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鬼錄1:煙緋染雲天—鮫人完整後續

2025-10-2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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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裝得很累,此刻我也懶得再同他周旋。

我冷聲道:「我確實懷孕了,腹中胎兒是太子殿下的,求將軍休了我。」

祁磊語氣篤定:「不可能,我相信太子殿下的人品,他乃正人君子,不可能與臣妻私通,更不可能讓你懷上他的子嗣。」

他話音剛落,楚𫖳天爬上將軍府圍牆,探出一個頭來望著我和祁磊。

想必楚𫖳天一字不漏聽見了方才我和祁磊的對話。

他略有些窘迫:「咳咳……」

祁磊震驚地望著楚𫖳天:「太子殿下,您這麼晚了來臣府中,所為何事?為何正門不走,偏要翻牆而來?」

楚𫖳天從圍牆上跳下來,朝我走來:「孤來找煙緋。」

他盯著我的腹部問:「沈煙緋,你方才說你懷了孤的骨肉?孤何時碰過你?」

「今日午後,在這處院落,殿下這麼快就忘了嗎?」我挑眉望著楚𫖳天。

他不會因為祁磊一句「太子是正人君子」就慫了吧?

說好的要當著祁磊的面親我,這就退縮了?

「孤自然記得,不過……」楚𫖳天語氣一頓,又好氣又好笑,「親親就能懷孕?」

祁磊的臉徹底黑下來,他冷聲問楚𫖳天:「殿下,您這話是何意?您今日上午和煙緋在我家的院子裡,背著我親親?」

楚𫖳天裝傻充愣:「不能背著你親啊?那行,孤當著你的面親。」

他話落音,將我擁入懷裡,吻落在我的唇瓣。

10

「楚、𫖳、天!你欺人太甚!」祁磊氣瘋了,他抽了劍出來指向楚𫖳天。

太子的侍衛暗衛從四面八方飛過來護駕,將我和楚𫖳天圍在中間。

楚𫖳天的侍衛統領名叫臨風,他用劍指向祁磊,冷喝道:「祁將軍,冷靜點,休得對太子無禮。」

祁磊一改往常的鎮定自若,怒髮衝冠:「本將軍怎麼冷靜?我知道他是太子,可他欺人太甚!登堂入室!當著我的面親我夫人,你要本將軍如何冷靜?」

上一次看見祁磊這麼憤怒,是前世容嫣的屍身從蓮花湖裡抬出來。

容嫣前世死狀極其慘烈,腹部被人剖開,裡面內臟都被挖了,胎兒更是不翼而飛。

所以,祁磊前世才會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用劍指著我。

如果不是因為楚𫖳天及時趕來護下我,恐怕我那日就會死在祁磊劍下。

前世,他對我那麼薄情,如今竟然因為楚𫖳天吻了我,氣到用劍指向楚𫖳天。

皇帝楚昊出了名地護短,極其溺愛這個兒子。

祁磊這麼做,真是不要命了。

楚𫖳天摟緊我的腰,換氣的間隙低聲道:「專心點。」

嘖,祁磊都和侍衛們打起來了,楚𫖳天居然還能不被打擾,和我吻得難捨難分。

太子殿下,我敬你是條漢子。

一吻結束,我趴在楚𫖳天肩頭,軟綿綿地說:「殿下,我想改嫁給你,你敢娶嗎?」

楚𫖳天輕撫著我的背,驚喜萬分:「有何不敢?孤明日就去向父皇請旨,你明日和祁將軍和離,孤後日娶你,孤一日都不想多等。」

