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聘保姆後，老闆對我動手動腳完整後續

趙琳好半天才緩過神，強扯著笑容給江朔遞了杯酒。

「江哥，前幾天我的生日宴你怎麼沒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耽擱了嗎？」

江朔看了趙琳一眼，放下筷子。

我鬆了口氣，摸了摸撐得圓滾滾的肚子。

「我不來的原因你心裡清楚。」

趙琳臉色一白，仍不死心。

「江哥，我不明白，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為什麼你就是看不見我對你的感情！」

「我喜歡了你十年，這十年來，我像個跟屁蟲一樣跟著你，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意給我一個機會？」

我驚訝地捂住嘴巴，視線在他們兩個之間來迴轉。

沒等我反應過來，江朔突然二話不說扯開我的手。

緊接著，溫熱的唇就覆了上來。

我瞪大眼睛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一時忘了動作。

好近。

近得甚至能聞到江朔身上濃烈的酒味。

莫名有點醉人。

包廂里靜得可怕，時間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不知過了多久，江朔揉了揉我的後頸，緩緩鬆開了我。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我喜歡男的，對女的不感冒。」

「趙琳，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對你沒意思，是你自己不肯相信，非要糾纏不清。」

趙琳眼眶通紅，死死咬著嘴唇，像是隨時要哭出來。

「江哥，我知道你現在只是玩玩而已，最後還是要找個女人結婚。」

「我願意和你結婚，我不介意這些。」

江朔猛地站了起來。

「草！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我他媽是 gay，我喜歡男人，我結個屁的婚。」

不管其他人什麼反應，江朔罵完就扯著我的手走了。

回去的車上，氣氛有些尷尬。

儘管知道江朔親我是為了應付趙琳，但我心裡依然平靜不下來。

想到那個吻就渾身燥熱，忍不住抹了抹嘴唇。

這可是我的初吻，是要留給我以後媳婦的。

江朔盯著我的唇看了會，隨後把視線移到窗外，一路沉默。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有人輕輕抱住了我。

還沒等我睜開眼，唇就被人輕輕咬了一下。

「小知，你的嘴巴好軟。」

滾燙的呼吸噴洒在我臉上。

我偏頭躲過江朔的親吻，神情有些慌張。

「江朔，你發什麼酒瘋？」

江朔不爽地罵了一句，隨後乾脆把我抱到了他大腿上。

「別動，讓我親一親。」

「親你大爺。」

我死死捂住他的嘴，指節都在用力。

江朔低頭輕笑了一聲。

正當我以為他要安分下來時，手心突然傳來濕熱的觸感。

江朔舔我手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屁股又被人捏了一下。

我心裡一驚，急忙用力推了一把。

江朔頭磕在車窗上，暈了過去。

我鬆了口氣，心從嗓子眼裡溜回了胸腔。

餘光瞥到江朔褲子鼓鼓的一團，我的表情裂開了。

江朔喝醉後這麼流氓嗎？

6

第二天一早，江朔指著額頭上的傷問我：「你打的？」

我倒豆漿的手一頓，急忙否認。

「不是我，是你自己撞的。」

「昨晚你喝多了，非要去撞電線桿。」

「我沒攔住，你一頭撞上了電線桿，暈了過去。」

江朔眯了眯眼，沒再繼續問下去，反而說起另外一件事情。

「我前兩天看見你畫的畫了。」

豆漿倒在桌上，沿著桌子流到江朔大腿。

我愣在原地，生氣地質問他：「你為什麼不經過我同意偷看我的東西？」

江朔不在意地用紙巾擦了擦。

「你人都是我的，看你東西怎麼了？」

「你——」

「畫得挺好的。」

罵人的話堵在嘴邊，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你真覺得我畫得好？」

「畫風很可愛，我挺喜歡的。」

我看著江朔那雙認真的眼睛，心跳突然漏了半拍。

江朔的話像是扔進湖水中的石頭，在平靜的湖面上濺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你以前學過？」

