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之臣完整後續

2025-02-2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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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沉二話不說,就拿刀抹了那大臣的脖子。

鮮血濺了沈沉一臉,他眼睛都不眨一下,掃了周圍的大臣一眼,冷聲道:「我是皇帝,娶誰還要你們做主?我不過是通知你們一聲,你們還真當自己能左右我了。」

金鑾殿一片寂靜,只有沈沉手裡的劍,划過地板發出的刺耳聲。

「姜寧很乾凈,誰要是再敢提一句莫須有的事情,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在沈沉的鐵血手段下,大臣們不答應也得答應。

很快地,沈沉就下了聖旨,廢了霓裳晚的皇后之位,要立我為皇后。

欽天監很快地就算好了我和沈沉的良辰吉日,就在三個月後。

18.

內務府送來了婚服,讓我先試一試。

如若有不合身的地方,他們還得再改一改。

我興致缺缺:「先放著吧。」

內務府的人卻跪了下來:「娘娘,您試一試吧。皇上很看重你,若是大婚那日,你穿了不合身的喜服,我們這些人肯定會……」

我無奈:「我知道了。」

婚服很美,以大紅為底色,用了捻金線繡了八團龍鳳紋,還配以各種繁複的紋飾。

我穿在身上,整個人顯得端莊、貴氣。

「這身衣服很適合你。」

不知何時,沈沉進了屋子,目露驚艷。

當他的目光落在我肚子上時,臉上蒙上了陰云:「不過,還是再做大一些比較好。」

等內務府的人一走,我對沈沉道:「我要見凌雲一面。」

沈沉冷了臉:「你還對謝凌雲念念不忘?我告訴你,只要我還活著,你就是我的皇后。即便是我死了,我也會把你葬在身邊,你永遠不可能成為他謝凌雲的妻子。」

「我是去跟凌雲告別的。」

沈沉一怔:「什麼?」

「我成了你的妻子,凌雲也該開始新的生活,我想跟他凌雲做個了斷。如此,我們才能真的開始新的生活。」

我烏黑、水潤的眼眸望著沈沉,帶著祈求。

沈沉定定地盯了我一會兒,語氣緩和下來:「你最好說的是真的。」

19.

半個月後,我才見到了謝凌雲。

「我想跟凌雲單獨地聊一聊。」

沈沉擰起了眉,我眼睫微顫:「我這輩子,大概就只能見凌雲一面了。這是你的地方,難道,你還怕我跟他跑了不成?」

沈沉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聲音微冷:「我只給你一炷香的時間。」

謝凌雲眉眼依舊清朗,只是瘦了一大圈,腳有些跛。

背如青松,依舊能看出他身為小謝將軍的風骨。

我撫上了他的臉,語氣苦澀:「受苦了。」

在見到謝凌雲前,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他落到沈沉的手裡,能活下來就是最好的結局。

可看到他這副模樣,我的心裡止不住地難過。

謝凌雲故作爽朗:「無事,我在戰場上受的傷,可比這嚴重多了。就這傷,對我來說就是撓痒痒。倒是你,沈沉有為難你嗎?」

「三個月後,我將和沈沉大婚。」

謝凌雲大腦一片空白,甚至都忘了做表情,像剛剛那樣掩飾太平。

他緊抿著嘴角,過了半晌,他才道:「如此甚好,你不是一直想當沈沉皇后嗎?如今也算是如願了。」

「沈沉答應過我,等過兩年,我生下他的孩子,他就會放過你。等你出去了,就忘了我,開始新的生活吧。」

「好。」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擁住了謝凌雲。

他身上是嶙峋的骨頭,硌得我心裡疼。

20.

