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女兒還在上學,生活本就緊巴,可邢波沒勸阻,他只說:「家裡還有些首飾,你看看能不能賣。」
他真的把家裡能換錢的都變賣了,包括他和谷建芬的結婚紀念表。
培訓中心租在西城區一座老樓里,樓上是住戶,樓下是排練廳,冬天沒暖氣,夏天停電頻繁。
谷建芬在下面教學生唱《媽媽的吻》《燭光里的媽媽》,邢波就在一邊給學生做飯、端茶、燒水、縫衣服。
他不只管吃住,還管孩子們的「青春期」。
有女生早戀,他會悄悄去小賣部找回對方,不打不罵,只說一句:「你要真喜歡她,就來家裡吃頓飯。」說完,還真讓那小男生留下來了,飯後走時,手裡多了一雙親手縫的布鞋。
這些細節沒人記得,也不會登在報紙上。可每個被他照顧過的孩子,都知道,那座老樓里,有個不出聲但無所不能的「叔叔」。
他從沒當過「老師」,沒寫過歌,也沒拿過獎,可沒有他,谷建芬連教學生的機會都沒有。
一句話送她入淚海,他走得太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