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反派的拜金前女友,反派破產,我甩了他張銀行卡。
「卡里的錢,包你三年。」
晚上,女兒睡著後,我按住想要翻身的反派。
「我花了錢的,要在上面。」
「麻煩有些人擺清楚自己的位置。」
後來女主後悔,來找他的時候,他正圍著圍裙給孩子做飯。
「可可,這不是姐姐,這是爸爸以前的下屬,她比你媽都大,你應該叫她阿姨。」
1
眼前飄過一片字幕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是反派的拜金前女友。
而此時他被女主背刺,準備尋死。
我擦了擦手上的洗碗水,牽起三歲半的女兒,來到楚氏大樓的天台,淡淡威脅:「楚矝,你要是再不滾下來,我就讓你女兒認你的死對頭做爹。」
楚矝聽到聲音僵硬地轉頭,對上那張和他有幾分相似的小臉,眼梢因為情緒波動變得緋紅。
【反派馬上就要死了,她搗什麼亂?】
【反派和他這個前女友,一個壞一個狠,真是天生一對。】
【不過話又說回來,反派這麼喜歡女主,就是因為她長得很像將反派拋棄了的前女友,被反派當成了救贖。】
【這小姑娘就是反派的女兒,長得倒是挺可愛的,就是有這樣一對爹媽,難保不會被養歪。】
【不是大結局嗎?結不了了?】
我忽略彈幕上的話,勾唇嘲諷道:「怎麼?敢做不敢認嗎?」
「爸爸。」女兒抬著濕漉漉的眼睛看向楚矝,可憐巴巴地喚了一聲。
天台的風很大,女兒被吹得咳嗽了一聲,楚矝立馬手腳並用地從天台下來。
「我、我身上衣服厚,要不脫、脫給孩子。」
我看著楚矝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我將女兒抱起,一把塞進他懷裡:「抱穩點,別摔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這還是那個心狠手辣的反派嗎?怎麼抱著孩子路都不會走了?】
【你別說,反派的女兒長得簡直和他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這當媽的一點參與感都沒有。】
【這女人當時走的時候,反派在雨里追了她一路,還出了車禍,她都狠得下心,現在回來做什麼?難不成看反派要死了,回來爭家產的?】
【那她的如意算盤可打錯了,反派已經破產了,連他親媽都跑了,現在回來只能分到一屁股債。】
楚家別墅……
裡面的家具早就被討債的人搬空了,只剩下地上的一個鋪蓋卷,顯得格外淒涼。
我嘆了口氣:「你還欠多少錢?」
「三千萬。」楚矝抱著可可,睫毛微不可察地顫了顫。
我牽著孩子轉頭就走。
【反派的前女友就是為了錢離開他的,現在聽到反派欠了這麼多,又要拋棄反派走了吧。】
【反派真可憐,身邊沒有一個人愛他。】
【放在以前,三千萬不過是反派給女主買一條項鍊的錢,現在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楚矝垂著睫毛,一副等待被拋棄的模樣。
我微微側頭:「還不跟上。」
楚矝眼裡好像有什麼東西亮了。
2
一室一廳的出租屋裡,可可被我哄睡著,放在房間裡。
楚矝坐在沙發上,四處打量,略顯拘謹。
我將手裡的銀行卡甩在楚矝身上。
原來當年楚母將兩千萬支票甩到我身上是這種感覺,有錢真爽啊。
「這張卡里有一千九百萬。」
「包你三年。」
我斜坐在楚矝腿上,手虛虛勾著他的脖頸。
「所以楚矝,你是不是單身?」
「我需要的可不是男保姆,我不花這種冤枉錢。」
我在楚矝耳側輕聲道。
楚矝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他脖間的那顆小痣,隨著他吞咽口水的動作上下起伏。
楚矝似乎為自己這副模樣所羞恥,將頭偏了過去,錯開了我的目光:「嗯。」
我和他貼得很近,明顯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
【男女主那裡還在吵架,反派娃都抱上了,你們嘴這麼嚴的嗎?反派這裡吃這麼好,你們為什麼不說?想吃獨食?】
【楚矝把女主關在房子裡只是當擺設,前妻姐回來瞬間變成純情小奶狗,原來他真的只是把女主當替身。】
【姐姐,快!快欺負他!】
我看著楚矝通紅的脖頸嗎,和脖子上暴起的青筋,表示很滿意。
雙手捧住他的頭,不顧他的反抗,俯身吻了上去。
楚矝推著我的肩膀,卻本能地迎合我,有種欲拒還迎的感覺。
喘息間,他將我推遠了些,帶著些倔強。
我們分開的時候鬧得很僵,他似乎覺得就這麼輕易被我得到,很沒有骨氣。
「那你呢?也是單身嗎?」
他呼吸微喘,灼熱的氣息噴洒在我臉上,連帶著我身體的溫度都升高了不少。
「不然呢?帶著孩子和前男友偷吃?」我反問,一邊喘氣一邊去扒楚矝的衣服。
我是花了錢的!
