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他不孕想喜當爹完整後續

2025-09-1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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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政局門口遇見前男友,他瞄了一眼我 6 個月大的孕肚,淡淡地問:「來結婚?」

我撫了撫額發:「離婚。你呢?」

「我被結婚對象放鴿子了,要不,咱倆湊合一下?」前男友說得那叫一個自然。

我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喜歡喜當爹?」

他黑了臉:「正好,我不孕。」

一年後,男人抱著孩子,黑著臉問我:「為什麼孩子和我長得越來越像?」

我瞟他:「你哥的……」

「江魚,老子沒兄弟!」

「哦,那可能你養得好。反正你不是不孕嗎?」

1

閨蜜田甜在與老公長達十二年的戀愛長跑後,進了婚姻的圍牆。

不過兩年,又吵吵鬧鬧地分手。

這日,她拉著我,讓我陪她去民政局。

「你說你離婚,我去幹嘛?等你們離婚了撿個現成的老公回來?」

田甜笑:「我怕他殺了我分屍。」

最後,我沒經受住田甜兩頓火鍋的甜蜜誘惑,跟著去了民政局。

民政局外,我看著很久沒見的大冤種前男友,有些慌。

前男友路言川倒是很淡定,瞄了一眼我 6 個月大的孕肚,問:「來結婚?」

我心裡慌的一批。

可輸人不能輸陣啊。

我假裝淡定地撫了撫額發:「離婚,你呢?」

路言川看著我的孕肚,眼神很冷。

半晌,他才開口道:「他就這樣對你?」

我無言以對。

一個謊言,需要用更多的謊言來圓。

於是,我朝路言川笑笑,低下了頭。

路言川沒再說話。

我尷尬地能扣起一塊地皮來,不時地抬頭向民政局裡面張望,祈求田甜可以早點出來。

好像過了很久,又似乎沒過幾分鐘。

路言川突然道:「我被結婚對象放鴿子了,要不,我們湊合一下?」

我驀地抬頭去看他。

路言川神色淡淡,似乎只是在與我討論天氣。

我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又看了看自己的孕肚。

大概五分鐘之後,我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你喜歡喜當爹?」

路言川的臉一黑。

半天,才憋出一句:「正好,我不孕。」

我又看了看我的肚子,嘆了口氣,點頭道:「那也行。」

這一日,在田甜一言難盡的目光下,我和路言川領了證。

工作人員還給我戶口本的時候,我立馬迅速地裝回了包里,沒敢讓路言川看到。

不然我這離婚的謊言,沒半個小時就會被拆穿了。

不要問我為什麼會隨身攜帶戶口本。

這是從好幾年前就開始的習慣。

當然,看到路言川的朋友時,我覺得這人怕也是陪人來的。

至於和我湊合著,怕也是臨時起意。

這樣一想,我心裡閃過竊喜。

最後,我和田甜也沒去吃成火鍋。

用田甜的話說:「姐妹,我這才剛從圍城裡跳出來,你咋就這麼想不開,跳進去了呢?」

路言川冷著臉道:「江魚,你住哪裡?我今天幫你搬到我那邊去。」

我與田甜揮手:「改日再約。」

2

我屁顛地坐上路言川的車,終於不用擠公交了,讓我感受了一把結婚帶來的便利。

「你住哪?」

我想了想,回道:「我住老城區那邊兒,搬你那就不用了吧?我那離公司更近。」

其實主要是我不想搬,現在租的地方,離我媽的療養院更近。

「你知道我住哪兒?」

聽了這話,我一噎,我確實不應該知道。

我老實地搖搖頭。

路言川嗤笑:「你在哪上班?」

我一怔,隨即苦笑:「錦江日報。」

路言川蹙眉:「你如今幾個月了?」

「6 個月。」

「差不多快生了,是不是可以辭職了?」

「不行……」我心裡一急,聲音有點大。

辭職了就沒工資了,沒工資了我連我媽療養院的費用都交不起,何況還要生孩子。

如今,我卡上才兩萬塊不到。

看著路言川望過來的詫異目光,我放緩聲音道:「我還能再做兩個月,不然辭職了無所事事的,我一個人待著也難受。」

