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前沒有留下遺書。
只留下一屋子郭沫若的文稿和自己寫的一疊顏體大字,掛在牆上,寫著「靜觀萬象」。
她活成了一個影子,四十年,她站在郭沫若身後,做筆、做燈、做門口的鐘。她不說話,不爭功,不索愛。
她陪他走完所有高光與低谷,送他歸去,最終悄無聲息地自盡。
她不是郭夫人,也不只是郭秘書,她曾是名門之後、電影明星、文藝青年、地下黨員,可最終,她只被記作「郭沫若的妻子」。
她的死亡沒有大規模報道,沒有公祭儀式,沒有進入主流敘事。
可她那一手字,依舊留在紙上,那一筆一畫,依舊有力,她沒有說話,但字說了。
也許有一天,我們會重新認識她。
不是作為某人的「夫人」。
而是作為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