我話音剛落,楚矝的眸子像燃起一把火,熾熱灼人。
他握住我的手,想要翻身,卻被我死死按住。
「我花了錢的,要在上面。」
「麻煩有些人,擺清楚自己的地位。」
【後面的呢!把後面的放出來啊!乎!咱們做人是要講良心的!】
【什麼是我尊貴的鹽選會員不能看的!】
【我充錢!我充錢還不行嗎!】
【為什麼充了錢也不能看!】
【我要告到中央!我要告到中央!】
3
早晨睜眼的時候,陽光亮得刺眼。
等我衝出臥室,就發現餐桌上擺著做好的早餐,和一張字條。
楚矝已經送可可上學去了,順便去周邊的中介公司看看,把房子掛出去。
【楚矝已經快三十了,下手怎麼還這麼沒輕沒重的。】
【一整晚,黑屏了一整晚啊!這不比十八九歲的小伙能幹?】
【死丫頭命真好,讓我也進來演兩集。】
看著彈幕,我表面波瀾不驚地舀著碗里的豆漿,遮著臉的手機後面,整個老臉通紅。
等我慢慢悠悠收拾完,已經是下午了,正好去店裡看看。
我在城南的小巷開了一家咖啡廳,意外在社交平台火了,每天來打卡的人絡繹不絕。後期我就請了人幫我打點店裡,我只是時不時去店裡看看。
「洛洛姐。」
店員笑著跟我打招呼,我將隨手買的花放在瓶子裡,給楚矝發了店的位置。
他已經忙完了,要來找我。
店裡幾乎坐滿了人,我掃視一圈,脫了外套,開始修剪枝葉。
店員小周跑到我面前,故作神秘地俯在我耳邊:「洛洛姐,拐角那個客人和你長得好像,剛才我給她上餐,差點認錯人了。」
眼前彈幕閃動。
【臥槽,女主怎麼在這?】
【因為反派的事,女主和男主吵了一天,離家出走,沒想到進了女配的店。】
【哭了一上午了都,要我說這個男主還真不是個東西,居然利用女人。】
【天吶,替身和原主,這是什麼狗血場面。】
我才注意到,拐角那個位置坐了個戴鴨舌帽的女孩,不停在扯紙擦鼻涕。
「給她拿點紙巾,再給她送一份店裡甜品。」我低下頭,輕聲道。她進了店,就是我們的客人,照顧客人的情緒,是我們應該做的。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店門被人猛地撞開,一群黑衣保鏢衝進店裡,拉著店裡的客人一個個找,最後停在了戴鴨舌帽女孩的面前。
店裡的客人被嚇得跑了七七八八,剩下幾個膽大的在座位上看熱鬧。
保鏢站成兩行,從後面走出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先生這是我的店,你們有什麼問題,麻煩你們私下解決,不要嚇到了我的客人。」我暗暗吩咐小周報警,走到男人面前大聲提醒,企圖喚醒一點他的素質。
男人看到我的臉微微怔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後掏出一張支票,表示會賠償今天所有的損失。
「周慕時!你來做什麼!快把你的人帶走,不要在這丟人現眼!」鴨舌帽女孩衣服很難堪的模樣,扯著那個叫周慕時的男人就往店裡拽。
【艹,男主怎麼來了?】
【小小的店裡,都快亂成一鍋粥了。】
【我真的不想看他們吵架了,吵得我腦仁疼。】
所以面前這個是導致楚矝破產的兇手,我捏著手上的支票挑了挑眉,走到那個叫周慕時的男人面前。
「先生,你給的這些……」
「不夠。」
那個叫周慕時的男人一愣,看著那張寫滿了零的支票,滿臉不解。
正巧此時,店門被人推開,是楚矝。
他手上挎著個蛋糕袋子,看著店裡這麼多人警惕起來。
遭了,忘記發消息叫他別來了。
【反派也來了,這下可以湊一桌了。】
【亂,亂點好啊。亂成一鍋粥,正好可以趁熱喝了。】
【這場面,你們敢播我都不敢看。】
「楚矝……」
戴鴨舌帽的女孩出聲,語氣里還帶著點哭意。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他讓我偷的那份文件有這麼重要,我要是知道的話,絕對不會……」
楚矝穿過人群看著那兩人,愣了一瞬。
那個叫周慕時的男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開始跳腳,將桌上的東西摔了個七七八八。
我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支票。
好了,現在更不夠了。
「你跑出來,就是為了見他對不對!」
「我找了你一天,你在這裡見你的老情人!」
周慕時雙眼猩紅,就像個瘋子。
我拉著楚矝默默後退了一步,以免被無辜波及。
「先生,你可能搞錯了,阿矝是來找我的。」我拉起楚矝的手,從他手上接過蛋糕,嗔怪道:「買這些做什麼?店裡就是賣這個的。」
楚矝盯著我倆交握的手,不知想到了什麼,喉結滾動,咽了口口水。
我和他在一起六年,多少個日日夜夜。
他屬於一碰就發作的體質。
他這副樣子,我不用腦子都知道他在想什麼。
現在這個局面,還有心情想這些有的沒的。
我一把甩開他的手,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找了個位置坐下,站得腳都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