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知道我要聯姻後完整後續

2025-09-1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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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這句話很久,直到螢幕完全暗了下去。

指尖的煙按進煙灰缸,我點開沒有備註的陌生號碼。

【少折騰無辜的人。】

林騫沒再來找我。

江秉不知道從哪裡聽到風言風語,忍不住跑來旁敲側擊,「咋回事?難道你倆睡過?」

見我不語,他急了,「那趕緊再睡一下啊,再不抓緊,遺產就都是我的了!」

他和他包養的男大關係逐漸穩定,二弟那邊也進展神速。

我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們遺囑實情,醫院打來了電話。

爺爺情況惡化,一天裡清醒的時間屈指可數。

他看向我,眼神里滿是期盼。

我卻無言以對,不敢上前。

只剩下我了。

已經到了這種關頭,我居然還在讓他擔心。

送走一眾來探望的人,頭痛欲裂到幾乎站不住。

秘書被我蒼白臉色嚇得不輕,緊急推掉了後續安排。

檢查結果出得很快。

失偶症候群。

經常在失去 Alpha 的寡婦 Omega 身上出現。

成結的標記長時間得不到 Alpha 的安撫,產生認知障礙,轉而異常攻擊自身。

治療方法也很簡單,要麼重新得到標記者的信息素,要麼直接洗掉。

?ū??根本不用思考。

標記清洗手術安排在三天後,我拿著止痛藥回家,在沒開燈的臥室獨坐到深夜。

最後一個人突兀地笑出聲。

真無能啊,江孟。

明明已經拼盡全力了。

還是什麼都留不住。

12

出席投資者晚宴,又遇見了游宗。

毫不意外,這次他用的游家長子身份,遊刃有餘地周旋在一眾恭維聲里。

目光相接,我很快扭過頭。

距離有點遠,聽不真切,但依然能感覺到那圈人微妙地換了話題。

不用猜也知道。

不過又是「江家遲早在那三個 Omega 手裡完蛋」的陳詞濫調。

內心毫無波瀾,我面無表情地在會場找尋有沒有熟悉的人。

林騫站在角落甜品塔邊。

剛往那裡走了幾步,他忽然一臉緊張,朝著相反方向頭也不回。

我慢慢停下腳步。

有點好笑。

在原地站了一會,一道身影湊了過來。

「江總,我給媒人發了資料,怎麼不見你聯繫我?」

扭過頭,不算臉熟的男人。

極少數回應的 alpha 之一。

高中時將同班同學霸凌到跳樓,家裡擺平一切後毫不悔改,當街騷擾陌生人,遭到拒絕就強行把人拖進巷子裡……為所欲為的二世祖。

我是迫切需要一個聯姻對象,但選這種人……爺爺恐怕死不瞑目。

舉了舉酒杯,淡笑回應,「目前有正在洽談的對象,實在不能分心。」

「哈,誰這麼榮幸?」

說著恭維話,語氣卻十足尖銳諷刺。

我朝秘書看了一眼,他心領神會地過來解圍。

走出很遠,還能感覺到他的視線黏在背上。

推開衛生間的門,忍了一路的噁心感壓抑不住地往腦門竄。

「把止痛藥給我。」

藥劑袋遞到手裡,「我去給您拿杯水。」

門關上不久又被推開。

我將藥倒在掌心,朝秘書伸手。

那頭遲遲沒有動作。

「你在吃什麼藥?」

手僵在半空。

我緩慢地抬起頭,洗手台上的鏡子纖塵不染,不用扭頭也能看到,游宗正沉著臉站在門口。

他身後的門再次被推開,「江……」

秘書端著水,緊急剎住腳步。

游宗轉向他:「你老闆生病了嗎?」

秘書看看他,又看看我,謹慎地閉緊嘴。

游宗冷哼一聲,握住門把,「在外面守著。」

我立刻警覺起來,快步往外走。

「江孟,你確定要在這裡和我鬧?」

一門之隔,外面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我攥緊手,又無力地鬆開。

「放過我。」

「沒有得到答案之前,我不會讓。」

……

游宗確實寸步不讓,一副和我對峙到底的氣勢。

