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熠生輝的她完整後續

2025-10-2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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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有點害怕,不知所措。

回去把這件事跟她說了。

沒過幾天,小區里的阿姨老太太們,就開始傳我被那個男生把全身都摸遍了。

再後來又傳,我小小年紀就被那個男生睡了。

我去找她理論,爭執。

最後只換來一句:「你自己不潔身自好,招蜂引蝶怪得了誰。」

後來我找那個男的打了一架,男性和女性的力量懸殊。

我的頭都被他打出血了。

但是我把他手臂上的一塊肉都差點咬下來。

自此,那個男生看見我就繞著走。

我媽來接我的時候,說有什麼深仇大怨要做成這樣。

我再沒理她,我那個時候就知道,她是我依靠不到的人。

11

那一兩年真的過得好難,無數次午夜夢回都感覺好像一場噩夢一般。

她和我那位父親結婚後,也曾有過一段短暫的幸福。

彼時她為了維護她的家庭,維護她覺得穩定的生活。

只能獻祭我來獲得短暫的和平。

那位男士也帶來了一位女兒,比我大兩歲。

她在他面前以各種溢美之詞去夸那個姐姐。

並且要一邊夸一邊貶低我來抬高對方。

她學習不好,可以誇她不是死讀書,不像我,一看就是一個書呆子。

她花錢多,買衣服多,可以夸愛打扮,不像我沒有一個女孩子的樣子。

諸如此類,數不勝數。

我在那個家裡每天都是做不完的活。

放學回家,要洗一家人的衣服,打掃衛生。

吃飯,要吃隔日的剩菜剩飯,要養成節儉的品性。

直到有一日,我媽不見了一千二百元錢。

我剛一回家,就被她抓了過去。

將我的書包打開,裡面的東西一股腦倒了出來。

她掐著我的手臂,用了最大的力氣,我吃痛,想要掙扎開,力氣卻不夠。

一耳光一耳光地抽打在我的臉上。

她像審問犯人一般問我:「錢到底去哪兒了?去哪兒了?」

我完全不知道她的錢放哪兒,她是不許我進她房間的。

我怎麼會知道那筆錢的下落呢?

可是不會有人聽我解釋。

耳光打累了。

就拿衣架打,衣架打折了,就拿掃把的一頭棍子打。

打到我蜷縮在地上,宛如一隻煮熟的蝦般雙手抱住頭,任她發泄。

我求饒過。

我說:「媽媽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啊!」

「媽媽別打了好嗎?」

可是我的求饒聲不過是她的助興。

直到她筋疲力盡,直到那個掃把棍子上,都是我鼻子裡流出的血。

等到那對父女回來時,他們被這幅場景徹底嚇到了。

他的女兒,後來連續幾天做噩夢。

又發起了燒,最後承受不住心理壓力,向她父親坦白了那一千二百塊錢的去向。

真相看似大白了。

可沒有人會需要真相。

媽媽變成了溫柔的慈母,一遍又一遍地摸著她的頭道:「傻孩子,你要錢跟媽媽說啊!媽媽怎麼會不給你,你嚇成這樣,你讓媽媽多內疚啊……」

我就立在一旁,像一個路人般見證著這場「母慈女孝」。

一種巨大的噁心反胃從胃部涌了上來。

我一下沖了出去。

只覺得渾身的皮膚都難受。

我趴在小區的花台上,一邊摳抓著皮膚,一邊嘔吐。

什麼都吐不出來。

那種毫無辦法的無奈籠罩著我。

我不知道如何擺脫這種處境。

「未成年」「母女」這幾個字將我和她死死綁住。

她對我有一種類似於處置一隻雞一隻鴨一條魚的權利。

那天晚上吃飯我沒有回去,可我沒有地方去。

我只能反覆地繞著小區走,繞著外面我熟識的路口走。

可是沒有任何一條路,能夠走到完全屬於我的落腳處。

走到天黑了,走到路上的人越來越少。

最後我還是只有回去。

打開門,就看見她坐在沙發上。

她神色難看地盯著我道:「你還知道回來啊?白養你了嗎?打了你,你還記仇了,有本事就不要回來了啊……」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最後是她現任老公的女兒說她太吵了。

