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可憐。
我:?
我好像還一句話沒說呢,就……被判刑了?
「你誰啊?」
「嫂子,我是葉希,是和阿淵從小一起長大的。」
「對了嫂子,你不知道吧,阿淵可愛吃水煮魚了,哦……」
葉希突然誇張的捂住嘴,「我忘記了,你們只是商業聯姻,不好意思啊嫂子,我不是故意提的。」
三言兩語,茶香四溢。
我看呆了。
難怪不回家吃飯,原來是有人送飯。
我看向霍淵,他的表情已經冷了下去。
「胡說什麼!」
葉希嘟起嘴,「我可沒有胡說。」
不痛不癢的訓斥,在我看來像調情。
而我也從來不是個軟柿子。
在兩人震驚地目光中,我一腳踹翻了桌子。
飯菜灑了一地。
水煮魚在地上蹦躂了兩下,汁液濺在她的白裙子上。
異常醒目。
「吃個屁吃!就你會吃!」
葉希驚呼一聲,怯生生躲在霍淵身後。
探著頭,「嫂子……」
「誰是你嫂子,臭不要臉的!」
我指著她破口大罵。
她沒說話。
垂著頭,紅著眼,咬唇,「對不起嫂子,都是我的錯……」
我實在聽不下去。
扭頭就走。
霍淵的略帶急切地聲音被我甩在身後。
剛走兩步,我越想越不對勁。
憑什麼是我走?
我和霍淵可是正兒八經有結婚證的。
我氣不過折返。
剛靠近門,就聽見了霍淵的聲音:「我們的確只是商業聯姻,之前也沒什麼感情……」
說話的語氣是對我從來沒有過的溫柔。
我一瞬間如墜冰窟,全身的血液好像凝固了。
後面的話我已經聽不清了。
也不想再聽。
霍淵這個王八蛋!
他竟然是這樣想的。
我漫無目的走在街頭閒逛。
風很大,吹得我眼睛發酸。
我撥通齊染的電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齊染性子急。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是不是霍淵?」
「我不要再喜歡霍淵了,他就是個王八蛋,三個月了他還是只把我當聯姻對象。」
「他還有個青梅,什麼狗屁青梅,分明就是情妹妹,他們合起伙來噁心我。」
齊染一聽就炸毛了,「什麼?他敢這樣對你,我找他去!」
「別去!」
我阻攔,「找他也沒有意義,我已經想好了,回家我就把協議簽了,三年一到,立馬離婚。」
電話那頭傳來齊染的笑聲。
「你能想開就好,這才是我認識的溫霜。」
「再說了,就霍淵那樣的男人多的是,你要喜歡我給你找十個。」
我雙眼放光,「真的?」
「當然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齊染打著包票,並發過來一個酒吧定位。
「過兩天開業,給你點十個夠不。」
我狂喜,「夠夠。」
6
晚上九點。
我正在追劇刷視頻,門口突然傳來動靜。
我立馬裝睡。
門開了。
有人走了過來。
一分鐘……兩分鐘……
站了好久。
久到我快要裝不下去了。
門被關上,我終於鬆了口氣。
霍淵。
他還有臉來?
……
自打決定放棄霍淵。
我恢復了之前單身時的生活。
弔帶,短裙,什麼性感穿什麼。
天天早出晚歸。
以前還沒發現,原來沒有爸媽管,沒有老公,有很多零花錢的日子這麼爽。
不過期間撞到過霍淵幾次。
他蹙著眉,欲言又止。
看向我的眼神滿是不贊同。
「你最近怎麼不來給我送飯了?」
「不想去就不去了唄。」
我翻著白眼回房間。
一覺睡到下午。
我頂著雞窩頭下樓。
在看到沙發上那個身高腿長的男人時,我一個趔趄,險些沒站穩。
「醒了?」
霍淵頭也沒抬,專心看著手裡的財經報。
他身上穿著家居服,長腿交疊搭在茶几邊,慵懶的模樣倒是和平時西裝革履的樣子有些不同。
結婚三個月,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個點在家。
我驚訝。
但故意不問,甚至趾高氣揚從他面前走過。
洗漱。
換衣服。
一氣呵成。
做完妝發,我提著包準備出門。
手剛搭上門把手。
身後傳來聲音:「穿成這樣出門?準備去哪?」
終於問了。
我暗爽,努力壓下上揚的唇角。
「這就不勞霍總操心了,您日理萬機,我這點小事還是不給您增加負擔了。」
他被噎的說不出話。
看見他吃癟我就心情愉悅。
邁著輕快的步伐出門。
我撥通齊染的電話,「出來玩,今天心情好,你請客。」
齊染:……?