路言川沉默了一會兒,淡淡地道:「隨你,你自己看著辦。」

他輕輕敲擊了一下方向盤,道:「我在懷江路那邊有套房,你去那裡住,離你公司不遠。」

我想了想位置,小心翼翼地問:「我搬過去,要交房租嗎?」

路言川氣笑了:「江魚,你越來越出息了啊。咱們結婚了,是夫妻了,我還要你交房租?」

我的心就放下了,狗腿地點頭道:「那行,我下午就搬過去。」

一個月省一千塊房租,半年就六千塊,可以買好多東西。

孩子出生後,花錢的地方更多,能省一點是一點。

路言川點頭:「嗯,乾脆我直接送你回去,你收拾一下,我幫你搬吧,不然你一個人大著肚子,我也不放心。」

「好。路言川,謝謝你。」

車停在我租的那棟破舊小區樓下時,路言川皺了眉。

「你前夫就讓你住這樣的房子?」

我噎了一下,繼續編:「他是個窮小子。」

路言川冷笑:「江魚,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願意跟人窩在這種地方,最主要的是,還大著肚子被人甩了。呵!」

最後那句,路言川說得咬牙切齒。

我簡直想鑽地縫裡去。

心裡把路言川罵了個半死。

自己作的孽,如今還來罵我。

3

其實孩子是路言川的。

這還得從六個月前說起。

那段時間,我們報社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去採訪本市有名的航天科研組。

我作為在報社的老人,自然是被選中。

不過同去的都是報社裡的大佬,我這個多年默默無聞的老人,只能是靠邊站。

一進辦公室,我就看到了路言川。

我想跟他打招呼,可路言川卻一副不認識我的模樣。

我的話就含在嘴裡,吐不出來了。

那日正好周六,採訪完後,一堆人去了飯店。

大家喝了很多酒,路言川也不例外。

我一碰酒就過敏的體質,讓我逃脫了醉酒的命運。

最後,回家的時候,因為路言川住的方向與我相同,我自告奮勇地送他回家。

我也確實送他回去了。

嗯,還順便送上了自己。

誰讓路言川拉著我的手不放,一個勁地喊我的名字呢?

最後還含情脈脈地吻了我。

我一個激動,就沒把持住。

然後,我與路言川,就乾柴碰烈火,激情四射了一夜。

臨近天亮的時候,我慫了,直接溜了。

不僅如此,我還鬼使神差地將自己存在一夜的痕跡抹去。

這些做得這樣徹底,我卻是忘了來顆事後藥。

當月,姨媽沒來的時候,我懵了。

查出懷孕的時候,我更懵了。

懵歸懵,孩子還得生。

也不是沒想過去找路言川。

卻偶爾聽同事講起路言川的八卦。

說是,他已經有了談婚論嫁的女朋友,而且是門當戶對的千金。

我往前沖的步子就停下來,做了縮頭烏龜。

一縮就縮到了孩子六個月。

這麼一想,我又覺得嘴裡發苦。

也許,今天,路言川是真的去跟女朋友拿結婚證的?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臨時換了人。

我這樣,會不會被他女朋友誤會?

「你發什麼呆呢?收拾好了嗎?」路言川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

我下意識地接話:「想著你女朋友會不會誤會。」

路言川冷笑:「誤會什麼?誤會你跟我結婚?這不是事實嗎?」

我瞬間無言以對。

好像確實是矯情了。

我拎著不多的東西跟著路言川下了樓。

「你不退租?」

「這個月才開始,房租都交了,月底再來退。」

其實我是怕哪天被他的正牌女友趕出來,雖然咱現在有正室的身份,可心裡總覺得虛呀。

「這幾天我會跟我家裡人說一下結婚這事兒,你跟你家裡人也說一聲。定個時間,大家見一面。」路言川音色淡淡,神情嚴肅。

「不用不用……那個,結婚這事兒,我自己做主就行……」我的聲音在路言川黑沉的眸光里越來越低,最後歸於寂靜。

路言川將車停在路邊,嘆了口氣道:「江魚,結婚雖然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但是也不僅僅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我還是比較希望兩家的大人能夠見一面。」