祁磊氣急攻心,直呼太子的大名:「楚𫖳天,沈煙緋,你們當本將軍死了嗎?」

「你死不死我都要和你和離,祝你和條鮫人和和睦睦,白頭偕老,多生些小鮫人。」我說罷,牽著楚𫖳天的手,離開了祁府。

楚𫖳天送回了娘家,承諾明日會向他父皇請旨,讓我和祁磊和離。

眼下我爹爹帶兵駐守邊疆,尚未戰死沙場。

我們沈家在朝中還有一席之地。

聽聞,我和楚𫖳天執手離開祁府後,祁磊連夜去了皇宮拜見皇帝。

不過皇帝並未見他,他在殿外等了一夜,直到早朝時才見到皇帝。

楚𫖳天也在上早朝,看見祁磊黑著臉,他心情大好。

祁磊壓下怒火,忍到下朝後,直奔御書房求見皇帝。

11

祁磊受了天大的委屈,行禮後,步入正題:「陛下,太子殿下欺人太甚,他昨夜當著臣的面,與臣的內人有染,請陛下做主!」

楚昊怔了好一會兒才晃過神來,他搖頭,語氣篤定:「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朕自己養的兒子,朕清楚是什麼品性。」

「𫖳天為人正直,他不可能與臣妻有染。」

「祁愛卿,想必是你多慮了。」

楚昊說完,御前總管黃公公湊近壓低聲音稟道:「陛下,確實有此事。」

「咳咳……」楚昊臉色微變,喝了口茶壓驚。

過了片刻,他表態道:「這裡面想來是有什麼誤會,沈將軍為國立下汗馬功勞,太子關照他的女兒,也實屬正常。」

祁磊眉頭深鎖:「陛下,太子殿下當著臣的面,親吻臣的夫人,也正常?」

楚昊震驚:「啊這……𫖳天他也太過分了,怎麼能當著祁愛卿你的面,做出如此有違常倫之事?他應該背……咳咳,這個逆子,該罰!」

祁磊汗顏,皇帝偏袒太子也不是一兩天了。

只是太子做出那麼過分的事,陛下還要包庇他嗎?

祁磊跪下:「求陛下替臣做主!」

楚昊覺得這事有些棘手,他含糊道:「祁愛卿,你先回去,待朕找太子問個清楚,若真有此事,朕……」

楚昊話還沒落音,太監進來稟道:「陛下,太子殿下在外求見。」

楚昊一個頭兩個大:「宣。」

楚𫖳天入內,看見祁磊也在,瞬間瞭然於心:

「兒臣見過父皇。」

「平身。」

楚昊端起御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正在想怎麼組織語言和太子說這事。

太子先開口了:「父皇,兒臣今日來,是想求娶沈將軍的嫡女,沈煙緋。」

「咳咳……」楚昊到嘴的茶差點兒沒噴出來。

心想,朕的好大兒真是不給朕省心。

祁將軍還在這,他竟然直接這麼說。

當真以為祁將軍死了啊?

「太子殿下,臣還在此處,請你適可而止。」祁磊又氣又惱,可終究是在御前,他不敢太放肆。

「孤知道你在此處。」楚𫖳天有恃無恐,回嗆道,「祁將軍,我與煙緋青梅竹馬,是你橫刀奪愛,若你好好待煙緋,孤也就算了。」

「你瞧瞧你乾的什麼事,把一條鮫人的肚子弄大了,怎麼?你還妄想煙緋和那條鮫人共侍一夫?」

12

楚昊頷首:「吾兒說得在理,祁愛卿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是沈將軍一手帶大的,他待你不薄,你怎麼能這麼欺負他的掌上明珠呢?」

