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點單後,我掉馬了完整後續

2025-12-0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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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禹寒攥住我的手腕:「不行!」

場面陷入僵持。

「夠了!」

實在忍不下去。

我猛地甩開兩人的手,頭也不回地往樓道跑:

「不用你們管!都回去吧!」

回到家,我心臟狂跳,癱在地上大口喘氣。

手機震動,兩條消息同時彈出。

裴禹寒:「明天我來接你去醫院。」

楚宴禾:「阿姨的手術費我已經安排好了,別拒絕。」

我盯著螢幕,只感覺荒謬。

17

第二天清晨,我被門鈴聲驚醒。

透過貓眼,我看到裴禹寒站在門外。

眼下有明顯的青黑,顯然一夜未眠。

「開門,我知道你在家。」

「你走吧,我們沒什麼好說的。」

「林羽,我給你三秒。」

「三。」

「二。」

還沒數到一,門鎖傳來電子音。

他竟然找物業開了我的門!

我慌忙抵住:「裴禹寒!你這是非法入侵!」

「告我啊。」他輕鬆推開門,手裡還拎著早餐袋。

「豆漿和生煎,趁熱吃。」

「誰要吃你的東西!」

無視我的抗拒。

他把早餐袋塞進我懷裡:

「阿姨今天手術,我聯繫了最好的心外科專家。

「快吃完,收拾東西,跟我去醫院。」

我愣住:「你怎麼知道……」

「昨晚查的。」

裴禹寒從錢包里抽出一張照片。

那是我和他半年前的合影。

我捧著遊戲獎盃,他摟著我的肩,兩人笑得燦爛。

照片邊緣已經起毛,顯然經常被摩挲。

「這半年,我每天都會看它。」

「林羽,我從未放棄過你。」

鼻子一酸,我慌忙轉身:「……我去換衣服。」

18

醫院走廊上,我緊張地來回踱步。

裴禹寒安排的專家團隊正在為媽媽做術前檢查。

「坐下歇會兒。」

他遞給我一杯熱可可。

「李教授是亞洲心外第一人,成功率百分之百。」

我捧著紙杯:「……謝謝。」

「真要謝我,就別再躲了。」他目光灼灼,「我們談談。」

「談什麼?」

「我們的未來。」

我苦笑:「裴禹寒,你媽說得對,我們根本……」

「我媽已經去澳洲養老了,公司股權也全部轉給了我。」

我震驚抬頭:「什麼?」

「她干涉我的人生,就要付出代價。」他語氣平靜,眼神卻冷厲,「裴家現在我說了算。」

這句話背後的含義讓我脊背發涼。

「你……做了什麼?」

「合法的商業手段而已。」

19

突然,一個西裝男匆匆跑來。

「裴總!楚氏的人來了,說要見林先生。」

裴禹寒眼神一冷:「攔著。」

「攔不住啊,他們帶著律師,說是有重要文件……」

話音未落,楚宴禾已經帶著幾個人大步走來。

他今天穿著正式西裝,看起來比平時穩重許多。

「小羽。」他直接無視裴禹寒,「阿姨的手術安排好了嗎?」

我尷尬地點頭:「嗯,多虧裴禹寒聯繫了專家……」

他掃了眼病房裡的醫療團隊,輕笑一聲。

「巧了,我也請了美國克利夫蘭的專家團,剛下飛機。」

裴禹寒冷笑:「用不著,人齊了。」

「多幾個專家會診更保險。」

楚宴禾遞給我一個文件袋。

「這是阿姨的轉院手續,梅奧診所的 VIP 病房已經準備好了。」

我瞪大眼睛:「梅奧診所?!」

那可是全球頂尖的醫院!

裴禹寒聲音充滿危險:「楚宴禾,別多管閒事。」

楚宴禾搭上我的肩:「小羽是我重要的人,這才不是閒事。」

兩個男人劍拔弩張。

空氣仿佛有火花迸濺。

我扶額:「你們能不能別在醫院吵……」

裴禹寒突然轉向我:「選吧。」

「選什麼?」

「他,還是我。」

楚宴禾也盯著我:「小羽,考慮清楚,裴家能給的我都能給。裴家給不了的,我也能給。」

我看看裴禹寒,又看看楚宴禾,突然覺得荒謬至極。

「你們把我當什麼了?拍賣品嗎?」

「當然不是……」

「夠了!我媽馬上要手術了,我現在沒心思談這些!」

護士推門而出:「家屬在嗎?患者要簽字。」

我如獲大赦,趕緊跟護士進了病房。

關門前一秒,我聽到裴禹寒冷冽的聲音:

