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狗的抑制劑完整後續

2025-09-1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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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反應過來,想收回手時,他卻先一步抓住我的手,低頭吻了上來。

吻卻不似剛剛那般溫順,狂風暴雨般的索取,直到我呼氣不暢,大腦感到缺氧的眩暈,才堪堪放開我。

「你的吻技退步了。」孟祈年道,「看來你前男友技術不怎麼樣。」

我腦子發暈,懵逼道,「前……什麼?」

「騙子。」孟祈年眼底升起偏執,「你都只對我說過喜歡,結果你卻對那個姓林的 alpha 說愛。」

「你們還花前月下,說情話,壓馬路,這些你都沒陪我做過。」

委屈又憤恨的表情讓我有些失語。

我不知道應該先告訴他林睿不是我前男友,還是糾正他那失了智的舉動根本不是什麼花前月下的浪漫行動。

最終在沉寂的幾秒後,我只吐出一句「你不也一直拿我當工具嗎?我想工具沒有這些義務。」

剛剛還一臉討說法的人好像被踩了尾巴,一下子軟了下去。

「對不起,我不是……不是那個意思。」他開始有些語無倫次「我不是把你當工具,我從來沒這樣想過。」

「剛認識你的時候,我以為你又是我爸給我的什麼考驗,但我還是忍不住接近你。你不嫌棄我的病,包容我陪伴我。我想讓你永遠陪在我的身邊,但如果被孟安平知道了,他就會把你送走。」

「我太害怕你離開我了。我只能表現得不那麼喜歡你,你才能留在我的身邊。」

「易啟文也好,林睿也好,我快要嫉妒死了。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能完全屬於我?為什麼你要丟下我離開……」

孟祈年捧住我的臉,輕聲祈禱「求求你了,陳確,也愛愛我吧,一點就好。」

「可不可以?」他的額頭抵上我的額頭,眼神祈求。

我沒回答他,腦子嗡嗡響,半晌開口道「你的易感期來了。」

11

最終孟祈年被隔離前也沒等到我的回答。

耷拉著腦袋,從蹭亂的發尾都能看出他好像快碎掉了。

我雖見猶憐,卻也一時無法答覆孟祈年。

接收到了太多消息,一時半會消化不了。我不確定他的那番話是因為易感期還是真心。

或許都有,但是讓我重新接受孟祈年屬實不是一件易事。

由於一整天都在想這件事,工作效率約等於沒有。

結果就是加班到很晚。

回家路上總覺得背後涼颼颼的,於是一路跑回家裡。

結束了混亂又茫然的一天,夢裡都是孟祈年耷拉著小狗耳朵,追著我叫「給一點愛吧,陳確,給一點愛吧……」

第二天,我看見了蹲在單元門門口的孟祈年。

和夢裡的差不多,萎靡不振,神色倦倦,就是沒有小狗耳朵。

「你怎麼在這兒?」

聽見我的聲音,孟祈年刷一下抬起頭。

我這才發現他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嗓子也啞得不像話「等你的回答。」

易感期蹲在室外吹一晚上的冷風,我都怕人給我交代在這兒了。

這小區里住著好幾個同事,讓他們看見孟祈年這個鬼樣子還得了?!

我只好請個假,打個車把人帶回他自己家裡去。

車上孟祈年也不老實,手摸摸搞搞,腦袋東蹭西蹭。

發燙的氣息噴薄在我皮膚上,引起一陣戰慄。

就這還啞著嗓子問「你的回……」

「回個屁!再亂動把你扔下去!」

人這才老實了。

12

打算把人交給管家,結果被快燒傻的人死活拽著我不放。

都病成這樣了,怎麼還有使不完的牛勁?

老管家依舊帶著得體的微笑道「少爺不允許我們進他的房間,還是麻煩陳先生親自送少爺上去吧。」

我似笑非笑「你們都不能進,我就能進了?」

管家看著都快燒熟了還往我懷裡鑽的孟祈年,笑呵呵地點點頭「我想應該是的。」

「……」

我任勞任怨地把人送回房間,收拾妥帖。

環顧了一下四周,和我離開時沒什麼兩樣,就連我以前不小心打碎了個角的手辦都還放在原處。

直到我瞧見沒關上的床頭抽屜,忍不住皺了皺眉。

整個抽屜放滿了抑制劑,各種牌子、各種樣式的都有。

垃圾桶里也落著幾隻用完的抑制劑。

我輕手輕腳地離開房間,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管家:「他這幾年一直在用抑制劑?」