祁磊一口老血鬱結在心頭。

皇帝就只有楚𫖳天這麼一個兒子,對他的溺愛程度簡直令人髮指。

祁磊第一次覺得會投胎也是種本事。

他信誓旦旦承諾:「陛下,臣沒有欺負煙緋,就算臣要娶那隻鮫人,煙緋也是正妻,臣會盡心盡力待她,不會讓她在鮫人面前受半分委屈!」

楚昊將難題丟給楚𫖳天:「𫖳天,你怎麼看?」

楚𫖳天冷哼:「祁將軍,你讓鮫人懷孕,你讓鮫人登堂入室,便已讓煙緋受了天大的委屈。」

「既然你先不仁在前,那就休怪孤不義了。」

太子話音落,對楚昊說:「父皇,請下旨讓煙緋和祁將軍和離,孤明日就要迎娶煙緋入門,明年這個時候就讓您抱上皇孫。」

皇帝眸光一亮,腦中已經開始幻想著抱皇孫的畫面,嘴角止不住上揚,差點兒就要開心得笑出聲來。

皇帝早就盼著抱皇孫了。

奈何楚𫖳天是個痴情種,曾揚言非沈煙緋不娶。

本以為他只是說說,沒想到,這些年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

楚昊給太子安排了一波又一波侍寢丫鬟。

環肥燕瘦,啥樣的都有。

他愣是一個都沒看上。

如果太子不生,將來他繼位後,這楚國的江山可就要後繼無人了。

楚昊愁得都想給自家兒子下藥,丟兩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去他榻上了。

這還是太子第一次主動說讓皇帝抱皇孫的事,他能不激動嗎?

楚昊將上揚的嘴角壓了壓,正色道:「祁愛卿,既然你已另有所愛,那就放手成全煙緋和𫖳天,朕昨日不是還贈了你御湖之水嗎?你與煙緋和離,想要什麼獎賞,儘管開口。」

祁磊怒火中燒,斂容道:「陛下,臣只要煙緋,別的獎賞臣都可以不要,包括這御湖之水亦可不要,求陛下收回成命。」

楚昊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他正襟危坐,拿出帝王的威嚴:「祁愛卿,朕好聲好氣和你商量,你別不識抬舉。」

「皇嗣乃是國之重事,你捨棄小我,成全大我,朕會念著你的好。」

「若因為你,耽誤了朕抱皇孫——」楚昊語氣一頓,吐出一句極嚴厲的話,「你十個腦袋都不夠掉。」

「陛下……」祁磊壓抑著怒火,望著座上穿龍袍的男人。

楚國的天子,平日看著慈眉善目,可那只是他的偽裝。

他才是殺伐果斷,披著羊皮的狼。

「不必說了。」楚昊擺了擺手,「你自己和煙緋和離,還是朕下旨讓你們和離?你自己選一個。」

「選擇前者,朕給你體面。若是選後者,那就休怪朕無情了。」

「你今日所擁有的一切皆是沈將軍給你的,沒了你,沈將軍麾下隨便拎一員大將出來,都能頂替你的位置。」

「祁愛卿,你可要想好了,別令朕失望。」

「跪安吧。」

楚昊一句句堵得祁磊不敢多說半字,他忍住心底翻湧的駭浪,跪安道:「臣告退。」

13

祁磊從宮裡回來後,直奔沈家找我:

「煙緋,陛下說讓我們和離,只要你一句話,若你堅定不移地選擇站在為夫這一方,為夫就算是死,也會牽著你的手不鬆開。」

「哈哈哈。」我想起前世祁磊親手灌我喝下懷胎藥的畫面,只覺得他可笑至極。

我收斂笑意,看他的目光充滿厭惡:「祁磊,你聽好了,我堅定不移地選擇和你和離,堅定不移地選擇嫁給楚𫖳天,也請你堅定不移地選擇那條鮫人,從此和我一別兩寬。」

「煙緋,你變了。」祁磊不敢相信我會這麼無情,「你從前不是非我不嫁嗎?就因為我帶容嫣回來,所以你性情大變?」

祁磊深吸一口氣,讓步道:「若我說,我可以為了你,將容嫣丟回東海呢?」

他說完,心口一疼。

眼底的紅血絲蔓延,染上痛色。

仿佛方才說出口的話,如同一把利刃擊中他的心,令他坐立不安。

「從前是我眼瞎。」我由衷地說,「我現在才看清,楚𫖳天比你好十倍百倍,我做過最後悔的事,便是選了你,沒選他。」

「如今還有機會,我們各自放過對方吧。」

「不可能,你不可能會變心。」祁磊聞言眼底的痛色更濃,他握住我的手,要將我擁進懷裡,「煙緋,別口是心非,我錯了,別鬧了,好嗎?」

我自然不會再讓他抱,我掙脫他的手:「滾吧,我不想再和你多說一個字。」

「煙緋……」祁磊欲言又止。

兩名侍衛從屋頂翻下來,攔住祁磊:「祁將軍,自重。」

這兩名侍衛是楚𫖳天安插在我身邊保護我的。

祁磊見我心意已決,嘆了嘆氣,轉身離開沈府。

是夜,祁磊派人送來了和離書。

想來,這是他深思熟慮後的結果。

皇權在上,他若不屈服,賠上的將會是他的前程和他的性命。

14

我和祁磊前腳剛和離,皇帝給我和楚𫖳天的賜婚聖旨後腳就送來了。

楚𫖳天是一天都不想多等。

剛送走傳旨公公,楚𫖳天把房門關起來,迫不及待地擁我入懷:「煙緋,孤終於娶到你了。」

我任由他抱著,心想,我前世眼瞎,這世終於不瞎了。

我想起一事,連忙和楚𫖳天說:「𫖳天,我們成婚往後移七日,你讓陛下將我爹爹召回京,來參加我們的婚宴,再把祁磊派去邊關代替我爹爹。」

楚𫖳天連理由都沒問,就直接應下:「好,聽你的,往後都聽你的。」

「那你快去吧,此事很急。」我催促。

距離前世我爹戰死沙場的時間,還有一個月。

回想前世,敵國突然出兵,我爹爹挂帥上陣。

我爹爹聽聞祁磊因為一條鮫人要殺我的消息,氣得方寸大亂,讓敵軍有了可乘之機。

我爹爹救女心切,想著趕緊打完那場仗,好趕回來保護我。

誰知,他卻死在了戰場上,被敵方一箭射穿了喉嚨。

我爹爹臨死前,還往家的方向爬。

他喉嚨的血流了一地,嘴裡嗚咽著:「煙緋,爹的乖閨女,爹爹不該收養祁磊那個白眼狼。」

想起爹爹前世死時的慘狀,我眼眶忍不住紅了。

「怎麼哭了?」楚𫖳天手忙腳亂,俯身溫柔地吻去我眼角的淚,「別急別急,孤就親一下,孤待會馬上回去求我父皇下旨,八百里加急將岳丈大人召回京。」

「好。」我破涕為笑,任他的吻落下。

說好只親一下,他差點兒沒將我拆吃入腹。

15

是夜,楚𫖳天回宮向皇帝請旨。

皇帝八百里加急將我爹爹召回京城。

翌日一早,祁磊收到聖旨,派他去駐守邊疆。

祁磊以為晉升的機會來了,殊不知,這將會是他的末路之旅。

他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容嫣,畢竟她現在的身孕已經有六個月了,還有三個月就會臨盆。

此時不宜再跟著他奔波。

蓮花湖已經在動工,他和皇帝爭取了七日。

待七日後,蓮花湖挖造完成,蓄滿御湖之水,他將容嫣放進蓮花湖中,才啟程去邊疆。

我知道他做這些都是徒勞,前世蓮花湖建成沒多久,容嫣就死了。

海水不宜養蓮花,容嫣死後,千朵萬朵蓮花一夜枯萎,白費了那麼多工匠。

祁磊歷來聰明,怎麼在這事上犯糊塗?