我才得以回到這個房子裡最小的那間房間。

這套房子,是她和我那位父親離婚後分的。

那個所謂的姐姐住著的就是我以前的房間。

而我現在住的是屋子裡以前放雜物的房間。

當初他們明明說,房子是留給我的。

可是現在我的房子,我只能住雜物間。

我感覺我一天都受不了了。

陸鶴鳴說得沒錯。

我就是一個慾望很多、心機深重的人。

沒有人喜歡我,沒有人選我。

沒事。

我選我自己。

我噁心吃剩飯剩菜。

我也想要買漂亮整潔的衣服。

我噁心每天都被人貶低辱罵。

附近小區里有家長因虐童,而被剝奪撫養權的。

我媽對待我的程度好像還不夠。

那個小孩好像是從樓下摔下去,才解脫的。

我盯著我們家四樓的距離。

我們是老小區,管得很鬆散。

一樓的人在搭棚子。

放學的時候,我還去幫忙了下。

希望這個棚子堅固點。

這樣我掉下來的時候,可以托住我久一點吧!

12

每天放學回家我都會隔著窗戶往下面看。

我想從這兒跳下去的恐懼,遠比不上沒有指望的生活。

我還在想,如果我成功了。

剝奪了媽媽的撫養權。

我會被誰接手呢?

是那個只存在遙遠記憶里的爸爸嗎?

萬一處境更差呢?

那就再想辦法。

13

那是個很好看的黃昏。

太陽緩緩下山。

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戶,照耀在客廳里。

我第一次,主動去刺激那個明面上的姐姐。

她讓我給她洗衣服、洗鞋子。

像從前很多次一樣。

我把髒水裡的衣服,直接拿起來扔在她身上。

她一下子就炸了。

問我是不是想死。

當然想過啊!可我更想好好活著。

我想過好日子。

我和她一觸即發地廝打了起來。

她十指不沾陽春水,怎麼打得過我呢。

這一兩年來。

我所有的恨,所有的怒氣。

都在此刻驟然爆發。

我扯住她的頭髮。

她咬著我的胳膊。

我一耳光一耳光地抽在她臉上道:「寄生蟲,賤人!你知道你待在誰的房子嗎?」

「我洗你媽,洗你爹!洗你們兩個吸血鬼賤東西的祖宗……」

「不要臉的爛東西,賴在別人家裡作威作福。」

……

我幾乎罵出了,所有我能想到的罵人的話。

她也死死咬住我不鬆口。

在腎上腺素的作用下,疼痛也是麻木的。

我一腳一腳地踹著她的肚子。

她終於鬆開了咬我的嘴。

我乘機一把將她的頭按在馬桶里。

反覆地沖水。

直到她不停地求饒。

她的爸爸先我那個媽媽一步回來。

我沒有去開門。

脅迫著她。

將被打得猶如死狗一般的她拖到廚房。

她不停地掙扎求救、呼喊。

我用刀對著她的脖子。

像一個精神病發作的病人一般大喊。

「都不許進來!我要和你們同歸於盡。」

「讓你們欺負我!」

「讓你們不把我當人!」

「讓你們天天讓我手洗衣服,我連洗衣機都不如嗎?我是你們這群賤種的奴隸嗎?」

「我不想活了!大家一起死吧!」

……

她的爸爸嚇傻了。

叫來了警察,把門破開。

所有人都在那裡安撫著我。

他的爸爸甚至跪在地上,給我磕頭求我。

我突然有些愣住了。

他們兩個是很爛的人啊!

可是這個爛人爸爸也愛著他的爛人女兒。

我可恥地有些羨慕。

我在想,我那個沒有見面的父親應該不會為了我給別人磕頭吧。

我的媽媽應該更不會了。

警察趁機奪走了我手裡的菜刀。

呵呵。

我原本就沒有想要殺她啊!

