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心已經被我掌控,放棄思考,也放棄掙扎吧。從現在開始,你要無條件服從我的命令,記住了嗎?」
眸中晦暗無光的沉凌霜溫馴地點頭。
但我已經不是過去的我了,這次的我十分警惕,並沒有輕易放下戒心。
我試探地發出第一個命令:「記住了的話……你把衣服脫掉?」
沉凌霜二話不說,直接解開了規整的衣帶,任由失去束縛的上衣層層滑落,堆疊到自己的臂彎處。
我情不自禁地「哇」了一聲,手很誠實地摸了上去。
劍修的身材當然不會差,不過沉凌霜平日穿得太嚴實,一點多餘的皮膚都不肯露出來。
因此直到今天我才發現,這人的身材何止是不錯。
我五指收緊,抓了抓他飽滿鼓脹的胸肌,又不輕不重地往上面甩了一巴掌:
「身材這麼好,以前為什麼不給我看?這一巴掌是懲罰你的小氣!」
挨了近乎羞辱的一巴掌,沉凌霜也面不改色。
他不躲不閃地望著我,表情沒有任何不滿。
是我想要的絕對服從。
看來這次的催眠很成功。
我徹底放下心來,並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把我抱起來,繞著屋子走,我說停才能停。」
沉凌霜頷首,乖順地聽從我的命令,將我抱了起來。
很湊巧的是,雖然我沒有刻意強調,但他仍選擇了和時夢玉同樣的姿勢。
當時小師妹衣著整齊,我倒沒覺得有什麼,可現在沉凌霜上身未著寸縷。
以至於我稍微偏了下頭,視線就剛好對上了他的胸口。
雪白的胸肌上,還印著我剛才扇出來的紅痕,看著特別的……
色氣。
色到我腦子裡還沒找好藉口,嘴巴就已經啃了上去。
沉凌霜腳步微頓,低頭看了我一眼。
我一無所覺,越啃越上頭,整張臉幾乎都快要埋進去了。
感受著某個部位因為我的啃咬而繃緊,逐漸變得硬挺起來。
我牙齒微微用力,還了他一個同等大小的傷口。
我舔了下傷口滲出的血水:
「可惜我沒有提前準備好。不然給你咬個洞出來,再串上金鍊子,肯定很漂亮。」
「好。」沉凌霜應聲道。
我興奮地扒住他手臂:「你真同意?」
不等他回答,我很快反應過來,沉凌霜現在被我催眠控制著,我說什麼他都會同意。
並非出自真心。
但是,那咋了?
反正他同意啦!
9
解鎖了幻夢鈴的正確使用方式後。
我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白天的沉凌霜依舊嚴肅冷淡,教訓起我來毫不留情。
可是當胸口被衣衫摩擦時,他會不自然地僵硬片刻;卻因為被催眠影響,對自己胸前的傷口一無所覺。
只有我知道他為什麼彆扭,只有我知道那傷口的由來。
於是我相當大度地,原諒了他對本天魔的無禮。
即便沉凌霜依舊明目張胆地偏心,依舊不許我接近時夢玉,我也沒再跟他爭執吵鬧。
反正我心裡的小本本都給他記著帳呢。
他白日是怎麼惹我不高興的,晚上他就得給我連本帶利地還回來。
為了時夢玉凶我?
那就一動不許動,被我摁著把嘴親紅親腫。
不許我戴時夢玉送的髮飾?
那他就自己戴上我親手準備的*夾。
敢打我手板?
那就給我舔到消腫為止!
起初我還有點收斂,顧念著師徒名分(主要是怕事情敗露被打死),沒有做得太過火。
但底線這東西,都是越來越低的。
催眠狀態下的沉凌霜,也變得越來越「熟練」。
有時候都不需要我特地下命令,一個眼神掃過去,他就知道自己是該脫衣服,還是應該戴上飾品給我欣賞。
他無聲的順從助長了我的囂張氣焰,讓我愈發肆無忌憚。
一時間,我爽得不知天地為何物,連最基本的警惕心都忘了。
結果因為太過猖狂。
我的惡行露餡了。
10
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主要是被催眠的沉凌霜,不知道發的什麼瘋。
竟然趁我沉迷男色無法自拔時,偷偷在我後頸留了個吻痕。
而我對此一無所知,也沒有及時抹去那痕跡。
以至於第二天練劍時,被眼尖的沉凌霜抓了個正著。
沉凌霜當場沉了臉色:「誰幹的……是時夢玉?」
我沒敢吱聲。
劍峰上就三個人,我自己也啃不到這裡。
再直接否認是小師妹,不就等於直接告訴沉凌霜答案了嗎?