我懷疑他中邪了,或許他是真的中邪了。

皇帝准了祁磊的請求。

七日後,正是我和太子的大婚之日。

他興許還可以喝口喜酒再啟程。

這日,我閒來無事,回祁府去拿我的金銀首飾和貼身之物。

經過廂房時,我聽見裡面傳來祁磊和容嫣的對話聲。

容嫣的語氣聽起來很焦急:「將軍,求你帶我一起去邊疆,若是將我一個人留在府中,我會死的。」

祁磊安撫道:「嫣兒,你身子不便,若是奔波勞累,對胎兒不好。放心,本將軍會在府中安排護衛守護你的安危,不會讓任何人靠近蓮花湖。」

「不可以,將軍,再厲害的護衛保護不了我,唯有你可以保護我。」

「求你帶上我,別丟下我,嗚嗚……」容嫣哭起來。

容嫣的反應很值得我深思,她仿佛能預見自己有危險一般。

難道她也重生了?

前世,關於容嫣的死,始終是個謎團。

祁磊以為是我嫉妒容嫣,買兇殺了她,還剖了她腹中胎兒。

可實則,容嫣並非我殺的。

祁磊將容嫣擁入懷中,堅持道:「本將軍也是為了你的安危著想,你從東海千里迢迢隨本將軍回京,已經動了胎氣,你的身子斷然不能再折騰了。」

「嗚嗚嗚,將軍,你不在,我害怕……」容嫣將頭埋進祁磊胸膛里哭起來。

哭聲斷斷續續,漸漸染上些許曖昧。

嘖,懷孕了都不消停。

前世也是這般,她就不怕動靜大了會流產嗎?

我覺得辣耳朵,轉身離開廂房,朝我以前的閨房走去。

後院在挖建人工湖,工匠拿著鋤頭在埋頭苦幹。

穿過回欄時,有一位工匠挑著兩桶貝殼從我身邊經過。

我餘光掃了他一眼。

起初沒當一回事。

待回到寢房時,前世的某些畫面忽然在我腦海里一閃而過。

我試圖抓住些什麼。

方才挑貝殼那位工匠,我前世見過。

16

前世,容嫣死的前一晚,我去貝殼水屋時見過她。

是她叫婢女來傳話,說想要見我。

我去了後,她出言挑釁我,還盡說些祁磊如何痴迷她身子的話。

我與她發生過言語衝突。

我離開貝殼水屋時,在湖畔見到過方才那位挑貝殼的工匠。

他在湖畔觀察著什麼,見到我後還向我行了禮。

次日一早,容嫣便死了,一屍兩命,腹中胎兒被剖出,不翼而飛。

祁磊僅憑我頭天晚上和容嫣在貝殼水屋發生過爭執,便深信不疑是我殺了容嫣。

我曾懷疑過那位貝殼工匠,我將他的畫像畫出來拿給祁磊,說:「此人有嫌疑,你查查他。」

祁磊去查過畫中的工匠,最後給我的答覆是:「沈煙緋,你為了洗清嫌疑,開始胡編亂造了嗎?本將軍查過,這次建造蓮花湖的所有工匠中,沒有你畫的這個工匠。」

此事不了了之。

畫上的工匠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找不著人。

祁磊對我的誤會沒再解開過。

收起思緒,我連忙出屋,去找那位工匠。

我沿著祁府找了一圈,終於在堆貝殼的某處僻靜牆角找到了那位工匠。

他看見我後,垂下眸來,行禮道:「見過將軍夫人。」

「我已不是將軍夫人,回來拿隨身衣物罷了。」我打量著工匠。

前世沒有細看,此刻細看之下,我發現了些許端倪。

他的五官和身體看起來不怎麼協調。

他身形高挑完美,哪怕再怎麼掩飾,氣質隱隱透出一絲矜貴。

可那張臉卻又極為普通。

一個身材極好,氣質極佳的男人,長了張平平無奇的臉。

他的臉不該如此。

我趁他不注意間,伸手撕下他臉上的人皮面具。

我才撕開一半,他立刻遮擋住臉。

「來人!」我話還沒說出口,他眸光狠厲,捂住我的嘴唇,挾持住我。

這位工匠恐怕不知道,暗處有兩位侍衛在保護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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