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做籠中雀完整後續

2025-07-0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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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瞭然。

估計他們前世的記憶沒消太乾淨,還殘留一些影子,但具體的又並不確定。

這時,宴會的主角提著裙擺匆匆往這裡走來,掃了一圈,「謝閻哥呢?」

「不來。」江以樾懶洋洋道。

江纓撇了撇嘴,然後拿出幾張紙扔到江以樾懷裡,「我姐妹們的聯繫方式,她們想加你。」

江以樾瞟了一眼,慢悠悠扔到一邊去,「一群小屁孩。」

江纓敢怒不敢言,這才注意到我,「這是誰?」

江以樾突然來了興致,「我從謝閻家拐來的。」

江纓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你帶過來幹嘛?」

江以樾哼笑,「都是同學,一起玩玩。」

江纓看著我咬牙切齒:「這裡不歡迎你!」

看到江纓的正臉,我恍惚了一刻。她臉上帶著嬰兒肥,睫毛翹起,眼影和唇釉都是亮閃閃的。

和我印象中瘦削疲憊又滿臉灰敗的少女完全不一樣。

現在的她身邊有親人和朋友。

不在異國他鄉,為著生計奔波。

我笑起來,真心實意:「你真好看。祝你生日快樂,那我先走了。」

「還有……」我頓了頓,「謝謝。」

江纓茫然地睜大杏眼。

我起身。

「等等。」冷淡的聲音從我旁邊響起。

裴岑頤那雙涼薄的琥珀色眸子看向我,聲音平靜得不帶感情,「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這是裴岑頤生氣的表現。

我鬼使神差地想,因為我感謝江纓前世將我放走,他生氣了?

不對。

裴岑頤要是真的全部記起來了,我現在已經被他拎走了。

江以樾新奇道:「你現在還會欺負小姑娘呢?」

所有人都知道裴岑頤在給我難堪,但除了江以樾調侃了一句,再沒人出聲。

「坐回去。」還是這樣命令的語氣。

我沒理,抬腿往前走。

卻被江以樾按回座位,他笑盈盈,「你怎麼惹裴岑頤了?跟哥哥說說。」

我來到這裡,只是為了看一眼江纓,不是來跟這兩個人重蹈覆轍的。

「江以樾。」我倏然道,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抬手重重扇了他一個耳光,「沒有我的允許,別隨便碰我。」

全場譁然。

江以樾笑容淡下來。

江纓後退一步,瞪大眼睛:「你、你……」

「還有你。」我轉向裴岑頤,「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命令誰呢?我扇你都嫌髒手。」