不過往時夢玉一個女子身上推,好像也不太靠譜啊。
於是我思忖再三,語氣堅定地扯謊道:
「怎麼可能是小師妹?我就是被蚊子咬了一口,然後自己撓紅了。」
天吶,我人真好,竟然還願意花心思騙他。
但沉凌霜就沒我這麼好了。
他竟然不信我:「劍峰哪來的蚊子?」
呵呵,我面前不就站著一大隻嗎?
我理不直氣也壯:「你沒見過不代表沒有,興許是你太嚇人,蚊子不敢靠近你呢?」
「我被蚊子咬了,你不關心我,還在這裡懷疑我?!」
沉凌霜沒有被我的倒打一耙迷惑,他又仔細看了眼我後頸處的紅痕。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竟然冷笑了一聲:
「行,既然你說是自己撓的。你就在旁邊,再撓出來一個給我看看。」
我:「?」
我心虛地低吼:「撓就撓!」
最後我又掐又捏,才勉強掐出了個差不多的紅痕。
沉凌霜好像是信了,總算沒再刁難我,輕飄飄地揭過了這茬。
我暗自鬆了口氣。
……結果這口氣松早了。
當天晚上,催眠狀態的沉凌霜,眸光沉沉地看著第二處「吻痕」。
他什麼都沒問,什麼都沒說。
只是緊挨著那處紅痕,不動聲色地親咬了上去,落下了第三個印子。
於是第二天,罪魁禍首本人又盯著那印子冷笑:「蚊子?」
我:「……」
我撓,我再撓一個還不行嗎?
就這麼折騰來折騰去,我脖子落了一圈紅印子。
我深刻地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主要是再不想辦法終止這場鬧劇,我脖子上就要沒一塊好皮了!
11
其實最簡單的辦法,當然是停止我晚上的行動。
只要我不去催眠沉凌霜,問題自然不攻自破。
但我實在嘴饞。
我忍了一天、兩天。
忍到第三天的時候,我實在坐不住了。
那麼大一隻好親好抱,還對我百依百順的大美人,夜夜坐在床上等待我寵幸。
難道我要因為沉凌霜這個事多的冰塊臉,就冷落大美人嗎?
抱歉,讓大美人傷心的事我做不到。
所以仔細想想,既然只要躲開其中一個就行,那我為什麼不躲著白天的沉凌霜呢?
哼,正好我現在看見他臭臉的樣子就心煩。
於是我大手一揮,給自己開了個假條,宣布我要逃課一段時間。
反正就我這個靈力絕緣體質,多學點少學點壓根沒區別。
沉凌霜要是樂意給人上課,那就給時夢玉那個天才開小灶去吧。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時夢玉雖然天賦極高,卻也是個不愛學習的。
見我逃課,她也直接撂挑子不幹了,樂呵呵地跑過來找我玩。
我本來想拒絕:「沉凌霜不樂意咱倆湊一起,要不你還是離我遠點吧。」
可時夢玉眼尾一彎,笑著拋出了我無法拒絕的誘餌:
「師姐不想知道下山的路線圖了?」
「而且,」她勾起我的發尾,發啞的嗓音聽起來曖昧又繾綣,「我知道有個捷徑,可以讓你修煉得更順利。」
我修煉不順,是因為靈力下意識排斥天魔,不願意進入我的丹田靈脈。
時夢玉就算再怎麼天才,也不可能解決我的體質問題……
「能解決的哦,因為我也不是正常人類。」
時夢玉沒有說得更具體,但她的確成功勾起了我的興趣。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聽聽看她的「捷徑」是什麼也無所謂。
「那咱們偷偷的,別讓沉凌霜發現嗷,不然他又要挑刺。」我小聲蛐蛐。
時夢玉微笑點頭:「放心,我在師姐房間留了障眼法,應該能暫時騙過他。」
「畢竟,我也不希望他來打擾我們的……修行呢。」