那日之後,我再也沒有在沈沉的面前提過一次謝凌雲,仿佛我真的把他給忘了。

我也漸漸地恢復了當初的模樣,滿心滿眼地就只有沈沉一人。

他批奏摺批累了,我給他送上甜湯。

他被那幫大臣氣到,我效以溫柔的安慰。

他感染了風寒,我衣不解帶地照顧他。

漸漸地,我和沈沉的關係徹底地緩和。

很快地,就到了大婚的日子。

經過一系列繁瑣的成婚流程,我和沈沉拜了天地,終於成為了夫妻。

沈沉進了婚房,慢慢地掀開了蓋頭。

我含羞帶怯地望著他,滿心滿眼地就只有他一人,盛著盈盈春水。

沈沉被我的笑晃了晃神,他也輕笑一聲:「我像是做了個美夢。」

「不是夢。」

「是嗎?」

沈沉眸色沉沉,扣住我的後頸,鼻尖相抵,炙熱的氣息拂在我的臉上。

我抬起眸,看到他的眼底寫滿了慾望。

下一秒,他吻了上來。

厚重的婚服一件件地掉落在地上,他溫熱的大掌在我肌膚上游移。

我開始掙扎。

「不行,」我對著他搖了搖頭,咬著唇提醒道,「孩子。」

沈沉動作一頓,看了我的肚子一眼。

他眼中的慾望還為消散,轉而被殺意所替代。

半晌地,他摸了摸我的長髮,動作極溫柔,溫柔得令人不寒而慄。

「好,我可以等。」

21.

依照大周的傳統,皇帝大婚第二日,得和皇后一起,去位於郊外的太廟祭祖。

昨日大婚,我已經勞累過度。

再加上我如今已經有七八個月身孕,不宜來回走動。

沈沉憐我辛苦,讓我在宮裡休息,他選擇自己一個人去祭拜先祖。

這不合規矩。

但沈沉這一年獨斷慣了,哪怕大臣心裡不滿,也不敢反對。

一大早,我強撐著睡意起了床,替他更了衣。

「時候還早,你繼續睡吧,我這裡有宮女伺候。」

「不行,你是我夫君。」

我語氣嬌蠻,替他穿上了外袍,又替他繫上了我親手做的香囊。

剛從溫暖的被窩裡爬出來,我的臉蛋睡成桃粉色。

沈沉望著我的目光中,是淡淡的愛憐,語氣更是溫柔:「好了,衣服也穿好了,你趕緊歇下,晚上等我回來。」

「好。」

這一等,就等到三皇子餘黨刺殺沈沉的消息。

22.

沈沉傷得很重,被救回宮中,陷入了昏迷。

禍不單行。

有武將打著「清君側」的名義,攻入了京城。

至於清的是誰,自然就是我了。

沈沉為了娶我,殺了勸諫的大臣。

如今,沈沉與我成婚的第二天,他又遇到了刺殺。

在他的口中,我就是個妖后。

我跟沈沉在一起,不僅會害了他,還會害了大周。

其實我知道,「清君側」不過是個出兵的名頭。

實際上,這武將不過是想救出三皇子,將三皇子扶上皇位。

一直以來,他都是三皇子的人。

只不過他藏得太好,沈沉遲遲沒有發現。

更棘手的是,三皇子和霓裳晚被人劫走。

於是,攻入京城前一日,我讓太醫給沈沉下了一劑猛藥。

沈沉終於醒了過來。

我伏在他的身上,哭得淚眼婆娑。

沈沉費力地抬起手,拭去了眼角的淚。

他的語氣溫柔而又欣慰:「別擔心,我不會死的。」

身旁的綠雲和紅玉跪了下來:「皇上,您救救皇后吧。」

綠雲和紅玉你一言我一語,把那劉將軍要殺我這件事,告知了沈沉。

沈沉是皇帝,自然知道其中厲害。

他知道,那劉將軍攻入了皇城,我絕對活不了。

沈沉的指腹,重重地從我眼角碾過。

粗糙的指腹落在細嫩皮膚上,有些疼,很快地就起了一片紅痕。

他望著我,眸色沉沉:「姜寧,你會永遠地陪著我嗎?」

我有些受傷地看著他:「沈沉,這些日子我是怎麼待你的,你還沒看明白嗎?」

沈沉沒說話,探究地看著我。

過了半晌,他才道:「好,我信你一回。」

沈沉叫了他的親信,讓親信把謝凌雲從地牢里放了出來,前去迎敵。

沈沉本就是強弓之弩,是我下了猛藥,強行地讓他醒來。

這藥極傷身,交代完這件事沒多久,他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哪怕是睡著了,他的手仍舊攥著我的手腕不放。

我將手指一根根地掰開,毫不留戀地起了身。

原本婆娑的淚眼裡,多了些細碎的光芒。

我親自去見了謝凌雲,輕聲地笑道:「我說過,我會親自接你出來。」

23.

