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白芷3:嶺南神墓完整後續

2025-09-1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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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飛速撿起石頭用力砸向它:「小蛇,有本事來抓我。」

它聽聞後怒張血盆大口,尾巴用力甩開丁祖昱,巨大的身軀盤旋在我面前。

像是展示它非小蛇,而是巨蟒,一聲嘶吼後,朝著我攻擊而來。

沒想到它還挺要面子。

我跪滑至它蛇身下方,抽出軟劍卻只能傷其皮毛。

它的鱗片非常硬,我踹了它一腳,借力飛了出來。

紅蟒追著我跑了幾個回合,累得我氣喘吁吁。

我手伸向包拿符,立刻道:「秦晏,帶著丁祖昱去右邊的墓道。」

紅蟒聽聞發狂一樣又來攻擊。

我快速躲避,看著它張開血盆大口,借力躍上石壁,在它靠近時一個空翻,從包里掏出特製的迷藥丟了進去。

紅蟒龐大的身軀扭動了幾下轟然倒地。

我看著秦晏扛著丁祖昱一路狂奔的背影追了上去。

在這條墓道邊看到了很多白骨化的頭顱。

死亡的時間已是不近。

跑了許久,秦晏停下來喘氣。

丁祖昱靠在牆壁上擦著臉上的口水:「我的一世英名毀了,竟然在墓里吻一條蟒蛇。」

我咳嗽兩聲:「你該高興這條蛇的液體只有致幻的作用,不然你現在已經嘎了。」

他拍著胸口委屈嚷嚷:「這破蛇,幹啥就衝著我來。」

「估計是我英俊瀟洒,魅力過人。」

「算了吧,紅蟒只能讓人致幻,為什麼地上死的人做恐怖的夢,而你做……你反思一下。」

秦晏聽著我的話,難得低下頭笑了笑。

丁祖昱撓撓頭:「我冤枉啊,你看它挑人來著,也沒攻擊秦晏。」

秦晏也不明所以看向我。

我湊近他,他身上隱約發出檀香味。

「應該是蛇果樹的原因,它散發出檀香,讓蛇蟲鼠蟻避之不及。」

秦晏一愣,估計也沒想到,害了他二十年的蛇果樹,下了墓竟然能護他。

這世間萬物真是奇妙。

丁祖昱氣得跺腳:「走得太匆忙,早知道應該從秦府挖幾顆傍身。」

他說著擠開我,湊去秦晏懷裡:「沒事,我現在前有白大師,後有秦晏,下次來鬼都不怕。」

秦晏無奈地看著他。

我道:「行,不怕就好,抓緊找直播中的女屍。」

這墓穴錯綜複雜,還有紅蟒,對方應該會把騙來的少女和女屍放在一處,減少麻煩。

能直播有信號,說石室明離地面非常近。

剛剛進來的墓道乾燥,這裡卻潮濕,附近應該有水源,或許也有其他的盜洞。

那群人就是從這邊的盜洞進來,避開了紅蟒。

我們在墓道走了會兒,丁祖昱放開秦晏,東瞧西看,嘴裡嚷著上次直播估計就是作秀 P 圖,怎麼會有人把屍體帶到墓穴來,費時費力。

「白大師,你說我分析得對不起?

「要是還找不到,乾脆我們先出去吧,多帶些人再來。」

說完他一屁股靠在墓道上休息,砰的一聲,墓道被分成兩半,他直勾勾地掉進了背後的墓室。

丁祖昱摔在地上,抬頭看著天花板。

一滴血落在他臉上。

他看著石室上方語氣逐漸驚恐。

「白大師,這墓室里真倒掛著死人,不對,還有………啊啊!!!」

我回想起直播里出現已經死了幾日,卻還有人識的女屍,順著他視線緩緩抬起頭。

7

石室上方四處點著長明燈,清晰可見無數的殘肢融入一起變成兩條長長的手臂,纏繞在一張人臉上,四處攀爬。

它的人臉腫脹張著大嘴,血水滴到丁祖昱臉上。

這人面怪什麼玩意!

我忍住反胃,在它撲向丁祖昱時掏出了符紙結印。

「萬里乾坤,血引為尊,今奉我令,金人現身。」

剎那間符紙變化的小金人快速托著丁祖昱到秦晏身旁,轉身撲向人面怪被它擊飛消失。

人面怪的兩條肢體分別朝著我和秦晏發出攻擊,我靈活躲避,想去救兩人。

就見秦晏利用飛虎爪固定在高處石壁,動作利落拉著繩索帶著丁祖昱躍開。

這小子……

身手不錯。

人面怪快速爬向石門,擋住出口後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們,長長的殘肢體落在身前,殘肢人臉說不出的詭異。