「要我去醫院調你檔案嗎?」

心頭一驚,我本能惶急出聲:「不要!」

他臉色微變,朝我抬了抬下巴:「打開。」

藥被體溫融化,在掌心糊作一團。

「止痛藥。」

他的目光從手移到我臉上,一步步靠近。

「哪裡痛?」

被剛才那個 Alpha 刺激到,現在全身都痛。

我繃著勁,朝他冷笑:「你是醫生嗎?」

游宗根本嘲不走。

他將我逼到角落,抬手摸上臉頰。

「哪裡?」

我不說,他就一寸寸往下摸。

所到之處,皮膚一陣陣戰慄。

我終?ù?於扛不住,嗚咽出聲,「別摸了。」

他的手停在腰上,緩緩環住。

我被他擁進懷裡。

帶著熱意的黑鳶尾撲了滿面,支撐身體的力氣倏然一空。

「江孟,你能不能對我坦誠一次?」

怎麼可能坦誠。

我連自己都在騙。

如果眼下選擇直面內心,那我絕對會回抱住他,纏在他身上。

勾引他,把他逼到極限,然後壞心眼地讓他聽聽門外觥籌交錯的動靜。

懷抱突然僵住。

我猛地反應過來,自己竟然真的回抱了。

「不是。」

我急忙收回手,呼吸頓時急促起來,「你先放開我。我頭痛,我一看到你就頭痛,噁心,全身難受……」

游宗充耳不聞,單手圈著我,另一隻手強硬地伸進後腰。

皮帶本就扣到了最緊,他蠻力伸進去,勒得我直喊疼。

很快,我喊不出來了。

游宗抽出手,逼我看指尖水光。

「在這裡,還是回家。

「二選一。」

13

我沒有辦法向游宗解釋,為什麼我的身體沒有抗拒,反而在迎合。

感覺自己回到了五年前。

局勢兵荒馬亂,無處發泄壓力,只能縱情聲色。

又要沉淪了嗎?

短暫地把所有問題拋到腦後……

「江孟,你根本沒有洗掉我的標記。」

……

根本拋不到腦後。

「還瞞了我什麼?」

問題還越來越多。

我揪緊床單,選擇用最羞恥也最有用的轉移話題大法。

「垃圾技術。」

「……什麼?」

談話和逼問就此打住。

有效,但廢腰。

意識模糊時,隱約聽到他在打電話。

「這五年的……嗯,產科?五年前的也發過來,全部……」

睜開眼,我躺在被窩裡。

身體乾爽,精神輕盈。

盯著天花板好一會,拿起手機。

消息仿佛洪水,將整個螢幕淹沒。

輕盈不起來了。

我捏了捏眉心,開始挨個處理。

肩頭無聲地披上了一條毯子,「飯要冷了。」

我瞥了一眼床頭柜上的托盤,沒放下手機。

游宗沒逼我先吃飯,稍感意外。

但也只是愣神了那麼一下,很快全神貫注投入到工作里。

緊急部分處理得差不多,我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肩頸,結果摸到了滿手牙印。

腺體簡直被咬得稀爛。

昨晚的記憶瘋狂湧進腦海,這才後知後覺地感到了一絲不自然。

游宗沒發現我心裡的彎彎繞繞,點燃一根煙,平靜地問:

「江家是你一個人的嗎?」

我愣了一下,泛起漣漪的心境慢慢平復。

江家不是我一個人的。

但我是長兄。

要肩負起缺席父母的職責。

那場海嘯不僅捲走了父母,還有我的自由。

我從他指尖夾過煙,咬進自己嘴裡。

「你不懂。」

「你教我,我想懂。」

煙變得有些嗆人。

我嫌棄?ū??地將它按滅在桌上,「難抽,加了什麼亂七八糟的爆珠。」

話音剛落,嘴裡品出一點青檸餘味。

我不吭聲了。

過了很久,游宗把重新熱過的飯菜遞到我面前。

「先吃飯。」

我盯了一會兒氤氳熱氣,抬起頭,「游宗,雖然昨晚我們又發生了關係,但這不代表我們重新開始了,我還是沒辦法和你在一起。」

提前做足了他跳腳,發脾氣大鬧的心理準備,可他只是低頭舀了一口湯,吹了吹,送到我唇邊。

我愣愣張嘴,順從喝下。

直到把一整碗湯喝完,他才悶聲開口:

「對不起。」

昨晚確實把我折騰得夠狠。

不對,他似乎意不在此。

「……你要終止合作?」

輪到游宗怔了下,「不,他們管不到那個公司。」

那他在為什麼道歉……難道覺得分手炮到手,夙願已了,就此一別兩寬?

這話我沒問,埋頭吃飯。

游宗安靜地等我吃完。

「不舒服的時候,隨時找我。」

不打算隱瞞他,「應該不需要了,後天我會把標記洗掉。」

他看起來並不意外,點點頭。

「我知道,但……給我一點時間。」

14

給他一點時間是什麼意思?

