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完整後續

2025-07-1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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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像是在做某種讓步:

「我承認前段時間讓你受委屈了,可能閃閃行事是有點不夠有分寸,但我發誓,我們絕對清白!」

聽罷,我不由嗤笑:

「看吧裴樾,你也是知道她行事沒分寸的。可你之前怎麼說的?大大咧咧?單純沒心思?」

「你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思,你只是享受她的追捧,享受那種曖昧不清的擦邊球帶來的虛榮和刺激。說白了,不過是想在感情里外,找點新鮮感罷了。」

被我戳破,他一時有些掛不住:

「溫梨,我都這樣低頭了,你還想怎樣?我以後和她保持距離還不行?等過幾年穩定了,就官宣,給你安全感,可以了吧?」

我不由得哂笑一聲:

「裴樾,或許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一個平淡無趣的人。但我的感情,容不下任何雜質,更容不下你心知肚明的『沒分寸』。」

「從你沒有堅定地選擇我、維護我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徹底結束了。」

「從今天起,你儘管去追逐你的海闊天空,名利雙收。我自會走我的康莊大道,追尋我的星辰大海。」

「我們,到此為止。」

9

我掛斷電話,沒有猶豫,直接將他拉入黑名單。

接著是所有能聯繫到他的社交帳號,一個個刪除。

所有動態里,關於他的一切,全部清空。

可這十年的光陰,太多太多了。

仿佛怎麼翻都翻不完,怎麼刪都刪不凈。

十歲時,他笨拙地爬窗進來,抹掉我的眼淚。

十五歲時,他騎著單車載我穿過槐香四溢的長街。

十八歲時,他在星空下為我彈唱情歌,眼神熾熱如火。

二十歲時,他站在舞台上,我坐在角落,拍下他光芒萬丈的側影

……

每一張,都記錄著曾經以為堅不可摧的時光。

手指機械地滑動、刪除。

我突然想起從前讀過的詩經里的一句話:

「靡不有初,鮮克有終。」

故事開始時總是美好得像一場不願醒來的夢。

可結局,往往猝不及防,一地狼藉。

都說失戀的痛苦是後知後覺的鈍刀割肉。

這一刻,遲來的酸楚潮水般襲來。

眼淚一滴滴砸在螢幕。

不是為他,而是十年里那個毫無保留,交付所有愛意和青春的自己。。

直到一張紙巾遞到我面前。

我方發覺,一旁目睹全程的梁硯洲一直安安靜靜。

我狼狽地接過,胡亂擦了擦眼淚:

「抱歉……我……」

喉嚨哽住,後面的話說不出來。

「手機給我,我幫你刪。」

他伸手,語氣平靜而自然。

「今天起得早,睡會兒吧。等登機我叫你。」

說罷,在我掌心放上一枚耳機。

「睡不著就閉眼聽會音樂。」

他徑直拿過手機。

我遲疑戴上耳機,舒緩的爵士樂流淌,每一首都精準踩在我的喜好上。

緊繃的神經漸漸放鬆,疲憊感洶湧襲來。

意識沉浮間,竟真的睡著了。

再次被喚醒,是梁硯洲極輕的聲音:

「溫梨,登機了。」

他將手機放到我掌心:

「好了。」

依舊是那副平靜無波的神色。

沒有探究,沒有追問,甚至一句安慰都沒有。

直到飛機衝上雲霄。

窗外的風景在視野中漸漸模糊。

一種前所未有的輕盈感,悄然瀰漫開來。

10

飛機落地。我們直奔租住的公寓。

我和兩個當地女生合租。梁硯洲住處不遠。

適應期挑戰接踵而至。

學業上,壓力陡增。

生活上,我的廚藝僅限於煮熟。

好在梁硯洲是六邊形戰士,廚藝精湛。

起初不好意思總蹭飯,架不住誘惑,後來厚著臉皮去,自覺刷碗抵債。

但合租是噩夢。

一個室友夜夜派對,音樂震天。

另一個衛生堪憂,公共區域狼藉。

睡不好,吃不好。短短一周,我憔悴了一圈。

某次在梁硯洲那兒吃飯,我隨口抱怨。

他安靜聽完,放下筷子,推了推眼鏡:

「溫梨,要不要搬過來?我室友剛走,空了一間。」

頓了頓,又補了句

「吃飯也方便。」

在溫飽和睡眠面前,我幾乎沒有猶豫。

主要梁硯洲這人,渾身散發著「清心寡欲」、「正直可靠」的氣息。

與他同住,安全感十足。

搬過去後,生活質量果然直線飆升。

終於能睡安穩覺,醒來就有熱騰騰早餐。

他近乎潔癖,房子永遠整潔,我幾乎沒家務可做。

放學後,一起研究食譜,超市採購。

我擇菜打下手,他掌勺。

日子規律、寧靜、踏實。

只是……

異性同住,總有微妙尷尬。

陽台上並排晾曬的貼身衣物。

我目不斜視,快速收走自己的。但餘光……

總會掃到那片深色布料的尺寸……

窩沙發看劇,偶爾播到親熱戲份。

空氣瞬間凝滯,詭異的尷尬瀰漫。

眼神不知往哪放。

這體驗,與裴樾那裡天差地別。

他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東西隨手亂扔,餓了外賣,累了就睡,家務基本都是我在收拾。

如今和梁硯洲這種生活技能滿點的人同住,一時恍惚。

本以為和他這種清冷寡言的人住會沉悶。

結果相反。

我們意外發現共同愛好很多。

學習上本就是默契搭檔,常討論得熱火朝天,為一個知識點能爭到深夜。

兩人一起,竟有說不完的話,分享不完的想法。

11

我和梁硯洲的課題實驗進入關鍵期,所有時間釘在實驗室。

國內娛樂新聞很少關注。但裴樾的名字,像無法屏蔽的廣告,時不時跳入視線。

歌手擂台一鳴驚人後,他單飛了。

這並不稀奇,相較於其他隊員,他熱度斷層的高,公司自然要力捧最有商業價值的那個。

林閃閃處境就尷尬了許多。她畢竟只是個貝斯手,唱功平平,容貌在美女如雲的娛樂圈也不出挑。

熱度迅速下滑,只能靠著在直播里「不經意」提起過往,來維持曝光度。

單飛後的裴樾,發展勢頭比樂隊時期更加迅猛。

那首《月光》後來成了某部劇的主題曲,電視劇播出後爆火,《月光》再次火遍大街小巷,並摘得當年華語獎。

頒獎採訪中,意氣風發的他被記者問及未來的規劃。

鎂光燈下,他沉默片刻,沉聲開口:

「接下來……我想去追回我的月光。」

而當天,林閃閃更是發了條意味不明的微博:

【恭喜全世界最牛的主唱大人】

配圖是裴樾抱著她的那張照片。

眾人皆猜測閃樾 CP 即將官宣。

而裴樾大批的女友粉,紛紛揚言要取關脫粉。

12

裴樾捧著獎盃有些恍惚。

他想要的一切都得到了,可總是覺得心裡那塊地方是空的。

家裡空蕩蕩的,溫梨的東西還在,他記得那天她真叫了個跑腿上門,他氣急敗壞地把人轟走。他已經主動低頭了,她怎麼能這麼狠心?

他已經不合林閃閃有來往了,現在一心撲在事業上,未來會給她更好的生活。

阿梨就安心搞科研,他則掙錢養家。

他現在有了名氣,有了很多錢,可他還是開心不起來。

那些歡呼和掌聲,填補不了心底那個名為「溫梨」的空洞。

阿梨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他要好好哄哄她。

可她的電話打不通,所有帳號,關於他的一切都清空了。

他跑去她的學校,同學說她早就出國做交換生了。

他忽然有些慌了。

他告訴自己,這是她的學業,就算他知道,也會支持的。

可現在他很沒有安全感,他迫切想見到溫梨。

他這次一定要把她哄好,無論什麼方式。

阿梨一定會原諒自己的,畢竟他們這麼多年感情,她又那麼心軟。

他挑了她最喜歡的花,廢了好大勁才打聽到她的住處。

20 多小時的飛機與奔波,身體疲憊不堪。

可一想到要見到他的女孩,心裡又莫名期待雀躍,就好像高中偷偷牽手時的悸動。

他們好像從沒分開過這麼長時間,他突然好沒安全感,他告訴自己,以後不能再鬧分手了,他不能沒有她。

他暗暗發誓,這次和好,回國就立刻官宣,他要向全世界宣告溫梨是他的!