「楚宴禾,我們談談。」

20

手術很成功。

我守在 ICU 外。

透過玻璃窗,看著媽媽身上插滿管子的樣子,既心疼又慶幸。

「醫生說再觀察 48 小時就能轉普通病房。」

裴禹寒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後,手裡拎著餐盒:「吃點東西。」

我這才意識到已經下午三點,自己滴水未進。

「謝謝……楚宴禾呢?」

他臉色一沉:「這麼惦記他?」

「隨口問問……」

與此同時,楚宴禾捧著一大束康乃馨走來。

身後還跟著兩個穿白大褂的外國醫生。

「阿姨怎麼樣?這兩位是克利夫蘭的專家,來會診的。」

我手足無措地接過花束:「手術很順利,謝謝關心。」

「楚宴禾,借一步說話。」

裴拽著楚就往消防通道走。

我趕緊追上去。

21

消防門後。

裴禹寒將楚宴禾按在牆上。

「你非要跟我爭到底?」

「公平競爭而已。」

「公平?半年前要不是你告訴我媽小羽的事,她會去找他?」

我渾身一僵:「什麼?」

楚宴禾臉色驟變:「裴禹寒!你胡說什麼!」

「我查了通話記錄,在我出國那天,你給我媽打了三通電話。」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楚宴禾。

