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綿羊完整後續

2025-09-16     游啊游     反饋
3/3
第一次忤逆他是在高中的時候。

我執意要保下等級普通、階級更是低到父親是眼中社會臭蟲那一類的一個 alpha。

保下他後,我暑假被放到未開發的密林歷練半個月。

雖然回來的時候躺了三天治療艙,但我很開心。

因為我收穫了一個小弟。

那種,跟在你身後,不論你提出什麼離譜要求,他都毫不猶豫滿足的小弟。

沒錯,他叫江洲。

江洲,也算特立高中的風雲人物。

一個貧窮的,溫和的,像水一樣包容萬物的——

美麗的 alpha。

說實話,如果他是 omega,不知多少上流社會子弟會為他瘋狂。

但很可惜,他是個 alpha,把上流社會子弟打趴的 alpha。

他被欺凌這件事情我隱約聽過一點,從愛慕他的 omega 口中。

偶爾還能看見他被打得很慘的時候,趴在地上,半天才爬起來,拿著飯盒慢吞吞去吃飯,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

後來,那些 alpha 不知道做了什麼,徹底惹怒江洲。

江洲把霸凌他的人都送進了醫院。

好能打。

2

保下他不是因為我善良。

是因為他把我對頭打了。

能看那些目空一切狂妄自大、自詡精英的 alpha 鼻青臉腫躺在醫院,真的很爽。

他讓我看了出大戲,我自然要保下他。

說不定還能看見一出更大的。

某天,他找到我,說要謝謝我。

他問我:

「我能幫你做什麼?」

我思考半晌,說:

「你這麼能打,以後給我當小弟吧。」

他就這麼成了我的小弟。

我們的接觸逐漸變多。

先前說過,他是特立高中的風雲人物,不僅因為外表,還因為他的性格。

他不像個 alpha。

他溫和是真的,不發脾氣也是真的。

一頭黑色捲毛,顯得整個人十分柔軟,讓人充滿破壞欲。

但他溫和、不發脾氣是因為他愛發獃。

有次我和他說話,他又開始發獃,兩眼放空盯著前方。

我忍不住揉他的捲毛一把。

「你怎麼老發獃?」

他回神,慢吞吞吐出一個字:

「餓。

「發獃,減少能量消耗。」

看他很認真地說出這兩句話,我忍不住大笑。

他似乎沒懂我為什麼笑,又盯著我,盯了一會兒,又發起呆來。

受不了了,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 alpha,跟那些又臭又自大的簡直不是一個品種。

我拉起江洲。

「算了算了,我帶你去吃飯。」

別把我小弟餓死了。

3

我和他相處兩年,直到高三畢業。

在班級聚餐那天,我因為信息素紊亂沒能去成。

我本來想那天和江洲表白。

沒想到,再次聽到他的消息,是他因為火災進醫院這件事。

我讓人把他轉到林家私人醫院,坐在他床邊,看了他一晚上。

我搜集到火災的所有信息,知道一個黑髮的 alpha 救了他。

江洲這個人,重情義。

我只是保下他,他就能做我兩年跟班。

那救命之恩呢?

江洲的目光會被那個 alpha 吸引走嗎?

我不允許,江洲只能看著我。

我看著他緩緩睜眼,問出那句:

「所以,是你救了我?」

我沉默了一會兒。

我從未想過,命運能這樣眷顧我。

江洲居然不知道是誰救了他!

我承認我自私自利,冷漠虛偽。

但只要達成目標,成為什麼樣的人重要嗎?

不重要,一點都不。

拿到想要的,才是最重要的。

反正那個 alpha 命懸一線,只要他死了,江洲就永遠不知道真相。

這樣,江洲能看到的,只有我了。

4

江洲還是我的小弟。

大四那年聚會,我把他拉到我這邊喝酒。

看他喝到眼神朦朧。

桌上的酒瓶轉動著,真心話再次轉到我。

這次的問題是:

在場的所有人中,有你喜歡的嗎?