我的命我自己可珍貴了。

我要好好地活著。

我要過好日子。

14

因為有警察在的原因,那對父母沒有對我動手的機會。

我被帶到了警察局。

一個很溫柔漂亮的姐姐給我講各種道理。

她是好人,只是她不知道。

孩子在手握自己命運的父母面前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我配合著聽她說。

心裡在想。

我大概會遭到什麼樣的毒打。

有點遺憾了,要是在家裡,我可以趕緊跳下樓。

在這裡一路被打回去,就好難熬啊!

只是我沒有等到媽媽來警察局收拾我的消息。

我只等到她突發白血病的消息。

而那對父女在確診的時候就跑了。

我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去抽血,從裡面提取造血幹細胞給她。

從前的事好像從未發生過一般。

我們一時間變得母慈女孝了起來。

她說她只有我了。

她說以後只有我們倆相依為命了。

她看著我的眼睛,第一次有點像她看那個所謂的姐姐的眼神。

可我好像也沒有那麼快樂。

只覺得無所適從。

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後,她的病情穩定了下來。

我們神奇地愉快相處了好幾年。

甚至有時候兼職回家,看到她溫柔做飯喊我名字的場景。

會讓我有一種,那一兩年到底是真是假,是不是只是一場噩夢。

再後來我的那位父親主動找了我們。

人好像就是善變的。

據說小時候爸爸也挺愛我的。

只是後來他愛他其他的孩子去了。

為了他的孩子,他要搶去我和媽媽這一點點的生存希望。

我不甘心。

我不想去社會上打工。

我早就打夠了。

我受夠了廉價勞動力的日子。

所以我可以放下那所謂的不好意思。

和他徹底撕破臉博弈。

媽媽因為那筆錢,復發的病情再次好轉。

可她卻對我說:「那也是你爸爸,你何必鬧那麼難看。」

我當時沒有讓著她。

「覺得難看,你不要用這筆錢來救你的命啊!」

我和她之間逐漸變成了另一種相處模式。

每當她傷害我攻擊我時,只要我更尖銳更瘋狂地將她壓過。

她又會變成一個稍微正常點的母親。

可是現在,我已經厭倦了這樣的生活。

15

吃完我和她之間的最後一頓飯。

我放下筷子道:「以後不要來我這裡了吧!」

「許熠,你什麼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說實話,媽媽,你真的讓我感覺很痛苦,我不欠你的了吧?老家的房子賣了錢是給了你的,你現在住的房子也是我買的,社保我也給你買齊了,你以後養老我會送你去養老院,但是我們之間少聯繫,或者不聯繫吧!」

「真的,除了痛苦,好像什麼都沒有。」

「許熠,你要攆我,我生你一場,你這樣對我。」

「對啊!就你理解的那樣,也不是我願意被你生下來的。你如果覺得不滿意,還可以去告我,總之我想了很多次,我真的不想再被人傷害了。」

「人活著,為什麼總是要那麼辛苦呢!」

「媽媽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吧!」

「不知道你對我是什麼樣的情感,但是我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奴隸,你的所有物,我並不想你是我媽媽的。」

我睜著眼睛,盯著她。

整個人有些僵硬。

明明就是一些句子。

那些很多年就想說的話。

怎麼會那麼難呢。

出生的時候,醫生割斷了我們之間的臍帶。

而現在我自己主動再割了一次。

我不要再給予任何人傷害我的權力了。

沒有人愛,又怎麼樣?

我還活著。

我就是要好好地活著。

16

「不是的小熠,媽媽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為你好……」

她慌張地解釋著。

我不是小孩子了,沒有再哭。

只是笑了笑道:「不要害怕,不和我相處,你也可以好好生活,我給你準備了錢,你還有社保,就是我會很痛苦,媽媽會忍不住傷害我,那我們就遠離彼此不好嗎?」

疲倦感再次涌了上來,我耐著性子繼續勸道:「媽媽,我沒有對不起你吧?」

「那放過我好嗎?」

那頓飯後,她很少聯繫我了。

偶爾給我發點消息,我大多都沒有回。

【小熠,我報了老年大學,我以後不說那些話了好嗎?】

我不想回復了。

隨便外界怎麼評價吧!