7
酒吧包廂里觥籌交錯,音樂聲震耳欲聾。
一排男模齊刷刷站在那。
痞帥型,陽光型,高冷型……
各種類型的帥哥。
應有盡有。
齊染招呼著他們,「去,今天的任務主要是把你們溫霜姐姐陪好了。」
一群帥哥圍過來,爭先恐後給我按摩喂酒。
尤其是我旁邊那個染銀髮的那個小帥哥,一口一個姐姐,叫的我那叫一個心花怒放。
「姐姐,這個力度可以嗎?」
小帥哥邊按邊低頭說話,呼出來的氣息噴洒在我頸窩。
酥酥麻麻的。
不知是不是刻意找好的角度,我這個方向看過去他好看極了。
看得出來他是在故意勾引我。
但我就吃這套。
肯為我花心思就好。
這不比家裡那個木頭強一百倍。
我豪氣的掏出一沓鈔票。
「賞!」
小帥哥喜出望外,伺候的更加賣力。
燈光昏暗,酒精作用下,我的眼皮越來越沉。
暈暈乎乎之際,包廂房門突然被人粗暴的踹開。
「砰!」
一聲巨響。
門被重重的砸在牆上,聲音又沉又悶。
音樂還在響,但包廂內陷入詭異的安靜。
我遲鈍的睜眼。
包廂門大敞。
來人背著光,看不清他的臉。
但這個身形輪廓,「霍淵」的名字幾乎呼之欲出。
光影掠過他的臉時,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酒一下子就醒了。
還真是霍淵。
他走過來,站在沙發前,強烈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我吞了吞口水。
「你來幹什麼?」
霍淵黑眸沉沉,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
冷靜地可怕。
我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霍淵的目光自下而上,掃過我的短裙,以及裸露在外面的腿,喉結快速滾動。
視線上移。
最後停在我的肩膀處。
銀髮小帥哥的手還沒來得及移開。
凌厲的目光像是要殺人。
下一秒。
銀髮小帥哥就被兩個保鏢毫不留情拎走,扔在一邊。
霍淵走近我,微微彎下腰。
「溫小姐,你是不是忘記你結婚了。」
空氣凝滯。
低氣壓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不甘示弱,梗著脖子反駁:
「結婚了又怎麼樣!老公死了,我出來找個樂子怎麼了?」
霍淵眉頭狠狠一跳。
「你說……誰死了?」
「又不回家,被情妹妹勾了魂了,和死了有什麼兩樣!」
他被氣笑了。
齊染這時跑了過來,她已經有些微醺。
許是酒壯慫人膽。
看見霍淵,她怒斥:「狗男人!你還有臉來找霜霜!」
霍淵的眉頭微蹙。
一揮手,保鏢上前拉住她。
齊染拳打腳踢,「放開我!」
我正要過去,膝蓋突然一軟。
視線瞬間顛倒,天旋地轉,我被扛了起來。
「霍淵!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我急的拍打他的背。
他無動於衷。
一隻手穩穩地按住正在撲騰的我,大步往外走。
「放我下來!你要帶我去哪?!」
8
「你瘋了!染染她……」
「放心,我已經安排人把她送回去了,不用擔心她,你現在該擔心的是你自己……」
「我怎麼了?你還想把我怎麼樣?!」
「怎麼樣。」他輕笑,「不急,馬上你就知道了。」
邁巴赫飛速駛離。
我被帶回別墅。
一進門,霍淵就將我抵在玄關處,後背靠在冰冷堅硬的牆上。
他的雙手撐在我身側,目光緊鎖。
極強的壓迫感籠罩下來。
「溫霜,你現在長本事了?我不去你是不是要給我戴綠帽子了。」
他低下頭,幾乎碰到我的鼻尖。
眼神危險至極。
「是又怎麼樣!學你不是嗎?反正我們本來就是聯姻,互不干涉不是你說的嗎!」
「現在又來管我做什麼?離婚協議我已經簽了,我們趁早離……」
未說出的話被吞入腹中。
強勢的吻落下來,帶著懲罰的意味。
我努力掙扎,但又推不開他。
「你混蛋!放開我……唔……」
他的手扣住我的後頸,吻的越發用力。
酥麻感充斥全身。
幾乎奪走我全部的力氣。
等到霍淵終於鬆開我時,我腿軟的站不住。
「做錯了事,還敢狡辯,就要接受懲罰。」他在我耳邊低聲說,嗓音沙啞又危險。
唇拂過我頸窩,灼熱的呼吸幾乎將我吞噬。
扶在我腰間的那隻手慢慢下滑。
「霍淵……別……」
他無視我的掙扎抗議,攔腰抱起我丟到床上。
我慌忙爬起來。
卻被抓住手腕,舉過頭頂。
雙手被一條屬於他的領帶固定在床頭。
動彈不得。
「你混蛋!放開我!」
「你錯了沒?」他問。
我依舊嘴硬:「我沒錯!」
霍淵低低地笑。
「希望待會你的嘴還能這麼硬。」
唇角勾起的弧度,像是釋放某種危險的信號。
灼熱的掌心撫過寸寸肌膚。
我渾身戰慄。
「霍淵……」
他扣在我腰間的手越發收緊,我們幾乎嚴絲合縫貼在一起。
我瞪著眼看他。
往日那個清冷自持的霍淵消失不不見,眼前的他仿佛變成了一個被情慾占據的猛獸。
徹底失去理智。
只剩最原始的衝動。
他的唇堵住我支離破碎的聲音,嗚咽聲也吞入腹中。
夜色如墨。
痛感與舒適交織,很快讓人沉溺。
長夜漫漫……
9
再次醒來。
已經是日上三竿。
意識回籠,我艱難地動了動。
一不小心扯到某處神經,我痛的「嘶」了一聲。
床的另一邊已經空了。
我伸手,摸到滿手冰涼。
人顯然已經走一會了。
該死的霍淵。
竟然跑了。
摸出手機,螢幕響起。
螢幕上方彈出一連串消息。
【醒了嗎?】
【身體有不舒服嗎?】
【不舒服的話告訴我,我叫醫生過去。】
【我這邊有點工作,暫時走不開,你醒了以後把飯吃了。】
……
還算有那麼點良心,但不多。
手機突然震動。
齊染的電話。
我接起,下一秒,鬼哭狼嚎的聲音從聽筒傳了過來。
「天殺的霍淵!霜霜你沒事吧?!」
「沒……沒事啊,你怎麼樣?他的人把你帶去哪兒了?」
「我沒事,他們把我送回家了,倒是你……」
齊染的聲音充滿擔憂,「他沒對你怎麼樣吧?他昨天的氣勢可怕的像要吃人。」
吃人……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