「是你……告訴裴阿姨……」

「小羽,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隨口提了句你打遊戲厲害,誰知道她會……」

「夠了。」

我打斷他,胃裡一陣翻騰。

「所以半年前我被羞辱,我媽差點因為耽誤治療出事,都是因為你多嘴?」

楚宴禾臉色煞白:「我不知道她會那樣做!我後來不是幫你付了醫藥費嗎?」

這句話像炸彈一樣在耳邊炸開。

「……什麼?」

「就上上個月,匿名匯款,四十萬,我特意沒留名……」

22

死一般的寂靜。

我腿一軟,靠在牆上才沒摔倒。

「所以……半年前沒人幫我,現在你們又搶著當好人?」

「小羽,我……」

「都出去。」我指著樓梯口,「現在,立刻。」

裴禹寒還想說什麼,被我通紅的眼睛嚇退了。

「好,我們走。」他拽起楚宴禾的領子。

兩人離開後,我順著牆壁滑坐在地,把臉埋進膝蓋里。

原來兜兜轉轉,我才是那個被蒙在鼓裡的傻子。

「林先生?」

護士探頭。

「患者醒了,說要見您。」

我趕緊擦乾眼淚,快步走進 ICU。

小心地握住媽媽插著管子的手。

「媽,手術很成功,您別擔心。」

媽媽輕輕搖頭,氣若遊絲:「剛才……那兩個孩子……是誰?」

我一愣:「您看到了?」

「很……眼熟,是不是半年前……來醫院的那個?」

我喉嚨發緊:「嗯,裴禹寒,另一個是他朋友。」

媽媽艱難地握住我的手。

「他們……對你很好?」

「媽,您別操心這些……」

「小羽,別因為錢……委屈自己。」

這句話瞬間擊潰我的防線。

眼淚砸在消毒被單上。

「我沒有……媽,您快點好起來,我以後都聽您的。」

她欣慰地閉上眼睛,很快又被鎮痛泵帶入夢鄉。

我守在床邊,思緒亂如麻。

直到護士提醒探視時間結束,我才發現窗外已是華燈初上。

走廊長椅上放著兩個紙袋。

上面各貼了張便簽。

裴:「公司急事,明早來陪你。錢的事別擔心,阿姨後續治療我都安排好了。」

楚:「對不起。有需要隨時聯繫我,任何事都可以。」

我抱著兩個紙袋,突然覺得很累很累。

23

媽媽轉入普通病房後,我回家拿換洗衣物。

剛出電梯,就看見裴禹寒靠在我家門口,腳邊堆著幾個奢侈品購物袋。

「你怎麼在這?」

他站起身,眼下帶著明顯的疲憊:「公司處理完了,來看看你。」

「我沒事,你回去吧。」

「我們談談。」

「沒什麼好談的。」

我嘆了口氣,卻還是開門讓他進來。

裴禹寒把購物袋放在茶几上:「給你和阿姨買的衣服,標籤已經剪了。」

我掃了一眼,全是當季新款,價格抵我半年房租。

「裴禹寒,我們真的回不去了。」

「為什麼?因為楚宴禾?還是因為你根本不信我?」

我苦笑。

「都不是。

「我們差距太大了,你可以隨手花幾十萬,我卻要為醫藥費發愁。」

「你住豪宅開豪車,我連房租都快付不起……」

「這些都不是問題!」

裴禹寒突然抓住我的手按在他胸口。

「感受到嗎?這裡跳得很快。」

「每次見到你,它都這樣。」

「林羽,我這輩子沒對誰這麼心動過。」

掌心下傳來有力的震動。

我慌亂地想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

「放開……」

「不放,除非你看著我的眼睛說,你對我沒有一點感覺。」

我被迫抬頭,撞進他深邃的眼眸。

那裡面的情感濃烈得幾乎將我灼傷。

「我……」

24

門鈴突然響起。

「小羽?你在家嗎?我帶了些補品給阿姨。」

裴禹寒眼神一冷:「陰魂不散。」

我趁機掙脫他,去開門。

楚宴禾捧著一堆燕窩人參站在門口。

看到裴禹寒時,他笑容一僵。

「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

「不,正好。」我側身讓他進來,「你們聊,我去收拾東西。」

兩個男人在客廳對峙,我逃也似地鑽進臥室,靠在門上平復呼吸。

隱約聽到他們的爭執聲。

「你非要橫插一腳?」裴禹寒冷聲問。

「公平競爭。」楚宴禾毫不退讓,「況且,你確定小羽跟你在一起會幸福?」

「什麼意思?」

「裴家那些破事,你敢告訴他嗎?」

一陣沉默。

我悄悄把耳朵貼緊門板, 卻聽到裴禹寒壓低聲音說了什麼,接著是楚宴禾的驚呼。

「你瘋了?!為了他放棄繼承權?」

裴禹寒聲音冷靜:「早該這麼做了, 這半年我想得很清楚, 沒有什麼比他重要。」

我心臟狂跳,手心冒出細密的汗珠。

「收拾好了嗎?」裴禹寒突然敲門。

我手忙腳亂地抓起背包:「好、好了!」

推開門, 兩個男人都盯著我,眼神各異。

「小羽,我剛才和裴禹寒打了個賭。」

「什麼賭?」

「給你一周時間考慮。一周後, 你選擇誰,另一個就徹底退出。」

我瞪大眼睛:「你們把我當什麼了?」

裴禹寒深深看著我:

「不是玩具, 是珍寶。

「林羽, 這次我們公平競爭, 你來做裁判。」

楚宴禾補充:「無論你選誰,阿姨的治療都會繼續,我保證。」

我看看他們,突然覺得無比荒謬又莫名感動。

「……幼稚。」

拎起背包走向門口,我停頓了一下。

「不過,謝謝你們對我媽媽的照顧。」

沒有承諾, 沒有選擇, 我逃也似地離開了這個令人窒息的修羅場。

25

一周後, 媽媽出院。

我早早來到醫院辦手續,卻在繳費處被告知:「林先生,費用已經結清了。」

「誰結的?」

護士查了查記錄:「兩位先生各付了一半。」

我扶額。

這算什麼?AA 制贖罪券?

剛回到病房。

就看到媽媽床邊一左一右, 站著裴禹寒和楚宴禾。

一個削蘋果,一個倒水, 活像兩尊門神。

「你們……」

「小羽來啦?」媽媽笑容滿面,「這兩個孩子真熱心, 非要來接我出院。」

我瞪了他們一眼:「媽,我們叫車回去就行。」

「叫什麼車?」楚宴禾晃了晃車鑰匙, 「我開了輛保姆車來, 阿姨躺著都行。」

裴禹寒不甘示弱:「我聯繫了家庭醫生, 隨時上門複查。」

媽媽拍拍我的手:「人家一片好心,別辜負了。」

就這樣, 我眼睜睜看著媽媽被他們哄得眉開眼笑。

幾人其樂融融地上了楚宴禾的車。

裴禹寒開車跟在後頭。

媽媽小聲問我:「小羽啊,媽雖然老了,但看得出來……這兩個孩子都對你有意思吧?」

我耳根一熱:「媽!您別亂說……」

「媽不干涉你。」她慈愛地摸摸我的頭, 「但記住,選那個讓你做自己的人。」

這句話讓我鼻尖一酸。

回到家樓下,兩人搶著扶媽媽上樓, 我拎著行李跟在後面, 突然接到陪玩平台老闆的電話。

「小林!有個超級大單子,對方出價十萬, 指定要你!」

我差點摔了手機:「多少?!」

「十萬!就玩一局遊戲!對方說只要你用瑤, 他玩馬可!」

我看向前方正小心翼翼扶著媽媽的裴禹寒,眯起眼睛。

「老闆,麻煩轉告那位客戶。」

「要雇我陪玩可以, 得本人親自來請。」

掛斷電話,我快步追上他們。

陽光透過樓梯間的窗戶灑落,將我們四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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