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心昭昭完整後續

2025-08-1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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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惡狠狠地看著項澈。

他這麼比燈籠還要狗!

項澈朝我走了過來,一手托著燈籠,一手摸著它的頭。

他湊近我,用只有兩個人可以聽見的聲音說:「我的意思是,燈籠像它主人一樣可愛。」

理智告訴我這個人嘴裡沒一句實話,但是瘋狂跳動的心臟宣告理智作廢。

燈籠被我們夾在中間,眼睛在我們之間來迴轉。

項澈看著我耳尖微微泛紅,低頭貼著燈籠的耳朵說:「你媽媽害羞啦。」

4、

臨吃飯前,鄧女士看向我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我一頭霧水。

直到看見了電視上放著的腦白金廣告,才終於明白了她是什麼意思。

過年頭一次上門,兩手空空,這下項澈的臉也救不了他了。

我心裡滿是終於扳回一城的快感,幸災樂禍地朝他挑了挑眉。

項澈對上我的視線,突然起身將燈籠塞進我的懷裡。

我一臉蒙圈地看著他打開了行李箱。

箱子裡大大小小的禮品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拿起茅台和茶葉遞給我爸,又拿起燕窩和項鍊遞給我媽。

「叔叔阿姨,第一次上門,這是我小小的心意。」

我看著那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包裝,說不出一句話來。

鄧女士看著那條祖母綠的項鍊,嘴都要笑裂了。

一個勁地夸著項澈。

我看著事情朝著預想的方向越走越遠,把項澈拉到了一邊。

「你這些東西哪兒來的?」

「準備送給我爸媽的。」

「那你送給我爸媽,叔叔阿姨罵你怎麼辦?」

我裝模作樣地關心他。

心裡恨不得讓他趕緊收回去。

項澈看破不說破,聲音揚了揚。

「沒事,我爸媽要是知道我拿來孝敬岳父岳母,絕對很開心。」

他是不是有點過於入戲了。

我開口提醒他,「我們是假的!」

「這樣啊,那我現在就去和叔叔阿姨說。」

項澈說著立馬轉身。

我內心一慌,直接把他給拽了回來。

項澈抱拳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就算是假的,我也是最完美的女婿。」

男人這該死的勝負欲。

眼看著鄧女士已經完全被收買,我悄咪咪地湊到了我爸旁邊。

「爸,你是不是看他很不順眼?」

我爸抱著茅台和上等的黃上毛峰,一個眼神都沒分給我。

「我看他確實不順眼,但是茅台和茶葉又很好地彌補了這一點。」

我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還想再挽救一下,我爸就拿起手機開始給他的棋友打電話。

「喂?老王啊。你怎麼知道我女婿給我送了茅台啊。」

「准女婿准女婿,結婚了請你喝喜酒啊。」

「就喝我今天收到的茅台。」

炫耀的爸,開心的媽。

以及破碎的我。

沒救了。

真沒救了。

我可算知道我這見錢眼開的毛病是從哪兒來的了。

合著是遺傳。

5、

吃完飯後,眼看時間還早,我爸提出打麻將。

我附議。

項澈只猶豫了一秒,便也點頭答應。

他還是太單純,不懂社會的險惡。

幾圈下來。

項澈輸慘了。

我眼睜睜看著他從一開始的從容逐漸眼神失焦,仿佛失去了靈魂。

我心情大好,把牌一推。

「十三么!我又胡了!」

鄧女士在旁邊瘋狂給我使眼色。

我裝作沒看見,笑吟吟地看向項澈。

他剛準備拿手機給我轉帳,鄧女士就攔住了他。

「小澈啊,你別給昭昭放水。」

這話我聽了就不樂意了。

她可以質疑我的一切,但不能質疑我打麻將的水平。

「媽!你還真說錯了,他可沒放水,他就是純菜!」

鄧女士看我的眼神仿佛在說我沒救了。

「那也不能把把輸吧。」

我脫口而出:「怎麼不可能,你知不知道,他和我回來就是因為我打麻將……」

話說到一半,我才回過神來。

鄧女士見我吞吞吐吐,用探究的語氣問:「因為什麼?」

要是鄧女士知道我和項澈只認識了不到幾個小時。

還是我打麻將贏回來了。

那麼我以後可能連麻將桌都摸不上了。

我腦子瘋狂轉動,也沒想出來合適的措辭,只好向項澈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項澈接收到我眼中的信息,緩緩開口:「沒什麼,就是昭昭打麻將的時候和朋友說叔叔阿姨不喜歡我,被我聽到了。」