管家點了點頭。

「胡鬧!」我沒忍住脾氣,「醫生明明說過他不能再用抑制劑了。不僅沒有用還會加重他身體負擔,這傢伙怎麼一點都不省心!」

「沈淮俞呢?他倆不是 90% 的匹配度嗎?不是說能治好他嗎?」

管家道「少爺不讓別人進他的房間。之前沈先生偷溜進去過一次,用信息素引起少爺的易感期,結果被少爺狠揍了一頓。之後沈家也掛不住臉色,把沈先生又送出國了。」

末了還補充了一句「但是陳先生能進,少爺會很高興的。」

我耳根有些發熱,切了一聲,嘟嘟囔囔「說得富麗堂皇,不也連個好臉也不給我。」

老管家輕嘆一口氣,道「您別太怪他,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老管家不知道從哪個雜物間給我找來了本相冊,看上面的灰塵應該很久沒被人翻看過了。

打開第一頁就是個笑得格外燦爛的小男孩,約莫四五歲,懷裡抱著只金毛幼犬。

一人一狗坐在草坪上,陽光正好,定格在那一刻。

「孟祈年小時候還挺可愛。」或許是被照片感染,我嘴角也帶了點弧度。

「這是少爺養的第一隻寵物,叫查理。」管家說著翻過了一頁。

這一張照片上孟祈年看起來沒長大多少,卻繃著張臉,完全不見活潑天真。

這是他和孟安平的合照。

「查理呢?」我問。

「被老爺埋了。」

埋了?!

我心下一駭,看向那張死氣沉沉的照片,脊背發涼,短暫地失語。

管家拍了拍我的背以示安撫:「如果您感到不適的話,就別看了。」

我定了定神道:「我沒事。」

哪怕認識這麼多年了,我也確實對孟祈年的過往全然不知。

要不是老管家,我也根本不會知道這些。

如果說我和孟祈年還有可能的話,那這一次一定要站在同一個位置。

希望他看見我的同時,我也能看透他。

「我還想更了解他一點。」

他想要的答案,等他醒了我就能告訴他了。

13

可事實上,聽完管家講的那些事後,我大腦停滯了很久。

呆呆地坐在床邊,看著睡得並不安穩的孟祈年。

心情複雜地給人掖了掖被子,又把被子掀開,自己躺了進去。

孟祈年迷迷糊糊地抱住我,下意識親了一下我的臉。

「老婆怎麼哭了?」他明顯還沒完全清醒,手胡亂地擦著我的臉。

一邊擦一邊哄「不要哭了乖乖。是因為我嗎?我不是逼你做選擇,你要是還沒原諒我,我可以等你,我可以追……」

他的話被淹沒在了吻里。

氣息交換,我喘著氣,堅定地看向孟祈年:「四年夠久了,不用追我也喜歡你,孟祈年。」

Alpha 怔怔地看向我。

一秒,兩秒……

腰上的手驟然收緊,似乎要把我揉進他身體里似的。

他喘著粗氣,深嗅著我的味道,語氣里掩不住興奮:「你知道對一個易感期的 alpha 說這種話,意味著什麼嗎?」

我感受到他身體的反應,笑著接納:「不太知道,要不你來試試看?」

兩人陷入柔軟的床中央。

久違的感觸讓人頭皮發麻,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有人剛剛說話硬氣得很,結果還是淌了我一身的眼淚。

「老婆……老婆為什麼,嗯,對我這麼好?」一邊哭一邊耕耘的人還能問出一大堆問題「是我的嗎?你是我的嗎?」

「是……是你的。」最後時刻,我吻上這雙愛哭的眼睛「這是給堅強小狗的獎勵啊。」

14

我睜眼時,孟祈年還沒醒。

看樣子易感期差不多要結束了,只是需要多點休息就行。

眼尾紅紅的,有點可愛,忍不住親一下。

隨後卻看見了最不想見的人。

孟安平坐在沙發上,看向我的眼神和以往沒什麼不同卻又好像什麼都變了。

他輕嗤一聲「這麼久不見,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現在連人都不會叫了。」

我心情屬實不爽,沒好氣道「您有什麼事嗎?」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底譏諷道:「我耗盡心血培養的兒子居然栽在你這樣一個 beta 手裡,真是唏噓。」

「呵,你管那叫培養?埋掉他的玩伴,逼他吃下自己養的寵物兔子,把他親近熟悉的保姆換了又換……不准喜歡,不准依賴,不准交朋友……」我嗤笑一聲道:「這是培養孩子還是圈養傀儡呢?」