仔細回想,他好像怪怪的。

仿佛老天都在順應游宗的心意,我沒能躺上手術台。

我病倒了。

大概每天吊著一口氣連軸忙,神經緊繃太久,冷不丁放鬆了一下,各種毛病齊齊找上了門。

起初只是一個小感冒,最後演變成住院的程度。

躺在醫院焦慮得吃不下飯,二弟江翌來探望我,二話不說先把電腦啪的合上丟到一邊。

會議錄屏正看到一半,我皺起眉,冷聲命令,「放回來。」

「你信不過我?」

「……不是。」

「那你看個屁?會都開完了,能有什麼問題?再有問題也是我擔著,江家是你一個人的嗎?」

一模一樣的話。

面對游宗我不想解釋,但對江翌,我很怕他誤解。

「我從來沒這麼想過……」

我只想將這條路,多少鋪得平整些。

「行了。」

他打斷我,拿起一個蘋果開始削,「你歇歇行不行?」

我安靜了一會,忍不住問,「對了,S 城那個項目的投資……」

被江翌瞪了一眼,剩下的話只能咽下去。

話題調轉,「你去看過爺爺了嗎?」

長長的蘋果皮驟然斷裂。

江翌停了動作,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表情嚴肅幾分,「醫生說就這幾天。江秉已經開始做準備了,到時候不會太倉促。」

心頭悶窒。

早有預料,但還是無法接受。

尤其在我沒能完成他心愿的情況下。

「給我支煙。」

煙沒要到,反被蘋果塞了一嘴。

江翌站起身,接過保鏢遞來的紙隨手擦了擦。

「哥,我們是三個人。」

我咬下一口,慢慢咀嚼,「我知道。」

「未來也可能是六個人,或者更多,你不要一個人扛。還有。」

他看向我已經結痂的後頸,「有個人讓我幫忙帶句話。」

我仰起頭,心裡已經猜到了是誰。

可江翌突然卡殼,「凱……凱……欸,他講了啥來著,鳥語似的。」

他身後的保鏢輕聲提醒幾次, 江翌不耐輕嘖:「行了, 你聽到了吧?」

「嗯。」

凱普萊特和蒙泰古可以不是悲劇。

等等我。

15

住院第三天, 睡得迷迷糊糊身邊突然多了個人。

「是我。」

我收回拳頭, 緊繃的身體卸了勁。

「能不能打聲招呼?」

「我看你睡著。」游宗往我頸窩蹭蹭,「別推開我。」

隱約感覺有點不對勁,抬手按上他的胸膛, 面前低低地倒吸了一口氣。

「怎麼了?」

想開燈, 被他按住。

「沒事……搶東西被打應該的。」

「搶東西?」

「一點家產,過幾天它們就會姓江, 我也姓江,好不好?」

我愣了一下, 徹底清醒了。

「你在說什麼胡話?這就是你說的,凱普萊……嗎的!什麼鳥語。」

游宗笑了起來, 氣流拂過臉頰,在耳畔溫柔地????轉了個彎。

「對不起。以前是我天真。

「天真的以為, 只要我們兩個人結婚,他們就不會針對你, 恩怨再根深蒂固也總會消。

「也沒有想到,自始至終, 你需要的, 只是一個態度。

「不管發生什麼。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也永遠陪在你身邊,尊重你的決定, 珍重你重視的一切。

「這是我的態度。」

很久很久, 我都沒有說話。

游宗的聲音輕下去, 「我睡一會,早上六點叫我。」

「……為什麼是六點?」

他哼笑一聲, 「還有點東西可以搶。」

可沒想到, 最後叫醒我的是他。

天還沒亮。

病房開了燈, 游宗一身純黑西裝半跪在地上, 正在為我穿鞋。

我揉了揉眼, 「現在才幾……」

動作僵住。

他抿了抿唇, 小心翼翼地為我披上外套。

「能走嗎?」

想過無處次,但這一刻真正到來的時候, 我遠比自己想像中冷靜。

「可以。我自己走。」

我是大哥。

我要主持局面。

16

滴水不漏地辦完了爺爺的葬禮。

入土安葬, 弔唁人群散去。

游宗陪我站在新碑前發獃。

「江孟, 我要和你坦白一件事。」

我沒出聲。

他自顧自往下講。

「我找過你爺爺。就前兩天。

「講了我和你的事,我說我想把你追回去。

「你猜他說什麼。」

我慢慢扭過頭,「什麼?」

「他說。」游宗看向我, 很輕地笑了一下, 「過關。」

有什麼從眼睛裡掉了下來。

我怔怔地抬手去接。

又一滴。

第???三滴沒能掉落。

游宗將我攬進懷, 我不願被人看到的眼淚,盡數洇進了他的西裝外套里。

感覺哭夠了,我推開他。

「你要不要見見被我流掉的……」

我咬了下唇,不知道該怎麼定義那個沒成形的小孩。

「已經見過了。那塊石頭是前院花園裡的吧。」

「嗯。」

「挺好看, 如果是我,我也會選擇那塊。」

「你不怪我?」

游宗很坦誠,「那時候可能會。」

他變了。

又好像沒變。

我跟在他身後,一步步下台階。

先行回公司的江翌打來電話。

「游家趁人之危, 搶了我們一個大單子。」

游宗停住腳步,朝我伸手。

我下了兩階,將手放進他的掌心。

「給我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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