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接走母親的那天晚上,A市下了暴雨。
初春的夜很涼,而柳佳(化名)的心更涼,不如說,早在十幾年前她的心就已經死了。
父母的婚姻,讓她對愛情不抱一絲幻想,對異性也失去了興趣——她知道自己精神上殘缺,沒有資格擁有家庭。
這一晚她開車帶母親回家的路上,母親抽泣了十幾分鐘、又催婚了十幾分鐘。
懦弱又可憐的母親,帶給柳佳的只有更深的絕望。
如今的柳佳,已經是一個三十二歲的成熟女性了,她沒有對母親發火。
她明白一個道理:和一個天性懦弱的人講道理,是沒有用的。
沒有什麼比直接做事更加有效,下車後,她對母親伸出手:「手機給我。
」母親遞出手機後,才補了一句:「你要幹啥呀?」
柳佳看著母親,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看見母親就像看見了一個小動物,像言情文女主角一樣的一隻小白兔,任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