我沉默了很久,才抬頭看路言川。

想到媽媽最近的情況似乎有些好轉,我小心翼翼地道:「我明天再給你答覆,可以嗎?」

路言川定定地看著我,半晌才點了頭,重新開車上路。

4

路言川還算體貼,上樓時所有的東西都是他拿的。

進電梯時,遇上的人有點多。

他用提著東西的手幫我擋住擁擠的人群,幾乎將我半圈在他懷裡。

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我低垂著頭,幾乎要落淚。

到達 7 樓,出了電梯,路言川看著我蹙眉道:「怎麼了?」

我摸了摸潮濕的眼,扯出一個笑:「沒有,可能是人多,氣味重,胸悶。」

路言川的眉頭皺得更緊,轉身將東西放在門口,沉默地打開門。

我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看著路言川的背影,心裡無端地就特別心酸。孕期從來沒有發作過的敏感情緒,瞬間將我淹沒。

「路……言川……」

「嗯?」

「其實,孩子是你的。」我鼓足勇氣說出這句話。

路言川站定,良久,他轉過身來,冷冷地道:「江魚,我是在夢裡讓你懷孕的嗎?」

話說完,他似乎怔愣了一下。

幾秒後,路言川繼續冷著臉道:「我可以當接盤俠,但是不要因此就把我當傻子。你要明白,我們兩個人不過是湊合著過日子。」

說完,路言川將東西放在客廳。

頓了頓,他將一串鑰匙放在客廳的茶几上:「這是家裡的鑰匙,以後你就住這邊,我工作忙,很少回來。我晚上還有工作,先走了。」

他抓起鑰匙和外套出門。

我站著沒有動。

臨到玄關,路言川停下了說:「樓下不遠有生鮮超市,需要什麼自己去買。我加一下你的微信。」

我愣了幾秒,手忙腳亂地從包里掏出手機,找到二維碼,遞了過去。

互相添加好友後,路言川直接轉了一萬過來:「這是生活費。」

說罷,路言川直接出了門。

我的那句「不用」就卡在了喉嚨。

望著緊閉的門,我撫著肚子,淚流滿面。

倏地,肚子裡的小寶貝在我的掌心下,輕輕地動了下,似乎在安慰我。

我滿心的淒涼瞬間被化解。

摸了摸肚子,我低聲笑道:「寶貝,既然爸爸給了生活費,那咱們晚上就吃點好的。」

我麻溜地收了錢。

這樣一想,也是很不錯。

有地方住省了一筆,還有人給生活費,我的工資可以全部省下來,甚至生活費也可以省出一部分用來給寶寶買東西。

邊想我邊在屋內轉了一圈。

三室兩廳的房子,120 平左右,採光好。

除了裝修過於簡潔,一切完美。

我的心情又好了起來。

將自己的東西大概放好,選了間客房搬進去。我帶著鑰匙去超市,買點菜和吃的。

我正吃著超市買的速凍水餃,田甜的視頻就過來了。

「魚兒,你啥情況啊?」

「我挺好的呀,正在路言川家裡呢。他的房子比我那小破屋強多了。」

「這樣也不錯,孩子出生以後有爸爸媽媽,你的壓力也有人分擔。魚兒,你說這路言川是不是對你還余情未了啊?不然哪個男人願意當現成的爹?」

我吃餃子的動作一頓,片刻後緩緩開口:「看樣子不太可能,以前有聽說他有一個正交往的女朋友,他今天自己也是和我說被人放鴿子了。不知道是不是和他女朋友賭氣……」

說到最後,我有些走神。

路言川,他會不會真的對我還有那麼一點點感情?

我按住自己悸動的心,不敢亂想。

「管他呢,反正現在你是他的正牌老婆了,有免費的地方住,以後孩子還有個名正言順的爸爸,這就已經賺了。若他真的對你還有意思,那你們以後就好好過。若他對你沒意思,以後離婚分點他的財產,也是穩賺不賠。」