裴岑頤起身,讓所有人意料不到地抓住我的手腕。

他垂下眼帘:「扇。」

我立刻抬起另一隻手,卻也被鉗制住。

江以樾幽幽抬眸:「我說,太不把人當回事了吧?」

相似場景的記憶湧來……

裴岑頤附在我耳畔,語氣輕道:「枝枝,鬧脾氣太過分就不可愛了。」

像鬼一樣。

我猛地抬頭。

就在這時,一道修長的身影一步步靠近這裡,圍觀的人都為他讓出一條路。

然後那人停在我身邊,也不顧我還被兩人抓住。他彎了彎唇,嗓音微啞:「不是要跟我結婚?我同意了。」

這句話如驚雷炸下。

江以樾下意識鬆了手,不敢置信地問:「你說什麼?!」

周圍瞬間湧起竊竊私語。

謝閻沒管,只是死死盯住我,重複了一遍:「結婚。」

這一刻我似乎感受到什麼,呼之欲出的真相隱約漂浮在我和謝閻之間。

我沒有立刻拒絕,只是輕描淡寫地提問:「你家裡會同意你娶我這個孤兒嗎?」

謝氏唯一的繼承人。

眾星捧月的天驕之子。

「對啊。」江以樾短暫地驚異過後,不知道從哪摸出瓜子磕了起來,「你爸媽不會同意的。」

然後又分了一把瓜子給裴岑頤,後者沒接。

謝閻沒管他們,薄唇輕啟:「時間到了就去領證。」

我突然笑起來,「不要。」

謝閻沉沉地看著我。

「你做夢。」我說完,轉身離開。

這一次,沒有人攔我。

6

謝閻和裴岑頤都恢復記憶了。

這個認知讓我有一瞬間地寒毛聳立。

但是。

這一次我不會再聽著度假就主動踏往那座島嶼。在國內他們根本不能拿我怎麼樣。

當我拿著彩票中的錢踏上歐洲留學的路上,空氣是那麼清新。

我真正地感受到了自由。

我想,我不會再回海城了。

7

在歐洲的這幾年,比被他們囚在那座島嶼上時間過得快多了。

謝閻結婚那天,我收到去國內出差的消息。

他的聯姻對象,是江纓。

我遲鈍地想,江纓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君子論跡不論心。

不管怎樣,前世的江纓的的確確幫助了我,她還偷偷給了我一筆錢。

真的想讓我脫離那三個人,重新好好地生活。

我也不能確定謝閻是否真的收心了,在我眼裡,他實在算不上一個好的配偶。

我合上電腦,站到落地窗前。

夜晚的倫敦市區,依舊霓虹燈閃爍,繁華無比。

我也站到了前世不曾站到的高處。

……

總公司在海城收購了一家分公司,讓我前去管理。

我踏上了回國的道路。

8

我拖著行李,到提前買好的平層去。

在錄入指紋時。

「抓到你了。」陰惻惻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在空蕩的樓層中形成回聲,一點一點侵蝕著我的心臟。

謝閻親昵地從背後環住我的腰,「秦枝,好久不見。」

我僵硬地摸到口袋裡的手機,想要報警。

他卻按住我的手,下頜抵在我的頸窩,「這套房子是我按照你的喜好裝修的。

「只要你想,還有無數套比這更好看的房子,隨時能轉移到你的名下。」

他語氣循循善誘。

我幾乎是瞬間明白。

他跟江纓的聯姻只是個幌子,只為了把我騙回國。

這套房子也是他的,他猜到,我會選擇這套精心為我設計的房子。

「謝閻。」我諷刺地看著他,「這幾年,你一直在找人監視我。」

「是啊。」他勾唇,承認得乾脆利落,「我以為你只是想念完大學,誰知道是壓根不打算回來呢。」

很爽吧。

看我一步步走進為我準備的圈套。

重來一世,依舊沒辦法逃離他的掌控。

謝閻的手指輕輕划過我的臉頰,動作輕柔卻帶著不容置喙,「我們可以結婚了,秦枝。明天就去,婚禮現場也已經在布置了。你最喜歡的海邊。」

我冷淡:「你覺得我會喜歡海邊嗎?」

前世的島嶼上,我一次次無神地躺在柔軟的床上,聽著無盡的海浪拍打著沙灘。

「可是那是我最幸福的時光。」他微微眯起雙眸,回憶著道,「你乖乖地在我身邊,伸手就可以抱到。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有那兩個傻逼在。

「秦枝,我給了你五年時間了。自由的日子總該過夠了吧。」

「沒。」我認真回答,「沒過夠。」

下一秒,警察們的聲音傳來:「別動!」

為首的警察冷下聲音:「放開她!」

對上謝閻漆黑的眸子,眼淚順著我的臉頰流下。

我慌亂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報警的,我只是太害怕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我哽咽地哭著。

警察連忙拔高音量:「這不是你的錯,報警是正確的!」

謝閻眼珠慢慢轉動,半晌他笑起來,「好得很,秦枝,翅膀硬了。」

9

我和謝閻被帶去警局。

他被警告了一番,就被謝家的律師領走。

意料之中的事。

謝閻離開前,他不緊不慢地替我理好耳邊凌亂的髮絲,「秦枝,你會成為謝夫人的,無論你是否願意。」

秦枝,別想從我身邊逃離。

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生生世世都要和我糾纏在一起。

上一世他在我耳邊說的話,這一世沒有忘記。

名貴的豪車安靜地停在夜裡。謝閻上了車,還朝我偏了下頭,「需要我送你回家嗎?秦小姐。」

「我已經找到新的房子了。」

謝閻看了我幾秒,「晚安好夢,秦枝。」

好夢?

這註定是個不眠的夜晚。

我住到酒店裡,打開電話,查收新發來的幾封郵件。

一一檢查過沒有問題後,我撥通電話,「發吧。」

幾分鐘後。

熱搜上騰空出現謝氏集團太子爺的醜聞。

自大、傲慢,聯姻後騷擾別的女孩。連在歐洲他找人監視我,我都一條一條收集好了證據。

足夠謝氏集團股票跌一陣子了。

從我留學時,就一直意識到有人在監視我。

沒有惡意的、公事公辦的監視。

不用想,這手筆要麼出自謝閻,要麼出自裴岑頤。

那時我便知道,一切的一切,都必須由我親手結束,我無法一直留在歐洲。

而且。

一直常駐歐洲的老牌公司,怎麼會突然在國內的海城有業務?

