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從頭髮開始完整後續

2025-10-2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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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想說的是,我們的關係里,一直退讓的都是我。現在我不想再退了,你願意進就進,不願意進我們就不用聊了。」

說完,我直接轉身走了進去。

方准最終還是走了進來。

只不過臉色難看、全身緊繃。

他多愛我呀!

如果有人看見,一定會這樣說。

畢竟為了我,他克服了自己的不喜歡。

就連他自己都是這樣認為的。

他說:「我進來了,現在你可以跟我回家了吧!」

我沒有回答他。

我問他:「你現在是不是特別難受?感覺自己渾身都是細菌,哪哪都癢?」

方準的肌肉瞬間緊繃。

我緩緩撫摸著腿上的橘貓,「那你是不是稍微能夠體會下,我被你從 200 米的高空推下去的感覺?」

方准愣了下,接著表情逐漸不耐,「我已經跟你道過歉了,我也承認了自己的錯誤,我甚至都給你跪下來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說:「我不想怎麼樣,我只想告訴你,你傷害過我,我嘗試原諒你,可是換來的卻是你變本加厲地控制我。」

「現在,希望我們好聚好散,不要鬧的太難看。」

我以為我和他之間是可以有效溝通的。

可是他的一句話卻讓我知道,我錯了。

他說:「我是為你好,你不夠成熟,做事猶猶豫豫。身為你的男朋友,我有義務幫你做決定。」

我知道,我和他已經完全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我認真地看著他,「方准,我們分手了,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已經下定了決心,希望你不要再來糾纏我。」

