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楊歌就更無辜了……
「不用了。」我抿了抿唇,「楊歌,我不能接受你的心意。抱歉了。」
楊歌愣了一瞬,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嗎?」
「是。抱歉。」我點點頭,「禮物我會回你一份的,謝謝你的喜歡。」
我強斂思緒,想立馬見到許鶴舟的心情卻愈演愈烈。
20
我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回到宿舍。
洗手間裡有水聲,許鶴舟在洗澡。
我平復了心跳,去開了許鶴舟的衣櫃。
果然裡面靜靜躺著一盒手工酒心巧克力。
思緒驟然翻滾不停。
「你都知道了。」
身後傳來低沉的聲音。
水聲什麼時候停的,我竟沒有注意到。
我驀地轉頭,許鶴舟光著上身,半濕的頭髮還滴著水,順著他的肌肉線條流下來。
我沒忍住咽了口口水。
愣怔間,許鶴舟已經一步步向我逼近。
我的呼吸也一步步近乎停滯。
隨著他的步伐,迸發而出的草莓蛋糕味的信息素,瞬間充滿了整個宿舍。
他眼眸低垂,一句一句話像敲打在我心上一樣。
「寧寧,你過敏,是不能吃巧克力的。」
他走近一步。
「你剛剛不是問我為什麼讓你咬嗎?」
他握上了我的手腕,手心很熱。
「怕嚇到你,我只說了前半句。」
許鶴舟站定到我面前,聲音越來越啞。
他抬眸望向我,像是要把我鎖進他的眼睛裡一般。
「因為是你,我不感覺疼。」他頓了頓,「只感覺爽。」
我下意識瞪大了雙眼,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這是許鶴舟會說的話嗎?!
太超過了……
手腕處傳來酥麻的觸感,我心如擂鼓。
下意識張了張嘴,卻無法發出聲音。
突然,許鶴舟猛地伸手把我整個人控制在懷裡。
草莓蛋糕的信息素瞬間包裹了全部的我,他埋頭在我頸間。
「你不是問我,為什麼要和醫生說是你的Alpha嗎?」
他情緒突然低落了一些,自嘲地笑了笑,聲音很沙啞。
「因為我做夢都想標記你。不管你是什麼第二性別,你都是只是我的許寧而已。」
他突然沒了所有的攻擊性,語氣近乎祈求。
「寧寧,不要Omega好不好?」
「我也很香很軟的, 草莓蛋糕,你從小最喜歡的, 不是嗎?」
幾秒後,我終於消化了許鶴舟的話。
原來許鶴舟,是喜歡我的。
所以他心甘情願讓我咬。
所以和醫生說自己是我的Alpha。
所以在我和楊景親密互動的時候他會生氣。
所以偷偷藏起別人給我的告白禮物……
可前段時間我卻生他的氣,故意不理他晾著他, 他該會多難受啊。
我莫名一陣鼻酸。
他把我越抱越緊, 像是要把我揉進身體里。
我定了定神, 一把推開了他, 衝上去咬他的嘴唇。
「許鶴舟, 你混蛋!」
21
半個小時之後, 我揉著發燙的嘴唇埋在被窩裡。
「寧寧,你出來,會悶壞的。」
許鶴舟隔著被子拍我的後背, 語氣里一點都沒有歉意。
我一把把他推開。
這個流氓,我只咬了他一下。
他卻抓著我又親又啃了半小時!還放出信息素勾引我!