「她為了哄我,所以才把我帶回來的。」

他越說越難過,低著頭好像還對這件事耿耿於懷。

鄧女士哪兒能受得了他這樣說,立馬開始安慰他:「怎麼會呢!阿姨可喜歡你了!」

「昭昭這孩子都沒和我們提起過你,我們怎麼可能說不喜歡你。」

聽了這話,項澈苦笑一聲,眼神落寞:「原來她壓根沒提過我啊。」

鄧女士慌了。

「隱隱約約提過幾次,是我們沒往深處想罷了。」

就連鄧女士這種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都拿項澈沒辦法。

可見他恐怖如斯。

我看了一場大戲,對坐在我旁邊的我爸說:「爸,其實他不僅給你帶了黃山毛峰,還帶了西湖龍井。」

從剛才到現在恨不得直接隱身的我爸,聽了這話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哪兒呢?哪兒呢?西湖龍井哪兒呢?」

我用下巴指了指還沒演夠的項澈,「這不就是嗎?」

「這茶香四溢的,你聞不到嗎?」

項澈對上我狡黠的目光,向鄧女士投去了一個受傷的眼神。

鄧女士看到後,立馬向我開火。

「你這孩子說什麼呢,要不是小澈,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談戀愛了。」

搞得好像我就知道了一樣。

鄧女士給我做了半個小時的思想教育,最後語重心長地對我說:「昭昭啊,你要好好對小澈,要不然最後他傷透了心你後悔都來不及。」

我看著鄧女士十分認真的樣子,有些無奈。

「媽,你能少看點霸總小短劇嗎?」

「人家天天挖腎挖心的,和我能一樣嗎?」

鄧女士瞥了我一眼,「不挖心也不能讓人家傷心啊。」

項澈傷的哪門子的心。

我看他得意還來不及。

6、

爸媽給項澈準備的客房正對著我的房門。

由於外面的浴室壞了,項澈迫不得已只能來我的房間洗澡。

我聽著房間裡的流水聲,越想越覺得給自己找了個麻煩。

當初就不該色迷心竅讓項澈上了我的車。

這下好了。

簡直就是身心雙重摺磨。

項澈洗好澡出來的時候,我正心猿意馬地盯著手機看。

忍了十幾秒,最後還是偷偷地用餘光看了一眼項澈。

他穿著簡單的 T 恤,勾勒出完美的身材。

我呼吸一滯,在被抓包的前一秒慌亂地點開了一個視頻。

結果沒想到是一個擦邊男對著我叫紫嘖。

上不得台面的聲音迴響在我的房間裡。

我臉頰爆紅,手忙腳亂地退了出去。

項澈看著我淺笑一聲,「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像九月的柿子。」

我疑惑地抬頭看向他,視線卻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的鎖骨上。

項澈笑意更甚,朝我走近了幾步,和我四目相對解釋道:「又黃又澀。」

我愣了幾秒,聽懂了他的弦外之音。

被人當場拆穿,我破罐破摔。

「要你管!我又沒看你的!」

「那你能不能先把眼睛從我的腹肌上挪開呢?」

夠了。

他以為我是不想嗎?

