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警官繼續逼問:
「你雖然沒去住,但是周子豪住了。
你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們商量好的,他殺人,你打掩護,你是幫凶對不對?」
10
與妹夫偷個情。
莫名其妙背上了殺人的嫌疑。
我立刻反駁道:
「沒有!我開房只是為了跟周子豪約會,我也沒想到他居然殺了我妹妹。」
我的話剛說完。
爸爸突然一耳光扇過來:
「我算是聽明白了,你真的跟周子豪有一腿?你要不要臉啊?
你妹妹沒有胡說,我們居然都錯怪她了。」
媽媽也打了我手臂兩下,哭道:
「你糊塗啊!你怎麼能這樣對你妹妹?
她就是因為這個得心理疾病的,你…唉…」
面對爸媽的責罵。
我實在無法辯解什麼。
低著頭,緊咬雙唇。
張警官也嘆了口氣,道:
「家事暫時放一邊,先說一下案情。」
跟張警官談過以後,我們才知道。
妹夫利用原本為偷情準備的高鐵票。
謊稱出差在外地。
實則殺人以後。
直接去了好友來賓館躲藏。
直到我們給他打電話告知妹妹的事。
他才假裝從隔壁市回來。
警察盤問時。
他拿出高鐵票作為不在場證明。
短暫逃脫嫌疑。
但警方多次調取過案發前後兩天的高鐵出入站監控。
均未找到妹夫的身影。
因此斷定妹夫說謊。
警方費了好大的力氣。
終於找到了好友來賓館。
我提供了妹夫臨時取消約會的簡訊。
以及爸媽給我作證。
證明我一整天都在家,未出過門。
暫時洗脫幫凶的嫌疑。
臨走前,我詢問張警官:
「周子豪會判死刑嗎?」
張警官搖了搖頭:
「周子豪堅稱是胡瑤精神病發作,先攻擊他,為求自保,他才激情殺人的。
如果他的言論做實,最高十年以上,最低三年吧。」
跟張警官道謝後,我轉身離開。
11
再次見到張警官,是在看守所門口。
張警官有些驚訝的問我:
「你來看周子豪?」
我微微一笑:
「嗯,談一談妹妹的事。」
張警官瞭然的點點頭:
「正好遇見你,就不用去你家裡了。
我想問問,你們家得罪過人嗎?」
我有些不解,搖頭反問:
「您為什麼這樣問?」
張警官舔了舔嘴皮:
「周子豪承認掐死了你妹妹,但咬死不承認挖膽,在牆上寫字,以及,發送那個視頻的事。
我想,既然連殺人都認了,沒理由不承認這些事的,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麼挖膽的還另有其人。」
聽了張警官的話。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
爸媽都是膽小沒錢,不敢惹事兒的人。
除了妹妹嫁入豪門,讓一些人眼紅以外。
應該沒有得罪過人吧?
我搖搖頭:
「不,我們家沒有得罪過人。」
張警官聞言,無奈的點頭,叮囑道:
「行吧,你回去告訴你爸媽,沒有把挖膽那人找出來之前,還是要小心點。」
我乖巧點頭。
告別張警官,終於見到了妹夫。
妹夫看起來非常的憔悴。
眼神無神的盯著我,問道:
「你終於來見我了,你是不是不想救我?」
我擰著眉頭,低聲道:
「說什麼呢?我要是不想救你,一開始就不會幫你。」
妹夫低聲怒吼:
「那你倒是救啊!什麼時候?我還要等多久?」
我輕嘆一口氣,安撫道:
「你冷靜點行嗎?
爸媽已經鬆口了,願意以受害者家屬的身份,給你出具諒解書。」
聽見這話,妹夫馬上露出喜色:
「真的嗎?