大概是近段日子,我和沈沉的關係恢復如初。

沈沉便沒有太過為難謝凌雲。

謝凌雲只是瘦了些,五官更顯凌厲,身上沒有新的傷口。

我親自替他穿上了雪白的盔甲,送他前去迎戰。

謝凌雲騎在高高的馬背上,一身雪白的盔甲,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冷硬的光。

他就如一把出鞘的寶刀,鋒芒畢露。

他望向我的目光,帶著幾分意氣風發,還能看到昔日少年將軍的影子。

「姜寧,你安心地在這裡等著。」

「好。」

等沈沉一走,我轉身去了一趟落座於皇宮角落的冷宮。

24.

這一處冷宮雜草叢生,除了烏鴉立在破敗的屋檐上,發出不詳的叫聲,平日裡沒有人會過來。

我推開門。

那被人擄走的三皇子和霓裳晚,被綁得嚴嚴實實的,靠在冷冰冰的牆上。

我讓手下取了他們口中的布條。

霓裳晚對我破口大罵:「姜寧,是我小看你了,你比我想像中還要奸詐。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果然是有一定道理的。」

這霓裳晚神色清明,沒了之前瘋瘋癲癲的模樣。

我笑吟吟道:「我看未必,你不是還活著嗎?」

「你……」

沈沉帶我去地牢看三皇子和霓裳晚時,我就知道霓裳晚在裝瘋賣傻。

那一日,霓裳晚明著突襲我,實際上在我鞋子裡塞了一張紙條。

她讓我聯繫三皇子留在宮中的細作,那人能幫我擺脫沈沉,和謝凌雲順利地在一起。

我心裡有了數,三皇子餘黨依舊潛伏在宮中,還跟三皇子有聯繫。

否則,三皇子也不會知道我和沈沉之間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三皇子還需要我的幫助。

沈沉已經牢牢地掌控了這皇宮。

即使這宮中有三皇子的人,他們也無法順利地救出沈沉。

三皇子囿於困境,想到了我,我和他有共同的敵人。

他有八成的把握,我會答應跟他合作。

他鋌而走險,決定賭一把。

他賭贏了。

接下來,我和三皇子的人,擬定了一個行刺沈沉的計劃。

自從兩年前,沈沉出遊遇刺後,他就鮮少出宮。

即便出宮,他身邊也有御林軍護著。

別說人了,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除非,沈沉要去的地方很偏,我們提早幾個月就做好了部署,而且,沈沉自己也需要放鬆警惕。

於是,我故意地放出了我懷了謝凌雲孩子的消息,激得沈沉娶了我。

這行刺的日子,就定在了沈沉與我大婚後第二日,去祭祖的日子。

太廟位於郊外一處山上,會經過一處山谷,那裡地勢險峻,最適合用來埋伏行刺。

沈沉前去祭祖錢,我特地在他身上系了一個香囊,這香囊有安神的作用。

在狹小的馬車裡聞久了,反應都會遲鈍上一些。

在遇刺時,這是致命的。

因為那香囊的作用,他與刺客打鬥的動作,不似之前那樣凌厲。

沈沉他是會武的,刺客前來刺殺,他的第一反應肯定不是逃跑,而是迎戰。

很快地,他就被刺客傷到了要害,差那麼一點就死了。

三皇子:「如今,沈沉陷入了昏迷,他管不了你,你和謝凌雲可以遠走高飛了。」

我挑挑眉就:「哦,難道你不知道,你的人劉將軍以清君側的名義,已經攻入了京城嗎?」

在我和三皇子的計劃中,沈沉出事,我救出謝凌雲,兩人遠走高飛。

至於三皇子,將會如願地登上皇位。

只是,我不信任三皇子。

把希望都寄托在別人身上,是一種很蠢的行為,我更喜歡把籌碼牢牢地握在自己手中。

更何況,三皇子跌入泥潭,有很大一部分是我的功勞。

我若是三皇子,重新站在高處,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我清算。

早在三皇子埋伏在宮裡的人,去救他的前一刻,我就讓謝凌雲的親信,把三皇子和霓裳晚綁了,關在了這處冷宮。

三皇子解釋:「劉將軍不過是為了師出有名,不會害你的。」

「你看我像個傻子嗎?」

三皇子見糊弄不過我,索性不裝了:「姜寧,你一如既往地聰明。你抓了我,卻沒有殺我,一定是有所求。說吧,你想要什麼?等劉將軍攻入京城後,放你自由嗎?還是說,你想要一世的榮華富貴?」

「我都不需要。」

「那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們死。」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我將匕首捅進了三皇子和霓裳晚的胸口。