「白,白大師,直播間的女屍倒掛在上方。」丁祖昱驚魂未定開口。

秦晏壓低聲:「不止,還有幾具女,倒掛在頂上的四個角落。」

「這到底什麼玩意,太噁心了。」丁祖昱說著吐了出來。

人面怪發出怒吼,殘肢分開變化成數條飛來。

「秦晏,你們多加小心。」

我說完站在原地,細細打量眼前的人面怪,它的腦袋因為動作過大搖搖欲墜,殘肢密密麻麻地爬了過來。

我微抬眼透過了人臉怪的眼睛,看到它體內是死去之人的魂魄怨氣不散聚出的邪靈操控了這些殘肢,成了這人面怪。

人面怪收回肢體,全都朝著我沖了過來。

「白大師,快跑啊。」丁祖昱的叫聲從後面傳來。

在人面怪襲擊到我眼前時,我剛掏出符紙,突然雙手被人從後抱住,整個人飛了出去。

人面怪撲了個空,重重扎在了地里。

我落地時背後傳來了秦晏的悶哼聲。

我:「……」

「秦晏,你沒事吧?」

「咳咳,沒事。」

「秦晏,你小子救完白大師快過來啊,這人面怪盯上我了。」

「這,這個爪子怎麼用來著?」

丁祖昱在遠處的石墩上拿著飛虎爪瑟瑟發抖。

人面怪襲擊過去時,他手忙腳亂地丟出飛虎爪,自己拿著繩索飛了出去,屁股落地,痛得嗷嗷叫,人面怪朝著他張開了血嘴。

我一手拍在地上借力躍上石壁,快速掏符結印。

「萬法乾坤,神靈為尊,以月為契,守地之約,邪靈亂世,誅神奉令,速速現身。」

我念完後符紙迅速燃燒,化成一條巨龍,朝著人面怪飛去。

一陣巨大吼聲後,人面怪被巨龍吞沒,瞬間無數殘肢體從天降落,人面怪的頭重重落在地上。

砰的一聲。

我們來時的石門突然被關上了。

8

丁祖昱臉色蒼白,癱在地上。

「真 TM 刺激。」

秦晏蹲下看著殘肢:「白大師,這些殘肢像是被人粘在一起的。」

我走過去,聞了聞殘肢,除了發臭的血水,還有一股濃濃的白色液體。

「這些殘肢和人頭,應該是不軌之人所做,然後讓邪靈操控著肢體四處亂竄,其他人進來首先就得嚇破膽。」

丁祖昱躺地上有氣無力:「白大師,我們還是趕緊出去吧,這下墓太累了。」

「你先休息休息,等我再看看這前殿。」

「前殿?」

「沒錯,若真是北狄王的地盤,按他的身份簡單說墓室應是分為前殿、冥殿、配殿,前殿就和這裡一樣放明器,也就是專門為隨葬而製作的生活器具器物。我們再往裡,中間位置墓室叫冥殿,是擺放棺槨的地方,再後是配殿,放陪葬品的地方。」

我說完讓秦晏幫忙把倒掛的女屍放下來。

借著長明燈,他倒是好操作。

丁祖昱坐起來:「白大師,這些燈是我掉進來時亮的,總感覺陰森森的。」

「這些是長明燈,傳說長明燈是用來給墓主人的靈魂照明。這種燈用了鯨魚的脂肪,遠比普通燈點的時間長。只要氧氣足夠,甚至可以燃燒幾月之久。這燈油中還含有一些白磷,而白磷作為燈芯中的燃料之一,其燃點遠低於油類。你打開石室門時,給墓穴帶來氧氣,讓長明燈中的白磷發揮了作用。燃點較低的白磷在與氧氣充分的接觸中重新燃燒,沒什麼奇怪的。」