簡直罪不容誅。
可也是在斷斷續續的吻間, 我才知道大冒險是個誤會。
許鶴舟根本是借著酒勁要告白, 從始至終沒有參與大冒險。
見我拒絕, 才退而說還是最好的朋友。
我的拒絕, 他的後退, 一切都只是因為害怕失去。
被窩外突然安靜下來。
我鑽出了半個腦袋, 被埋伏在一旁的許鶴舟一把抱起。
他抵著我的額頭,用拇指輕揉我發熱的嘴唇, 眼神很暗:「好漂亮,寧寧。」
我捶了捶他的後背, 抱緊了他:「許鶴舟, 以後不許再悶騷。」
22
時間不緊不慢地過著。
和許鶴舟在一起之後,他更加黏人了。
連排練都要時時刻刻地盯著。
楊景被他盯煩了, 偷偷摸摸地問我:「許鶴舟怎麼不去戀愛啊,他不是有Omega了嗎?」
我一口水直接嗆在嗓子裡,遮遮掩掩:「誰懂呢!」
心裡卻在甜蜜地冒泡泡。
一個月以後,校園音樂節如約而至。
我們樂隊作為壓軸登場,吸引全場觀眾的尖叫。
可意外發生了。
前奏剛剛響起,突然停電了。
我和樂隊成員瞬間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只因所有的樂器都都是插電的。
台下開始是一片騷亂, 幾分鐘後, 觀眾陸陸續續都準備離場了。
我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我們準備了這麼久,卻抵不上失去了的天時地利……
突然,隨著淡淡的草莓蛋糕信息素靠近, 我的手中被塞進一個小蜜蜂。
幾秒後, 鋼琴伴奏響了起來。
一瞬間, 台下的觀眾們紛紛回頭。
表演重新進行,全都不約而同地打開了閃光燈借光給我。
我望向彈著鋼琴的許鶴舟,與他交換了一個眼神, 緩緩開唱。
一曲終了,全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我拉著許鶴舟的手一同謝幕。
「親一個!親一個!」
不知道是先開始起鬨,音量浪潮越來越大。
察覺到許鶴舟剛要抽手離去,我心念一動,把他扯了回來。
忍住心跳印上了那張薄唇。
在熱烈的起鬨聲中, 我拿起小蜜蜂:
「給大家介紹,我的Alpha,許鶴舟。」
(全文完)
番外(許鶴舟易感期)
許言進到別墅的時候,鼻腔頭間被濃都的草莓蛋糕信息素的味道侵襲。
客廳沒有許鶴舟的身影。
許言想著,許鶴舟也許是在休息。
他放輕腳步走到了主臥門口。
正要抬手敲門,一絲低啞的嗓音從門縫處緩緩泄出。
「言言......」
許言大腦轟得一下升騰,臉也瞬間發熱。
許鶴舟陪許言度過很多次發熱期。
每次許言鬧到最後,對著許鶴舟情不自禁就亂哼哼。
許鶴舟不肯完全標記,也是這樣抱著他哄。
用低啞又克制的嗓音喊他言言。
上次安撫好許言之後,許鶴舟狼狽地想要跑到衛生間。
許言拉住了他。
「許鶴舟,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為什麼不完全標記我?!」
發情期的許言沒有道理可講,alpha的離開讓他感覺不安。
許鶴舟忍得辛苦,卻還是耐下心來把她抱進懷裡哄。
他說:「言言,至少等到畢業訂婚。」
他想全世界都知道許言是他的。可完全標記,是會有痕跡的。
他們都還沒有畢業,他不想任何人對許言指指點點。
許言也知道。這是許鶴舟易感期不讓他陪的主要原因。
可今天許言卻打破了他們的約定,來到了別墅。
因為他們上周已經和父母坦白,得到了雙方父母的祝福,彼此對未來也有了明確的規劃。
許言確定,和許鶴舟,是註定要走到一起的。
易感期的許鶴舟......許言沒有見過。
只是聽同為omega的許由說過,楊景易感期像是變個人似的,像只粘人的全毛。
楊景一把捂了許由的美,紅著臉哪囔:「你怎麼什麼都往外說!」
彆扭的樣子逗得許言和許由忍不住大笑。
楊景一把把許由扛走,轉身許言打預防針:
「你家許鶴舟只會比我更可怕!」
擰開門把手時候,許由思緒回籠。
他壓下臉熱,腦子混沌地想:
「能可怕到哪裡去?許鶴舟明明每次都那麼溫柔.」
可他完全想錯了。
看著蜷在許言一堆衣服里自我取悅的許鶴舟,許言還來不及震驚他從哪搞來的這麼多自己的衣服,就被許鶴舟一把用到了床上。
雙手被許鶴舟舉過頭頂,嘴唇被狠狠掠奪。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鶴舟嗓音嘶啞,語氣卻冰冷。
「為什麼要來?」
易感期的alpha侵略性極強。
原以為是個驚喜,沒想到開口竟然是質問。
許言腦子一惜,瞬間委足:「我好心來陪你過易感期,你就這樣凶我!?」
他張牙舞爪,手腳並用地推著許鶴舟,嘴裡嚷讓:「給我放開!我要回家!」
許鶴舟怎麼還會放開?