孟安平瞪著我:「你們年紀輕輕,根本不懂,感情是沒有任何用的。唯有利益才能至上。」

「利益個屁!」我笑道:「那你最引以為傲的利益也沒有戰勝你感情用事的兒子,不是嗎?」

孟安平臉色難看了好幾個度,最終也只是化作一聲嘆息。

「是我小看你了。你有好手段,你離開後他開始鋌而走險, 明明處處都不成熟, 卻也不要命地跟我對著干。幾年時間就讓我倒戈了。」他眼裡終於不再是殺人的利刃, 看向我的眼神帶著複雜的情緒。

「我老了, 也鬥不過他了。但是至少你能不能勸勸他回去料理家業, 而不是隨手把這些丟給那些如狼似虎的親戚。守著他自己那麼個小破公司能成什麼大氣?」

我還沒反駁,眼前就落下道寬闊的陰影。

「你來幹什麼?離他遠點!」孟祈年不知道什麼時候醒的, 完全一副炸毛的狀態, 橫在我倆中間。

看來 PTSD 的也不止我一個人。

孟安平站起身來,瞥了孟祈年一眼, 低聲道:「沒個正經樣子。」

隨後看向身後的我,道:「我說的話, 你好好想想, 對你也是有好處的。」

我失笑:「那是他的決定, 他自己說了算。而且我也沒什麼好手段, 我只是愛他。是您最看不上的感情用事罷了。」

15

孟安平走後, 孟祈年心有餘悸地抱了我好一會兒。

「好了,收拾收拾去醫院。」我推開他。

「不要,再抱會兒。」

撒嬌也沒有, 還是被我領著去醫院檢查腺體去了。

幾年前的傷口完全癒合, 還好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

但最讓我擔心的還是他的信息素紊亂綜合徵。

孟祈年臭著臉坐在醫院, 對面是穿著白大褂的易啟文。

「他是心因性的病症, 只要沒什麼再次創傷, 配合治療, 是可以慢慢恢復的。」他抬頭看了我一眼,低笑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晚上一起吃個飯?」

「過兩天吧,周末再聚。」我笑著回答。

「咳咳咳……」孟祈年超不經意打斷我們的敘舊,「我脖子還有點痛。」

「出門右轉,骨科就診。」易啟文敲著病例報告,頭也不抬:「還有老是咳咳咳的男人一般都不太行。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

最後一句話是對我說的。

下一秒我就被紅著臉的孟祈年拽出醫院。

進到車裡又埋到我懷裡嘟囔:「老婆別跟他說話。我行不行你還不知道嗎?」

隨後望向我的眼睛濕漉漉的:「老婆,我的易感期還沒結束呢。」

我拍了拍他的腦袋,失笑道:「知道了。去后座, 別在這裡。」

……

我的手機落在了副駕上,震動了兩下,顯示來自易啟文的消息。

【你自己小心一點吧。】

【反正我們其他 alpha 不會因為易感期突然改口叫人老婆。】

16

我繼續去公司上班。

關於孟安平的話, 我也問過孟祈年, 他還是打算繼續經營現在的公司。

「我喜歡這個行業,我也想陪著你。」

茶水間接咖啡時,聽見幾個小姑娘在討論孟總的信息素會是什麼味道的。

我是個 beta,我聞不到信息素。更何況孟祈年遮掩信息素的能力一級棒。

連易啟文都不知道他的信息素味道。

有人說是紅酒, 有人說是伏特加,也有人說應該會是很冰冷的木質調。

其實都不對。

在一次事後我軟磨硬泡了半天, 孟祈年整個人在被窩裡紅透了, 才聽見他細弱蚊蠅的一句「草莓。」

誰能想到一個一米九的 alpha 會是草莓味的呢?

「你呢?你覺得孟總的信息素會是什麼味的?」問題來到了我面前。

我想了想,認真道:「小狗味。」

在幾人懵逼的視線中,我拿著資料, 笑著走進總裁辦公室。

一進門就被人抓住,按在了加寬加長版的沙發上。

「老婆老婆,我易感期到了。」

「別裝。你的病已經好了,而且昨天晚上給你還少嗎?」

孟祈年「嗚~不夠。」

我從文件袋裡拿出一個帶鑽的黑色項圈, 咔嗒一聲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眼睛亮晶晶看看我又看看項圈「謝謝老婆!那現在可以了嗎?」

「可以。」

於是我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他興奮地把我抱進了裡面的休息室。

看吧,本質上完全就是一隻小狗。

我最愛小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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