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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嬸今年50歲,北方農村人,住了一輩子平房,前兩年趕上拆遷,一家人搬進了樓房。
對於住慣了平房和院子的人,樓房顯得沒有那麼便利。一家人做什麼事情都擠在那個三居室裡,特別是丈夫老劉,兩人抬頭不見低頭見,這讓李嬸的情緒變得很不好。
老劉是個木訥又脾氣暴躁的男人,從年輕時就這樣,李嬸自從嫁給老劉後吃了不少苦。
如今老兩口的兒子已經大學畢業工作兩年了,除了給他張羅著後面的婚事外,李嬸肩上的擔子比幾年前輕了不少。
兒子在外地工作,家裡平時冷清清的,吃飯時只能聽見筷子碰到碗的聲音。
兒子曾問老劉:「你為什麼這樣對我媽?每天悶悶地不跟她說話?」
老劉說:「我說什麼啊,我一說話她就抱怨,我聽煩了,不愛聽,索性別說話了。」
兒子也知道母親抱怨什麼,但那的確是事實,至今想起來,他仍覺得父親太過分,何況是母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