前世我被囚禁的是身體,可不是腦子。

我假意回國,順了暗中那人的意,選擇了那套裝修精緻的平層。

可他不知道。

我根本不喜歡那套囚禁我的別墅的裝修風格。

自作多情的瘋子。

10

「秦小姐,咖啡。」秘書恭敬地端上咖啡,擺在桌上。

然後離開,關上門。

背著我的男人坐在椅子上,緩慢地轉向我。

慈祥的面容,眼角皺紋褶起。

他咳嗽幾聲,抿了口茶,滿意地放下手機。

「不愧是我女兒啊。」他長長一聲嘆息。

讓最近與秦氏競標的謝氏集團鬧出不小的醜聞風波,這就是我的投誠。

如果沒有秦氏暗中的推波助瀾,這條熱搜根本發酵不了,只會被死死壓住。

「父親。」我輕聲開口,「這些年我孤身一人……真的很想您。」

他定定地看了我幾秒,眉間閃過一絲動容。

無論他是不是裝的,最起碼錶面的父慈女孝演繹得很好。

說來慚愧。

前世被囚禁的那段日子,我無事可做。

除了根據往年的中彩票號碼計算各個數字的機率,以保證腦子還能運轉,就是每天看各種娛樂八卦。

第五年,豪門娛樂新聞第一條。

秦氏的獨子竟然是第二任秦夫人與其他男人的孩子。

原來早在第一任秦夫人懷孕時,第二任就已經和秦正寅搞上了。

但秦正寅遲遲不願給情人名分,並且結了扎。

情人便假借出國學習之名,懷上了其他男人的孩子。在秦夫人生產後幾天,她也生產誕下一男孩,然後買通護士調換了孩子。

原先護士答應,會把秦夫人的孩子秘密處理掉。

後來於心不忍,送去了福利院。

這件事,還被江以樾拿來唏噓地同我說,「真是鳩占鵲巢啊,原配的小孩可真慘。」

說到這,他頓了下,捏住我的下巴,細細端詳我。

片刻後,他慢悠悠地親了我一口,「你和那老頭長得還有點像,寶寶。」

話說到這裡,我和江以樾都清楚,無論我是不是秦家的孩子,他們都不會放我走。

他們壓根就不會放我去做親子鑑定。

哪怕我是秦正寅真正孩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們也會抹殺任何微小的可能。

但是既然有了重生的機會。

再微小的可能,我都要賭一賭。

畢竟……如果真的這麼戲劇性,那麼我將是秦正寅唯一的孩子。

……

我賭對了。

回憶漸漸消散。

秦正寅敲了敲桌面,沉默半晌道,「你弟弟……是個不成器的。造孽啊!」

隨著親子鑑定出來,秦家這兩天鬧翻了天。

秦正寅氣得頭髮白了大半。

但到底那個男孩,秦正寅實實在在養了這麼多年。

好在,根據我的資料,那是個只會花天酒地的廢物公子哥。

我微微一笑,誠懇道:「他代替我在您身邊盡了這麼多年孝心,您在他心中早就是真正的父親了。」

秦正寅凝視我良久,問出了另一個問題,「你大學,念的是管理學?」

我點點頭,牽強地彎唇,「那幾年,身上沒有錢。只有績點第一拿到獎學金,才能勉強填飽肚子。」

他閉上眼睛,臉上的老態和憔悴明顯。

最終他握住我的手,拍了拍,嗓音沙啞:「這些年把你弄丟了,是做父親的錯。以後……就靠你了。」

11

離開秦正寅的辦公室後,秘書等在專屬電梯口為我刷卡。

「秦小姐,行政部門已經去採購您的辦公物品,還有什麼需要隨時交代。秦總交代,您辦公室的位置也可隨意選擇。」

沒一會兒,幾個安排在我手下的主管來見我。

掃了幾眼,我便揮了揮手,讓他們離開。

其中一個離開時哎了一聲:「命好啊。」

這句低低的感嘆恰巧被我聽到。

我轉過頭去,笑了笑,「這一路也不簡單啊。」

我一步步爬到這個位置,才被所有人看見,才有機會被秦家相認。

如果我平平無奇,那麼我還是秦枝,但不會是秦家的秦枝。

那主管立刻嚇得臉色慘白,朝我道了好幾遍歉才忐忑不安地離開。

我卻突然感受到了,血緣和權力的強大。

這樣的日子,謝閻他們從生下來過得就是。

我往停車庫走時,碰到了兩個意料之外的人。

裴岑頤和我的便宜弟弟。

我裝作沒看見,裴岑頤卻主動出聲:「秦枝。」

便宜弟弟睜大眼,「你就是秦枝?」

裴岑頤身形微頓,冰涼的目光往那裡掠過。

便宜弟弟沒察覺到,興奮地嚎了一聲,撲過來把我抱住。

我瞬間感覺停車場溫度下降了許多。

「讓開。」裴岑頤薄唇輕啟。

秦白晝壓根沒聽到,繼續念念叨叨,「救星啊救星,你簡直是天上派下來拯救我的仙女……」

一點沒有家產要被搶走的恐懼,只有能徹底當個混吃等死的草包二代的興奮。

我:「……」

裴岑頤忍無可忍,把我拽走,目光幽冷地在我和秦白晝之間遊走,「你的新姘頭?」