江洲甩甩頭,伸手想去拿酒杯。

我卻起了逗他的心思。

「嗯,有,江洲。」

看他愣在原地,我又笑了起來。

江洲,你個呆子。

我喜歡你。

5

誰知道一周後,我的父親遞給我兩份協議。

上面一片空白。

「簽了吧,簽了你就能和那個窮酸的 alpha 在一起。」

「誰?」

「還能有誰,不就你身邊那個卷髮跟屁蟲。」

我眉頭一皺,父親怎麼會知道江洲。

父親的控制欲很強,只要是我喜歡的東西,他都會毀掉。

「為什麼是他?」

「不是你自己說喜歡的?這次你可得自己保護好,可別怨我再弄壞你的東西。」

父親厭惡地皺皺鼻頭:「你怎麼總是喜歡這樣脆弱窮酸的東西?跟你的爸爸一樣,上不得台面。」

我沉默地低下頭,沒有再說一句。

父親把兩份空白協議推過來。

「簽吧,我已經問過那個 alpha 了,他已經同意了。

「——還是說,你甘願讓他從你手中溜走?」

當然不可能。

我不再猶豫,利落簽下協議。

父親才露出滿意的笑容,他再一次猜中我的心思。

我知道我的家庭有點畸形,江洲不會喜歡。

但,他同意和我結婚,說明他也喜歡我。

他對婚姻一向很認真。

只要我保護好他,就不會有事。

我和他會很幸福。

很幸福。

莫里斯番外

1

我叫莫里斯。

我還有個中文名字,謝河。

江洲幫我取的。

我和江洲認識的契機,是一瓶過期的營養液。

那是他的晚飯。

他把營養液遞給我,臉上帶著不舍,卻依舊輕聲道:

「吃吧,不用你還。」

好吧,或許有人認為,給別人一瓶過期營養液不太好。

可我不是別人,我是要餓死的人。

我的命不太好。

我的母親是一位 y 國黑手黨老大的情人,我是私生子。

但我出生的不是時候,我還沒長大,血緣上的哥哥就開始趕盡殺絕。

黑手黨老大的孩子基本都死在暗殺中。

我則在母親的保護下偷渡到 c 國邊區。

可命運不會眷顧我這種臭蟲。

我的媽媽死了,死在偷渡的船上,餓死的。

而我踉蹌走進邊區,最終倒在一棵樹下,不省人事。

再次醒來,我看見一頭黑色的卷髮,蹲在地上,和兩棵草嘀嘀咕咕說著什麼。

像只黑色綿羊。

羊兒在吃草嗎?

我想起身,費盡全力只動了一下然後又摔在地上。

沒爬起來,嚇到小羊了。

羊兒沒叫,慢慢抬起頭,純粹的黑眸對上我的眼睛。

一張白到幾乎透明的臉沒有表情。

但配上一頭捲毛,我總能看出他的軟綿,與溫和無害。

對視良久,我又不自覺移開眼。

我不確定我臉紅沒,畢竟我餓得臉色青白。

應該是紅不起來的。

但是,上帝,為何會有如此可愛的小羊?

在我餓死的前夕,您要派天使來接我嗎?

2

天使或許是羊。

小羊突然降臨,將一瓶營養劑賜予我。

我連忙咽下營養液,終於活了過來。

小羊繼續回去和草說話。

我恢復點力氣,爬到他身邊,和他一起盯著草。

「他們是誰?」

「我的朋友。」

小羊還能和草做朋友?

