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睡不要緊,一睡嚇一跳。
母單 18 年,我第一次做了春夢。
居然春夢的對象還是宋銘初!
夢裡我全身發燙。
宋銘初賤兮兮的勾唇笑。
他居高臨下的看我。
我一點力氣都沒有,像案板上的魚。
他低聲輕笑說:
「江隨,被咬了就會懷小寶寶的。
「可是我不想負責。」我直接就是被氣醒了。
本想著早睡了第二天估計會好很多。
結果現在一坐起來,頭暈得更加厲害了。
一定是被宋銘初給氣的。
我靠在門邊喘息了兩聲咬牙說:
「糟糕透了……希望不會影響三千米跑步。」
我吸了吸鼻子開門離開。
宋銘初家住在後面一排。
平時我們都會一起坐車走,但今天我不舒服,就起晚了。
本來以為宋銘初已經走了,一開門,卻發現他居然就站在門口。
我咳嗽了兩聲,意外說:
「你還沒走?」
宋銘初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蹙眉說:
「等你……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感冒了?」
說著他就上前,伸手靠在了我的額頭上。
夢裡的記憶重疊。
我一愣,慌張地後退了兩步說:
「你幹嗎,突然動手動腳的。」
宋銘初「嘖」了一聲說:
「我是再看看你有沒有發燒。
「叔叔阿姨叫我照顧好你,你要是生病了,那就是我的問題。」
我撇了撇嘴,把自己縮進了衣服里幾分悶聲說:
「哦,知道了。
「早上量過體溫了,沒有發燒,可能是因為沒有睡好吧。」
他這麼一下,我夢裡的火氣上頭。
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都不怎麼好。
宋銘初挑了挑眉沒再說話。
運動會,因為難受開幕式我就沒有參加。
一直睡到下午,直到額頭上被貼了個什麼冰涼的東西。
我蔫蔫抬頭,對上宋銘初的目光。
我呼了口熱氣說:
「宋銘初?等會你不是要跳遠,你還在這幹嗎……」
宋銘初的目光在周圍掃了一圈。
他沒有先回我的話。
而是蹙眉說了一句:
「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
能有什麼味道。
我腦子暈乎乎,撇了撇嘴說:
「沒有,除了你身上的那個騷包味。
「什麼也沒有聞到。」
宋銘初微微眯眼,面色古怪地在我後頸處了看。
不等我疑惑開口,宋銘初揉了揉我的腦袋說:
「看你的臉好紅,給你降降溫。
「要請假嗎,三千別跑了。」
宋銘初大概是因為剛剛跑完短跑。
說這話的時候還喘著氣。
身上熱乎乎的。
我剛才不是故意嗆他才這麼說。
我是真的聞到了他身上那股似有若無的味道。
不難聞,反而香香的,想要更多。
我看著的臉。
夢裡他也是這樣。
只不過說的話很欠揍。
哼,混蛋。
我扭頭不看他,悶悶地說:
「去,區區三千,我還是可以的。」
宋銘初的目光從我的臉上後移,落在了我的後頸。
微微眯眼說:
「嗯,那我在賽道上等你。」
宋銘初就走了。
我打了一個哈欠,起身去了操場。
我是沒有想到,宋銘初的邊上還站著一個熟人。
就是昨天企圖和我表白的那個。
氣氛有點古怪。
我挑眉走了過去,宋銘初看見了我說:
「好點沒?」
沒有,反而不知道為什麼更加難受了。
我依稀聽見有人說什麼香味。
可能是因為周圍 Alpha 太多。
這種三千米基本上都是已經分化的 Alpha 參加。
雜亂的信息素味道沖得我腦袋更加痛了。
但周圍同學太多,所以我還是說:
「嗯,好很多了。」
宋行初沒有說話,只是目光探究地又在我身上停了好久。
他身邊的那個 Alpha 聽完他的話,也看了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他的視線,看得我不太舒服。
運動會第一天。
三千米長跑。
而且還有宋銘初這個校草在這裡。
周圍幾乎是圍滿了人。