方準的語氣逐漸暴躁,他低吼:「你有完沒完?你還要作到什麼時候?不就是頭髮嗎?行了,我跟你道歉行了吧!」

「什麼叫你跟我道歉行了吧!方准,那是我的頭髮,你剪了我的頭髮,你本來就應該跟我道歉!」

我的眼眶燙的我想落淚。

「方准,我真後悔跟你在一起。」

方准臉色陰沉,「那你當初就不應該答應我。」

「秦歲禾,我不同意分手。」

「你沒有資格跟我提分手。」

這話太荒唐了。

「方准,我們正正常常談戀愛,憑什麼我連提分手的資格都沒有?」

他說:「我追了你半年,我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憑什麼跟我提分手?」

我被氣的全身發抖。

「所以你現在是要跟我清算這兩年嗎?行,你說,多少錢,我賠你!」

他說:「我的時間,我的付出,你賠的起嗎?」

終於,我控制不住了,操起桌上的咖啡就潑到了他臉上。

「你真以為我欠你的?我們平等自由地談戀愛,你有付出,我沒有嗎?到頭來成了我欠你的!」

「方准,你不要欺人太甚!」

十一、

方准追了我半年,無微不至、全心全意。

我和他是在生意桌上認識的。

男人談生意,離不開酒。

有了女人,就更過分。

當時我剛畢業,什麼都不懂。

老闆說讓我陪他去談生意,我就以為是老闆器重我。

其實他不過是因為我的樣貌,想要我給他的談判添磚加瓦。

酒桌上,那些男人像餓狼一樣圍攻我,一個勁兒地敬我酒。

而我老闆,冷眼旁觀。

是方准站了出來。

他說:「為難人家小姑娘幹什麼?我跟你們喝。」

方準的家庭條件很好。

他的父親是地產大亨,作為一個富二代,他有自己的公司,做的風生水起。

那些人忌憚他,就都老實了。

後來離開的時候,他突然靠近我對我說:「早點辭職,不然你會吃大虧。」

我接受了他的建議,第二天就辭職了。

再次見面,是在現在的公司。

看到我的時候他很驚訝,然後低笑出聲。

他說:「真聽話。」

從那之後我就開始頻繁地見到他。

他約我吃飯、看電影,給我送花、送禮物。

方准太容易讓人產生好感了。

他成熟、穩重、帥氣、多金。

每一樣都是他的加分項。

可是我卻害怕。

他太好了,好到我自慚形穢。

我覺得我高攀不上。

我和他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

所以,在他一個月後向我表白的時候我拒絕了。

可是他卻沒有放棄,反而愈挫愈勇,仿佛我激起了他的勝負欲。

那半年他為我做了很多。

而讓我最感動的有兩件事。

第一件,我去外地出差,卻因為雷暴被隔在那裡,而那時候恰逢我的生日。

方准沒有告訴我,他隻身一人驅車一千多公里趕到我身邊,只為跟我說一句遲到的生日快樂。

第二件,我開車和別人追尾,我的全責,別人不依不饒,甚至想要打我。

我嚇壞了。

就在我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方准趕來了。

他三言兩語為我解決了困局。

我問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說:「我看你開車不熟練,很擔心,所以上次我在你車上安裝了一個報警系統。如果車子發生碰撞、意外,我就會收到消息。」

他說:「你不會怪我吧!」

那時候的我已經被愛情沖昏了頭腦。

不要說怪他,我甚至覺得他給我了全世界最大的安全感。

可是現在想想,就算要安裝報警系統,他也應該徵求我的同意。

可是他卻私自做了決定。

很多東西其實早有苗頭,只是我被愛情蒙蔽了。

想到那個報警系統,我決定去 4S 店卸載了。

可是 4S 店的工作人員在聽完我的描述後卻是一臉驚訝。

他說:「確實有這種系統,但是您的車安裝不了。」

我一臉迷茫。

沒有?

可是方准明明在我沒有通知他的情況下第一時間趕到了。

「你再幫我檢查一下吧。」

在我的強烈要求下,工作人員對我的車子進行了全方位的檢查。

等到結束,他問我:「您知道您車上有兩個監控嗎?」

「……什麼?」

他說:「一個在後視鏡上,是車外監控。」

然後他指了指主駕駛室前面,「還有一個在這裡,是車內監控。」

徹骨的寒意從我腳底瀰漫全身。

所以不是報警系統,而是車內監控!

方准,他怎麼敢的?

他到底還做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小姐,您沒事吧?……需不需要幫您報警?」

我條件反射地點點頭。

反應過來又連忙搖頭。

我說:「你能幫我把車內監控拆掉嗎?」

分手就好了。

我想:分手就好了。

可是方准卻沒有想過放過我。

十二、

我在薛桃家住了四天。

但這並不是長久之計。

雖然薛桃說可以讓我一直住。

我開始找中介,看房子。

薛桃問我:「你不回你爸媽家?」

我苦笑著說:「他們還不知道我分手了。」

薛桃疑惑:「不至於吧!」

我嘆息,「很至於。」

有的人真的經不起念叨。

我剛跟薛桃說起我爸媽,他們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我媽說:「下班了回來吃飯,媽做了你最愛吃的螞蟻上樹。」

我心裡咯噔一下,「我加班,不回去了。」

我媽沉默了幾秒,接著嘆了口氣:「回來把,有什麼事兒我們坐下來聊。」

全程圍觀的薛桃問我們在打什麼啞謎。

我說:「自從我和方准在一起後,我媽每次打電話都是讓我跟他一起回去吃飯。」

這次她沒說。

說明她知道我們分手了。

我沒告訴他們。

那就只能是方准。

他把我的父母搬了出來。

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我最終決定回家去。

方准果然在。

家裡的氣氛很融洽。

方准正陪我爸下著棋,我媽在廚房裡做飯。

聽到開門聲,方准第一時間站了起來,「回來了。」他說。

仿佛我進的是他的家。

看到他我愣了下。

他現在的樣子,如果是在我們談戀愛的時候,我肯定會笑出聲。

可是,此時此刻,我卻如鯁在喉。

他無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頭,「是不是很怪?」

他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歲歲,之前是我不對,我不應該不經過你的同意剪掉你的頭髮。」

「現在我把頭髮剃光了,就當我向你賠罪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面無表情地掙脫開來,同時退後一步。

