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的解語花完整後續

2025-12-0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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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你看著辦。」

他給了我極大的權限。

我看著他,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大哥,你這是把金庫鑰匙直接塞我手裡了啊。

既然你親手遞給我,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利用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不動聲色地將這些項目的收益權和部分資產,逐步轉移、置換,最終注入到我早已在海外註冊好的、完全由我個人控股的空殼公司里。

這個過程,就像螞蟻搬家,緩慢而隱秘。

蔣淮琛以為我是在為他打理企業,鞏固蔣氏集團。

他不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距離我徹底自由的那一天,越來越近了。

5

替他掃清了鶯鶯燕燕,又在商場上助他大獲全勝。

我在蔣淮琛心裡的地位,簡直就像是坐著火箭往上躥。

他看我的目光,漸漸變了。

以前是審視和滿意,像是看一件得心應手的工具。

現在,卻多了幾分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溫度。

人類的本質果然是腦補。

他大概已經自行完成了一整套「她愛我,她為我付出一切,她不求回報只求我好,她就是我命中注定的靈魂伴侶」的偶像劇本。

於是,霸總的自我攻略式追妻,開始了。

先是物質攻擊。

今天他給我送來一條全球限量的祖母綠項鍊,明天車庫裡就多了一輛我隨口提過一句「顏色挺好看」的限量版跑車。

對於這些,我照單全收。

開玩笑,這都是未來要折現的資產,不要白不要。

我的反應很平靜:

「謝謝蔣總,項鍊的切工很標準,車的百公里油耗數據也很優秀。」

主打一個專業對口,我把所有浪漫都解構成冰冷的數據。

讓他無言以對。

蔣淮琛大概覺得我油鹽不進,又開始走情感路線。

他會突然在深夜把我叫到他的頂層公寓,不談工作,只為讓我陪他看一場老電影。

落地窗外是京城的璀璨夜景,他會給我倒一杯紅酒。

然後狀似不經意地問我:

「清越,你想要什麼?」

我能想要什麼?我想要你的錢,然後瀟洒走人啊,大哥。

但我嘴上說:

「我只想蔣總您能輕鬆一點,別總繃著。」

看,多體貼,多善解人意。

情緒價值直接拉滿。

他開始帶我出入更私密的場合,見他最核心的髮小圈子。

那些天之驕子們看我的表情,逐漸變了。

一開始,他們心裡想的啥我門兒清:

「蔣淮琛新換的助理有點東西,不過看她能撐上幾天。」

如今我也看得出:

「蔣淮琛這是真動心了,這是真嫂子啊!」

我全程保持著得體的微笑,既不親近,也不疏遠。

他們聊跑車,我就能從發動機型號聊到賽道圈速。

最開始,為了做好蔣淮琛完美的解語花。

我可是大補惡補了他們這些人的愛好。

這些對我來說,小意思。

很快,我就用我的智慧和能力,贏得了所有人的尊重,卻唯獨不給蔣淮琛任何關於愛情方面的回應。

畢竟,他的風流韻事我全知道。

我無法忽略。

再說了,愛情有什麼好的,搞錢不香嗎?