寶貝兒,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我出去了,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我臉色有些不自然,沒有接話。
妹夫見狀,疑惑的詢問:
「你這是什麼表情?」
我苦澀一笑:
「我爸有條件…」
妹夫冷呵一聲:
「說吧,是不是想要錢?多少?」
我抿著唇搖頭:
「他們要求你娶我,並且把名下所有的資產轉給我。」
我的話剛說完。
妹夫直接暴怒,指著我怒斥:
「胡靜!
老子算是看明白了,從頭到尾,就是你的算計,你就是衝著老子的錢來的,賤人!」
聞言,我猛地站起身,颳了他一耳光:
「你以為我很想嫁給你嗎?我也是被逼的!」
妹夫震驚的看著我。
我吐了口濁氣。
開始講述我身上發生的事情。
12
那日妹夫聽完我的話。
最終答應了我提出的要求。
我離開看守所後。
立刻以女友的身份,替他聘請了最好的律師。
開庭那天。
張警官攔住我的路,微微憤怒:
「你為了把周子豪打成自保,不惜抹黑死去的妹妹是個會胡亂攻擊人的神經病,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我聳聳肩:
「警官,我妹妹本來就是焦慮症轉狂躁症,這不是我說的,是她自己看病的醫院提供的證明,我抹黑她了嗎?
再說了,人死不能復生,但活著的人,還得繼續生活,周子豪能給一大筆錢,我們家真的很需要錢。」
我拍了拍張警官的肩膀:
「謝謝你替胡瑤做這麼多,夠了,以後不用查了,再見。」
張警官握緊拳頭,直到我離開,也沒有再說話。
割膽的事,周子豪咬死不認。
而警方也無法提供證據。
疑罪從無,這件事,被律師打掉。
至於他激情掐死妹妹,證據確鑿。
但我給律師提供了大量的,妹妹有精神病,且具有很強的攻擊性的證據。
以及爸媽簽署的諒解書,接受賠償證明。
律師替周子豪打成自衛,激情過失殺人。
最終被判緩刑。
周子豪出獄後,不願意回我家。
我只能陪著他回別墅休息。
看著偌大的別墅。
我笑了。
13
周子豪自從坐過牢以後。
情緒就非常的不穩定。
一點不順心就砸東西。
倒是很快與我領了證。
卻沒有提轉贈財產的事。
爸媽為此非常不滿意。
我也只能從中渦旋。
我除了每天陪在周子豪身邊,安撫他的情緒以外。
還得每周抽一天時間,去看望爸媽。
看著冰箱裡快見底的白酒。
我笑著對媽媽說道:
「爸喝酒也太快,您還是要勸著點。」
媽媽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管不了,我管不了他,他說我再囉嗦酒的事,打死我。」
我微微一笑。
爸媽走到哪都是一條心,恩愛了一輩子。
說這種話,肯定當不得真。
見我不回話,媽媽走近一步:
「老大女啊,轉贈的事怎麼說的?」
我抿了抿嘴,點頭:
「媽,再等等,我心裡有數。」
媽媽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
「你爸最近總說身上麻,你有給他買酒的心,不如儘快搞錢來,這事可不能再拖了!」
我點頭,撩了撩頭髮。
媽媽眼尖,立刻抓住我的手,喊道:
「你這脖子怎麼又有新傷了?」
我急忙推開媽媽,扒拉頭髮遮住傷痕:
「沒事,你別喊。」
話剛說完,爸爸就走了過來:
「什麼新傷?啊?