「不好。」

「方准,我和你的問題不僅僅是你剪掉了我的頭髮。」

方准說:「我知道我之前強迫你蹦極你還記恨在心。那我也去蹦好不好,我去蹦十次、二十次、一百次,蹦到你消氣為止。」

強烈的無力感向我襲來。

「不是不是不是,是這兩年一件件、一樁樁。方准,我快被你逼死了,你放過我,好不好?」

方准臉上溫柔的表情瞬間收斂,他就那麼冷冷地看著我。

他的目光陰寒,只看的我心裡打突。

直到我媽突然出來。

我拍了下我的胳膊,沒好氣地說:「好好的,說什麼死不死!」

「你們這小孩子家家的,一天到晚真能折騰。不就是頭髮了,剪了還能再長。你看小時候,你把口香糖粘到頭髮上,我們還不是貼著頭皮給你剪的。」

我吼道:「這能一樣嗎?」

我媽一瞪眼,「怎麼不一樣?」

看到我的樣子,她又軟了下來,「行行行,就算他有錯,他這不也剃了頭髮跟你賠罪了。」

「你們一人退一步,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看著我媽一副大事化小的樣子,看著我爸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以及方准不動如山的樣子。

我只感覺自己仿佛站在了全世界的對立面。

「那你們知道嗎?他在我車上裝監控,車內監控。」

「他這是犯法,他侵犯了我的個人……」

我的話就像一粒灰塵落入大海,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我踉蹌兩步,不敢相信地說:「你們都知道!」

我媽有些無奈地看了眼我爸。

我爸說:「方准跟我們提過,他也是關心你。你開車技術本來就不好,不是磕了就是碰了,這城裡的綠化帶,哪裡沒被你刮蹭過?」

我質問:「那他為什麼不告訴我?」

「還不是怕你不同意。」

「明知道我不同意,他為什麼要做?」

「那不是關心你嗎?」

這樣的對話仿佛是一個死循環,「我不需要,我不需要。」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兒?怎麼好賴不分?」

我爸有些動氣。

我把矛頭轉向方准,「都是你,都是因為你,看到我爸媽站在你那邊,你是不是很得意。」

「方准,我告訴你,這次誰來都沒用,這個手我分定了。」

「秦歲禾!」我爸大聲吼道,「我們是不是平時太慣著你了?」

「好了好了,吼孩子幹什麼?你帶著小方先坐,我跟歲歲說說話。」

我媽生拉硬拽,將我帶到了臥室。

「歲歲,你懂事點。媽媽知道你不高興,可是生生氣就好了,你這麼一直鬧,到時候不好收場。」

我看著我媽,「您是不是覺得我在作?」

她沉默了。

「哎!」

我諷刺一笑,突然覺得自己挺失敗了。

「媽,我沒作沒鬧,我是真的想分手。」

「為什麼呀?」我媽不理解,「就因為他剪了你的頭髮?」

「媽,您知道嗎,我和方准在一起,犯錯了是要寫檢討的。」

而在他那裡,我所謂的犯錯是:昨天偷吃了火鍋,今天是異性多說了幾句話,明天沒有按時回他消息,後天對服務生笑了下……

一開始我把這些當作情趣。

他讓我寫檢討,我就想著,就當是我寫給他的一封情書。

可是慢慢的,他讓我認錯的次數越來越多,而所謂犯錯的事也越來越雞零狗碎。

後來我直接摔了筆,告訴他我不寫了。

為此他跟我冷戰了十五天。

最後是我承受不住,妥協了。

「媽,您知道他對我有多冷漠嗎?我摔倒了,他不會扶我,只會第一時間指責我不小心。」

「我被刀割了手,他不會幫我止血包紮,只會數落我毛毛躁躁。」

「上次去爬山,我把腳崴了,我讓他扶一下我,可是他拒絕了。他說這是我自己犯的錯,就要自己承擔後果,不然不會長記性。」

等到我從山上下去,我的整個腳都麻了,疼麻了。

我哭的稀里嘩啦,質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方准抱著我對我說:「我只是想讓你更仔細更小心,歲歲,我是因為愛你啊,你以為看著你疼,我不難受嗎?可是真正的愛不是毫無底線的包容,而是讓你成為更好的人。」