我搖了搖頭，聲音有些苦澀。

「沒有，我家裡窮，學不起。」

我們家是大牛村出了名的貧困戶。

父親勞累過度，死在了地里。

母親身體不好，幹不了重活。

家裡所有的錢都用來供弟弟林成讀書。

高一那年，我去學校辦了退學，在鎮上找了幾天工作。

因為年齡太小，沒人招我。

母親廠里出租屋兩頭跑，忙得暈頭轉向。

我主動承擔起了照顧林成的責任。

去出租屋給他當保姆。

一當就是兩年。

空閒時，我就趴在林成書桌上塗塗畫畫，自娛自樂。

畫畫可以說是我唯一的愛好。

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起，我的口袋裡隨時都放著一支筆。

心情不好的時候畫，心情好的時候也畫。

但我從來不在人前畫畫，每次畫完都恨不得挖個洞藏起來，不叫任何人知道。

沒人看過我的畫，就連林成都沒看過。

江朔是第一個看過我畫的人。

也是第一個誇我畫得好的人。

一股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頭。

「那就現在學，我幫你找個老師在家學。」

我猛地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怎麼，不想學？」

我急忙回答：「想，我想學。」

江朔看著我亮晶晶的眼睛，彎了彎嘴角。

7

「累嗎？」

我癱在沙發上，腦子還在複習剛剛老師教的技巧。

一雙大手從我的肩膀移到了我的腰上。

我疑惑地嗯了一聲。

江朔把頭靠在我脖子上，沒有出聲。

自從江朔給我找了老師後，我們的關係親近了不少。

江朔一改以前的嫌棄，開始對我動手動腳。

而我從一開始的僵硬、不知所措，變成了習以為常。

兩個男人抱一抱而已，應該是正常的吧……

「江朔，過兩天我想請幾天假回家一趟。」

江朔抬頭看了我一眼，語氣有些不爽。

「幾天？回家幹什麼？」

「三天，我媽想我了，我回去看看她。」

江朔臭著個臉把我抱緊了一點。

「請假可以，但回家後要天天給我打電話，消息要秒回，知道嗎？」

「知道了，你鬆開點，我要喘不過氣來了。」

大牛村村口，一個身材矮小的中年婦女站在門口張望。

我提著從 A 市買回來的特產，跑到女人面前。

「媽，你怎麼出來等了？」

「都說了你腿不好，不要長時間站立，你怎麼就不聽呢？」

母親笑著接過我手上的東西。

「沒站多久，不礙事的。」

「對了，阿成也回來了，你們兄弟倆正好能見見面。」

林成從屋裡走出來，臉上充滿了厭惡。

「誰跟他是兄弟，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我們家只生我一個吧。」

母親臉色一白，急忙訓斥道：「阿成，你胡說什麼？」

「媽，你別傻了，你以為他不知道自己是撿來的嗎？」

我低著頭，沉默不語。

林成說的沒錯。

我確實知道自己是撿來的。

高一退學前就知道。

怪不得林成從小就討厭我，原來是我分走了獨屬他一個人的愛。

雖然只有一點點。

餐桌上，母親小心翼翼給我夾著菜，神情非常不安。

林成冷哼一聲，摔筷子回了房間。

我在心裡嘆了口氣，看著桌子上的一大桌菜，突然就想到了江朔。

我媽做的酸菜魚特別好吃，江朔肯定喜歡吃。

走之前，我去找了林成。

把口袋裡的卡遞給他。

「卡里有三萬，你把欠的學費交了吧。」

林成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

「你哪來這麼多錢？」

「李哥幫我找了份工作，工資很高。」

林成接過我手裡的卡，似笑非笑地說：「工資很高，不會是什麼不正經的工作吧？」

我早就習慣了林成這副惹人厭的模樣。

「不是，是給有錢人當保姆。」

林成用卡拍了拍我的臉，有些為難道：「可是三萬不夠呀。」

林成上的民辦本科，學費一年三萬多。

我抿了抿嘴，「剩下的錢我過年再給你。」

「可是我等不了，你說我要是說急用錢，媽會不會偷偷去鎮上乾重活賺錢？」

我睜大眼睛，連忙制止他。

「別，你別告訴媽，我會想辦法的。」

「行啊，我還差兩萬，下個月就要。」

「林知，你別一副被欺負了的樣子，這是你欠我的。」

我苦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8

三天後，我回到了 A 市。

剛開門就被江朔抱了個滿懷。

「我想吃你做的飯。」

我低著頭，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本來想找李哥預支兩萬工資，結果李哥電話打不通，人也找不到，村裡人說他兩個月前就走了。

「江朔，你能不能借我點錢？」

「你要多少？」

我伸出兩根手指看著他。

「兩百萬？」

我驚了，趕緊搖頭，「不，是兩萬。」

這下輪到江朔震驚了。

「兩萬？你借兩萬？」

「不，不行嗎？」

江朔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你很缺錢？我給你發的工資你花哪裡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想讓江朔知道我家裡的事情。

「很缺，可以借嗎？」

江朔擰著眉，有些不高興。

我以為他不想借，心裡悶悶的，有些難受。

「求求你了，江朔。」

江朔兩個字的語調往上揚，聽起來軟軟的，像是在撒嬌。

「借錢可以，但你要告訴我你借錢幹什麼。」

我低著頭，內心糾結不已。

「不想說算了，錢我等會轉給你。」

拿到錢，我立馬打給了林成。

下一秒，我就收到了林成給我發的消息。

【明天來我學校一趟，不來後果自負。】

沒辦法，我只能再次跟江朔請假。

這次他卻意外地好說話，什麼都沒問就准了。

我沒多想，買好車票就出發了，沒有察覺到跟在我身後的人影。

康城學院門口。

林成和一個長相帥氣的男生站在一塊，看起來關係很不錯的樣子。

「林成，你找我什麼事？」

林成見我過來，笑嘻嘻地摟住了我，一副好哥倆的模樣。

「瀾哥，這是我弟小知。」

趙瀾打量了我一眼，語氣震驚。

「這是你弟？跟你長得一點也不像。」

林成表情一僵，手不自覺地掐著我的胳膊。

「瀾哥，你別開玩笑了，我和小知是一家人，怎麼會長得不像呢？」

我吃痛地打掉他的手，「林成，你有病吧？你叫我過來到底是什麼事？」

林成不在意地收回了手，一臉殷勤地湊到趙瀾面前。

「瀾哥，你上次不是說你家缺個保姆嗎？你覺得我弟怎麼樣？」

「別看我弟年紀小，但他特別會照顧人，做飯也好吃。」

趙瀾點了點頭，「看著不錯，可以先去我家試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