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我仿佛被一道閃電擊中一樣呆愣住了:
「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可是你哥哥。」
「有什麼關係?我們沒有血緣關係。」
「那也不可以!」
池墨臨沒有接我的話,手從我的臉移動到我的嘴唇上,他的眼神讓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危險感:
「你要……」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堵在了嘴裡,池墨臨低頭吻住了我,我咬緊牙關,守住最後一道防線。
可他卻在我的唇瓣上咬了一口,我痛得想驚呼出聲,但是卻被他抓住機會闖了進來。
我被他吻得身體有些發軟,他把我死死地抵在門上,一隻手摟住我的腰,防止我的身體往下滑。
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時候,他離開了我的唇,他的鼻尖輕蹭我的鼻尖,我的呼吸與他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我只感覺身體變得很熱:
「放開我,我熱。」
我的聲音一出來,我自己都蒙了,這帶著點撒嬌的語氣是我說出來的?!
池墨臨笑著鬆開我的手,但是並沒有讓開,我一臉疑惑地抬頭看他。
他伸手在我的嘴唇上按了一下,我感覺到嘴唇上一疼,皺眉:
「嘶,你屬狗的嗎,咬人這麼疼。」
池墨臨低頭靠近我:
「是的,我不僅咬人,我還護食,哥哥只能是我的,要是被我發現哥哥被別的狗碰了,我就剁了那條狗。」
「別鬧了,剛剛的事我可以當作沒發生,以後也不要再說什麼你喜歡我的話了,讓爸媽知道了他們會不開心的。」
池墨臨眼眸一沉:
「爸媽那邊我會去說,哥哥最好聽話些,離其他對你不懷好意的人遠一點,不然,我不保證會做出什麼事來。」
「你別鬧了,你還小,只是一時衝動,你應該好好享受大學生活。」
「我沒有衝動,我已經忍了四年了,本想讓哥哥一點點接受,可是,哥哥實在是太受歡迎了,為了避免哥哥被別的人搶走,我只能先標記一下了。」
我還想再說什麼,池墨臨就拉著我走進去:
「哥哥最好不要說出拒絕的話來。」
我張了張口,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想著他可能是一時興起,等他自己冷靜了就好了。
夜深,我和池墨臨躺在床上,他抱著我沉沉睡去,明明是 187 的大個子,偏偏喜歡縮在我的懷裡睡覺,我盯著他的側臉喃喃自語:
「我原來不是單相思。」
3
是的,我喜歡池墨臨,我發現這件事以後,我一直覺得我是一個覬覦弟弟的變態,我害怕被人發現我這不齒的情感。直到今天聽到池墨臨的話,我真的很開心,但也很痛苦。
我不能和他在一起,我不想他被世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也不想讓父母生氣,他們養育我這麼大,如果真的和池墨臨在一起了,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們,我不敢想像他們看我的目光是失望,氣憤的。
我輕輕在池墨臨的側臉落下一吻:
「我愛你,但是我們真的不能在一起。」
在我睡著後,池墨臨卻睜開了眼睛,眼裡沒有一點剛睡醒的樣子。
早上,我們在餐廳里吃完早餐後就一起下山回家了。
爬山回來後,池墨臨一如既往地上學,我也跟以前一樣過著我的寒假生活。
春節將至,經常出差工作的父母也趕回來,就為了能跟我們一起吃頓年夜飯,我以為這頓年夜飯跟往年一樣的時候,池墨臨拋出了一個炸彈。
餐桌上,池墨臨毫無預兆地開口:
「爸,媽,我有件事想跟你們坦白。」
我聽到這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打斷他。
「臨臨,坦白什麼?」
母親開口詢問,池墨臨的目光看向我但又很快地移開:
「我發現我喜歡男孩子,不喜歡女孩子。」
一片寂靜,我的大腦也一片空白,我剛想開口說些什麼,母親卻先開了口:
「這……那我們臨臨是有喜歡的男孩子了嗎?要是可以,帶回來給我們見見吧,是男孩子女孩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歡且他人品好就行。」
池墨臨點點頭:
「嗯,我知道的,有機會一定帶給你們看看,但是你們應該已經見過他了。」
母親一臉疑問:
「見過了?是你的同學嗎?」
「不是,是……」
我生怕他說出什麼來,連忙出聲:
「爸媽,我吃好了,我先上去了,一會兒還有個線上課程。」
他們點頭後我立馬逃離了這可怕的地方,我快步上樓回到房間,直到關上門才緩緩呼出一口氣來。
但是我剛緩過一口氣來就傳來敲門聲,我那口氣又提上來:
「請進。」
推門進來的是池墨臨,我一愣:
「你怎麼上來了?你也吃飽了?」
池墨臨走到我面前:
「看哥哥上來了我就跟著來了,哥哥這是怎麼了?感覺哥哥今天吃得不多呢。」
明知故問,我都快被你嚇死了,哪裡還有心情吃東西啊,但我能這樣說嗎?顯然不能:
「哦,不是很餓。」
池墨臨眯起眼睛一步步朝我逼近,我一步步往後退,直到被他逼到床邊:
「你,你幹嘛?」
「哥哥,不誠實的人會被懲罰的。」
「什麼?」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推倒在床上,我一驚,剛想起身質問他,他卻壓上來。
「小臨,你做什麼,快起來。」
我伸手推他,他卻紋絲不動,還把我的手禁錮在頭上,另一隻手卻探進我的襯衫下擺。
在感受到他撫摸的時候,我身體猛然繃緊,他卻像沒有感覺到一樣,我連忙出聲:
「你到底要幹嘛?」
他手上動作不停,低頭吻在我的鎖骨處:
「哥哥不願意跟我在一起?」
我被他吻得全身酥麻,腦袋暈乎乎的,他見我不說話,催促道:
「哥哥,你只能是我的。」
我忍著異樣的感覺開口:
「我……我們……不能在一起……啊……」
我剛說完,他低聲道:
「是嗎?我們拭目以待。」
說完低頭吻住我,這一夜,我感受到池墨臨對我濃烈的愛意和占有欲全部都發泄了出來,我突然意識到,這可能不是他的一時興起,我有些開心,又有些不知所措。
我很開心他是真的很愛我,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害怕父母對我失望,覺得我是一個覬覦弟弟的歹徒。
4
早上我睜開眼,望著身旁睡得香甜的池墨臨嘆了一口氣,忍著身後的不適起身穿好衣服離開了房間,剛下樓就看到父母坐在客廳里:
「爸媽早。」
「小安起來了,阿姨已經把早餐做好了,快去吃。」
我點點頭就去吃早餐,吃完早餐我剛想上樓就被母親叫住:
「小安,你來,媽媽有點事想問問你。」
我一臉疑惑地坐到母親身邊:
「什麼事啊?」
「哎呀,臨臨昨天吃飯的時候不是說他喜歡男孩子嗎,媽媽想問問你,知不知道是誰啊?」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說,還是選擇了搖頭:
「我不知道。」
「唉,我們不反對他喜歡男孩子,只要他喜歡,對方人好就行。」
我大腦混亂地點點頭,唉,要不我還是提前返校吧,躲一躲,可能過段時間小臨就失去興趣了,我也需要好好地冷靜冷靜了,這麼想我也這麼做了:
「媽,我想提前返校了,我跟朋友之前研究的一個課題還沒完成,他過幾天就回學校了,我想提前回去整理一下之前研究的資料。」
母親還沒開口,在一邊看報紙的父親就先開口了:
「可以,想回學校研究就去吧,之前不是在校外給你買了套公寓嗎,放假了也一直有人定期打掃,到時候我再請個阿姨每天過去給你做飯。」
「爸,不用請阿姨了,我可以自己做飯的。」
父親點點頭:
「也行,我到時候往你卡里打錢,研究上有什麼難題也可以來找我。」
「好。」
跟父母道別後趁池墨臨沒醒,我收拾好東西就坐著車來到在校外的公寓。
收拾好一切後洗完澡已經臨近中午了,懶得做飯就點了外賣。
我一直擔心池墨臨會來找我或者給我打電話,但是一直到晚上七點都沒有,我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傷心。我收起異樣的心情準備出門吃晚飯,這時候梁順的電話打進來:
「喂,淮安,後天班長生日,我們約好一起去吃飯,知道你不怎麼看群里消息,班長讓我來提醒你一下,後天晚上七點半,xxx 酒店 808 包廂哈。」
「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我就出了公寓,坐電梯下樓的時候,電梯停在了三樓,電梯門一開,我驚訝:
「顧啟?你怎麼在這?」
顧啟好像也有點意外,他走進電梯:
「沈同學,好巧啊,我在我小姨家住幾天,你也住在這裡嗎?」
「哦哦,我住九樓,不過只有上學的時候過來,其他時間很少過來。」
顧啟點點頭,然後我們就安靜了,一直到一樓走出電梯,我剛朝小區外走去,身後就傳來顧啟的聲音:
「沈同學,你要去吃飯嗎?我能一起嗎?我也打算出去吃飯。」
「哦,可以,走吧。」
我們一致決定去吃火鍋。
5
火鍋店裡:
「沈同學,後天班長的生日你去嗎?」
我點點頭:
「去的。」
「那我們到時候一起去吧,正好一個地方還可以一起回去。」
我答應了,吃完飯我們一起回了小區,我們一起走回我們所住的樓層,顧啟問我:
「沈同學,你有喜歡的人了嗎?」
我看向他,不太明白他問這個幹嘛,但還是點點頭,我以為他會問我是誰,沒想到他只是說了一句:
「沈同學喜歡的人一定很優秀。」
我腦海里浮現出沈墨臨的臉,笑了笑。
回到公寓里,我把自己甩進沙發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從出門吃飯起身後老是感覺有一雙眼睛盯著我,一直到我進屋。
但是收拾公寓也累了,還有身後的不適感一直都沒有好,我也就當是錯覺不管了,洗完澡我倒頭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