他站在門前還有些緊張,他敲了好久的門,始終沒人應。

直到很久,門被推開。

站在門後的,不是他朝思暮想的溫梨。

而是一個身形高挑、穿著家居服的男人:

「你是誰?溫梨呢?」

鏡片後的眼睛冰冷,帶著明顯的敵意:

「她還在睡。」

「什麼意思?溫梨呢?我要見她!」

裴樾瞬間慌了。

梁硯洲勾了勾唇角,冷聲提醒:

「裴先生,她昨晚很累,我們睡得很晚,恐怕沒精力見你。」

裴樾愣了一瞬。

「她很累」「我們睡得很晚」幾句話像刺一樣扎進他的耳朵。

「溫梨!出來,我要見溫梨!」

他怒吼。

13

臥室的門虛掩著,外面的爭執聲隱隱鑽進耳朵,我睡得昏沉。

昨晚和梁硯洲熬到凌晨三點,趕實驗節點。

累成狗。

「梁硯洲……」

我趿拉上拖鞋,打著哈欠走出房門,

「幾點了?我感覺我才剛閉上眼……」

視線落到那個懷抱鮮花,卻一臉怒氣的人身上。

話音戛然而止。

裴樾?他怎麼來了?

裴樾通紅的眼睛死死釘在我身上。

「溫梨!他是誰?你跟我分手就是因為他對不對?你們……你們都住一起了!」

他猛地往前沖了一步,聲音嘶啞得變了調,

「你們他媽都睡一起了!!」

我看著暴怒的裴樾,輕輕扯了下嘴角:

「對,我們睡一起了。」

「所以呢?跟你有關係嗎?」

他的身體晃了一下,手裡的玫瑰掉落,散落一地。

面對我冰冷的語氣。

他聲音驟然軟了下來,帶著急切的懇求:

「阿梨……我們不鬧了,好不好?我們和好……我知道你在氣我,都是我的錯……」

他語無倫次,

「你怎麼會喜歡上別人呢?你一定是還在生我的氣,對不對?你故意氣我的……」

「裴先生,」

梁硯洲清冷的聲音響起,

「妄想症是病,建議去掛個腦科。」

「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

梁硯洲的嘲諷徹底點燃了裴樾的怒火,他揮拳朝梁硯洲砸去,

「趁虛而入是吧!小三!」

「老子和她青梅竹馬十多年的感情!你比得了嗎?你憑什麼!」

梁硯洲反應極快,精準扣住裴樾的手腕:

「十多年的感情,便是你傷害她、讓她一次次失望的底氣?」

「這感情,未免太廉價。」

「我沒有!」

被戳到痛處,裴樾急切拉住我解釋:

「阿梨!我有什麼錯,我都改!你不要不要我,求你……這個世界沒人比我更愛你……」

「你說過,你會永遠陪著我,我們永遠不分開!他有什麼好?跟我在一起你才是最幸福的……」

他顫抖著,雙目通紅,甚至有眼淚落到了我的手背。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裴樾哭。

看著他這副痛徹心扉模樣,聽著他遲來的深情,我的心卻再難起波瀾。

太晚了。

我靜靜地看著他:

「和他在一起,我不必擔心他身邊不斷的異性朋友,不必強求自己去融入那些讓我不自在的場合,不必擔心自己的安靜會被解讀為掃興。」

「我可以睡得安穩,吃的合口。他可以讓我安心,放鬆,讓我專注做我自己。」

「阿梨,我會……」

他急切拉著我的手。

我甩開他,平靜道:

「裴樾,我會因為愛你,一次次委曲求全,可失望堆積太多,愛就被吹散了。」

「我早就不愛你了,你還不明白嗎?」

此刻,裴樾全身的力氣好似被抽走了般。

他聽著那個曾經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女孩,平靜地訴說著另一個男人的好。

每一個字,都在他心上反覆切割。

他張了張嘴,卻不知說什麼。

所有話語在此刻,都顯得可笑。

他輸了。

輸得徹徹底底,再無轉圜。

14

客廳里只剩下我和梁硯洲,空氣里瀰漫著一種微妙的尷尬。

想到剛才拿他當擋箭牌,我有些不好意思解釋:

「梁硯洲,我剛剛……也是為了讓他徹底死心,所以才……口不擇言,你別介意……」

話音未落,高大的身影將我籠罩在牆壁狹小的空間裡。

「溫梨。」

他聲音低啞,

「我不做有名無實的男朋友。」

「那你想做什麼……」

我下意識問。

他看著我,帶著一種從未有過的壓迫感和熱度。

「想……」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我。

下一秒。

唇上傳來溫熱而陌生的觸感。

我腦袋轟的一聲。

梁硯洲……在吻我?

這怎麼可能?

鏡框撞上鼻樑,我皺了皺眉。

他動作一頓,鬆開了我的唇。

就在我以為他會放過我時。

他抬手,摘掉了礙事的眼鏡,隨手扔在一旁的柜子上。

下一秒,一個更強勢、更熾熱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

我整個人都傻了。

這……這還是一向清冷禁慾的梁硯洲嗎?

他好像……瘋了!

起初我還推搡他肩,但他像堵無法撼動的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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