他越是靠近,我越是冷靜。

他送我價值連城的禮物,我就寫一份詳細的資產增值分析報告給他。

或者讓他寫明自願贈與。

他試圖製造浪漫的二人世界,我就不解風情地跟他討論起下一個季度的財務報表。

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讓他抓心撓肝,欲罷不能。

他大概覺得我與其他女人都不同,不為名利,只為他這個人。

這讓他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情感泥沼。

他越是深情,投入的資源就越多。

他給我的權限越來越大,甚至將集團最核心的數據都讓我能接觸到。

他說這是信任和愛的表現。

我卻覺得這就是在自毀前程。

我一邊冷靜地扮演著他的解語花,一邊瘋狂吸收著這些核心機密,為我最後準備著最鋒利的利器。

霸總的戀愛腦。

真是我搞錢路上最好的燃料。

6

該來的總會來。

蔣氏集團忽遭重創。

起因是蔣淮琛的一個對家,聯合了境外資本,挖出了蔣家早年發家時的一些黑料,主要涉及政商勾結,再加上輿論攻擊,蔣氏集團的資金鍊一夜之間岌岌可危。

銀行催貸,股價暴跌,合作夥伴紛紛解約。

整個京圈都在看蔣淮琛的笑話,等著看這位天之驕子如何從雲端跌落。

樹倒猢猻散,人性在這時候體現得淋漓盡致。

蘇蔓蔓的社交帳號停更了,說自己青春錯付,連夜飛去了國外。

到處宣揚愛與和平的小白花葉晚晴,此時仿佛人間蒸發,電話關機。

社交媒體也停更。

而那位商業女強人紅玫瑰秦思雨,更是嫌事不夠大,試圖趁機落井下石,聯合外敵,想從蔣氏這塊將死的駱駝身上,撕下幾塊肉來,以報當初的那些仇恨。

蔣淮琛的辦公室,通宵亮著燈。

曾經門庭若市的走廊,如今冷清得能聽見回聲。

所有人都以為我也會走。

但我沒有。

我端著一杯熱咖啡,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他坐在落地窗前,背影蕭瑟,往日的意氣風發蕩然無存。

他看到我,愣了一下,聲音沙啞:

「你怎麼還沒走?」

「走?」

我把咖啡放到他手邊。

「蔣總,現在走,我的損失可就太大了。」

他要是倒了,我的財富至少要縮水一半。

這怎麼能行。

我的退休金,我的環球旅行,我的私人小島,我的男模。

可都指望著這筆錢呢。

他沒明白我的意思,或許以為我是在說同他的情意。

我沒解釋,直接打開了帶來的筆記本電腦,螢幕上是我連夜做出的數據模型和應對方案。

「現在不是傷感的時候。」

我的語氣冷靜得像個 AI。

「我們的現金流還能撐七十二小時。我已經聯繫了之前慈善基金會的那幾位理事,他們同意以私人名義,提供一筆緊急過橋貸款,利息很高,但能救急。」

「另外,你之前授權我管理的幾個海外項目,我已經把它們的資產做了重新打包和質押,從一家瑞士銀行拿到了一筆新的授信。這是合同。」

「最關鍵的是這個。」

我點開一個加密文件:

「這是對手公司核心團隊所有成員的黑料,包括他們 CEO 的海外秘密帳戶流水。這是我花了一年時間,利用你給我的資源和人脈,一點點收集起來的。現在,是時候讓他們嘗嘗被輿論反噬的滋味了。」

我一口氣說完,整個辦公室安靜得可怕。

蔣淮琛死死地盯著我,臉上是前所未有的震驚。

他可能從來沒想過,他眼中那個溫柔體貼、不問世事的解語花,竟然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布了這麼大一個局,掌握了這麼多連他自己都未必清楚的核心信息。

我不是因為愛才留下。

我是因為我的巨額財富,已經和他的蔣氏集團深度綁定。

他倒了,我的錢就打了水漂。

保他,就是保住我自己的錢包。

我,阮清越,從不做虧本買賣。

7

我的計劃,精準、狠辣、有效。

輿論反轉,資金到位,對家後院起火,自顧不暇。

不出半個月,危機解除。

蔣氏集團不但沒有倒下,反而在這次洗牌中,吞併了對手的優質資產,根基比以往更加穩固。

經此一役,蔣淮琛看我的方式,徹底變了。

那眼神,我好像從蘇曼曼她們臉上看到過。

那是一種混雜著狂熱和愛意的複雜情緒。

他大概覺得我愛他至深。

他看的眼神越來越痴迷了。

我高估了霸總的示愛方式。

他在一個他精心布置的、浪漫到俗氣的夜晚,他向我求婚了。

地點在私人海島,背景是絢爛的煙花,他單膝跪地,手裡捧著一個天鵝絨盒子,裡面是蔣家代代相傳的、象徵身份的古董戒指。

「清越。」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充滿了前所未有的真誠。

「以前我以為我什麼都不缺,直到遇見你,我才知道我缺了整個世界。嫁給我,做我唯一的蔣太太,讓我用餘生來守護你。」

周圍是他請來的朋友。

都在起鬨:

「嫁給他!嫁給他!」

我平靜地看著他,看著他眼中那抹深情。

可我沒有欣喜,沒有感動,只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

我輕輕推開了他捧著戒指的手。

在所有人錯愕的注視下,我微笑著,清晰地說道:

「蔣總,很抱歉,我不能嫁給你。」

空氣仿佛凝固了。

蔣淮琛臉上的深情和期待瞬間僵住,變成了不可置信。

「為什麼?」

「因為……」

我從我的手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不厚。

「我從一開始,圖的就是你的錢。」

我將文件遞到他面前。

第一頁,是我個人名下詳細的資產清單,那串長得嚇人的數字,足以讓京圈任何一個豪門汗顏。

第二頁,是我通過他給我的權限和資源,在海外將自己公司一點點構建起來到如今的模樣。

「你給我的所有禮物,我都折算成了現金。」

「你帶我見的每一個人,我都轉化成了我的人脈。」

「我所謂的懂你, 不過是精準計算後的情緒投資。你煩躁的時候遞上一杯茶,成本最低,收益最高。在你商業上遇到難題時給出建議, 是為了獲得你更大的信任, 從而接觸到更核心的資產。」

「我救你, 也不是因為愛你。是因為你的集團如果崩塌, 我在你這裡做的長期投資,就會血本無歸。」

我的每一句話, 都像一把鋒利的刀, 狠狠扎進他的心臟。

蔣淮琛的世界觀甚至是愛情觀,在他聽到這些話的瞬間, 轟然倒塌。

他引以為傲的愛情,他此生最大的信任,竟然從頭到尾,只是一場精心設計的、以他為獵物的騙局。

他剛剛捧出來的一顆真心,在這一刻,被我親手擊得粉碎。

他看著我,嘴唇動了動,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那張向來冷峻從容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類似絕望的表情。

他握緊了拳頭, 身體在微微發抖。

「所以……全都是假的?」

「不。」

我搖搖頭, 很認真地回答他。

「我對錢的渴望, 是真的。」

8

我沒有再看蔣淮琛一眼, 轉身離開了那片浪漫到虛假的海灘。

我的私人飛機早已在停機坪等候。

時機早就成熟了。

我一點點搏出來的財富,到了我享受的時刻了。

從此, 我不再是任何人的助理,不再需要依附於誰的權勢。

我, 阮清越, 實現了真正的財務自由和精神自由。

飛機起飛,我俯瞰著那座越來越小的城市。

我的助理遞過來一份新的文件。

「阮總,這是您之前吩咐的, 關於在阿爾卑斯山下收購一家百年歷史的巧克力工坊的計劃書。」

我接過文件, 翻開。

「不錯,就從這裡開始吧。」

10

霸總的後續。

聽說,在我走後,蔣淮琛在那個海島上, 一個人坐了一夜。

他或許經歷了漫長的自我懷疑和痛苦。

他大概想不通, 自己究竟是哪裡出了錯。

他變得比以前更加冷酷, 也更加清醒。

他或許再也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 也或許。

他才剛剛開始思考, 什麼是真正的愛與信任。

至於那些曾經在他身邊爭奇鬥豔的女人們。

什麼菟絲子、小白花、紅玫瑰, 在蔣氏集團那場商業危機中,早就因為站錯了隊或者自身難保, 被他用雷霆手段徹底清理出局, 再也沒有出現在京圈的資格。

有人說,蔣淮琛後來派人滿世界找我。

但他找不到。

因為阮清越這個名字,連同她的一切過去, 都已經消失了。

而我,此刻正坐在瑞士的莊園裡。

品嘗著我新收購的工坊製作出的第一塊巧克力。

味道不錯,是自由的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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