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感力最強那年,陰鬱竹馬總喜歡找我親親。
他說親親能緩解他的暴戾症。
剛開始,他只是輕輕碰一下。
後來,他把家裡東西都砸了,紅著眼趕我走:
「這次需要更深入才能緩解,我不想強迫你,你走!」
我剛準備走,眼前飄過彈幕:
【呦,這綠茶竹馬重生了就是不一樣,又爭又強,怕天降搶走妹寶,裝暴戾症騙妹寶親親。】
【不過這綠茶竹馬比天降霸總強多了,竹馬年輕又深情,八塊腹肌公狗腰,還特別會。】
【斯哈,真想看在床上,綠茶竹馬摘下助聽器,裝聽不見妹寶求饒聲的畫面...】
【咳咳,不是我們凰,只是跟著那只會泛胃病和沒長嘴的霸總,哪有跟著綠茶小狼狗性福來的香。】
我腳步瞬間釘死。
我不走了。
沒什麼,就想看看他到底有多會。
不是……是想知道他為什麼會重生。
1
看著眼前飄過的彈幕我愣了好一會。
竹馬重生,裝病,騙親親。
還有天降霸總?
我花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彈幕里說的妹寶是我。
我想弄清楚真相。
轉身看向穿著黑色衝鋒衣的清雋少年。
時逾盯著我,狹長的桃花眼紅得滴血:
「怎麼還不走?」
剛準備開口,眼前再次浮現透明文字:
【綠茶哥,剛妹寶轉身要走你心都涼透了,現在妹寶沒走,你心裡暗爽的要爽死了吧。】
我踩著滿地狼藉,走到時逾面前,傾身問:
「你說得更深入,是哪一種?」
2
時逾沒想到我問得如此直白。
戴著助聽器的耳朵紅得滴血。
但我還是小瞧了時逾的主動,他目光極具侵略性地從我眼睛掠過耳朵,最後定格在我軟唇上。
我和時逾從小長大,印象里他是清冷校草,從去年開始,他性格忽變。
變得陰鬱暴戾,動不動砸東西。
還變得很大膽……
比如現在,他貼在我耳邊,嗓音低啞:
「這次光親親不夠。」
「江晚,我想,要你。」
人在慌亂的時候總是很忙,我又是裝咳嗽,又是推開他。
見我不說話。
時逾微揚的桃花眼漾起濕紅,可憐巴巴地望著我:
「算了,你走吧!」
「發病的時候我真的很難熬。」
「我痛苦點沒事,我不想強迫你。」
彈幕繃不住了:
【重生回來就是不一樣,又爭又搶,還會裝委屈。】
【前世你但凡和現在一樣主動,妹寶又怎麼會被天降搶走。】
看著彈幕文字,我往沙發上一坐。
裝委屈是吧?
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敢不敢。
「行,」我說,「你去準備吧。」
時逾驚訝的同時,彈幕也炸了:
【不是……妹寶居然還同意了?】
【妹寶,你知不知道時逾說的要你是什麼意思?】
3
我都十九了,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
我只是太了解時逾,我賭他不敢。
時逾洗完澡出來時,我怔住了。
他穿了件透明白襯衫和白色褲子。
少年寬闊的肩膀,充滿力量感的勁腰,結實的胸肌,再到緊實流暢的腹肌,一覽無餘。
少年的青澀感與血脈僨張的身材,看得我心跳瞬間加速。
這和不穿有什麼區別?
我咽了咽口水,果然是八塊腹肌,彈幕誠不我欺啊。
我沒出息的目光下移。
性感的人魚線剛好卡在褲子邊緣。
好騷啊~
彈幕比我還激動:
【臥槽,好……好........大.......】
【這小子故意穿白色,純純色誘,有夠心機的。】
【要是褲子再透點就好了,我們愛看。】
看得我臉紅心跳。
我怕時逾真來真格的,慌亂站起身準備走。
時逾忽然從背後環抱住我的腰。
隔著布料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灼熱。
「晚晚。」他低下頭,滾燙的唇貼在我白皙的脖頸上。
留下草莓印後,他蹭了蹭我頸窩,像只可憐的小狗:
「可以幫我緩解嗎?」
我被他親得渾身發軟。
雙手無力地撐在面前餐桌上。
轉過頭,撞上他那雙眼尾泛紅的桃花眼。
我心跳重重漏了好幾拍。
時逾眼神拉絲盯著我,修長指尖曖昧摩挲著我唇部,嗓音蘇的耳朵都能懷孕了:
「我會對你負責。」
「和我試試吧。」
他深情地盯著我,清冽氣息噴洒在我臉上,酥酥麻麻。
我才十九,抵擋不住這樣頂級魅魔的引誘啊!