3

天黑了,小羊問我為什麼不回家。

我搖搖頭:

「我沒有家。」

小羊和我說,他也沒有家。

我們又在大樹下坐了一會兒,等到天徹底黑了,小羊拍拍衣服起身,把我帶回了他的住所。

好吧,其實是我死皮賴臉求來的。

一個漆黑的地下室,小羊說他住在這裡。

一開始進屋子,我走兩步就能踢到一個酒瓶,裡面的酒被喝得一滴不剩。

我們一起躺在一張紙板上,這是小羊的床。

小羊說,這裡不是他的家,這是他住的地方。

家應該是一個溫暖、明亮、放著鮮花的房子。

而不是混雜著渾濁和潮濕的一片黑暗。

說著說著,小羊不出聲了,我聽見他的肚子叫起來。

小羊把他的晚飯給了我。

小羊真好,我要報答他。

4

後來,為了不被餓死,我和小羊開始在外面撿垃圾,偶爾能在垃圾桶中翻出過期的營養液。

小羊告訴我如何在邊區生存。

告訴我怎麼遠離危險。

他說,晚上睡覺前吃晚飯,就不會因為飢餓難以睡著,也不會半夜餓醒。

他說,他有兩個小草朋友,下次可以介紹給我認識。

小羊帶給我快樂,我似乎,又回到母親在世時的日子。

可快樂總是短暫的。

某天半夜,地下室忽然被打開,小羊被人拉走,我懷裡一空,猛地睜眼,看見一個滿身酒氣的男人開始打小羊。

小羊似乎習慣了半夜被拉起來打,緊緊閉著嘴巴,沒有叫一聲。

我上去阻攔,又被踹倒在地。

我的頭髮被他拽起,被迫抬頭直視他。

「居然敢還帶了個臭蟲回家,是我很久沒有回家打你了,你過得太舒坦了?」

這是小羊的爸爸,他的媽媽也在外面賭。

我聽見那個人像頭暴怒的野狗在狂叫。

那天,我被打得鼻青臉腫,被拖著扔出去好遠。

邊區總會半夜下雨,我一點一點爬回地下室,雨水把我臉上的血沖走。

我渾身泥濘,努力抬頭看向呆坐在紙板上的小羊。

小羊臉上也有個鮮紅的巴掌印,他低頭看我:

「怎麼又回來了?快走吧,這不是家。」

我沒回答他,而是說:

「小羊,我們找個家吧。」

5

找家很困難,我們一開始就在流浪,後面分化成 alpha,才被邊區送去上學。

但邊區只管送,不管錢。

我成績不好,畢業後就偷偷去黑市打拳。

小羊知道後,偶爾也會去。

我們攢下錢,租了一套很小的房子,只有一間房,房裡擺著一張床和一套桌椅。

我和小羊睡在一起,一是省錢,二是方便快速把半夜驚醒的小羊抱在懷裡安撫。

小羊總是做噩夢,幾乎都是挨打的夢。

我總是第一時間抱住他,輕聲說:

「不怕不怕,我們在家。」

不是在颳風下雨的外面,不是在潮濕黑暗的地下室。

我們擁有了人生中的第一個家。

我們相依為命,在每一個夜晚抵足而眠。

小羊學習很好,上了特立高中,偶爾放假的時候會打拳賽賺飯錢和房租。

我的錢則存著買房。

後來,小羊和我說,他本來是能退學和我一起打工的,可是一個 omega 保下了他,對他有恩,他退不了學了。

這樣也好,本來我就不想他退學。

一個家不能有兩個文盲。

我們看著帳戶里的錢一點點多起來,雖然還是不能買房,但也夠我們正常生活。

起碼不用再去撿垃圾了。

直到有一天,我看見小羊從一輛懸浮車下來,我見過那種車,來黑市看拳賽的老闆都坐這樣的。

一個 omega 摸了摸小羊的頭,頗為嫌棄地看了看周圍。

「好破,這裡能住人嗎?

「江洲,要不然你和我回家吧。」

小羊的眉頭皺了一瞬,幾乎想都沒想,下意識搖頭。

「這裡是我的家。」

是的,這是小羊的家,這是我的家。

這是我們流浪多年,為自己找到的停泊處。

我心中的焦躁被安撫下來。

卻另一股名為不甘心的情緒占據。

如果我有能力,是不是就能讓小羊住上更好的地方?