我輕聲嘀咕了一句:
「味道好大,臭死了。」
揉了揉腦袋上了跑道。
宋銘初似乎想要站到我邊上。
但是周圍人太多,他沒有擠過來。
沒幾秒,搶槍。
周圍的人都一瞬間沖了出去。
宋銘初離我好遠。
後頸莫名其妙開始發燙。
我咬牙輕聲說了一句:
「好疼。」
跑到兩千米的時候。
宋銘初在第一。
那個 Alpha 同學不知道去哪了。
我在第三。
周圍臭臭的信息素味道少了很多,我本想沖一波的。
但我腳下卻因為身體的不適有點發軟。
只能再稍微緩一緩了。
就在還有半圈就要到終點的時候。
周圍嘈雜聲莫名多了起來。
我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也沒有心思去聽。
只不過餘光里看見好像有老師突然圍了起來。
緊接著,外面的那圈人群里傳來一聲驚呼。
圍觀人大叫說:
「老師!有 Alpha 突然進入易感期了!」
不等我反應過來。
劣質紅酒味突然鋪天蓋地地襲來,一瞬間地鑽進了我的身體里。
草,好疼,好難受。
我身體瞬間緊繃。
劣質紅酒的味道,熏得我腦袋刺痛難忍。
眼看著就要到終點。
我聽見遠處宋銘初焦急地喊:
「江隨!」
我喘息著想抬頭去看。
衝過終點線。
我最後只看見了一片熟悉的衣角,眼前就徹底一黑。
8
疼得好想死。
我感覺到身體里有一股熱流。
周圍全是同學的驚呼聲。
我稍稍從昏厥中清醒了一點,發覺我正跪在終點宋銘初的懷裡。
他的臉色很難看,表情很兇。
他正虎視眈眈地看著我的身後。
後面是有什麼山鬼猛獸嗎?
見我清醒了,他急忙低頭撩開了我的碎發。
剛才的那股狠意一瞬間煙消雲散。
「感覺怎麼樣,有力氣站得起來嗎?」
好丟人,我堂堂校霸竟然會這麼狼狽。
我搖了搖頭,咬牙想要自己站起身。
但是腳下剛剛站起,就又是一軟,險些再次摔倒在地。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眼尾一紅,說:
「好疼。全身都好疼。」
還好邊上的宋銘初眼疾手快,直接將我扶住。
他「嘖」了一聲,隨後直接一把將我打橫抱了起來。
周圍同學都在驚叫。
我臉一瞬間緋紅。
瞳孔地震,我咬牙推拒說:
「宋,宋銘初。你你你,你放我下來。」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怎麼了。
只覺得好像要燒起來了。
宋銘初摟著我腰的手好冰,好涼快。
宋銘初短促的聲音貼著我的耳朵響起,他說:
「你走不了。
「有沒長腦子的傢伙不記得自己易感期。
「你應該是被影響了。」
剛剛跑完,他也喘得厲害。
宋銘初身上的味道好好聞。
我感覺自己好像喝醉了。
我沒有骨頭似的貼在宋銘初的身上,喘息著說:
「我又不是 Omega……我怎麼會被影響。
「宋銘初……宋銘初你好香。」
好想咬一口,好想嘗一嘗。
我手不安分地往他衣服裡面鑽。
宋銘初摟著我的動作微微一僵。
他呼吸都變重了,似乎有點咬牙切齒地開口說:
「那就要問問某人……
「連自己進入分化熱了都不知道。
「江隨你是不是笨蛋,嗯?」
他話是這麼說的。
但是卻依舊沒有把我放下來。
什麼分化熱?
什麼笨蛋?
明明都是中文,為什麼組合在一起我就聽不懂了?
我的視線里、腦子裡、認知里全是宋銘初。
還有宋銘初身上的紅酒味。
我感受到他抱著我在跑,溫熱的呼吸噴洒在我的耳間。
好舒服。
我難受得輕哼了一聲說:
「聽不懂,不想聽。
「宋銘初,我好難受,你……你的身上好好聞。」
宋銘初腳下步子加快。
我聽見他的喘息聲加重。
周圍瞬間瀰漫開來了一股淡淡的紅酒味。
紅酒味侵入我身體的一瞬間,全身骨頭都鬆軟了。
和剛才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我迷迷糊糊地想去蹭宋銘初的脖子。
摟著我的宋銘初一抖。
耳邊傳來宋銘初略帶慌亂的聲音。
他咬牙切齒說:
「江隨,我特麼是 Alpha。你玩兒我呢。」