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住院的那些日子,父親每隔幾天就去醫院陪大伯說話。
大伯的病不饒人啊,半年後,大伯去世了。
大伯的去世對父親打擊很大,他好多天都不說話。
我們和大伯家的關係已經和好如初。
有的時候,開飯店的堂哥會給我打電話,讓我約著三叔家還有我父親母親,過去吃頓飯,大家聊聊。
逢年過節的時候,我也會買上禮物,去伯母家坐坐,問候一下伯母,伯母總是把她炸的饊子和蒸的饅頭,包上一大包袱讓我帶著。
如今,大伯早已遠去,父親也已年邁,我們也都50多歲了。
回老家的時候,我會去奶奶家的老宅子看看。
堂屋裡都結滿蜘蛛網,牆上還貼著年畫,布滿灰塵,奶奶的照片還在堂屋的大桌子上。
院子裡荒草叢生,那些老樹越長越粗,早已成材,但是誰都沒有心思考慮這些樹了。
當年因為幾棵樹,大伯和父親20多年不說話,不來往,真是不值得呀!
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還好,後來大伯和父親終於冰釋前嫌,如今,我們這些小輩之間和和睦睦。
當年在村子裡,親兄弟打破頭的有不少,有的僅僅是因為一塊地邊子,有的是因為蓋房子的時候,比兄弟家高出來一塊 ,或者他家的水溝經過另一家的門前,這些小事本來不值一提,可是在那個遙遠的年代裡,大家就會錙銖必較,矛盾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