她的親戚曾經打電話來罵過我。

說我不管我媽,我會下地獄。

要怎麼管,我捫心自問,我養她,比她養我養得好。

不承受她的精神吸食,就是不管嗎?

至於下地獄。

無所謂了。

人生的地獄我已經下過太多次了。

17

人家說改頭換面,那首先是改頭。

波浪卷長發雖然好看,但是實在太麻煩了。

我去理髮店剪了短髮,感覺腦袋都輕鬆了很多。

陸鶴鳴的朋友沈讓突然給我發了一條消息:【許熠,鶴鳴前兩天跟我們吐槽說那個小女生,做事莽撞,冒冒失失的,給公司惹了很多麻煩,你可要抓住這個機會啊!】

我直接將他微信拉黑。

結果他的電話馬上打過來:「許熠,我又沒有得罪你,你拉黑我幹嗎?」

「沒有得罪就不能拉黑嗎?你說了我不想聽的話,我和他已經結束了,和我說這些很打擾我。」

他插科打諢地又說了幾句,說什麼宋慈把遞給客戶的合同都拿錯了,還在飯桌上給一個客戶掉臉子,讓陸鶴鳴損失了好幾筆大訂單,已經沒讓她待在公司了。

我:「哦!」

我不耐煩地掛了電話。

聽到他們的消息,我並沒有什麼情緒起伏。

我其實也不知道這段時間,我難受的點在哪裡。

18

閨蜜悠悠來家裡看我。

她責怪我為什麼不跟她說和陸鶴鳴分手的事。

「度蜜月就要開開心心過啊!聽我這點糟心事幹嗎。」

「許熠,你這個笨蛋。」

她突然將我抱住。

我似乎很不習慣擁抱。

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落了淚。

她不停地安慰著我。

我不知道從何和她說起。

那次捧花事件後,她就問了我很多次。

我只是告訴她沒事。

她人生美好的時刻,我不希望我這段有些爛的事打擾到她。

可是在她這樣突然出現時。

心就一下子酸澀了起來。

花了好長的時間調整好情緒。

我下意識地問道:「姐妹,你會不會覺得我……有些賤?我也搞不懂,這五年里,我怎麼這麼下賤。」

她的眼眶也紅了。

「寶寶,你不賤!賤的是糟蹋別人情誼的人。辜負真心的人,要吞一萬根銀針。陸鶴鳴這輩子都別想再遇到除去父母之外全心全意愛他的人了。」她堅定地看著我道。

「許熠,你這個傻瓜,你知道這幾年我有多心疼嗎?我甚至都懷疑你被下降頭了!想去東南亞找大師了。」

我們互相擦著眼淚。

而後她再次將我抱住,不停地重複道:

「都過去了!」

「都過去了,我們從現在開始愛自己好嗎?」

我雙手捂住臉。

眼淚再也忍不住了,瘋狂湧出。

「我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的,我當時怎麼會那個樣子。我也覺得自己好賤啊!」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那麼患得患失,我為什麼總覺得自己配不上他,我為什麼老是要去討好他。」