那個混蛋又打你了是不是?」
我低著頭沒有回應。
爸爸氣的原地來回走動。
嘴裡不停咒罵:
「瑪德王八蛋,不給錢還打我女兒,我要弄死他,我要弄死他!」
沒罵兩句,他突然扶著頭,倒在地上。
「爸!」
我立刻衝上前扶起爸爸,焦急的詢問:
「爸,你怎麼了?」
爸爸緩了口氣,輕輕推開我:
「讓氣的頭暈沒站穩,沒事了。
我想了想,轉贈那個事不能再拖了,錢在你手裡,他就不敢放肆。
下周你把他一併叫來,我敲打一下他。」
我點頭答好:
「也是該叫他來了。」
14
回到別墅。
周子豪獨自坐在客廳中。
我擠出個狼狽的笑容:
「餓了嗎?我給你做飯吧。」
周子豪一步步走向我。
抓住我的手臂,眼神中充滿陰鬱:
「你這樣子,他又欺負你了吧?」
我低著頭流淚。
他轉身一腳踢飛垃圾桶:
「老畜牲!!!我踏馬的要殺了他!」
我從後抱住他,安撫道:
「我沒事的,你不要為了我做傻事。
對了,他叫你下周去,你還是別去了吧?」
聞言,周子豪轉身將我抱進懷裡:
「不,我要去。
我要讓他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男人!」
轉眼一周過去。
我與周子豪也如約而至。
爸爸喝著酒看電視。
見到我與周子豪進門,也沒有打招呼。
周子豪也繃著臉,狠狠盯著爸爸。
媽媽見狀趕緊打圓場:
「子豪來了,快坐下陪你爸看電視,我跟靜靜給你們弄飯吃。」
我與媽媽在廚房裡忙活。
期間抽空給周子豪遞了顆維生素 B。
飯桌上,爸爸的臉已經喝的紅撲撲。
媽媽壓著眉頭,嘮叨一句:
「我看你早晚死在酒上,你忘了你昨天…」
媽媽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爸爸打斷:
「哎呀!女人就是囉嗦。」
說著話,爸爸把手搭在周子豪的肩膀上:
「今天咱爺倆好好喝點。」
周子豪冷笑一聲:
「來啊。」
兩人都跟賭著一口氣似的。
一杯接一杯。
媽媽眼不見心不煩。
吃了兩口有些哽咽,拉著我回房。
剛關門,媽媽就淚如雨下:
「這日子我真不想過了,你拿到錢,隨便給我一百萬,我捲舖蓋滾蛋,我自己落個清靜。」
看著媽媽難過的樣子,我不解的問道:
「到底怎麼了?」
媽媽抽泣兩聲:
「讓你爸別喝別喝,他就是不聽,偷偷摸摸,白天黑夜的喝,還說你給的酒沒酒味,不礙事,誰知道昨天,他突然暈倒,救護車都來了。」
我也皺眉:
「醫生怎麼說?」
媽媽撅了撅嘴:
「醫生說是中風前兆,再不注意,也就是一兩年的事了。」
聞言,我冷笑一聲。
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
就聽見門外面吵起來了。
我與媽媽趕緊走出房間。
就看見周子豪騎在爸爸身上:
「誰不是真男人?誰不是?老畜牲,我今天就踏馬打死你!!!」
周子豪面目猙獰,一拳接一拳。
爸爸根本沒有反抗。
滿臉是血。
鼻樑已經肉眼可見的歪了。
我撲上去抱住周子豪:
「別打了,求求你,別打了。」
媽媽見狀,立刻報了警。
15
警察來時。
周子豪已經恢復理智。
抱著頭,蹲在角落裡。
嘴裡不停喃喃自語:
「我不是故意的,是他逼我的,是他先侮辱我的。」
張警官盯著我:
「到底怎麼回事?」
我搖頭:
「爸爸叫我們今天回來吃飯,中途媽媽把我拉進房間聊了幾句,突然聽見打罵聲,我們出來的時候,就看見…」
張警官眼神帶著審視:
「看見什麼?」
媽媽一把推開我。
指著角落的周子豪,哭訴道:
「我們親眼看見,那個畜牲騎在老胡身上打,還口口聲聲喊著,要打死我家老胡。」
我上前扶著哭的搖搖晃晃的媽媽。
媽媽繼續哭訴:
「警察同志啊,他是殺人犯,他是故意殺死我家老胡的,你們一定要把他抓起來啊!」
聽見媽媽的話,周子豪再次情緒失控。
「我不是殺人犯,我不是殺人犯!」
張警官也顧不上別的了。
聯手其他警官控制住周子豪。
「犯人有情緒問題,小心他再次傷人,先帶回看守所。」
剛把周子豪押上車。
救護車也趕到了。
我與媽媽隨救護車一起去了醫院。
醫生走出急診時,疲憊的嘆了口氣:
「病人已經有明顯的中風表現。
被毆打時,情緒劇烈激動,血壓飆升,導致提前中風。
但他的致命傷是頭部受到撞擊,腦血管大量出血,我們盡力了,節哀。」
聽見醫生的話。
媽媽雙腿發軟,跪倒在地上:
「啊!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我的瑤瑤沒了,老公也沒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
我蹲下抱著媽媽,安慰道:
「媽,你還有我。」
聞言,媽媽一把推開我:
「你?你有什麼用?