手腳並用,很快就制住許言,沒有廢什麼力氣。
他瞬間就明白了,他的omega,只是在撒嬌而已。
於是得寸進尺,說出口的話連許言都覺得陌生。
「言言,我怎麼還會放你走?」
「你明知道,你來了,我就會*你。」
......
草莓蛋糕味的信息素和朗姆酒充斥著整個房間。
起初許言還帶著氣,兩個人劍拔駕張的。
逐漸就被許鶴舟勾得沒力氣了。
咬完腺體後,許言攀上了許鶴舟的後背,小聲哪續:「許鶴舟,我要完全標記。」許鶴舟渾身一震,一時間沒有說話。
只是信息素越發濃郁,再開口的時候聲音已經幾近嘶啞。
「你知道完全標記意味著什麼嗎?」
許言眨了眨迷濛的眼睛:「什麼?」
許鶴舟突然變得有點凶。
眼神像是要把許言吞沒,動作也是。
「意味著,下周全校都會知道你被我標記了。」
「你身上,永遠會有我的味道。」
他撫上許言的肚子,眼神幽暗。
「還可能三個月後,你就要挺著孕肚去參加你的畢業典禮。」
「你還想樂隊巡演......」他頓了頓,言語間帶上了一絲絲戲弄,「你想讓所有粉絲都知道,你被我標記過了嗎?」
汗滴到了許言的額頭,許鶴舟輕柔地替他擦去。
許言被撞得有些失神,許久沒有回答。許鶴舟安撫性地點了點許言的嘴後,轉身就要去拿抑制劑。
精瘦的腰猝不及防被環住。許言的手臂不像是普通的omega那祥白白嫩嫩。
用了點力氣的時候,線條流暢又好看。
許鶴舟盯著他手臂上的薄汗,只覺得易感期來勢洶洶,口渴得很。
「我又沒說不行。」許言喃喃道,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軟,『我連婚期都看好了。」
再堅強的意志此刻也被瓦解。
許鶴舟心裡化作了一小池水,被包裹在名為許言的大海里。
於是,失控、索取、給予。
......
許言再次清醒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以後。
他憤憤地把自己被藏起來的所有衣物塞進洗衣機,紅著耳朵咒罵自己。
也罵許鶴舟。
「許鶴舟,你個大變態,以後我再也不陪你-一唔!」
話音未落,又技許鶴舟拖進懷裡,就上了囑唇。
「老婆,不許說氣話。」
「誰是你老婆!?」
許言向後仰著拒絕他的吻,手還捏著許鶴舟的兩個耳朵。
許鶴舟饜足得不知道脾氣是什麼,穩穩托著他不讓他摔倒。
皺著眉似乎真的在回想:「誰昨晚喊得不亦樂乎?」
許鶴舟的悶騷,在某一刻已經悄然進化。
許言自愧不如。
指尖探進帶著紅痕的腰間,許言的反駁被吞沒在濕粘的空氣里。
許鶴舟的聲音卻清晰。
「我帶你再回憶回憶....--J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