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和大伯還有三叔都商量好了,三叔說他管著奶奶花錢,父親和大伯我們兩家照顧奶奶。
那時候奶奶還可以自己做飯,奶奶家裡沒有水井,那個年代更沒有自來水。
我們兩家就商量好了,每家給奶奶挑五天的水,拿五天的柴火。奶奶做飯都是蹲在黑咕隆咚的鍋屋裡,燒柴火做飯。
輪到我們家給奶奶挑水、拿柴火的時候,我們總是把水缸給挑滿。奶奶除了洗菜做飯,她還得刷刷的都要用到水。
給奶奶家拿柴火的時候,我家也總是給送一些劈好的木頭,或者玉米秸稈之類的,總之都是些好柴火。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每當輪到大伯家給奶奶挑水拿柴火的時候,奶奶的水缸只有很淺的水,有時候奶奶還得去催大伯家給挑水。
大伯家給奶奶送的的柴火都是麥草。在農村生活過的人都知道,麥草即使填滿灶塘,很快就燒沒了,而且還不催鍋。
奶奶是個心胸寬廣、明事理的老人,她從來不說這個兒子對她好,那個兒子對她不好,見了鄰居她就誇兒子們孝順。
後來奶奶的眼睛不好,得了白內障,我們就開始輪流給奶奶養老。
輪到誰家的時候,需要給奶奶做飯,陪著奶奶在那裡睡覺。
地裡的活不忙的時候還好說,大伯家也能和我們家一樣,在好好照顧奶奶。
但是只要到了農忙季節,輪到大伯家照顧奶奶,伯母早晨的時候給奶奶送過來一點飯,到晚上也不見人影,飯就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