是就不能跟賀行梟在一起了?
醒來時,周圍漆黑一片。
我忍不住玩梗。
「爾康!天好黑,你是不是沒點蠟燭?!」
賀行梟握住我的手。
「別怕,失明只是暫時的。」
「醫生說是血塊壓迫視覺神經,等血塊化掉,你的視力就會逐漸恢復。」
好奇怪。
賀行梟每次都能察覺我真實的情緒。
我握緊他的手,另一隻手揪住他的袖子。
「我過多久才能看見?」
「一兩個月。」
「真的?」
「真的。」
我稍感踏實。
賀行梟狠聲問:「是不是謝南薰推的你?」
謝南薰也在,她緊張道:「我沒有……不是我!」
彈幕並未顯示,賀行梟何時何地,會遇見什麼危險。
我如今是個瞎子,真柔弱不能自理,恐怕救不了他了。
謝南薰有女主光環,能救他。
我就算再想讓謝南薰滾蛋,還是要先保她。
才能保住我的榮華富貴。
「不是她……高跟鞋崴腳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就我這睚眥必報,一分委屈要誇大到十分的性子,不可能這時候維護謝南薰。
所以,賀行梟相信了我的話。
他將我摟進懷裡,聲音中滿是警告的意味。
「謝小姐,我信守承諾,讓你住在瞻懷別墅,只是還你舊時恩情。」
「我不喜歡你,請你安分守己。」
「往後,你要是敢做出傷害婧檸的事,我不會放過你。」
「我不是什麼好人,你記住。」
他倆的劇本是虐戀情深。
前期的賀行梟,確實不愛她,更護著我。
謝南薰顫聲說:「賀先生,你怎麼能這麼想我?我一直想跟婧檸做好朋友……怎麼會害她?」
謝南薰傷心離去。
我對賀行梟說:「我找大師算過,我倆最近有血光之災。我的應驗了,你出門小心些,多帶些保鏢。」
「好。」
我哼哼唧唧,獅子大開口:「行梟哥~我的頭好疼,要十個包包,八個大金鐲子才能治好。」
賀行梟收緊臂彎,抱緊我:「都給你買。」
他讓我常覺自己金貴。
如果他最後真如劇情寫好的那樣,愛上謝南薰,我應該會很傷心。
我晃動一肚子壞水,一定要阻止他們相愛。
謝南薰先對我動手了。
下次使壞,我便能心安理得地下重手。
8
驟然失明,是件很可怕的事。
我寸步難行,摔了很多跤。
賀行梟讓傭人把所有的家具都包邊了,防止我撞傷。
我很沒有安全感,特別依賴賀行梟。
他上廁所,我都要拽著他的衣角等他。
但是他偶像包袱重。
大號的時候,就不許我黏著他了。
我在外面撓門。
「行梟哥,我又不嫌棄你。」
「安靜待十分鐘,獎勵十萬。」
「好嘞。」
【支付寶到帳,十萬。】
我抱著手機,笑嘻嘻。
賀行梟親自喂我吃飯,給我洗澡。
雖然每回洗著洗著,他就跟我做起了不可描述的事。
我不再摸魚,在床上跟打了雞血一樣,一滴機會都不給謝南薰留。
我還做了以前他讓我做,我一直拒絕的事。
滿足他某些奇怪癖好。
賀行梟的呼吸很亂。
「婧檸……你要讓我馬上風,好繼承我的所有遺產嗎?」
我明知故問。
「那你喜歡嗎?」
賀行梟用實際行動告訴我,他為我著魔。
動情時,他問我:「婧檸……你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