秦白晝終於意識到不對,安靜下來。

我反問,「跟你有什麼關係?」

秦白晝感受到我對裴岑頤的排斥,把我拉回去,「裴少,你要緊隨謝閻的步伐騷擾女孩?」

都知道裴謝兩家關係好,秦白晝在故意嗆他。

裴岑頤視線緊鎖我的臉,眉間輕蹙,「秦……」

他頓住。

「我們單獨聊聊。」過了很久,裴岑頤低聲說。

「我們沒什麼好聊的。」

說完,我上車,搖下車窗問秦白晝,「需要我送你回家?」

他搖了搖頭,「司機在等我。」

我點點頭。

隨即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裴岑頤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身影從我的後視鏡里消失。

當天晚上,我收到了裴岑頤的消息。

【這是你想要的生活?】

我沒有回覆。

半小時後,他又發了一句:【回到我的身邊,什麼都可以給你,枝枝。】

裴大少爺還有閒心在這裡花前月下呢。

放心,很快就有得忙了。

我動動手指,把這個陌生手機號拉黑。

12

我這幾天忙著接觸集團業務,還要忙著裝和秦白晝姐弟情深。

畢竟秦正寅公開我的身份,只說我小時候身體不好,送到國外養病了。沒把他帶了一大頂綠帽喜當爹的事說出來。

我去接秦白晝回家的時候,確定我站的角度記者能拍到。

然後貼心地扶住微醉的秦白晝。

他眼尾微紅,低聲喃喃:「姐姐,你身上好香。」

我完全沒注意他說了什麼。

只儘量地微笑,給拍出的照片營造一種姐弟和睦的氣氛。

直到酒吧門口出來了個人。

江以樾。

他沒跟我打招呼,只是視線一直停留在我身上。

我當看不見他。

「你和你弟弟感情真好。」就在我以為江以樾會沉默到底的時候,他突兀出聲。

我瞥了他一眼。

「謝閻一定很羨慕。」江以樾扯唇,情緒不明地說了這句。

怎麼,沒恢復記憶的江以樾在替他兄弟打抱不平?

我步伐停住。

「你羨慕嗎?」我不露痕跡地試探。

江以樾嗤笑一聲。

沒再說話。

我扶著秦白晝,往車那邊走去。

跟司機費力把秦白晝塞上后座後,才注意到我身後跟了道修長的身影。

「為什麼我們越來越遠了,秦枝。」江以樾朝我靠近一步,聲音里藏著執拗。

好得很,第三個也恢復記憶了。

我漫不經心地開玩笑,「我叫唐枝。」

「我一直知道你叫秦枝。」他低首,自嘲笑笑,「哪怕沒有記憶,我都想通過那種幼稚的方式引起你的注意。」

「哦。」

確實是江以樾乾得出來的事。

「你不在意。」他輕飄飄地說。

「是。」我點頭。

事實上,把我名字記錯了最好。

永遠都別記得我。

「還好我想起了你。」他垂眸笑了笑,「我們還可以在一起嗎?」

「我們在一起過嗎?」我困惑。

從來不都是他們單方面的強求嗎?

江以樾的面容在月光下變白,嗓音微啞,「我是不是很蠢?最後一個意識到自己喜歡你,也是最後一個恢復記憶。」

我微微抬頭。

短暫的沉默過後,我道:「你糾結的點,我根本不在乎。」

「那你在乎什麼?」他語氣微顫,「秦枝,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在那座島嶼上,我們看海、曬太陽、找貝殼……」

我打斷他,「我在乎的只有,你浪費了我處理工作的時間。現在,我要回去了。」

說完,我推開他,坐上后座。

「也是。」江以樾眸色稍黯,站在原地,眼底染上自嘲,「謝閻和裴岑頤你都不在乎,怎麼可能在乎我。」

我冷淡地關上車門。

司機啟動車子,車不快不慢地行駛。

我轉頭,秦白晝環抱著抱枕,半闔著眼靠在車上。車裡飄著淡淡的酒味。

我第一次這麼仔細地打量他。

他睫毛很長,輪廓也優越。

「你有出國的打算嗎?」我開口。

有的戲再怎麼演,都不會是真的。秦白晝霸占我的人生這麼多年,哪怕當初不是他自己的意願,也是切實的既得利益者。

我不會允許這樣一個人留在我身邊。

任何的威脅,都不可以存在。

秦白晝睫毛顫了顫,慢吞吞地睜開眼睛,「你想我有,我就有。姐姐。」

他怕我。

謝家的醜聞壓不下去,為平息股東眾怒,只得把謝閻送出國,沒有回來的準確時間。

裴氏的財務出了嚴重問題,包括不合理的避稅,現在被徹底捅出來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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