難怪彈幕說他超會。
我軟著腿。
羞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怎料彈幕說:
【這才哪到哪,要不是怕嚇到妹寶,哪還需要前菜啊!】
【前世他可是隱忍了一輩子,忍了一輩子的男人強得可怕。】
【妹寶試一試吧,嘗過竹馬,再也不會對別的男人提起興趣了。】
我羞紅了臉。
咬著唇:「去房間。」
時逾親了親我耳廓,攔腰把我抱起來。
臥室門被踹開,柔軟的大床因我們的跌入,深深陷了些。
時逾灼熱的指尖沿著我裙擺內襯,溫熱的手掌順勢貼了上來。
他一邊吻著我,一邊伸手打開床頭櫃。
我被他吻得漸漸失去意識時,他忽地停住。
彈幕恨鐵不成鋼的滾動:
【那玩意不知道提前買嗎?】
【算了,也不怪他,前世他暗戀了一輩子,也用不到那東西。】
我和時逾面面相覷。
他紅著耳尖:
「我出去買,很快回來。」
他起身時,我拉住他的手:
「我和你一起。」
我得跟著他。
彈幕一直說前世,卻不說原因。
時逾為什麼會重生,前世我又經歷了什麼。
跟著他,說不定能知道更多真相。
從便利店出來,路邊停著的邁巴赫車窗緩緩降落。
西裝革履,斯文冷峻的俊美男人,目光灼灼地望向我。
他看向我的眼神很奇怪,很複雜。
沉甸,深情,痛苦,還有濃到化不開的愧疚。
可是我們明明不認識。
正疑惑。
彈幕瘋狂滾動:
【啊啊啊,修羅場來了!】
【前世的前夫哥周聿珩也重生殺回來了。】
【一個是前世卑微暗戀重生後蓄謀已久的竹馬,一個是前世先婚後愛因誤會虐戀的前夫。】
【我受不了了,周總穿西裝帥得也太權威了,不愧是年上,看江晚的眼神絕了。】
時逾攥著購物袋的指關節發白。
【嘖嘖,看時逾那小狼狗吃醋的眼神,恨不得刀了周聿珩。】
【天降殺回來,妹寶不會放棄竹馬吧?】
【等會兒不會打起來吧?】
彈幕剛落,車內矜冷貴氣的男人邁下車。
高定的西服褲下,一雙筆直長腿,一步步朝我走來。
4
我好奇地打量朝我走來的男人。
彈幕說:【周聿珩,二十七歲,金融大佬,京圈周家掌舵人。這撲面而來的壓迫感,時逾一級戒備,趕緊帶著小青梅跑啊!】
這就是彈幕說的,我前世老公?
男人五官深邃,英俊矜貴,黑色西裝襯得他頎長挺拔。
這個男人屬於氣質凌駕於長相之上的那種。
沉穩從容,一舉一動帶著成熟男人的性張力,一雙黑眸好像能給人帶來無形的壓力。
他走到我面前時,時逾手臂摟住我的腰,瞬間把我帶到他懷裡。
像條野狗,宣示主動權般對周聿珩,冷聲道:
「看我女朋友做什麼?」
周聿珩終於把目光從我臉上移開,落在時逾緊抱我的手臂上。
周聿珩深邃的黑眸閃過不悅,像是自己的寶貝被別人碰了。
他無視時逾的質問,目光重新落在我臉上。
剛舒展的眉宇卻在看見我脖子上的草莓印後,眼神又暗了下去。
他一句話還沒說,彈幕幸災樂禍炸開了鍋:
【殺人誅心啊!周總看見江晚脖子上的草莓印要氣炸了吧。】
【肯定啊,別看他現在表面冷靜克制,心裡早就氣瘋了。】
【能不瘋嗎,江晚跟了他十年,是周聿珩親手養成系的玫瑰,和江晚結婚的三年里,周聿珩碰到捨不得碰她,現在卻被別的男人標記了,不氣瘋才怪。】
結婚三年都沒碰我。
我腹誹,這男人該不會是不能人道吧?