我說完秦晏已經把屍體放了下來。

一共五具女屍,其中一具屍體是我們在直播中見到還有人識的女孩,當時她死後還在叫著救命,應該也是被邪靈控制。

加上她有三具,已經死了一周以上,另外兩具女屍皮膚黝黑,一高,一瘦,應該剛死掉沒多久。

秦晏道:「這兩具應該就是王齊所說買了畫像的女生。」

丁祖昱湊過來看了眼:「對,叫春花和蛋妞來著。」

「到底是誰這麼變態,殺人倒掛屍體。」

我仔細打量這前殿,它的石壁上,依然滿是人頭蛇尾的壁畫,但遠比墓道上的要精妙生動。

前殿最里端有一根十分粗的擎天柱,柱子上雕刻著一條向上攀岩的巨蟒,栩栩如生。

倒掛屍體的正中央的地面上雕刻著一幅壁畫和密密麻麻的文字。

秦晏蹲下看了一圈兒。

「白大師,這裡記載此處是軒轅冥墓穴。」

「軒轅冥誰啊?不是北狄國的墓嗎?」

秦晏欲言又止:「阿祖,沒記錯的話,你大學是歷史系的。」

丁祖昱嘿嘿笑道:「算是吧。」

「也沒事,他活的時間並不長,不知道也正常。」秦晏找補。

「對對,這種小人物,我們老師一般不說的。」

我實在忍不住笑了。

沒想到丁祖昱竟然是歷史系的,絕了。

我咳嗽兩聲。

「軒轅冥就是北狄王,千年前的頂級敗家子。登基時不過十六歲,暴虐成性,荒淫無道,極其喜歡蟒蛇。

「他登基第三年廣納天下術士,為他尋找長生不老藥,命全國上下以蛇為尊,朝臣質疑者一律殺無赦。逼死了左右丞相,侮辱皇叔,強娶嫂子玄女。

「此人極為變態,殺人後喜歡用人骨做成琵琶。」

丁祖昱聽著打了冷戰:「真夠變態的,難怪他墓里有這麼多邪門玩意。」

「軒轅冥對占卜之術深信,二十歲聽了術士的話,以龍脈之墓穴可通往天宮,便開始舉全國之力來修墓。數十年間勞民傷財,死傷無數。

「不過這墓剛建成,他侄兒就帶兵攻打皇城,軒轅冥窮途末路時上吊自盡。他死時,穿上了術士所畫符咒的長袍,死後屍體從皇宮消失。

「傳聞是他的死士偷屍帶去了墓穴,等待天宮之門開啟,一起登上極樂。」

我剛說完。

丁祖昱罵罵咧咧:「這麼離譜,哪裡來的這麼傻逼的死士。」

「這些死士,從軒轅冥出生就被安排跟著他了,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秦晏說著繼續研究地上文字。

「白大師,這次引你來的人很可能和偷軒轅冥屍體的死士後代有關。」

我一愣,活了這麼多年,知道我秘密的不過一人,他絕對不會說出去。

秦晏朝著我揮揮手。

「這地面的壁畫栩栩如生,邊上文字記載說軒轅冥生前對長生不老深信不疑,追隨他的死士都發誓,守護他之人子孫後代可隨他入天宮,背叛者的子孫後代都會下地獄。

「這些話應該是軒轅冥故意留下,讓死士的子孫後代看的。」

丁祖昱吹著地上的灰:「秦晏牛掰,我一歷史系的都不認識這些字。」

「家裡和古董打交道,略知皮毛。」

我結合秦晏的話,想起給我們說盜洞的導遊王齊。

「丁祖昱,導遊王齊你是怎麼聯繫上的?」

「王齊?就之前你直播看見女屍後,我派人去查,王齊主動聯繫我,說他是雲隱村導遊,知道倒賣你畫和拍你連結的是同一個人。

「而且我找人來查過他,他雖然年紀不大,做導遊好幾年了,我看也挺專業。

「怎麼?他有問題???」

丁祖昱看向我。

我想起見王齊那天他指甲里的泥土,這小子莫不是那天才從這墓里出去?

我點點頭,問他們是不是王齊讓他們先我一步來這裡的。

兩人沉默。

丁祖昱咬牙:「王齊這王八蛋敢耍小爺,出去我要他好看。」

石柱邊上的壁畫打開了一道石門,進來了三十多名拿槍的黑衣保鏢,王齊和一個白頭髮老頭走在最後面。

9

白髮老頭看上去五十歲左右,穿著一身西裝皮鞋,戴著手套和墨鏡。

他伸出手揮了揮,後面的保鏢給他拿了個凳子。

丁祖昱看著壓低聲:「MD,最煩裝 B 的人。」

「下個墓,擱這兒以為自己走時裝秀呢?」

丁祖昱形容得很到位,我把大腿都捏腫了,才沒笑出來。

白髮老頭坐下蹺著二郎腿,緩緩摘下墨鏡。

他看向我伸手捂住嘴巴,故作驚嘆道:「白大師,好久不見。」

我瞬間笑不出來了,這老頭誰啊。

怪我臉盲,活太久,見人太多,真想不起來了。

叫我不說話,王齊掏出槍對著我,一改之前和善的面貌:「問你話了,啞巴了?」

「啪~」

坐著的白髮老頭跳起來給了王齊一巴掌。

「什麼態度,白大師也是你可以質問的嗎?」白髮老頭打完拿濕巾擦了擦手。

我:「……」

「白大師,真不好意思,現在年輕人都比較毛躁,不像我們之前那樣。」

我臉色逐漸沉了下去。

「你誰啊?」

「嘖嘖,瞧我見您太激動,都忘記了自我介紹。過了四十年,您不記得我也是應該的,我是徐堅,家中排行老五。」

徐五?

我看著他的臉逐漸回憶,不過是四十年前在路邊隨手救的一個叫小五的乞丐,聽說後來他被人收養出了國。

那時我不叫白芷。

這麼多年,我不停換著名字和身份,每隔百年才會用一次真名。

我還沒說話,丁祖昱忍不住了。

「你這老頭有病是吧,白大師看著像四十多歲的人嗎?」

他說完碰了碰我:「白大師,你告訴他你今年幾歲。」

我:「……」

「別害羞啊,這老小子認錯人了,笑死。」

我一想對啊,反正四十年我也不叫這名,死不承認唄。

「老闆,我看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找的那位。」

徐堅聽著拍腿大笑不止,眼神看著我上下打量起來。

「我絕不會認錯,白大師不承認也不要緊,我們有的是時間。」

秦晏把我攔在身後,一字一頓道:「不管你對白芷有什麼企圖,只要你放我們出去,錢不是問題。」

「對啊,你要多少錢都行,放我們出去。」丁祖昱叫道。

徐堅冷嘲一聲:「庸俗,簡直俗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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