12
我就這樣被時夢玉用三言兩語,拐去了她的住所。
這人平時行為舉止張揚又浮誇,我還以為她的洞府也會布置得奢靡鋪張。
但恰恰相反,時夢玉的洞府空蕩蕩的,連張梳妝檯都沒有。
簡樸程度和沉凌霜不相上下。
然而就是這樣簡潔到極致的布置,她屋子中央卻擺了張朱紅填漆鴛鴦大床。
我瞠目結舌:「你,你還挺重視睡眠質量的哈。」
時夢玉偏過頭笑了聲:「這可是為師姐你特地準備的。」
她坐到床邊,纖長的食指朝我勾了勾。
隨著她抬手的動作,我眼尖地發現,時夢玉手腕處的紋路失去了往日的光亮。
「雖然能屏蔽他的時間不多,但我會努力給你最好的體驗。」
「盈玉,不必想太多,」她直視著我的眼睛,瞳眸深處隱隱有紫光流轉,「只有我才能幫你,只有我能給你想要的一切,過來我身邊。」
我的理智在瘋狂敲響警鐘,告誡我面前的人有大問題。
然而在對上時夢玉的眼睛後,我仿佛被人不輕不重地敲了一悶棍,整個人都變得暈暈乎乎的。
這種感覺和被催眠很像,但又不完全一樣。
我還記得自己是誰,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但心底就是有一道響亮的聲音,一遍遍重複著——
她能幫到我,我應該全身心地信任她。
我仿佛被魘住了一般,在內心聲音的催促下,爬上了那張鴛鴦大床。
鬼魅的聲音如同毒蛇的長信,慢條斯理地撥動在我的耳畔。
時夢玉一手扶住我的腰,另一隻手緩緩探入我裙擺:
「……好孩子,就是這樣。」
13
最後一層底褲要被扒掉前。
時夢玉設在洞府外的諸多禁制盡數被碾碎。
暴怒的劍意猝然劈下,將我們身下的大床一分為二。
時夢玉悶哼一聲,躲閃不及,直接被削掉了半邊手掌。
耳邊一直縈繞的蠱惑之語消散,我愣神了幾秒,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後,瞬間驚愕地睜圓了眼睛。
沉凌霜,你徒弟是姛啊,你徒弟是姛!
見我已經清醒,時夢玉遺憾地嘆了口氣,而後沒事人一樣撿起斷掌,對準傷口貼了上去。
眨眼間,她的手完好如初,連絲血痕都看不見了。
「沉凌霜,你自己不行,就非要來妨礙我嗎?」
沉凌霜無視了她的挑釁。
他拎起試圖趁亂逃跑的我,冷著臉給我整理好衣物,便要帶我離開時夢玉的洞府。
由於沉凌霜此刻的表情過於瘮人,因此即便是習慣和他作對的我,都沒敢在這個時候跟他唱反調。
結果時夢玉偏要火上澆油。
她當著我們的面,惡劣又澀情地舔了舔碰過我的那根手指,又對我眨了下眼睛:
「沒辦法,這次就先算了。」
「等下次有更合適的機會,我們再把今天的事做完吧。」
她剛撂下這句話。
只聽轟隆一聲——
那張能躺下五個人的大床徹底淪為了齏粉。
沉凌霜拔劍出鞘,劍尖只差一寸便能徹底割斷她的喉嚨:
「你不會有這個機會,孽障。」
時夢玉邪笑著握住劍刃,任由雙臂上的暗紋割裂自己的皮膚:
「那誰又說得准呢,沉仙尊。」
「也許盈玉就是更喜歡我呢?」
14
托時夢玉的福。
在她說完那句話後,沉凌霜十分的怒火,暴漲到了十二分。
把我拎回去的一路上,他沉默無比,整個人卻仿佛一座蓄勢待發的活火山。
給我一種他隨時都可能把我剁成臊子的錯覺。
嚇得我也不敢吱聲了。
就這樣一路無話。
直到把我提溜回自己的洞府,沉凌霜才終於開口:
「謝盈玉,你……」
「我是無辜的,我只是太想進步了,」我手疾眼快地摁住他的劍柄,「你都打完小師妹了,不能再打我了!」
沉凌霜無語:「沒人要打你,把手鬆開。」
見我死活不撒手,他也沒強求,只轉身從後面的架子上,取下一個靈玉匣。