彈幕繼續說:
【前世江晚也是 19 歲認識的周聿珩,那年江晚在校創業,為拉到投資跑到京市,在公交站睡了好幾天,那公交站台剛好在周氏集團樓下,周聿珩站在辦公室俯視著樓下的倩影,心裡微動。】
【那年的周聿珩需要一個漂亮的女朋友來應付家裡長輩,恰巧江晚夠漂亮,家世也清白。】
【那些年,各種活動,周聿珩都帶著江晚。】
【教她為人處事,人情世故,利用自己的人脈給她擴寬資源。】
【也是因為周聿珩,江晚 23 那年已經有著遠超同齡人的眼界和閱歷,自己獨立開了家公司。】
【周聿珩給她養得很好,教她成長,而不是讓她成為圈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
【可惜……】彈幕頓了頓,【若不是那件事,他們也不會恨死彼此,江晚也不會死。】
我好奇地盯著彈幕。
到底什麼事啊?
既然把周聿珩說得那麼好,那我們前世為什麼會恨彼此?
我又為什麼會死?
我想知道更多,彈幕卻斷了。
周聿珩瞥見時逾購物袋裡的幾盒超薄 0.1tt 眼神冰寒刺骨。
這次好像真觸碰到他的底線。
他抬起修長手指對身後保鏢招了招手。
一下秒,時逾被按住,而我被周聿珩強制拽到了車裡。
「臥槽,你他媽誰啊,」我吼道,「你神經病吧?」
他透過後視鏡淡淡睨了我一眼:
「什麼時候學會說的髒話?」
不是……這人有病啊,這重要嗎?
「你沒點常識嗎?你這屬於綁架,你在犯法。」
「哦。」
哦?
「你個老男人你要幹什麼?」
我嘰嘰喳喳一大堆。
周聿珩冷靜地開著車一言不發。
我真受不了了:
「狗男人,你聾了嗎?」
他平靜地又睨了我一眼:
「再喊,我停下車辦了你。」
周圍剛好是荒無人煙的小樹林。
5
我咬著手指不敢說話。
老實了。
他把我帶到他的公寓。
看見房間裡貼滿了我的照片,桌上擺著我愛吃的零食。
「江晚。」他伸手,快碰到我臉時又收了回去,修長手指克制地緩慢握緊。
「我對你沒惡意,如你所見我暗戀你。」
「今晚,我不會讓你回去。」
還暗戀我,要不是我能看見彈幕,知道我是他前世的妻子我還真信了。
我也沒拆穿他。
而是反手給他一巴掌:
「你是惡霸嗎?非法囚禁信不信我告你?」
我打他,他也不生氣,只是靜靜地看著我。
他彎下腰把我抱到沙發上,又蹲下身,給我換了雙舒適的拖鞋。
他仰起頭,我又給他一巴掌:
「你能不能不要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我們很熟嗎?」
「我有男朋友,再說,我才 19,我不喜歡你這種成熟的老男人,我喜歡野的。」
「你能明白吧?」
我說得這麼清楚。
他應該能放我走了吧?
周聿珩擦了擦嘴角血跡,冷笑一聲。
「喜歡野的?」
他緩緩站起身,慢條斯理扯下領帶,猛地將我按在沙發上。
手腕被他用領帶緊緊綁住。
「你幹什麼?」
他按住我掙扎的雙腿。
目光冰冷又危險地盯著我:
「喜歡野的是嗎?」
「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大手拖著我腰肢,另一隻手鉗起我的下巴:
「幹什麼,干你。」
6
草!
斯文敗類。
表面正襟危坐,一張口粗俗不堪。
而我確實慫了。
「你……你……別亂來。」
「你剛才不是說我是惡霸嗎?」
他貼近我耳邊,嗓音低沉蠱惑:
「惡霸,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消失的彈幕這時又出現了:
【妹寶可別刺激他了,前世他捨不得碰你,但你的那些小衣服可沒少遭罪。】
【想到前世就想笑,妹寶小衣服不見了,她懷疑誰都沒懷疑過周聿珩。】
【有次妹寶參加活動穿了件包臀禮服,周聿珩看著妹寶包臀裙下白皙的雙腿,燥瘋了,當場就想把她拉到無人處辦了。】
【好不容易忍住,晚上妹寶睡著踢被子,乳白色真絲睡裙堪堪遮住臀部,周聿珩控制不住摟上妹寶纖腰,差一點開槍,最後去浴室待了好幾個小時。】
【還有一次妹寶貼身小衣服又不見了,去書房找周聿珩想說家裡可能進了變態,周聿珩一本正經坐著看書,放在桌下的手裡卻攥著妹寶消失的小衣服,把妹寶打發走後,那火泄的,po 文女主來了都得三天下不了床。】
這些彈幕都在說什麼?