你就是個掃把星,要不是因為你,我們家怎麼會這樣啊?」
媽媽邊哭邊拍打地面:
「老天爺啊!為什麼死的不是她啊?」
整棟樓都迴蕩著媽媽的哭聲。
與咒我的罵聲。
16
周子豪很爽快的承認了毆打爸爸的事。
也提出要見我。
他求我一定要救他。
畢竟,他也是為了我。
我拉著他的手安撫:
「我一定救你,相信我。」
離開看守所時。
張警官攔住我:
「你覺不覺得你自己很奇怪?
周子豪殺了你家一個又一個,但你看起來,似乎一點都不恨他?」
我皮笑肉不笑,回道:
「都是意外。」
張警官眼神鋒利的看著我:
「我會查出真相的。」
我輕笑一聲,摸了摸他胸前的警徽:
「正義,公平,真相,往往很可笑的。」
說完這句話,我頭也不回的走了。
雖然警方還想檢查爸爸的屍體。
但死因明確,被我直接拒絕了。
火化的前一天。
媽媽沉著臉對我說:
「我絕對不會諒解周子豪。
明天你爸爸火化以後,你立刻跟我去銀行,給我轉 500 萬,少一分都不行!不然,我就把你妹妹死的真相捅出來!」
我垂眸,淡淡的回應一聲好。
當天夜裡。
我正熟睡,接到張警官的電話。
我與媽媽趕到殯儀館時。
牆上熟悉的血字。
【下一個輪到誰?】
而爸爸的胸口被開了碗大一個洞。
媽媽承受不了。
直接暈了過去。
安頓好媽媽後,我找到張警官:
「請問我爸爸胸口的傷是怎麼回事?」
張警官擰了擰眉頭:
「挖心,這次兇手挖走了你父親的心臟。」
我驚恐的說不出話。
張警官審視的盯著我:
「胡靜女士,請問案發時間,你在哪裡?」
聽見他的質問,我怒了:
「張警官,你懷疑我是兇手,挖走了我爸爸的心臟嗎?」
張警官並沒有否認,淡淡的說道:
「例行公事。」
我氣的重重嘆了一口氣:
「我跟周子豪是有道德瑕疵,但道德有問題的人就會殺人挖心嗎?
你為什麼總是針對我?還是說,你有什麼證據指向我嗎?」
張警官有些不屑:
「你激動什麼?