三皇子溫熱的血濺了我一臉,我看起來有種別樣的冷酷。

「你……」三皇子不可置信地看著胸口的血窟窿,「你……既然沒想過讓我活,為什麼把我關在了宅子裡這麼久?」

「因為我賭贏了,你現在沒用了。」

我居高臨下道。

果然報仇這種事,還是自己親自來做比較好。

三皇子和霓裳晚恨我入骨,我對他倆也一樣。

如若當年不是他們從中作梗,我早就完成任務,回到屬於自己的世界。

大仇得報,我很愉悅。

三皇子還有些困惑:「什麼叫你賭贏了……什麼叫現在沒用了?」

我開口,緩緩地解釋著。

自始至終,我都沒相信過三皇子的承諾。

三皇子遇刺成功後,我做了兩手的安排。

第一次,也是最糟糕的一種。

我挾持三皇子。

等三皇子的人徹底地控制了這裡後,我再從沈沉手下的口中,逼問出謝凌雲的下落,和謝凌雲遠走高飛。

這第一種,風險極大。

即使我和謝凌雲遠離了京城,三皇子也會一直追殺我們。

這第二種,那就是沈沉相信我全心全意地愛著他,依附著他,永遠都不會背叛他,主動地放了謝凌雲前去迎敵。

最終,事情按照了我想要的情況發展。

那這三皇子,自然就沒有活著的必要。

我不是沈沉。

相比於把對手放在眼皮子折磨,更希望他們死了。

只有死人,才不會再在我的生活里興風作浪。

25.

謝凌雲順利地拿下了劉將軍這些亂臣賊子。

他問我:「南芷,你要不要跟我走?」

謝凌雲知道,等沈沉痊癒了,他會重新關進大牢,我會繼續困在這宮中,而我們倆的孩子也活不了。

他希望我和他遠走關外,永遠也不回來了。

「走,為什麼要走?我要留下來,你也不許走。」

「什麼?」

謝凌雲一陣錯愕,沒想到我會給他這麼一個答案。

我撫上了謝凌雲稜角分明的臉:「凌雲,你相信我嗎?」

謝凌雲不假思索:「當然。」

「那你願意照我說的做嗎?」

「我向來如此。」

我笑聲輕快:「我知道。」

從前,我身為沈沉的軍師,謝凌雲從來都是按我說的執行,沒有對我產生過一絲一毫的質疑。

謝凌雲是我手裡最鋒利的一把刀。

26.

我軟禁了沈沉,以沈沉讓我監國的名義,把持了朝政。

說到底,我活得如此被動,就是因為沒有權力。

既然如此,我決定把權力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裡,也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

自然是有大臣反對,有幾個背地裡是三皇子的手下。

我挑了出來,讓謝凌雲殺了,他們漸漸地安分了下來。

私下裡,謝凌雲問我:「我們做得會不會太過了?」

他被君臣孝悌那一套左右,在他看來,他最近做的事實在是過於大逆不道了。

身為我手中的刀,他會毫不猶豫地執行我的任何命令,但心中多了幾分糾結。

「政治,有時候就是一場會流血的戰爭,」我低頭摸了摸我的肚子,「我馬上就要生產了,你信不信,如若我不事先鎮壓住他們,他們會趁著我生產體弱的那一刻,對我動手。」

謝凌雲那點猶豫,轉瞬間就煙消雲散。

27.

一個月後,我生下了一個女兒。

生產的那晚,謝凌雲不顧產婆的反對,陪在了我身邊。

他看到我生產的時候大出血,險些丟了半條命,紅了眼眶。

等我醒來後,謝凌雲不斷地跟我說著對不起,害我受了這麼大的罪,以後再也不生了。

熱淚砸在了我的手背上。

我一怔:「你哭了?」

謝凌雲一向驕傲,即使他受了深可見骨的刀傷,都沒見過他流過一滴淚。

印象里,他就哭過兩次。

第一次,是我答應跟他在一起。

第二次,就是現在了。

謝凌雲擁住了我,聲音哽咽:「我差點就失去你了。」

我親昵地貼了貼他的臉頰:「沒事了。」

我生產的第二日,跟我想的一樣,果然有大臣開始鬧事。

這一次,謝凌雲沒有半點猶豫,以鐵血的手段鎮壓了。

28.