看得我臉色通黃。
彈幕繼續說:
【要不是那件事,其實我挺嗑妹寶和前夫哥的,高高在上的高嶺之花和他養成系的嬌玫瑰,可惜……】
我皺了皺眉。
到底是哪件事?
為什麼一到關鍵時候就不說了?
見我蹙眉,周聿珩以為弄疼我了,
他眼底的暗火壓了下去,解開纏繞在我手腕上的領帶。
指腹輕輕揉著我手腕處被領帶勒出的紅痕,聲音依舊低沉卻很溫柔:
「還疼嗎?」
彈幕又出現了:
【周總不愧是年上者,看妹寶手腕上的紅痕,心都要疼化了。】
【妹寶要能看見我們的彈幕就好了,打他幾巴掌,他沒那麼愧疚,可能還會說謝謝。】
周聿珩就是個斯文敗類。
我打他,萬一他獸性大發怎麼辦?
但是一群陌生人總歸不會害我。
而且她們還叫我妹寶耶。
我站起身準備打他。
該死,這狗男人好高,顯得我沒氣勢。
我又跳到沙發上,拽著他襯衫衣領,他被我猛地往前一帶,距離近得有些曖昧。
他喉結滾了滾,呼吸也有些粗重。
我挑起他的下巴,順著他喉結,一點點往上。
彈幕叫了起來:
【妹寶,你這是在惹火,周總受不了,火又被你挑起來了。】
「怎麼?」周聿珩嗓音喑啞,「想要我?」
這男人確實很英俊,鼻樑高挺,骨相生得很好,很有魅力。
我彎起眉眼甜甜地笑了笑。
反手一巴掌扇他臉上。
這巴掌很用力,扇得我手都疼了。
周聿珩被我打得重重偏過頭,他舌尖抵著腮幫笑了笑,淡然地往沙發上一坐。
下一秒,他握住我腳踝,幾乎是以拖的方式將我按坐在他大腿上。
「別動!」
這男人寬肩窄腰,腿部線條猛而結實,手臂更是有力。
按著我和按小白兔一樣輕鬆。
他掐著我的腰窩細細摩挲。
我頓時一激靈。
下意識悶哼出聲。
他含笑湊近我:
「叫什麼?」
彈幕忽地尖叫:【啊啊啊!腹黑周總!】
【妹寶叫什麼你不知道嗎,腰窩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他離我太近,呼吸太過炙熱,我渾身都燒得慌。
我訕訕別過臉。
周聿珩笑著揉了揉我耳垂,然後翻身把我抱到沙發上。
「生氣了?」
彈幕接著滾動:
【長的高有什麼用,還不是得彎下腰哄妹寶。】
周聿珩哄完我後,緩緩站起身。
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姿態從容地整理了下凌亂的襯衫:
「今晚你睡主臥,我睡客房,主臥里有你穿的衣服和洗漱用品。」
「明天我送你去上學。」
「還有,」他像我家長一樣教育我,「我才 19 歲,重心放在學業上,和那小孩斷了。」
彈幕似乎很失望:
【???】
【就這?】
【我們都繫上安全帶上高速了,就給我們看這?周總你也不行啊!】
【還讓妹寶和竹馬斷了,直接說,你吃醋了唄,看見那超薄 tt 氣瘋了唄。】
我才不要在這。
正想著怎麼逃跑。
突然,門外傳來震耳欲聾的砸門聲。
彈幕瞬間興奮了起來:
【臥槽,時逾小狼狗殺上門來了。】
【周總啊,時逾可不是好惹的主,敢把他小青梅帶走,這下有你受的。】
【前世他想著成全妹寶,重來一世可徹底變了,現在時逾房間裡貼的全是:人心和感情是爭來的。】
【狼狗竹馬 VS 天降霸總,世紀對決,燃起來,打起來!】
7
「姓周的,給老子開門!」
周聿珩面色沉靜,似乎早有預料。
蠱惑的丹鳳眼輕挑,眸底泛起一抹掌控全局的冷笑。
他沒管屋外的人砸門,而是把我頭髮揉亂,拿起桌上的水杯灑了幾滴水在我額角。
看起來像是我累得不輕流的汗。
周聿珩不緊不慢解開襯衫紐扣,露出結實流暢的肌肉。
我一臉懵。
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眨眼工夫,高大身形頃刻籠罩下來。
他俯下身,膝蓋抵在我腿間,湊近我耳畔,故意輕喘。
喘息聲還漸漸加重。
我被他這曖昧又強勢的姿勢搞得茫然無措,僵著身體一動不敢動。
彈幕說:【門外的貓眼剛好對著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