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休克性過敏，老婆在隔壁照顧白月光完整後續

7

她表情停滯好幾秒，然後乞求我：

「秦明，不要丟下我好不好？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了……我愛你，我一直都愛你啊！」

我不得不提醒他：

「你忘了趙潯之嗎？你以前家都不回，天天跟他在外面私會。」

「你們一起夜跑，泡溫泉，你們拍了那麼多親密合照……」

「你都跟他玩爛了，你怎麼還好意思說你愛我？」

「這些你都知道？」顧昕怡一臉難以置信。

我笑了。

「你在裝什麼？趙潯之加我好友每天發你們的親密照挑釁我，你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

「顧昕怡，我對你已經沒有任何感情了，離婚吧。」

「你要是不肯，我就去找律師。」

顧昕怡聞言，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她癱坐在地上，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

第二天，顧昕怡突然找到我，她說答應跟我離婚了。

我們當天就去了民政局。

申請了離婚流程，走出民政局的時候，顧昕怡問我：

「秦明，以後你有什麼打算？」

我沒看她，不假思索回答：

「不管什麼打算，我的人生不會再有你。」

「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你。」她向我道歉。

我想起那晚在手術台上痛苦求救的岳母。

我揚手狠狠給了這個女人一巴掌。

「這是替你媽給你的，你永遠對不起她。」

接下來一個月，顧昕怡沒再打擾我。

一個月冷靜期結束，她卻是準時出現在民政局門口。

再次見面，我感覺她變得陰鬱了許多。

我沒多想，只想儘快跟他離婚。

令我很意外，她選擇把大半財產給我。

她看了我一眼說：「這是我欠你的。」

我沒拒絕。

拿到離婚證，她站在民政局門口不肯離開，我走過去，打車走人。

車開出去很遠，我從後視鏡往後看了眼，她站在原地一直在看我。

我漠然收回視線。

第二天，顧昕怡上了我們市的頭條。

她找到趙潯之，連著給了他三十多刀。

趙潯之當場就死了。

她殺了人後，就坐在那裡等著警察趕到。

她很快被判刑，三十年。

得知這些事的時候，我心情格外平靜。

她會這麼對趙潯之，一點也不奇怪。

就像上一世，她那麼輕易就給我定罪，殘忍殺害我。

當初我娶了顧昕怡，在她的軟磨硬泡下當了家庭主夫。

照顧她和她媽的生活起居。

現在我跟她離婚了，我自然要重歸事業。

我很快入職一家公司，開始每天忙於工作。

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充實。

這段時間監獄那邊一直在聯繫我，說顧昕怡想要見我。

在他們第十次聯繫我的時候，我想了想，決定最後見她一面。

鐵欄的另一邊，顧昕怡坐在那裡，已經剪光了頭，一臉麻木，像是個沒了靈魂的人。

她看著我，眼睛裡漸漸有了光。

「秦明，我昨晚做夢了，夢見我們沒有離婚，你一直陪著我。」

我漠然道：

「我也做了一個夢，你媽的葬禮後，你當天就把我殺害了，害怕被警察發現，你就把我藏在魚缸里，讓我在裡面一點點被分解。」

「怎麼可能？我絕不會這麼對你！」顧昕怡難以置信，大聲反駁。

我回答：

「顧昕怡，上一世你就是這樣的。不然這一次我為什麼拿剪刀指著趙潯之的脖子，逼著你去救你媽？」

「可就算這樣，你還是錯過了她的搶救時機，你已經害死你媽兩次了。」

顧昕怡驚得站起來，狠拍桌子。

「不可能！秦明你在撒謊對不對？你是想讓我愧疚嗎？我都把趙潯之殺了你還要我怎樣？」

8

獄警不得不衝過來將她按椅子上去，要求她安靜點。

她死死盯著我，想從我臉上看出我在說謊。

我平靜道：

「你殺了趙潯之只是因為你覺得她是兇手，你想甩鍋給她。」

「然而你才是能救回你媽生命的那個關鍵。」

顧昕怡沉默了好久，才開口：

「我真的害死我媽兩次嗎？上一次是怎麼樣的？」

我回道：

「上一次，你也是把你媽丟在急救室不管，一門心思給趙潯之包紮手指，你在那裡拖延了快十分鐘。」

「我實在等不及了，就帶你媽去了二院，但趕過去的時候一切已經晚了，你媽心臟停跳，死在手術台上。」

「那你這次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帶她去二院？」顧昕怡終於找到我的問題，厲聲質問我。

看著她又蠢又壞的嘴臉，我忍不住笑了。

我嘲諷道：

「我他媽也想啊，我在救護車上就讓小張送我們去二院。」

「可你是怎麼說的來著？你說，要我哪裡都不許去，滾過去給趙潯之道歉。」

顧昕怡聽到這裡，臉色變得慘白。

我起身，「顧昕怡，不要再聯繫我了，沒有你，我現在過得很好。」

「秦明……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他乞求地看著我。

我俯視她一眼，淡淡回他四個字：

「永不原諒。」

她崩潰了，拍著玻璃大聲說：

「我都坐牢了你都不肯原諒我嗎？我要在這裡待三十年，你就一點都不心疼我嗎？」

「我心疼你媽。」

我說完，轉身而去，不管他在後面大叫還是大哭，我沒再回頭。

監獄外，陽光明媚。

我以後的人生，必然也是如此。

兩天後，我忽然收到一個消息，顧昕怡在監獄裡把牙刷折斷，然後狠狠刺進自己脖頸。

她當場就死了。

她還給我寫了一封遺書，上面只有一行字：

【秦明，對不起，如果有來生，希望你不會再遇見我。】

我笑了。

不用來生，只要餘生沒有她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