「哎,這有什麼?男人都這樣。」我媽打斷我,「你爸還不是一樣,我昨天摔了一個盤子,他說了我半小時。」

「可是媽,我爸數落您的同時,他是幫你收拾,還是站在一旁,看您手忙腳亂?」

有些事兒我是這兩天才覺出味的。

曾經,當方准數落我做錯了事的時候,我總是心裡不舒服,但是那時候的我還沒明白原因在哪裡。

現在想來,是他冷漠的態度。

他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他的眼神不像看愛人。

像看不受馴服的小寵物。

「媽,之前您問我,我和小謝從小就認識,為什麼突然就斷了聯繫。我告訴您是因為我們都長大了。」

「可實際上,是方准不讓我跟他聯繫。我現在的通訊列表,除了我爸,沒有一個異性。」

我媽沉默了一會兒。

她說:「歲歲啊,你現在還小,有些事兒你不懂。這世上哪裡有人十全十美的?小方已經很不錯了。」

「他既不吃喝嫖賭,也不打人罵人,他還會給你洗衣做飯、收拾家務,而且他家境還那麼好。」

「現在像他這樣的條件,可是香餑餑。」

「他有些事兒確實做的有點過頭,但他也是關心你,為你好。你看,你哪次沒有承認錯誤?」

「歲歲啊,做人不能求全責備,十全十美的人,你去哪裡找?」

十三、

我們最終不歡而散。

我沒有辦法說服父母,就像他們也沒有辦法說服我一樣。

離開的時候,方准跟了上來。

「你到底想怎麼樣?」下樓後我質問他。

他說:「我只是想讓我們回到從前。」

「回到從前?」我冷笑,「回到你不滿意就讓我寫檢討,我不妥協你就跟我冷戰,我不願意你就強制執行的從前?」

方准逐漸煩躁。

「我只是幫你改掉不好的習慣,讓你成為更好的人。你以前都不會這樣的,現在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薛桃?是不是她跟你說了什麼?」

「跟薛桃沒有關係,你不要扯上她。」

「方准,你是不是從來都不覺得你自己有問題?」

「什麼是更好的人?你要是覺得我不好,你就去找更好的,為什麼就非要改變我?」

「你看,我們連三觀都不合,怎麼在一起?」

「你別跟我說什麼三觀。」方准吼道,「哪裡有什麼三觀不合?就看你願不願意改變。」

我怒斥,「憑什麼是我改變?你怎麼不去改變?」

方准看著我,「秦歲禾,你為你做的還不夠多了,你還想怎樣?」

「我要你離我遠遠的,我要跟你分手!」

可是他說:「除了這一件,我不會跟你分手。秦歲禾,你不能跟我分手。」

十四、

方准沒有放棄。

他開始每天出現在我面前。

早上,他等在薛桃家樓下,說要送我上班。

我不搭理他,自己開車離開。

他就不近不遠地墜在我車後,直到把我護送到公司。

中午,他會給我訂餐。

我不吃,能退的就退,不能退的就扔掉。

他每天會給我訂一束花,九朵紅玫瑰。

下班的時候,他依舊開車跟在我車後。

本來我是準備從薛桃家搬出去的。

可是因為方準的執拗,薛桃不放心。

她說:「要不我們報警吧,他這樣像個跟蹤狂,怪嚇人的。而且你有沒有發現,他現在整個人的氣場沉的可怕。」

我沉默著。

我是真的不想分手分的這麼難看。

所以我決定跟他聊聊。

在他再一次跟著我回家後,我走到了他車窗旁。

我對他說:「方准,夠了。如果你再這樣,我就報警。」

黑暗中,我看不真切方准臉上的表情。

只聽得到他低沉的聲音:「所以,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會回頭?」

我抿了抿嘴,開口道:「方准,早在十個月前我們的關係就破裂了。這十個月不過是苟延殘喘,我試過了去接受,可是我做不到。」

「我不想聽這些。」方准低吼。

「秦歲禾,你再也找不到比我更愛你的人了。」

我諷刺的扯扯嘴角。

其實這個問題也是最近最困擾我的問題。

方准真的愛我嗎?

方準的所作所為,算愛嗎?