「嗯嗯,對,我也是這樣想的。」

「不過,魚兒,你不打算告訴路言川他就是孩子他爸嗎?」

我撇撇嘴:「剛才說了,他不信,說我把他當傻子。」

「狗男人……」

5

次日下班後,我擠公交去了我媽的療養院。

媽媽住的這家療養院是老式的,住所和設備都舊了。

不過裡面的工作人員都很和善,而且便宜。

媽媽呆呆地坐在床上,暗淡的光線照在她的臉上,蒼老而呆滯。

「媽,我來看你了。」我將手裡的梨放到了床頭柜上。

梨是媽媽沒有生病前喜歡的水果之一。

她最喜歡的櫻桃我買不起。

想到這,我心酸得不行。

如果爸爸還在,看到媽媽這個樣子,肯定會責怪我沒有照顧好媽媽。

爸爸生前,最是寵媽媽,寵得她結婚二十年什麼都不會了,徒然失去爸爸後,受不了打擊精神出現了問題。

媽媽還是沒有理我,我坐過去,拉著媽媽的手放在我的肚子上,笑道:「媽,你看,你孫兒又長大了。他可乖了,都不折騰我。要是爸還在,肯定特別開心。」

媽媽的眼珠子動了動,放在我肚子上的手輕輕地撫摸了好幾回。

倏地,媽媽一把推開我,尖聲道:「你個賤人,你怎麼能懷他的孩子?他是我的老公,最愛我一個人。你把他還給我,還給我。」

說著,我媽又來上前撕扯我。

我完全呆住,沒有任何的反應能力。

直到護工和醫師聞聲趕來,拉開了我媽。

我的肚子在拉扯中有碰到,微微有些疼,坐在椅子上歇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抬頭看著醫生,我不可置信地問:「我媽這是怎麼回事?」

醫生尷尬地笑:「前些天還好多了,今天應該是受了什麼刺激才會這樣。這個病就是這樣,一點刺激都不能受,不然……」

我將今天所有的畫面反覆地回想,依然沒能明白是什麼刺激到我媽。

看著我媽完全不認人的樣子,我心裡升騰起的那點希望完全熄滅。

走出療養院,我給路言川發了條信息:不好意思,我媽現在實在是不方便。要不,你安排,我自己先見見你父母吧。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路言川才回信息,一個字:好。

我握著手機,似遊魂一樣晃蕩。

走著走著就去了以前租的房子。

推門進去,躺在狹窄的床上,我疲憊不堪。

意識漸次模糊,似乎又回到了大學時代。

我與路言川是校友,他大二的時候我大一。

我們是在新生歡迎會上認識的。

他說他對我一見鍾情,我說他是見色起意。他哈哈大笑。

大一的時候,我還是那個被人捧在手心裡的驕傲的公主,活得肆意,笑得開懷。

那時候的路言川性子開朗,能說會道。

他追了我整整一學期。

早上給我送早餐,中午約我食堂吃飯,晚上又會約我擼烤串。

十次里我有八次是不答應的,究其原因,怕也是年輕女孩的矜持作怪。

路言川那時候是學校里有名的風雲人物。

和路言川在一起,是我提的。

路言川追我追到最後,幾乎不再提要我做他女朋友的事。

不過男朋友要做的事,他卻是全部都做完了。

哪個少女不懷春?

年少的我,哪裡能不喜歡這樣的男孩?