盤問每一個跟受害者密切相關的人,是我們辦案手段。」
我氣笑了:
「我爸爸死了,被人挖心了,你們不去查案,先來查我?是誰做的,你去調取監控啊,監控拍不到嗎?」
本就看我不順眼的張警官。
也被我激怒,吼道:
「兇手既然敢來,能不對監控做手腳嗎?」
我也不甘示弱:
「既然對方那麼厲害,那你沖我一個大學輟學的人吼什麼?」
我的話讓張警官一時語塞。
我們對視良久,誰也不肯讓誰。
我率先開口道:
「如果你真的很想查,就別在我這兒浪費時間,明天火化會繼續,下午我就會帶著我媽離開這個是非地,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我轉身要走,張警官一把拉住我:
「你們不能走,兇手另有其人的話,你跟你媽媽都會遇到危險的。」
我甩開他的手,冷聲道:
「不勞您費心了,人各有命,你管不著,也管不了。
最後再送你一句話。
最致命的深淵,常以光明的面目鋪展於人前。」
17
爸爸火化後。
媽媽拿著我給的錢。
獨自離開。
送她上車前。
媽媽面色凝重的問我:
「這些事,是你做的嗎?」
我迷茫的搖頭:
「您也懷疑我,所以要離開我是嗎?」
媽媽湊近我,鄙夷的說道:
「收起你那個可憐的樣子,你是我肚子裡爬出來的,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
雖然我不確定是不是你親手做的,但你肯定跟這件事脫不了關係,因為昨晚,我看著你出門的。」
聞言,我驚住了。
見我的表情,媽媽得意一笑:
「很詫異吧?你給的牛奶我沒喝。」
我看了看左右,輕聲詢問:
「您怎麼不在張警官面前拆穿我?」
媽媽冷哼一聲:
「我可不傻,只要能拿到錢,我不會惹麻煩,但我也無法原諒你跟那個姓周的畜牲。
現在我們有錢了,以後各過各的,誰也別招惹誰!」
媽媽帶著對我的恨意上了車。
回到家中。
我泡了個熱水澡後。
沉沉睡去。
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
我實在太累。
直到第二天中午,我才被急促有力的敲門叫醒。
迷迷糊糊的打開門。
門口站著四五個警察。
熟悉的張警官開口問道:
「你為什麼不接電話?」
聽見張警官的質問,我也有氣:
「張警官,我是合法公民,你有證據你就抓我,沒證據你就被騷擾我,還有,請你對我客氣點,我不是你的嫌犯!」
張警官愣住。
也許是不明白我為什麼突然暴怒。
「你誤會了,我是擔心你遇害。
你母親…死了。」
直到跟著警察一路回到警察局。
我都還處在震驚中。
張警官看我失魂落魄的樣子,輕嘆一口:
「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受害者的樣子特別恐怖。」
我抿了抿嘴,平復一下呼吸,點頭。
張警官慢慢拉開蓋住媽媽的白布。
媽媽整張臉皮被剝掉,露出恐怖的血肉。
我哪裡見過這種場面?
看見的瞬間就捂著嘴,飛奔出去嘔吐。
張警官緩緩走來,遞給我一杯白水:
「節哀。」
我接過水杯,道謝。
張警官緊接著又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
「這是你媽媽遇害的案發現場照片。
因為她被剝了臉皮,我們沒辦法第一時間確認她的身份,所以只能先帶回來。」
張警官指了指照片上,醒目的血字。
「你們家就剩你了,你現在真的很危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不為別人,只為自己。」
看著張警官認真的臉。
我搖頭:
「謝謝您,但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18
將媽媽推進焚化爐時。
張警官突然出現在我身後。
「聽說你的移民簽證下來了,你要走了?」
我禮貌的點頭:
「是的。」
張警官停頓了幾秒:
「不等抓到兇手再走嗎?」
我微笑:
「太久了,不等了。」
張警官也回以微笑:
「不,殯儀館的監控馬上就修復好了,真兇即將揭曉。」
我愣了。
深深打量了張警官一會兒。
「您為什麼這麼執著呢?」
張警官嚴肅的盯著我:
「因為正義!
作惡就該受到法律的制裁,受到正義的審判。」
我的眼神,帶著一絲輕蔑,道:
「你真的很想知道真相嗎?」
張警官篤定的點頭。
離開殯儀館。
我的耳邊依舊迴蕩著張警官的話。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為了利益,世人都化身成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