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了一個月的草莓蛋糕,就這樣摔了個稀巴爛。
我整個人都蒙了,看著蛋糕不知所措。
也許許祁說得沒錯,我真的是個笨蛋。
所以我失去了蛋糕,也沒法擁有許祁。
12
我坐在地上發矇時,有人把我扶起: 「天吶,莊許?你沒事吧?」
我抬頭,看到給我寫情書的那個alpha,林燁。
「沒事。」 林燁扶著我坐到了椅子上,用手機的手電筒看了看,確定沒傷口後,才鬆了口氣,說: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謝謝你啊。」我拒絕了他,緩慢起身,剛想走時,有個外賣小哥騎著電驢飛速朝我駛來,還好林燁及時拉了我一把,不然我可能就要被撞上了。
「你精神狀態很不好啊,我還是送送你吧,安全第一。」
我覺得他說得有道理,所以答應了。
秉著安全第一的原則,我們走得很緩慢,回到許祁家時,已經很遲了。
「你去哪裡了?」許祁語氣不悅
「送你回來的那個人是誰?」 他可能在陽台看到了林燁。
但我很累,不想和他說話,越過他想回臥室。
擦身而過時,許祁一把拉住我:「不准走,你……」
話沒說完,他愣了愣又湊近了些,在我身上聞了聞,語氣冰得刺人 「你身上有alpha的信息素?你們幹什麼了?」
「說話!」他的手又用力了幾分,強迫我回答他,直到有什麼滴落在他手背,滾燙萬分。
我也不想哭哭啼啼的,很丟臉,一點都不酷,但我就是忍不住了。
許祁突然就有些慌張,看到我不斷掉落的眼淚時,整個人更是方寸大亂:「莊許?你、你別哭……」
他連忙用手幫我擦眼淚,但被我打開。
我推開了他,跑回了房間。
我哭著哭著就睡著了,第二天醒來時,看到他昨晚給我發的消息。
【生日快樂,對不起。】 他今天要去參加集訓,我在臥室聽了半天,沒聽到什麼動靜,以為他走了,便推開了門。
誰知許祁還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像一座雕像,手機螢幕上一直顯示有來電,但他沒有接。
看到我時,許祁立馬站了起來,匆匆走到我面前,聲音是我沒聽過的誠懇: 「我要去參加集訓了,你等我回來,我有話跟你說。」
他看上去很疲憊,像是一晚沒睡,我不說話,他也不肯走。
一番僵持後,我點了點頭。 許祁這才拖著行李箱走了,臨走前,又不放心般,重複了一句:「一定要等我回來。」
只不過上面用巧克力醬寫了: 【笨蛋,生日快樂。】
我看著蛋糕發了很久的呆,然後做了一個決定。
我拿出手機,拉黑了許祁,然後打電話給許祁的爸爸,讓他幫我轉學,隱瞞去處。
從此我和許祁,再也沒有聯繫過。
13
那天后,許祁沒有搬走,但我也基本沒碰見過他。
但是我每天回家時,都能在家門口發現一個精緻的蛋糕盒子。
是很有名的甜品品牌,巴掌大的一塊蛋糕就要好幾百塊。
我打開盒子,裡面是一塊千層蛋糕,上面點綴著一個鮮甜飽滿的草莓,散發著甜美的香氣。
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又把蛋糕忍痛送回到對面門口。
但是第二天我發現,蛋糕還原原本本在許祁家門口,根本沒動過。
只是放了一夜後,有些餿了。
我覺得可惜,打電話給唐秘書,讓他和許祁說不要再送了。
唐秘書回了我好的,然而第二天門口還是出現了蛋糕。
「我和許總說過了,但是沒用。」唐秘書非常淡定, 「要不莊先生您親自和許總說一下呢?我想他肯定是聽您的話的。」
我抓狂了,我才剛和許祁說了不要聯繫!
行,我吃,反正出錢的大冤種又不是我!
吃了兩個星期後,我堅持不下去了。
雖然不是我的錢,但我也有些肉痛。
我發簡訊給許祁: 【不要再送了!】
許祁很快就回復了: 【不好吃嗎?要不要換一家?】
我:【不要!哪家都不要!】
許祁: 【你不喜歡草莓蛋糕了?那換個口味?】
溝通失敗,我放棄了。
出了電梯,就看到家門口坐了一個人。
我「救命」兩個字就要喊出口了,聲控燈亮起,讓我看清了他的臉。
許祁身上有酒味,可能是有些醉了,他看著我,一時也沒有說話。
半晌,他舉起手裡的蛋糕盒子晃了晃: 「你喜歡的草莓蛋糕,剛出爐的,吃嗎?」
「不吃。」我狠狠心,「許祁,我不喜歡草莓蛋糕了。」
許祁看著我,眼裡很多難過,很久才「哦」
了一聲。
他又說: 「那我呢?也不喜歡我了嗎?」
我沒有接話。 許祁眉頭一皺,倒吸了口冷氣,用手捂住了胃。
我下意識就著急了起來:「怎麼了?」
「胃有些疼。」許祁臉色有些蒼白,「本來胃就不好,晚上有應酬,多喝了幾杯。」
我想起醫生說的,許祁這幾年一直在吃藥,副作用對胃的傷害很大。
「許祁,你不要再吃藥了。」我對許祁說,「盧鶴的信息素治療效果肯定很好,你為什麼還要吃藥呢?」
許祁有些無奈:「莊許,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我不喜歡盧鶴,不想要他的信息素。」 他眼眸很深地看著我。
「除了你,我誰都不想要。」
14
有時候我覺得我的門口是個哆啦A夢的百寶箱。
我能撿到各種口味的蛋糕,時不時還能撿到個一米八、帥得像明星的醉鬼。
許祁現在一喝醉,就來我門口坐著,裝可憐,偷拉我的手,被我發現後又假裝若無其事地收回。
我無能狂怒: 「你就是看我容易心軟!看我善良!你以為我真的不敢趕你走嗎!」
許祁蹬鼻子上臉: 「那你能不能再心軟、再善良一點,給我個機會追你呢?」
我直接摔了門,把他隔離在門外。
好險,差點又沒把持住。
忽然,我想起,許祁如果這些年一直在依賴藥物治療,信息素紊亂征應該會不斷加劇,復發也會更頻繁。
我糾結許久,問唐秘書要來了許祁私人醫生的電話,問他許祁的病情。
「哦哦,小莊啊!怎麼了嗎?」醫生很熱情,「許祁上一次發病?好像就一周前吧。這個月?這個月應該兩三次了,都是我給他開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