其實早就動心。

在學校的八卦無數次地賭路言川要放棄我的時候,我忍不住了。

在一個夏日的黃昏,我看著與我並肩而立的路言川,輕聲道:「我們在一起吧。」

我一直記得,路言川轉頭來看我時,臉上驚喜的神情,還有那雙亮晶晶的眼。

他說:「江魚,是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那樣失態。

心裡的羞澀與甜蜜幾乎要滿溢而出,這樣一個優秀的男孩,因為我的一句話,失了平日的分寸。

遂,我大方地點頭,故作淡定地道:「嗯,你同意嗎?」

路言川一把將我按進他的懷裡:「當然同意,女朋友。」

那是我第一次被他擁入懷中,第一次聞到他身上清新的檸檬味。

我覺得,我醉了。

後來,我們牽著手走過了校園的角落,我們笑著爬過山吃過火鍋,也哭著吵過架。

時光如過山車,帶著我們轟隆隆地向前跑,不管願意還是不願意。

6

一覺醒來,想起夢中的情形,我發了很久的呆。

最後,晃了晃腦袋,搭著末班車回到了路言川的家中。

這一晚,路言川依然沒有回來。

身上一下子有了余錢,我開始有計劃地購買寶寶用的各種物品。

小到尿布,擦身粉,大到嬰兒車。

一件一件地網購,一件一件地往回拖。

又添了幾盆綠植後,屋子裡突然就多出了鮮活之氣。

只是,路言川卻一直沒有回來。我知道他很忙。

時日一久,我不存了那份希望,倒也坦然下來。

大概過了半個月之久。

這日,我照舊去療養院看媽媽。

她近些日子的情緒倒是平穩下來,沒有再出現那日的情況。

只是,她徹底地不再理我。就連往日那般偶爾清醒地與我說幾句話的時間,都不再有。

心裡黯然又無奈。

提著菜回到家裡。

推開門,兩個交疊在一起的人影讓我驚得張大了嘴。

見我回來,路言川與那人連忙爬起來。

路言川輕咳一聲道:「這是我的朋友,吳航,過來拿點東西。」

我勉強一笑:「哦,你們吃飯了嗎?我去做飯。」

吳航笑道:「嫂子不用忙,我們已經吃過了。」

我換了拖鞋往廚房走:「那你們忙,我去給自己做點吃的。」

「啊……好!」

走進廚房,我腦中不斷地浮現剛進門看到的那一幕。

路言川與吳航緊摟在一起,人影交疊,姿勢曖昧。

這,不能不讓我想多。

我眼眶一澀,這樣一來的話,倒是解釋得通為什麼路言川不在意做個「接盤俠」,與我這懷了別人的種的前女友結婚。

也能解釋為什麼大家說他有女朋友,他卻與我這前女友閃婚。

因為他根本就不在意這些,他與他的愛人,為世俗所不容。

與我結婚,只是一個幌子,保護他的愛人的幌子。

這樣想來,我倒是個好選擇。

有孩子,他就不用再考慮孩子的問題,他家裡想來也不會催他。

當初是我提的分手,他也不用怕我會對他有想法,不用在家還防著我。

是了,一開始他就說過了,和我湊合著過日子。

他出了房子,給了生活費,而我只需要扮演好一個妻子的角色,就可以獲得一份安定的生活。

多麼划算的買賣!

可是我的眼晴為什麼這麼難受呢?

我心裡更是堵得慌。

我的男孩,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偏好?

也終於清醒過來,前些日子,我心底隱藏的那一點隱秘的竊喜,那麼一點「或許路言川還是喜歡我」這樣的想法,終於在這一刻成為陽光下飛舞的泡泡,是一戳就會破的夢。

7.

我的前男友,他和我結婚竟然是因為他不喜歡女人!

我腦子裡不斷地晃蕩著這句話。

「江魚,你想把房子淹了嗎?」

路言川的聲音將我從發獃狀態中驚醒,這才發現,洗菜池裡的水滿了溢了出來。

我轉頭捂了捂濕潤的眼,故作輕鬆地道:「啊,我放水放忘了。你朋友呢?」

「走了,就過來拿個東西。你去歇著吧,我來。」路言川將我往後面拽了拽。

我一個站立不穩,差點摔倒。

路言川忙一把將我扶住,拉著我去了客廳。

「你去整理一下我下午帶回來的東西,該放冰箱的放冰箱。我來做飯。」

說罷,他轉身進了廚房。

疲憊不堪的感覺重重襲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翻看袋子裡的東西。

酸奶,牛奶,巧克力,薯片……

全部是零食,而且都是我喜歡吃的。

我盯著零食發獃。

「江魚,你是三歲小孩子嗎?還坐在地上,地上涼不知道?」路言川的聲音從廚房裡傳來。

我一抬頭就與他四目相對。

我尷尬地撓撓頭,爬了起來。

「怎麼這麼多零食?」

「當然是買回來吃的,懷個孕,腦子也丟了?」

我背著路言川翻了個白眼,這廝這些年是吃什麼過活的,嘴這麼臭?