6

等到那個 omega 走後,我才上樓。

一進門,見到在仰頭喝水的小羊。

陽光依偎在他身上,像是渴望撫摸的孩子,黑色眼眸宛如流淌著碎金的深湖。

我一時有些愣怔。

「怎麼傷得這麼嚴重?」

小羊皺眉,拿著醫療噴霧走過來。

溫暖的手蓋在我的眼睛上,下一秒,微量的藥物覆蓋我的傷口,產生微微的癢意。

慢慢沿至全身。

「還有其他地方嗎?我看看——」

他想掀開我的衣服看傷口。

高度敏感的我完全是下意識地,把我準備了一天的驚喜塞到他懷裡。

「這是……花?」

五顏六色各式各樣的花被江洲抱在懷裡。

這是我做出來的假花。

真花過於昂貴,我們負擔不起。

可小羊很喜歡花,我便學了好久,終於做出一捧。

「嗯,禮物。」我看向小羊充滿驚喜的眼睛,也勾起個笑。

小羊,希望每一天,我們都能在一起。

7

我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小羊的?

不清楚。

或許是見到他的第一面。

也或許是和他相依為命的無數個日夜中,最普通的一天。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早上,愛上眼前睡眼惺忪的天使。

是那一瓶營養劑讓我愛上他嗎?是他一聲聲謝河讓我愛上他嗎?

是因為他有柔軟的心嗎?是因為他純潔的眼眸嗎?

或許吧。

我曾帶著江洲去到媽媽最喜歡的地方——教堂。

那時我們流浪太久,渴望上帝的救贖。

可我跪了很久,卻依舊是命運眼中的臭蟲。

直到,我忍不住睜眼,想看看無情的上帝。

卻看見有一束光,從上帝手中落下,籠罩在身前的江洲上。

我恍然,原來,上帝是悲憫的。

他賜下垂憐,於是天使降臨人間。

8

在見到那名 omega 後,我發了瘋般上場,只希望能拿到更多的錢。

在某天,我傷痕累累從地下賽場走上來,見到一位中年人。

是我大哥的仇家,也是我媽媽的弟弟。

他找了這麼多年,終於找到我了。

他說他可以幫助我殺了大哥,讓我成為組織首領。

除了為媽媽報仇,我腦子裡的第二反應是,終於可以讓小羊過上好日子了。

我急忙回家找到小羊,想和他分享這個好消息。

小羊卻留下紙條,說他去參加高中聚會。

我想立馬去找他,又怕再次和他錯過,匆忙在紙上寫下:

【等我回家有好消息告訴你。】

可我沒能把尋到親人的消息親口告訴小羊。

小羊聚會的地方發生火災,我強闖火場,硬是將信息素凝成實質,護著小羊出來。

我重度燒傷,腦域因信息素暴亂而受損。

我的舅舅帶著我回 y 國治療。

我昏迷三年,被舅舅放進基因修復倉。

醒來後,我完全換了個模樣,更像我早死的爹。

連等級也跨入 s 級。

我努力復健一年,飛回 c 國想見小羊。

卻意外得知小羊結婚的消息。

和那天我在樓下見到的 omega。

9

此後,我不再踏足 c 國,投入爭奪首領的征戰中。

最後,我拎著前任首領的頭,放在我媽媽的墳前。

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小羊了。

直到,我在 y 國遇到小羊的伴侶,林尋舟。

他被算計了,進入發情期,躲在黑暗的小巷裡,躺在我回家的必經之路上,滿臉潮紅。

我記得他是高等 omega,可以自己忍過去。

這是我回媽媽老家的一條小路,既然不通,我便轉身想走。

誰知道他卻直接踉蹌起身拉住我。

他的信息素纏上我,我一拳打開他,低頭看見他眼中的渴望和臣服。

一個想法緩緩冒出,我撥打 omega 保護協會的電話,把林尋舟送進醫院。

在他昏迷期間,我做了匹配度測試。

92%。

高到可以影響 AO 雙方神志。

可我覺得這在我身上並不適用,我看見他,只覺得噁心。

但看見他,我莫名想起小羊。

終於,我忍不住借著合作的名頭回到 c 國。

我看見了五年的魂牽夢繞。

——但他並不開心。

他居然不開心?