只是我的眼神有自動追蹤功能罷了。

我惱羞成怒地從床上起來拉著項澈往門口走。

剛打開門,鄧女士偷偷摸摸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你有沒有覺得小澈這孩子有點缺心眼?」

怎麼回事。

白天恨不得把人家當親兒子,怎麼晚上還在背後蛐蛐人家。

鄧女士怎麼還有兩副面孔啊。

項澈站在我的旁邊,聽了這話沒有太大反應,就好像說的不是他。

「怎麼缺心眼了?他要缺心眼就不會帶茅台和茶葉給我了。」

我爸達成成就:一天說三十遍茅台和茶葉。

「不是說這方面,我的意思是昭昭看起來對他不是很上心,找的藉口也很拙劣,他還傻乎乎地相信,這不是缺心眼嗎?」

得。

整了半天是蛐蛐我。

「嗨,你這就不懂了吧,現在小年輕都管這叫戀愛腦呢?還說什麼戀愛腦是男人最好的嫁妝。」

「是嗎?那小澈的嫁妝確實有些豐厚了。」

鄧女士感慨一句,接著十分擔憂地說:「希望昭昭以後不要追夫火葬場。」

我不語,只是一味地無語。

他們兩個當務之急是卸載短視頻軟體。

項澈靠在門框上因為憋笑,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笑得差不多了,他湊近我,聲音懶洋洋地開口:「追夫火葬場什麼的,可真讓人期待啊。」

秉持著能動手絕不動嘴的原則。

他話剛說完,我就把他推了出去關上了門。

7、

第二天一早,我剛醒就聽見門外吵鬧的聲音。

我眯著眼走出去,看清在場的人後,睡意全無。

能不能來個人告訴我。

這一屋子的親戚是什麼時候來的。

我呆滯在原地,其他人像沒看見我一樣。

我爸拉著二舅炫耀茅台。

我媽和阿姨們看著項鍊。

項澈更是被一群人圍在中間,笑得如沐春風。

他穿著白毛衣,戴著眼鏡,穿著打扮完全是家長最喜歡的那一掛。

我不可思議地拿起手機拍了一張照發給了項梨。

她只回了兩個字。

【這誰?】

【你弟。】

【???】

【昭昭你可真是馴夫有道,直接把我弟從不良少年暴改成體制內了】

這可不是我訓的。

是他自己擱這兒發瘋呢

我放下手機,抬頭對上了項澈的眼睛。

他的眼裡散發著詭異的溫柔。

周圍的人順著他的視線,終於發現了我。

「昭昭啊!你醒了?你這孩子,怎麼談戀愛也不說一聲。」

「我們家昭昭是那種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類型!」

「確實啊,小澈這孩子一看就對我們家昭昭好。」

她們你一言我一語,我完全插不進去話。

最後表姐挺身而出,把我拉回了房間解救了我。

門剛關上,表姐就用審問犯人的眼神看向我,「老實交代。」

我就知道騙不過她。

只好老老實實地把事情的經過給她說了一遍。

「你這什麼狗屎運。打個麻將還能撿個帥哥。」

表姐發自內心地感嘆,然後話鋒一轉。

「不過,你就不怕他是騙子?」

我坐在床上,表示她多慮了。

「他姐開路虎,背 LV,他手錶是勞力士,眼鏡是古馳,送的是茅台和上好的帝王綠。」

「他騙我什麼?騙我身上的窮酸味嗎?」

表姐裂開了。

「別說了,我有個朋友聽了有些破防。」

我接著就和她吐槽項澈這幾天的騷操作。

「你說他演技是不是很好?」

我一股腦地說完,忽視了表姐眼裡散發的光芒。

「昭昭啊。」

「嗯?」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他不是演的呢?」

我僵硬在原地。

表姐十分直白地說:「我們一般把他的行為稱之為真情流露。」

開什麼玩笑。

我和他哪兒來的情?

我直接否認。

表姐對我不開竅的行為束手無策。

和她掰扯了幾個來回,出去的時候正聽到他們在談論我的感情史。

「小澈啊,我們家昭昭沒談過戀愛,唯一一段戀愛經歷還是大學的時候和一個筆友天天寫信。」

這種黑歷史可不興說啊。

我一個箭步走過去,坐在了項澈旁邊,試圖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項澈看向我,似笑非笑意味深長地說:「筆友?」

我當初到底為什麼要抽風搞文藝復興和一個陌生人天天寫信。

現在好了,是個人都知道了。

「想不到昭昭以前這麼文藝啊。」

我覺得他在嘲諷我。

但看他的眼神又不像。

他似乎話裡有話。

親戚們生怕因為這件事我們兩個吵架,全都打哈哈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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