不過看在零食都是我喜歡的份上,不跟他計較了。

將零食歸類放好,我隨手拿了一包,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

這倒是我住過來這半個月最悠閒的一日了。

半個小時後,路言川將菜端上了桌:「吃飯了。」

一回頭,看著路言川繫著圍裙在屋內走動的樣子,我突然就生出了歲月靜好的感覺。

「趕緊過來吃飯,難不成還要我喂你?」

我抽了抽嘴角,這人果然是不願意好好說話了。

看著桌子上的二菜一湯,我的不滿瞬間拋到了九霄雲外。

「路言川,你做飯竟然這麼好吃!」我埋頭扒飯的同時,不由感嘆。

路言川輕笑:「好吃就多吃點。」

「你是什麼事兒想不通去學的做飯?」我刨根問底。

路言川嘴角抽了抽:「還不是有人胃不好,我想著做的好吃點她就只喜歡吃我做的飯了,就不會去外面吃了。」

我突然覺得嘴裡的飯也不香了。

這個狗男人,竟然在自己老婆面前秀恩愛。

如果是一個小時以前,我還能腦洞大開地覺得路言川說的是我。

現在,我很肯定,他說的是他的男朋友。

我咽下嘴裡的飯,扯出一個笑:「呵呵,路言川,你的……男……你的女朋友真幸福。」

路言川冷了眉眼:「江魚,你現在才是我的老婆。」

我心頭一跳,慌張地抬眼去看他。

路言川眉目冷淡。

我滾燙的心似乎一下子滾進了冰水裡。

恍惚間,我甚至可以聽見那「嘶嘶」的聲音。

「明天周末,我爸媽過來吃飯。」

8

「啊!好。叔叔阿姨喜歡吃什麼?我明天早上去買菜。」我吃了一驚。

「嗯,明天早上我和你一起去。」

我抿抿唇:「好。」

兩人又是相顧無言。

一夜無話。

次日早上,心裡惦記著他爸媽過來的事,六點多就醒了。

爬起床,梳洗完,我坐在客廳里發獃。

路言川的房門緊閉,我正猶豫著是應該叫他起床還是應該獨自去菜市場。

路言川開門走了出來。

他看到我愣了愣:「這麼早?」

「嗯,醒了睡不著。」

「那你等我幾分鐘,我馬上好。」

「好。」

十分鐘後,我們下樓在小區外面的早餐店吃早餐。

「小米粥,雞蛋,油條……」

路言川點的全是我喜歡吃的。

我的心又不受控制地動了動。

「這些年,我也習慣吃這些了。你別誤會。」路言川冷淡的聲音傳來。

我輕咬了下唇,低頭吃早餐,沒有接話。

買了不少菜,回去的路上,路媽媽就打電話來說到了。

「嗯,你們樓下稍等會兒,我們也馬上就回來了。」路言川的聲線低沉。

我兩手交握,不由自主地開始緊張起來。

當年與路言川在一起兩年,我並沒有見過他爸媽。

除了那一回。

下了車,路言川將兩袋青菜交給我。

剛到樓下,就看到一個優雅的中年女人快步迎了過來。

「小魚是吧?哎呀,言川這個混小子,怎麼還能讓你提東西呢,也不顧念著你這麼大個肚子,來,趕緊把東西給我。」話沒說完,就將我手上的青菜搶了過去。

我有點懵,還有點不知所措,求助地看向路言川。

「這是我媽,這是我爸。」

我忙笑著叫人:「阿姨,叔叔。」

又接口道:「阿姨,沒事的,這些都不重,路言川實在提不下才讓我幫忙的。」

路媽媽笑著道:「傻閨女,該叫爸爸和媽媽。」

說著,她從包里掏出兩張卡,塞進我手中:「這是你爸和我給的改口費。」

我手足無措地去看路言川,他壓根不理我。

我只能笑著喊:「爸,媽。」

我將手裡的卡還回去:「媽,這就不用了……」

路媽媽和路爸爸眉開眼笑地應了。

路媽媽笑著說:「這是爸媽的心意,言川這小子做事不著調,委屈你了。」

我訥訥不敢言。

路言川的聲音傳來:「媽讓你收你就收下。」

我看了他一眼,他冷著臉面無表情的。

路媽媽親熱地挽上了我的胳膊,責怪路言川道:「這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你肚子都這麼大了,他到現在才跟我們提。你們這結婚酒席都還沒有辦呢。」

「媽,這些事不用你操心。」

路媽媽怒瞪路言川,然後轉頭對路爸爸說:「你不管管你兒子!」

說罷,又對我說:「小魚,這酒席只能等孩子出生了一起辦了,委屈你了。」

我忙擺手:「沒事,媽,這些都是我自願的。」

「你個傻姑娘。」

做飯的時候,路媽媽說什麼也不讓我動手,把路爸爸叫過去幫忙,讓路言川陪我在沙發上看電視。

我坐立難安,看著廚房裡忙碌的路媽媽和路爸爸,小聲問路言川:「這樣不太好吧?」

路言川瞟了我一眼:「你覺得我媽會讓你動手?」

我摸摸鼻子,心裡明白路媽媽肯定不會同意。

「那就老老實實地坐著看電視,與其這樣坐立不安,還不如安心享受,等日後我媽老了你再好好照顧她。」

好像挺有道理的。

想了想,我把路言川媽媽給的兩張卡遞給路言川:「這個給你吧,我拿著不合適。」

路言川看著我,眼神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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