看見小羊又回到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狀態,我憤怒、不解、心疼。

小羊,你不是說,你只會為了愛結婚嗎?

為什麼你明明生活在愛里,卻依舊,依舊,如此悲傷?

10

回到 y 國,我無數次失眠,想起小羊那雙悲傷的眼睛。

小羊,你不開心。

——那就和我走吧。

我做了個決定, 我要讓他們離婚。

我回到 c 國, 開始接觸林尋舟,不時讓他沾上我的信息素。

我開始讓人 p 大量我和林尋舟親密的照片發給小羊, 即便每次看完照片都會吐很久。

小羊是個很難接觸的人,如果不讓他記住我, 我這輩子都沒機會靠近他。

我要讓小羊記住我,可我不能讓小羊知道我是誰。

我不想讓小羊知道謝河如此卑劣。

計劃實施得很快, 主要是林尋舟給力。

我打算在小羊和林尋舟離婚後, 再澄清我和林尋舟的關係。

離婚這一步, 我成功了。

第二步, 帶小羊環遊世界,找到新家。

這一步出了點小插曲。

那時我們在看海, 小羊的頭髮被海風吹得有點亂。

「莫里斯?」

他轉頭看向我, 一時間, 我分不清海和他的眼睛哪一個更深邃。

「你其實是救我的人吧?」

我沉默良久,才緩緩點頭。

「你受了很嚴重的傷, 對嗎?」

那場火災留下的傷痕並沒有完全消退, 巴掌大,扭曲地團在我的胸口。

「讓我看看好嗎?」

他眼中露出懇求。

小羊,你知道的,我永遠不會拒絕你。

我解開扣子, 露出那個醜陋的傷疤。

小羊微微顫抖,手指撫上它,輕如羽毛墜落在傷口上,眼中露出哀傷。

我覺得有些癢,又覺得那團傷口又被烈火焚燒, 伴隨刺痛。

小羊像對待珍寶一樣對待我,為什麼我卻覺得是一顆子彈射穿我的胸膛?

11

那個插曲過後,我加緊在國際貿易上對林家的圍獵,暫時把林家逼回國內。

林尋舟在婚姻上是個傻子, 在商界上可不傻。

可沒想到, 他的兒子長大後居然成立了一個新公司,在站穩腳跟後和林尋舟針鋒相對。

這幾天我一想到這個就在笑,然後在小羊疑惑的目光中, 我又不得不硬生生憋回去。

這次, 我帶小羊回到了我的家鄉。

正好趕上春祭,我帶他換上傳統服飾,前往雪山。

小羊對這種活動很感興趣, 在前面拉著我。

服飾有些薄, 要用信息素包裹全身。

玫瑰的味道帶著冰雪的冷冽浸滿我的鼻腔,我有些發暈。

風吹起小羊衣服後裝飾用的薄紗。

薄紗輕輕飄揚, 像欲飛的翅。

快到終點,小羊轉頭看向我,眉眼彎彎。

「謝河, 謝謝你。」

——他認出我了!

「你什麼時候……」我發暈的腦袋轉不過來。

他笑著說:

「大概是在酒店你抱著我的時候, 我就覺得是你, 但你好像不想讓我知道你是謝河。

「可今天太開心了,我沒忍住說了出來。」

他的話語中有些歉意,可眉眼依舊笑著。

江洲一身白色的長袍上繡滿綠色的藤, 像是從風雪中長出的春天。

他風雪中不折的春意。

我沒忍住,拉著他的手,緊抱著他。

我吻住了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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