一個月後,我的身體恢復了些。

我帶著我的女兒南樂,去見了沈沉。

現如今,沈沉被我囚在了一處宮殿里。

他傷得很重,一直用藥續著,這輩子估計都好不了了。

我把他囚禁後,忙於朝政,一直沒去看過他。

兩個月沒見,沈沉瘦了許多,臉色白得像紙一樣,身上有一股中藥味道。

「沈沉,這是我的女兒,是不是很可愛?」

沈沉躺在床上,盯著我,語氣冷沉:「姜寧,你背叛了我。」

「我早就不愛你了,談什麼背叛?」

話音剛落,我的女兒就「咯咯」地笑出了聲。

那笑聲,像是挑釁。

這是我和謝凌雲的孩子,沈沉無比痛恨地看了她一眼,眼底是一片深寒:「姜寧,大臣們不是吃素的,他們遲早會反應過來,我被你囚禁了,你會付出代價的。」

「很抱歉,讓你失望了,你預想的那些都不會發生。我已經牢牢地把持了朝政。以後我的女兒,將會是大周國第一任女帝。」

我笑吟吟道。

沈沉嗤笑道:「你在異想天開。

古往今來,從來就沒出現過女帝,大臣不會同意的。」

「馬上就有了,你等著看吧,你可一定要活到那時候啊。」

沈沉被我刺激得,吐出了一口鮮血,昏迷了過去。

我叫來了太醫,讓他好好地照顧沈沉,千萬別讓沈沉死了。

沈沉活著,我才能名正言順地以他的名義把持朝政。

當然,他也只需要活著。

29.

在我把持朝政的那三十年,我創辦了女學,培養了一批女子進宮當官。

與此同時,我鼓勵女子從家庭中解放出來,從事自己想做的工作。

我制定了嚴苛的法律,用來保證女性的權益,這動了男人的蛋糕。

有一些地方的男人,將我視為妖后,進行了造反,都被謝凌雲給鎮壓了下去。

時間久了,那些男人們看到了女子在外工作的好處,她們其實很能幹,賺的不比男子少,他們的家庭生活,也能得到很好地改善。

雖說他們不喜歡女子拋頭露面,但女子都在拋頭露面,這似乎就不是什麼難以讓人接受的事了。

在利益面前,男子只能放下對女子的成見。

女性在一點點地解放,在一點點地變得自由。

我知道,這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但最起碼開了個好頭。

我的女兒南樂,會繼續做我沒有做完的事情。

我把南樂培養得很好,她繼承了我的聰慧,也繼承了謝凌雲的驍勇善戰。

我把持朝政三十年後,扶持南樂登上了皇位。

她成為了大周第一個女帝,改國號為宋,宋南芷的宋。

南樂登基當日,我去看了沈沉。

沈沉頭髮花白,瘦得只剩下一副骷髏,渾身散發著一股腐朽的氣息。

我笑著道:「沈沉,你聽到登基大典的鐘聲了嗎?我的女兒南樂,她成為了大周的女帝。」

沈沉盯著我,情緒複雜,欣賞、痛恨、愛意交纏在了一起。

半晌,他緩緩道:「我不甘心。」

「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贏了。」

我起身要走,沈沉叫住了我:「姜寧,陪我吃一頓飯吧,我時日無多了。」

我頭也不回:「不了,凌雲還在等著我。」

「姜寧,你可真狠心啊。」

沈沉笑了起來。

淒哀的笑聲在空蕩的宮殿里徘徊,久久不散。

30.

沈沉死了,死在了南樂登基的一個月後。

那個時候,我和謝凌雲在外頭遊玩。

市井小巷裡,一個女子抓著男子耳朵不放:「我要跟你和離,你天天賭,家底賭沒了不說,還欠了一屁股債。我現在有吃飯的手藝,沒有你,我能過得更好。」

望著這一幕,思緒漸漸地飄到了好多年前。

那時,我剛來這個世界沒多久,就見到有個賭鬼把自己的妻子賣給了妓院,用來還賭債。

那賭鬼是那麼理直氣壯:「你嫁給了老子,就是老子的人了。老子把你賣了,又能怎麼樣?」

那女子唯唯諾諾,眼裡含著淚,不敢反抗。

一晃三十多年過去了。

女子有了安身立命的本事,有了反抗生活的勇氣,也有了給自己命運做主的權利。

真好啊。

或許,這才是我穿越的意義。

任務的失敗,不能否定我這成功的一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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