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煙火嗆人眼完整後續

2025-07-2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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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驗貨,驗得可還滿意?」

那「刺客」突然抬手,扯下了蒙面的黑巾。

日光下,映出一張林氏再熟悉不過的臉。

是她的夫君,忠勇侯裴沉舟!

林氏踉蹌後退。

手裡的佛珠「啪」地斷裂,翡翠珠子滾落一地。

「侯、侯爺?!」

她聲音發顫,強撐鎮定,「您怎麼會……」

裴沉舟冷笑,一腳踢開地上的「屍體」。

那根本不是裴景珩,而是一堆乾草!

林氏面色慘白。

不用再多言語。

一切昭然若揭。

11

裴沉舟以雷霆之勢肅清侯府。

三日內,那些曾經在林氏手下作威作福的管事、嬤嬤、小廝,一個接一個被拖出府門,要麼流放邊疆,要麼直接送進大牢。

人牙子老劉是最先招供的。

他被摁在侯府正堂的青石板上。

額頭磕得鮮血淋漓,哆哆嗦嗦地交代:

「夫人……不,林氏給了小人五十兩銀子,讓小的把世子賣到江南去做清倌兒……」

「小的、小的哪敢啊!只是做做樣子,半路就放了……」

裴沉舟坐在太師椅上,指節敲著扶手,面色冷峻。

「放?」他冷笑,「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景珩會出現在清河街?」

老劉渾身一抖,再不敢狡辯。

林氏的親信,一個都沒逃掉。

廚房的趙嬤嬤,曾剋扣世子的飯食,寒冬臘月只給餿饅頭。

馬房的李管事,故意讓烈馬驚了世子的車駕,讓他腳踝留下舊傷,此後再也無法練武。

還有那個總愛「不小心」把滾茶潑到世子手上的丫鬟翠兒……

全被裴沉舟親手處置。

這些年,他的續弦夫人忽視虐待侯府世子的事實,下人們供認不諱。

此後,靈泉寺里多了一位「帶髮修行」的婦人。

她被剃去青絲留在了靈泉寺,卻未被允許真正出家。

這意味著,她既不是侯府夫人,也不是佛門弟子,只是一個被囚禁的罪人。

她的禪房沒有窗,只有一盞長明燈,日夜不熄。

腕上的鐵鏈不長不短,剛好夠她跪在佛前誦經,卻夠不到門。

寺里的僧人得了侯府的命令,從不與她說話。

她每日的飯食,只有一碗清粥, 一碟鹹菜——

和當年她懲罰裴景珩時給的一模一樣。

12

我把裴景珩送回侯府那天,天氣很好。

他穿著嶄新的錦袍,頭髮梳得一絲不苟。

站在侯府大門前,終於有了點世家公子的氣度。

裴沉舟親自迎出來,向我深深一揖:

「多謝林娘子對小兒的照顧。」

我笑眯眯地接過他遞來的一沓銀票。

指尖沾了點唾沫,當場數了起來。

裴景珩站在一旁。

嘴角抽了抽, 但沒說話。

數完, 我滿意地塞進袖袋, 拍拍他的肩:

「行了, 回去當你的貴公子吧, 醬香餅管夠的日子結束了!」

他抿了抿唇,突然向我深深鞠了一躬。

12

再後來。

裴景珩的官越做越大, 我的店越開越多。

偶爾在街頭巷尾聽見關於「裴閻羅」的傳聞,我都當笑話聽。

「裴大人昨日又抄了那戶貪官的家!」

「聽說他審犯人時,最愛讓人生嚼辣椒,辣得人涕淚橫流才肯開口。」

「嘖,這活閻羅,誰沾上誰不怕啊……」

我都快聽笑了。

什麼活閻羅?

不過是個吃餅會掉渣、辣哭了還要偷偷灌水的彆扭小孩罷了。

那日,屋外下著鵝毛大雪。

裴景珩又來我店裡討吃食。

他如今已是權傾朝野的錦衣衛指揮使。

肩上落滿雪花, 卻像個尋常書生般彎腰幫我抬門口的餅架子。

「說了多少次,這些粗活讓夥計做就行。」

我拍掉他袖口的雪。

他低笑:

「姐姐這裡的活,我乾了十年,不差這一回。」

正說著, 一輛馬車緩緩停在酒樓前。

車簾掀起, 露出一張青春明媚的臉。

她驚艷地看向門前彎腰抬缸的裴景珩。

柔聲喚道:

「這位公子……」

久違了的彈幕突然沸騰起來。

【女主!是女主!!】

【雖遲但到,命運般的相遇!】

【啊啊啊男二女一鎖死!】

【劇情終於走向正軌, 男帥女美, 三角戀我也愛看的!】

我愣了一瞬,抑制住想罵人的衝動。

破劇情, 就一定要有這種狗血後續嗎?!

我花了十年才讓裴景珩學會為自己而活。

憑什麼他還要被所謂「原著」束縛?

誰知, 裴景珩頭都沒回,自顧自往屋裡搬醬香餅架子:

「不買餅就讓讓, 擋光了。」

蘇婉柔:「……?」

彈幕笑瘋。

【臥槽!反派怎麼對女主這個態度??】

【說好的白月光呢??】

【笑死,女主還沒開始攻略就被踢出局了!】

【反派眼裡只有醬香餅 hhh】

雅間裡,炭火燒得正旺。

裴景珩坐在窗邊,慢條斯理地啃著餅。

雪花撲簌簌落在窗欞上, 映得他眉目如畫。

我故意問:

「剛才那位姑娘,你認識?」

他抬眸,眼底映著跳動的爐火:

「誰?」

「就馬車裡那位,那可是京城第一美人蘇婉柔。」

「哦。」

他低頭喝了口熱湯, 「沒注意。」

彈幕瘋狂刷屏。

【原著里你可是對她一見鍾情啊!!】

【笑不活了, 反派眼裡只有餅。】

我又盛了一碗湯:

「她也是京城第一才女。」

「據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嗯。」

「前幾日詩會上, 三皇子都為她折了梅。」

裴景珩終於停下筷子, 定定看我:

「姐姐。」

「嗯?」

他突然伸出手捧住我的臉:

「我的命是你撿的, 舌頭是你養刁的。」

他的睫毛在火光里投下陰影,「這世上能讓我嘗出味道的……」

院外突然傳來夥計的吆喝:

「東家!新磨的辣椒麵到了!」

他倏地鬆開手,耳尖通紅地去接貨。

我靠窗遠眺, 雪落無聲。

爐火漸熄,餘溫尚存。

屋內餅香裊裊。

浮生未歇,此間正逢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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