玉匣里靜靜躺著一粒氣息熟悉的靈丹。
沉凌霜將靈丹推給我:「你體質特殊,無法用正常的方式將靈力引入丹田,所以才一直原地踏步。」
「先前一直逼你勤勉苦練,不是故意折騰你,只是需要你把肉身和經脈錘鍊好。」
我呆愣地捧著那玉匣,這才注意到,沉凌霜嘴唇泛著不正常的蒼白。
那是流失大量本命精血導致的蒼白。
靈丹上蘊含的熟悉氣息瞬間有了緣由。
普通的聚靈丹效果再好,對我這個靈氣絕緣體也沒有用。
所以沉凌霜只能將自己的靈力灌入我體內,再用本命精血將靈力強行留在我的丹田。
這個辦法對他損耗極大,也沒辦法真正改變我的體質,可以說是百害而無一利。
硬要說出個好處,可能就是……
「它能讓你半年內都靈力充沛。」
「你不是一直都想下山玩嗎?」沉凌霜摸了摸我木住的腦袋,「現在可以了,不過最多只能出去半年,靈力用完前你必須回來。」
不是,他怎麼好像真的只是擔心我的安危啊。
我不可置信:「你不是擔心我為禍蒼生,才一直不允許我下山的嗎?」
逼我修煉不適合自己的正道功法,不允許我離開他身邊,不讓我接近外人。
這些不都是因為他嫌我是魔物,覺得我早晚會害人,所以才提防著我嗎?
「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沉凌霜唇角微挑,「我知道你不會做壞事的。」
呃,那倒也未必。
想起我用幻夢鈴乾的缺德事,我心虛到不敢直視沉凌霜的眼睛。
只能胡亂攀扯:「你嘴上這麼說而已。要是真的相信我,你為什麼一直不允許我靠近時夢玉,不就是怕我傷害你的寶貝小徒弟嗎?」
沉凌霜:「……」
沉凌霜屈指敲了敲我腦門:「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擔心他算計你,才讓你離他遠點。」
聯繫起時夢玉今天的行為,真相已經很明顯了。
所以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麼偏見和偏心,沉凌霜還是那個嘴硬心軟的沉凌霜,是鑽了牛角尖的我想太多。
哦,不止是想太多。
我做得也不少。
要是讓沉凌霜知道,他耗費心血為我煉製靈丹的時候,我卻在用邪術催眠他,終日對他胡作非為……
我腿一軟,差點沒一屁股坐地上。
沉凌霜及時扶住我:「能下山就這麼開心?」
我:「哈哈。」
……
完辣。
15
知道真相之後,那股因為憤怒憋屈而生出的勇氣,也泄了個乾淨。
別說繼續催眠沉凌霜幹壞事了。
我現在看見他的臉都心虛。
大概是我心虛得太過明顯,沉凌霜也開始起疑。
再這樣下去,就算幻夢鈴能篡改記憶,這人估計也能把我乾的混帳事全翻出來。
逃避是沒有用的,事情總得有個了斷。
所以我最後一次拿起了幻夢鈴,趁著夜色鑽進了沉凌霜房中。
「師尊,真的對不住,」我一邊搖響鈴鐺,一邊真心實意地道歉,「但你放心,這件事天知地知我知,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了,你的名聲不會受損的。」
至於他的清白。
雖然我看了摸了親了,但也沒做更過分的事,應該不算玷污他的清白吧……
我打躬作揖地道著歉。
結果抬頭卻發現,鈴鐺一響,沉凌霜就開始自動脫衣服。
我道個歉的功夫,他上身已經脫得一乾二淨。
天殺的,好好的高嶺之花,冰清玉潔的高冷仙尊,都快被我調成啥了。
「不不不,咱們今晚不做這個,」我手忙腳亂地幫他把衣服拉好,「我是來向你負荊請罪的。」