「你不知道的,我有多討厭那樣的自己,好像從他幫了我開始,我就給他戴上了濾鏡,不管他做什麼,我都在給他找藉口。」

她拿紙巾,小心地給我擦拭著眼淚。

「沒事的,沒事的,都過去了。」

「也許你當時愛上的不是他,只是你理想中的人而已,人在困境中有可能會下意識想要有一個救自己出來的人,想要有一個精神寄託。」

「但是,許熠,你知道嗎?真正無數次、一而再再而三救你於水火的,一直都是你自己。」

那天那樣大哭後,好像那種難過的感覺幾乎沒了。

我每天都儘量出門,去吃去喝去玩。

去曬太陽,去游泳,去淋雨……

心情好的時候,我會仔仔細細地給自己化一個妝。

鏡子裡和鏡子外的人都開始鮮活了起來。

我偶爾穿高跟鞋,大多數時候都不穿。

穿都是為了愉悅自己,打扮好看只是為了開心。

而不再是因為陸鶴鳴喜歡我穿高跟鞋。

不喜歡油煙味就不做飯,除了特別有心情的時候,我會自己做。

大部分時候我都是去附近喜歡的店裡吃。

想吃什麼點什麼,而不是反覆地揣摩陸鶴鳴喜歡吃什麼,有什麼忌口。

悠悠每天下班都會給我訂一束花,約著我吃飯。

直到她老公都開始有情緒了,我趕緊催著她回家。

朋友是自己選擇的家人。

人生好像也沒有那麼孤獨。

我看了看手裡的錢,準備再休息一段時間。

只是沒有休息幾個月。

陸鶴鳴公司的人事打了電話過來。

她說陸鶴鳴不介意我回公司,又說我的職位還是空缺的。

我只回了她一句:「謝謝,不感興趣。」

經此一事,我倒覺得我該上班了。

出乎意料,一連面試幾家都被婉拒。

直到一個好心的 HR 跟我說,陸鶴鳴在業內封殺我的事。

當天我還收到了一條簡訊:

【許熠,把我的微信加回來,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

不用猜,我都知道是他。

我想了想,回了一條簡訊過去。

【陸鶴鳴,說實話,我覺得分手也沒什麼,你一早跟我說你喜歡上了別人,我也能接受。】

【可是你怎麼做的呢?】

【以及你現在做的這些不上檔次的事,說真的,我第一次開始後悔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過了。】

那條簡訊一發過去,迎接我的就是無數個電話打了過來。

我直接把手機關機。

陸鶴鳴有偏執症,拉黑一個,又換一個打過來。

可能那句話傷他自尊了。

無所謂,這不是我該考慮的,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19

陸鶴鳴乾的這些事,其實也威脅不到我。

倒不是我對工作隨心所欲。

而是,這麼多年,我除了買房子以外,基本沒有怎麼亂花錢。

見客戶需要撐場面的奢侈品是陸鶴鳴買的。

至於我自己,大多去華強北熟識的商家那裡拿 A 貨啦。

除去必要的開銷,誰也別想多賺我一分錢。

剩餘的錢,我大多買了黃金,或者存起來。

陸鶴鳴後來察覺到我好像不喜歡奢侈品,很識趣地改為送我金條了。

我從沒想過把這些還給他。

我不需要評道德標兵。

我也給他送過很多東西,花錢花時間花精力的都有。

總之這些零零散散加起來夠我躺平好久。

還有我的房子貸款早就還清了。

實在不行。

還可以賣了房子去小縣城生活。

可能是金錢給我的底氣,讓我的想法發生了變化。

我開始覺得,也許人生可以沒必要那麼辛苦。

至於工作。

我也想好了,要麼去鳴熠的甲方上班。

要麼換行業。

反正餓不死。

20

金錢上我倒是還有餘糧。

但是我的姨媽就捉襟見肘了。

起初是有一個月來了等於沒有來。

再後面是真的不來了。

我簡直嚇蒙了。

火速衝到了醫院。

還好沒有大問題。

就是雌激素少,倒是可以吃藥。

但是藥吃多了傷肝。

醫生建議我找個男朋友。

屋漏偏逢連夜雨。

世界太小了。

我在這裡碰到了陸鶴鳴。

他的小女友宋慈的聲音從隔壁傳來:「醫生,我真的沒有懷孕嗎?」

比起我問的「醫生我沒有懷孕吧」來說,是一家歡喜一家憂。

我拿包擋著臉,只想溜。

可是無奈五年的相處。

我們倆可能化成灰都能認出彼此。

陸鶴鳴像追犯人一般追了過來。

宋慈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哭。

我真的受夠了這種戲碼了。

「許熠,你懷孕了?」

他問出口的時候似乎還有點驚喜和開心。

這樣的態度令我非常不適。

在他有了新歡,我們已經分手的情況下。

如果我懷孕了,難道還是好事嗎?

我不想再和他扯上任何關係。

也不想他再增加其他莫名其妙的揣測。

「陸鶴鳴,我沒有懷孕,以後見到我可以當作沒有看到,懂嗎?你這樣追過來,真的很打擾我。」

「許熠,欲擒故縱的把戲,我也是有忍耐限度的。」

他真的好自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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