方准說:「秦歲禾,你……」

「什麼?」他的聲音太低,以至於我沒有聽真切。

他說:「沒什麼。你落在我那裡的東西,你準備什麼時候去拿?」

我微微鬆了口氣。

他終於放棄了。

我說:「你什麼時候不在家,告訴我一聲,我收拾好東西,把鑰匙給你留在玄關。」

方准沉默了一會兒。

他說:「我後天出差。」

「那好,我後天過去。」

十五、

為了去方准家收拾東西,我特意請了一天假。

薛桃想要陪我去,可是她爸非逼著她去相親。

她千叮嚀萬囑咐,「有任何事,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我立馬帶人殺過去。」

我很無奈,「我只是去收拾東西,又不是上刀山下油鍋。」

薛桃撇撇嘴,「方准這倒霉玩意兒,我總感覺他沒憋什麼好屁。」

我覺得薛桃有點兒杞人憂天。

可是後來我才發現,原來一直以來對方准認識最準確的就是薛桃。

十六、

我到達方准住處的時候是十點,搬家公司在樓下等我。

我要快點收拾才行。

方准不在家。

這個家跟我離開前一樣,纖塵不染。

所有的東西歸置的整整齊齊。

就連水杯都是擺在一條線上的。

以前不覺得,現在卻感覺少了幾分人氣兒。

我吁了口氣,壓下紛擾的內心,抓緊時間開始收拾東西。

其實在這個家裡,明面上我的東西並不多,但是在儲物櫃卻有一箱接一箱。

我和很多女孩子一樣,喜歡買各種各樣可愛漂亮的東西裝扮自己的居所。

一開始方准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甚至還點頭說不錯。

可是過幾天,我買的杯子或抱枕就會無故損壞或者不見。

一次兩次就算了。

次數多了,我心眼再大,也察覺到了不對。

我質問方准:「是不是你故意弄壞的?」

方准不做聲,只笑的無奈。

我挺難過的,「為什麼?你是不是嫌棄我買的東西不好?」

方准說不是,他說:「我只是覺得你買的東西和家裡的整體風格不搭。以後你需要什麼跟我說,我來買。」

「那你可以直接告訴我啊!」

他說:「我怕你難過。」

那時候我們情意正濃,他的行為即使偶爾刺我一下,也會很快被愛掩埋。

後來我再買東西回來,他就會給我放到儲物櫃。

他說:「家裡東西夠多了,等有需要我們再去拿。」

可現實是,那些東西放在儲物櫃,連包裝都沒有拆過。

十七、

正在我把鞋櫃里的鞋子往紙箱子裡裝的時候,大門突然從外打開了。

我嚇了一跳,連忙回頭。

是方准。

他瘦了,這是我的第一感覺,連顴骨都露了出來。

然後就是他陰鬱的眼神。

有點嚇人,絲毫看不出曾經淡定自若的樣子。

「你……你怎麼回來了?」

方准只瞟了我一眼,「掉了一份文件,回來拿。」

「哦,我收拾東西,一會兒就離開。」

方准「嗯」了聲。

他換好鞋走進了書房。

我這才從緊繃的狀態中恢復,不禁鬆了口氣。

我剛把鞋子全部裝好,

方准走了出來。

他問我:「可以把手機借我一下嗎?我的手機不知道放哪兒了。」

「哦!」我沒有深想,掏出手機遞給了他。

方准拿著我的手機,再次走了進去。

我總感覺有點兒不對。

以方准井井有條的性格,他怎麼可能把手機亂放?

還沒等我想明白,方准出來了。

「找到了嗎?」我問。

他沒有回答,而是徑直走到大門處。

他拿出鑰匙將大門反鎖。

我心裡一緊,「你幹什麼?」

不等他回答,我連忙去找自己的鑰匙。

可是我明明放在柜子上的,現在卻不見了。

「你在找這個嗎?」

方准手上拿著的正是我掛著貓咪掛件的鑰匙。

「還給我!」

他收回手,「這是我家的鑰匙,除非你還是我的女朋友,否則我不會還給你。」

我轉身跑到門口,用力地擰動著門把手。

可是很顯然,徒勞無功,

「方准,你要幹什麼?」我厲聲質問。

方准坐到了沙發上,「不幹什麼?就想讓你冷靜下來好好想想。」

我猛地用腳踹門,「方准,你放我出去。我告訴你,你這樣是非法拘禁,要坐牢的。」

「噓噓噓,安靜!你這樣沒有辦法好好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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