我掏出他常用的手板:「師尊,你打我一頓吧,用力打!」
是的,這就是我權衡利弊後,唯一能想到的贖罪方式。
我實在不敢跟清醒的沉凌霜坦白,但就這麼糊弄過去也問心有愧。
所以只能這樣了。
「你打我一頓,咱們就當兩清了。」
挨完這頓毒打,我應該就不會再那麼心虛,沉凌霜也不會再懷疑什麼,一切都能回到正軌。
手板被沉凌霜接過去,我用力閉緊眼睛,等待著疼痛降臨。
然而下一秒,手板被隨意丟開,沉凌霜反手握緊我手腕拽了過去。
絲毫沒設防的我一個踉蹌,直接撲進了他懷裡,雙腿岔開坐到了他大腿上。
這怪異的姿勢讓我心生不妙:
「等等,你要干什……我靠!」
啪的一聲脆響。
是沉凌霜抬手往我屁股上甩了一巴掌。
力道不算重,但羞辱性極強。
我像個翻面王八一樣激烈掙紮起來,卻被他捂著後頸,用力按回懷中。
而後又是兩巴掌落下。
「盈玉想要的是這個嗎?」
滾燙的巴掌急速落下,宛如驟雨打荷葉。
直到荷葉即將承受不住積蓄的雨水,他猛地抬起膝蓋,抵著我用力碾磨了一下。
……
沉凌霜安撫般輕拍我的脊背:「弄髒衣服也沒關係,我不會怪盈玉的。」
「還不都怪你,」我悲憤地咬住他鎖骨,留下一枚尖銳的牙印,「你一定是故意的。」
我給他下的命令明明是打手板,才不是打那裡!
發現我氣紅了眼睛,沉凌霜思索片刻,扣著我的後腦,熟練地把我的臉埋進了他胸口。
我:「……」
飽滿結實的肌肉擁吻著我的側臉,我竟然真的瞬間就消氣了。
只是我現在仍坐在他大腿上,交疊處的布料潮濕又滾燙,貼在腿根的感覺很是奇怪。
我不自在地往後挪了挪,想先從他身上下去。
卻被沉凌霜扣住腰,緊跟著又挨了一掌。
他若有所思:「你好像還沒說結束。」
說罷,他捂住了我的嘴。
我:「?!」
……
被迫趴在他胸前,承受第二波「懲罰」時。
我渾渾噩噩地想著,反正是最後一次,反正也不會有人知道,就算稍微過火些也沒什麼吧。
可我背對著門口沒有看見。
此時微風吹拂過支起的窗扉,一道身影已在窗外佇立良久。
那雙流光的紫眸,正靜靜看著屋內發生的一切。
半晌,他薄唇輕啟,露出了一個無聲的微笑。
「原來如此,有意思……」
16
挨了半宿打後,我的心靈得到了凈化。
再次面對沉凌霜時,我已經不會覺得心虛愧疚。
只覺得屁股隱隱作痛。
那夜過後,幻夢鈴被我塞到柜子最深處,又加了三層封印。
我發誓再也不會利用這東西為非作歹。
所以過去的就都讓它過去吧,我會一個人死抱著這個秘密,讓它永遠沒有見光的機會。
本該如此。
但就在我以為,生活即將回歸正軌的時候。
仙門突然爆發了一場心魔亂。
眾多仙門弟子為心魔所困,昏迷不醒,甚至隱隱有了走火入魔之兆。
但凡是人,心中就會有負面的想法和執念,這些都是心魔的雛形。
然而這麼多的人,同時被放大貪念,又在同一時間被自己的心魔攻擊,怎麼想都不是件正常的事。
顯然是有人暗中搞鬼。
不過眼下的當務之急,不是找到幕後黑手,而是壓制住中招弟子們的心魔。
醫修們既要控制被魘住的弟子們,又要防止自己被瘋魔的弟子們暴揍,一時間苦不堪言。
就在丹峰快要被病患塞滿前,丹峰的峰主終於想起了救命稻草在哪。
「沉師兄!救命啊!」丹峰峰主哀嚎著求助,「快把你手上的幻夢鈴借我,那群弟子都瘋了,不用幻夢鈴根本控制不住。」
沉凌霜動作一頓。
我更是連筷子都沒拿穩,夾了一半的話梅排骨直接掉到了桌上。
時夢玉笑眯眯地給我遞來帕子:「小心點啊,師姐。」
我慌亂地接過帕子,繼續埋頭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